“龍蕭,龍蕭,本候小看你了,文山的仇你會千百倍的償還回來!”血離候心中殺意滔天,書房內狂暴的能量一直在不斷的肆虐著。


    無論是戰修還是靈修,一旦進入真正的修真者行列,體內的勁氣就會產生質變,由普通的能量轉變為更高等級的真元能量。


    就比如不壞境界與破魂境界,兩者隻差一個境界,但前者並沒有真正成為修真者,後者卻是真正的修真者,論起實力來,破魂境界的修真者,甚至不用動手,一般情況下隻憑借氣勢就足以震懾不壞境界的高手。


    這兩者已經是質的區別,而區別的根本就是普通能量與真元的區別,甚至一個破魂高手體內的一絲真元,都抵得上不壞高手體內一半的能量總和。


    那黑衣人一直默默的跪在血離候身前,全身氣息平靜異常,似乎並沒有因為血離候的狂暴表現而稍露異色。


    “候爺太強了,比起幾年前還要強!”黑衣人心中浪滔陣陣,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


    這一刻天龍城所有高手都感覺到了來自血離候府的強大能量波動,眾多高手心中詫異無比,因為他們都清楚,能發出如此強大能量波動的人,又是來自血離候府,隻有血離候。


    眾多高手都在猜測,血離候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多年不曾顯露過身手的血離候,暴出如此狂暴和殺氣滔天的氣息,這股氣息太可怕了,足以將任何膽小者的靈魂震潰。


    “翎翔,龍蕭此刻在哪裏?”終於,書房內的狂風停了下來,血離候將狂暴肆虐的氣息再次斂入了體內,又變成了那個氣息平和的中年人。


    如果不是書房內暴風過境一般的場景,恐怕任何人都要懷疑剛才經曆的一切隻是幻覺。


    “稟候爺,二公子最後留下標記的地方,是位於陷馬沼澤前方十裏的地方,目前屬下已經派人前去打探了!”黑衣人翎翔平靜的回答到。


    血離候冷哼一聲:“對方再遠能跑去哪裏?無非就是陶溪鎮和東州,難道他還敢離開天龍帝國,進入無極森林不成?那裏就連本候都不敢太過深入!”


    “候爺說的是,屬下也派人前往了東州大營,駐紮在那裏的劉同山將軍應該會給咱們一些幫助。”


    “劉同山?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這些年擁兵自重,踞守東州,他真以為朝庭拿他沒辦法嗎?也罷,目前隻有先利用他一下了。”血離候提到東州駐軍統領劉同山,一臉的不屑。


    ……


    東州駐軍大營,大統領劉同山正在接見一個特殊的客人,來人看起來三十幾歲,一臉飄逸的氣質,溫和的笑容,讓人很容易升起好感。


    劉同山對於麵前的人很客氣,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表現任何倨傲之色,因為這年輕人是血離候府的上賓,一個修為達到了淬靈境界的靈修者。


    靈修之人,進入控器境界便能一躍成為真正的高手,在此之前,靈修者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就算身負絕世功法,也隻能同戰修一樣,在對敵時近身廝殺。


    一旦進入控器境界的靈修者,不僅可以禦使法寶飛劍,殺敵於數裏之外,各種攻擊法門更因為靈魂的強大而得以施展,因此一個控器境界的靈修者,最少相當於兩個甚至三個同境界的戰修,又何況是更強大的淬靈境界。


    “展龍先生請回報候爺,一旦在下得到這三個人的消息,一定會將其抓起來,派人交到府上!”劉同山一臉溫和笑道。


    這位淬靈境界的靈修者就叫展龍,聽到劉同山的保證,他微一欠身:“如此就謝謝劉將軍了,事成之後,候爺一定上稟朝庭,為東州再次拔續錢糧!”


    劉同山露出一臉笑容,對於展龍的示好更是心滿意足,如今他手下的十萬東州大軍盤踞在此地長達十幾年,早已經與天龍帝國脫節,手中更是經營著各種生意,做到了自給自足,不受朝庭節製。


    但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錢糧夠足,因此劉同山又是一番客氣和感謝。


    “劉將軍,展龍身負候爺重命,就不在此多留了,隻望將軍發現那三人之後,早日將之擒到天龍城!”


    劉同山又客氣的挽留了展龍一番,這才親自將他送出了東州大營。


    待展龍離開後,劉同山身後走出一個年輕人,神情間帶著絲絲桀驁不馴的味道:“爹,你為什麽對血離候府的一個下人這麽客氣,不就是淬靈境界嗎?再過不久我也能達到。”


    劉同山望著身後的年輕人,眼中升起一些笑意:“風兒,你雖然天賦絕佳,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卻不要小視任何人,爹目前隻是不想和血離候結下梁子罷了。


    就算答應那個展龍咱們也不會有什麽損失,何況我又豈是傻瓜,能讓血離候派人緝拿,想必那個叫龍蕭的年輕人也不簡單。”


    對於劉同山的話,劉風顯然沒有放在心裏,不簡單又怎麽樣,不照樣被血離候追的如喪家之犬,說不定這時候就躲在哪上角落裏,像受傷的野獸一樣舔著作口!


