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羅德在倫敦首映之後就飛回了美國,他還得繼續準備《歌劇魅影》在美國的首映。而片方也在倫敦首映之後放出了一些幕後花絮,讓觀眾更直觀地了解演員拍攝的幕後故事,以及正麵回應極少數不和諧的言論——假唱。


    回到美國,西奧羅德、安妮和帕特裏克三人又上了一期脫口秀節目——《大衛·萊特曼深夜秀》。這已經是西奧羅德第三次參加這個脫口秀了,上一次他參加的時候,還是他自爆黑曆史的時候。


    多年不見,大衛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一見麵就開始插科打諢地詢問西奧羅德為什麽過了這麽久都不來看看他。


    “你說什麽呢,大衛,我心裏當然隻有你啊。之前華納通知我說回到美國之後就得參加一個脫口秀,那個時候我可是直接向他們推薦了你,不帶一絲猶豫的那種。當我聽到是來你這兒的時候,可把我高興壞了,我和安妮還有帕特說,‘大衛可是我多年以來的好朋友,他是絕對不會為難我們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和大衛·萊特曼有過兩次合作的西奧羅德對於他的滿嘴跑火車毫不意外,甚至習以為常並且還麵色不改地開了一趟火車回去。萊特曼聽後開口大笑,連坐在西奧羅德身邊的安妮和帕特也笑了。


    “是的,我可以作證,西奧還說‘和大衛一起合作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我們就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偶爾談論一下天氣和食物,節目就做完啦’。”帕特裏克在笑過之後,也收住表情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哦,瞧瞧我發現了什麽,勞爾和魅影居然勾搭在一起了。”萊特曼發出了一聲誇張的怪叫,“他居然連我們一起跳過大河之舞都知道!”


    “嘿,大衛,你說什麽呢,勾搭?這個詞語太不堪入目了,魅影怎麽可能和勞爾‘勾搭’在一起?”沒等兩位男士開口,安妮率先提出了抗議,她看了看自己右邊的帕特裏克,又看了看自己左邊的西奧羅德,麵朝觀眾兩手一攤,“他們倆早就拋下我狼狽為奸了。”


    台下頓時傳來一陣喧嘩,而安妮還煞有其事地一邊點頭一邊“憤恨”道:“你們沒有聽錯,就在昨天晚上,剛剛抵達紐約酒店的時候,這兩個人,魅影拋棄克裏斯汀拉著勞爾跑掉啦!我到現在都感覺十分委屈。”


    萊特曼立刻拍著桌子起哄:“啊哈!夥計們!觀眾朋友們!這就是你們要的結局,這就是《歌劇魅影》的結局,好了故事到此結束謝謝欣賞。”說罷,他還一副作勢要走的樣子,不過又坐了回來。


    “說真的,昨晚你們倆跑哪去了?”


    “其實我們隻是去了趟酒吧而已,而安妮還不到二十一歲,看上去又十分疲憊,所以我們沒有叫上她。”西奧羅德笑著解釋著,“不過很快我們就回去了,隻喝了一兩杯,就那一小會兒,結果被她逮到了,然後,如你們所見,我們的克裏斯汀小姐還在吃醋呢,也不知道是吃誰的醋。”


    “你們覺得是吃誰的醋?”萊特曼追問了一句。


    “當然是他。”西奧羅德和帕特裏克一致舉起了手指隻想對方。


    安妮笑了,萊特曼看著他們倆停頓片刻,又說:“夥計,你再這樣恐怕我也得吃醋了。你們在片場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那倒沒有。在英國的時候我們三個時常會一起約出去在酒吧聚一聚,大衛,你懂的,對於禁酒這一說法英國要寬鬆許多,十八歲就可以了。”西奧羅德解釋著。接著不需要萊特曼提問,他又主動說起了在酒吧裏的趣事,還提到了最後成為被魅影暗地解決的馬車夫的埃迪。


    之後導演喬·舒馬赫和安德魯·勞埃德·韋伯也上台加入到節目中,安妮本想按照節目組拍攝之前的要求和帕特裏克一起順勢坐到沙發背後的高腳椅上,將前排沙發位讓給舒馬赫、韋伯和西奧羅德。但西奧羅德卻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別動,自己卻和帕特裏克一起坐到了後排。


    “坐沙發舒服點,高腳椅護不到腰背,安妮最近腰酸疼得厲害,現在還貼著一個泰國的膏藥呢。”西奧羅德解釋了一句。當然這個時候是演播中場休息時間,他們身上的話筒被消了音,除了台上的人,台下觀眾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麽。


    萊特曼點點頭表示理解,卻在節目開始的時候又拎出之前的那個話題調侃了一句:“看來我的魅影和勞爾真的是綁定的。似乎魅影和勞爾的演員之間的關係總是那麽好,這在音樂劇裏挺常見嗎?”