    ……


    “龍,大門怎麽開著,袁老伯不是說這裏很亂,白天也都關著大門嗎?”露娜指著敞開的清園大門。


    龍蕭微皺眉頭,心中也感覺有些奇怪,袁伯為人很心細,經過兩天的接觸也能夠看出來。


    這是洪七突然嗡聲道:“公子,有血腥味!”


    “不好!”龍蕭陡然色變,向清園內衝去,他絕對不會懷疑洪七的話,對方畢竟有著一半妖獸的血脈,對於血的味道太**了。


    當龍蕭進入清園後,隻見一路所過之處,園內滿目狼籍,明顯有廝殺過的痕跡。


    “這是怎麽回事?”龍蕭看著園內,地麵上還有一道沒有幹涸的血跡,牆麵上幾道兵器剛剛砍上去的劃痕。


    “袁伯和小丫頭呢?”露娜也焦急的向處望去。


    “公子,那邊,血腥味是從那間屋子裏傳來的。”洪七指的屋子,是袁伯平日裏起居之所。


    等三人進入屋內,才發現地麵上有著幾灘鮮血,而袁伯就倒在血中,胸前一道明顯的傷痕,這道創傷太嚴重了,已經傷及了內府,以袁伯的實力恐怕是活不成了。


    “還有氣!”龍蕭感覺到袁伯身上透出的一絲絲生命跡象,直接湊了過去。


    “袁伯……袁伯!”


    “是龍公子嗎?”袁伯似乎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還是聽出了龍蕭的聲音,臉上露出一絲蒼白的笑意。


    “袁伯,我是龍蕭,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傷了你,還有碧兒呢?”


    龍蕭與袁伯並沒有太深的交情,不過老人很普實,袁碧小丫頭更是討人喜歡,看著他們遭此意外,自然升出側隱之心。


    “龍…龍公子,丫頭被抓去清風穀了,可惜我實力不濟,恐怕……咳咳……”袁伯一陣急咳,鮮血又從嘴角中流出。


    “龍公子,你快走吧,清風鎮沒法待下去了,這裏的強盜殺人不眨眼的,可惜碧兒這丫頭她……唉!”


    袁伯的聲音越來越弱,臉上泛起一絲不甘與慘白,隻是手上還在用最後一絲力氣抓著龍蕭。


    “袁伯,我會將碧兒救出來的,想不到又是清風穀的強盜!”


    龍蕭明白袁伯的意思,主動承擔下來,袁碧這丫頭很討人喜歡,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他不允許小丫頭落在強盜手中。


    說龍蕭多管閑事也罷,悲天憫人也罷,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件事情他不法做到袖手旁觀。


    “謝……謝謝龍……龍先生……咳咳……老朽……”


    龍蕭的話陡然讓袁伯激動起來,手上也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居然越來越有力,但緊接著身體又是一僵,感謝的話沒有說完,最終聲音一斷,完全安靜下來。


    龍蕭默默的站起來,同洪七二人走到後院中,隨意幾下便挖出了一個深達一米的大坑,將袁伯埋入了其中。


    站在袁伯墳前,龍蕭向露娜看去:“好好待在這裏,哪都不要去,我要和洪七去一趟清風穀。”


    露娜猶豫道:“龍,清風穀那裏全是強盜,你去了會有危險的,不要去好嗎?我害怕!”


    “放心,清風穀的強盜隻是人多罷了,今天在街上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都沒有太強的實力,早一步過去,碧兒那小丫頭也就越安全,否則怕是來不及了。”


    “龍,不能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嗎?”露娜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裏,尤其這裏是星界,每當她一個人的時候,都會感到害怕了獨孤,這是人類的天性。


    龍蕭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不行,清風穀的強盜雖然實力不強,但比起你來還是強了不少,反倒不如留在這裏安全。”


    露娜見龍蕭態度堅決,隻能回到側院中,龍蕭臨出門前,她又叮囑道:“龍,你一定要回來。”


    “放心,我這條命一幫強盜還拿不走!”龍蕭露出一絲自信的笑意,邁步向外兩去。


    清風穀外,兩匹健馬之上,龍蕭遠遠望著被一片密林包裹的高峰,劍眉緊緊的皺起:“看來要救出那小丫頭,並不容易。”


    洪七坐於馬上,有些不解的看著龍蕭:“公子,那袁家老小和我們並沒有太深的關係,你又何必涉險,非要將袁碧那丫頭救出來呢?說不定她現在已經……”


    龍蕭知道洪七要說什麽,對方畢竟是巫族和妖獸的後裔,對於普通人並沒有多少感情,就像一個人不會在意螞蟻的死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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