    “其實這是在說兩個能成為情敵的男人之間必定有能成為死黨的因素?”舒馬赫笑著說。


    “倒不如說西奧在片場和所有人的關係都非常好。”韋伯也補充著。


    閑談結束後,萊特曼在屏幕上播放了一段《歌劇魅影》中從未播放過的片段,而且看上去還是拍攝錄像,因為鏡頭中還出現了沒有處理的綠幕,以及這段影像中,居然有兩個音頻,一個是西奧羅德在拍攝現場唱出來的,另一個大概是錄音機裏播放出來的。


    一開始看到這畫麵沒有處理,聲音也不同步的片段,台下觀眾還以為這是節目組出了差錯放錯了視頻,畢竟這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拍攝花絮,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放電影片段嗎?但是看著看著他們卻發現了端倪——


    西奧羅德拍戲演唱時的唱段,和錄音機裏他提前錄好的唱段歌詞不一樣!而且唱出來的感覺也不一樣!同一首曲子,西奧羅德現場唱出來居然比錄音機裏的成片要動聽數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對,如你們所見,西奧不僅可以改台詞,還可以改歌詞。”韋伯看著台下觀眾們躁動的反應,古怪地說了一句。


    “嗯,這是怎麽一回事?我看得出來西奧的樂感挺強呀,居然不會被錄音機裏的歌曲帶跑調。”萊特曼還是一如既往地“一針見血”,他看了看韋伯,見對方一副不想詳談的架勢,又看了看笑眯了眼的舒馬赫。


    “這個……我來解釋吧。”舒馬赫就像是控製不住臉上的笑意,他滿臉笑容地回答,“西奧的‘惡習’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鑒於《歌劇魅影》的特殊性,一開始我們是先錄歌,在拍攝的時候放出原唱歌曲。”


    “老實說在錄歌的時候西奧發揮得不錯,那個時候他真的按照韋伯的原曲一字未改地唱完所有。但不知怎麽的,在拍攝的時候他唱出來的歌詞就變了,而且是在有他自己原唱在一旁提示的情況下。更不可思議的是,他表演時唱出來的效果,居然比在錄音房裏唱出來的出色!”


    “所以,我們後來拍攝的時候,每當有魅影的戲份,我們都撤掉了錄音機,並且架上了收音筒。你們現在看到的大概是西奧拍攝時唯一一處用上錄音機的地方,並且也是唯一一處有兩個版本的歌曲出現在畫麵中的地方。”


    萊特曼聽後,仿佛是想挑事一般望向原作者:“韋伯,你當時有沒有拎起這小子衣領揍一頓的想法?”


    “揍一頓?當然有,而且還不止一頓。”韋伯翻了個白眼。


    坐在韋伯身後的西奧羅德笑著伸出手捏了捏對方的肩膀,而韋伯卻冷哼一聲。“你小子現在才想起來討好我呀?我告訴你,晚了!力度大點,左邊的肩膀再捏捏,很好……”韋伯拍了拍西奧羅德的手背,示意他放下,“但如果讓他繼續按照錄音機裏的唱法,那才叫假唱呢。”


    韋伯這話說的仿佛另有所指。雖然他表麵上對西奧羅德一副不屑一顧看不入眼的樣子,但實際上在心裏他對這孩子喜歡得緊呢,恨不得將他從好萊塢挖過來演音樂劇。


    節目最後,萊特曼提到了一個讓不少人十分關注的問題,也就是休·埃德沃茲的“衝奧論”,他認為西奧羅德此次的表演可以讓他有資格競爭明年的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他剛剛拿到奧斯卡影帝才過去一年就又有機會入圍,這聽起來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對於這個問題導演喬·舒馬赫看起來挺謙虛,他表示雖然他們並未報以這樣的目的而是為了藝術,但是如果有這樣的機會那是相當不錯的。而西奧羅德本人,這個史上最年輕的影帝,還處於年少輕狂的年紀,卻比六十二歲的舒馬赫還要謙虛謹慎——


    “奧斯卡?不,埃德沃茲先生謬讚了,在拍戲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實際上今年的奧斯卡熱門選手都十分優秀,我想也並不缺我這麽一個,不是嗎?”西奧羅德回答道,看上去他對奧斯卡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其實也確實沒有興趣,他出演《歌劇魅影》以來從未報以衝奧的打算,之前人們對《歌劇魅影》不聞不問甚至唱衰,上映之後影片大大超出預期而被視為明年奧斯卡中突然衝出來的黑馬也在情理之中。


    但那些學院派真的會看上魅影嗎?估計懸。


    西奧羅德沒將奧斯卡放在心上,但這不代表著其他人也一樣。當《歌劇魅影》在美國本土上映以後,越來越多被魅影和西奧羅德演技征服的影迷人漸漸開始認為西奧羅德這次可能真的可以衝奧,而西奧羅德也在影片上映首周結束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泰德?好久不見,最近怎麽樣?”居然是泰德·戴米,《美國毒梟》的導演。


    ‘噢,很不錯,西奧,你呢?聽說最近《歌劇魅影》票房大賣,而你還被看做明年奧斯卡的黑馬,恭喜了!’


    西奧羅德無可奈何地揉了揉鼻梁:“謝謝,但是我沒想到連你也這麽說,泰德,不過我想你打過來不僅僅是為了祝賀我吧?”


    ‘當然不,我打過來隻是跟你說一聲,《美國毒梟》的後期製作非常順利——實際上也沒有多少後期——看樣子十二月底就能上映,而十二月中旬的樣子,似乎就可以上交參選影片了……’


    泰德故作玄機的語氣讓西奧羅德感到有些不妙,果然,他的下一句話讓他不由得苦笑起來——‘你說,如果這屆奧斯卡你有兩部電影可以競爭最佳男主角,會不會非常刺激?’


    ……刺激,特別刺激。


    西奧羅德還以為《美國毒梟》明年才會上映,後年才能參加奧斯卡呢。


    是的,沒錯,比起《歌劇魅影》,西奧羅德確定,他主演的《美國毒梟》是一部典型的“奧斯卡電影”。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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