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誘寵,癡纏天價前妻,被記者質問


    蘇曼醒來的時候,沈旻已經不在了。舒愨鵡琻


    牆上靠近櫃子的地方,有她昨晚上搭配好的衣服,後又被他用衣架搭好掛在牆上,床邊是擺放好的拖鞋,浴室裏的盥洗台上,一隻玻璃杯裏盛滿了清水,旁邊放著擠好的牙膏。


    通常他忙的時候,會在她睡覺的時候先離開家,再忙也會把她醒來後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


    這些都是他所能想到,並且貼心的提前為她做好的小事,她也並不覺得這麽享受著他的嗬護,會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由是,她揉開惺忪的雙眼,腳下摸索到拖鞋穿上,走進浴室裏去洗漱恁。


    十分鍾後出來,她順手取下衣架上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而飯廳的餐桌上,早已經擺放好了早餐,她觸手碰了碰,粥還是溫溫的,大概他才離開不久,連她什麽時候起床都已經算到了。


    時裝秀開始的時間照例是在下午三點,她上午並沒有什麽事,該做的,該確認的,都在之前和穆唯君以及喬安都確認好了,去公司也隻是走個過場而已,雖然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她卻是慢吞吞的吃好早餐,再收拾一下,才出了門打。


    已經有多家媒體守候在公司一樓的大廳,她走進去時,小小的吃驚了一瞬,照以前每次時裝秀的舉辦,邀請的媒體從來不超過五家,這次來的卻已經超過了二十家。


    後來想想,因為是和池氏第一次合作,也許有的媒體是衝著池氏提供的珠寶來的,那些珠寶的樣圖早在月前公布給了媒體,導致此次來觀看時裝秀的,除了時尚界的人士,還多了些富商,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商人是為什麽而來。


    大概這許多多出來的媒體,是以池氏的名義邀請的吧。


    她沒有多想,有人經過與她打招呼時,她亦微笑著回應,方向朝著電梯而去,卻在經過那些媒體人時,被一位衝出來的女記者攔了去路。


    “您好,方便做個簡單的訪問嗎?”


    蘇曼怔了一瞬,而後揚起公式化的笑容,以為對方要問的是關於今天時裝秀的事,她不好提前多說,便笑笑,客客氣氣的,卻並不打算回答。


    誰知,那記者的臉上頓的垮了下來,將黑色的話筒往她麵前一遞,張口就問:“尚時這麽大的公司,模特在拍照的時候受了傷,你們為什麽會那麽處理,不覺得太沒人性化了嗎?”


    “模特受傷?”她瞬時反問,在說出口後,才想起麗莎在拍照時受傷的事,難道記者指的是這件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她微笑著,禮貌的推脫一句,麗莎的事,她很清楚,也叮囑醫院的醫生護士們好好照顧,該是不可能會出什麽事才對,媒體人向來聽風就是雨,她要是沒反應過來,一旦說錯了什麽話,絕對有可能會被鑽了空子。


    “尚時的負責人都是您這個態度,也難怪那位模特的家人會不滿了。”


    在蘇曼要走開時,那位記者又攔住了她,她被這麽一堵,剛才還沒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其餘媒體似乎都覺出了異樣,瞬時便圍攏過來。


    蘇曼也不急著走了,就站在原地,淡定的噙著一抹微笑,鎮定的看著一直攔著她不讓走的那位記者。


    那記者顯然是認識她的,她在上一次時裝秀上走過主秀,照片被公布了出去,同時總裁夫人和藝術總監的身份也都被外人知道,打從她一走進大廳起,雖然安安靜靜的沒發出什麽聲響,也被眼尖的人發現了,恰好手上又有一條關於尚時的新聞,能看見她,若是再從她口中套出點什麽來,那可真是撿了大便宜,恰是又有別的記者圍攏過來了,怕占到的先機被搶,忙不迭的繼續說。


    “我聽說貴公司有位模特名叫麗莎,在拍照片的時候受了傷,腿毀了,臉也毀容了,貴公司卻一直瞞著麗莎的家人,還甚至要將她送去韓國做整容,好挽救公司的聲譽,請問蘇總監,是否真的有這件事。”


    她立時蹙起眉頭,麗莎腿毀了臉也毀了,怎麽她這個在麗莎蘇醒後第一個去看望的人卻不知道,醫生的診斷書她也看過,哪裏是這位記者說的這麽嚴重。


    可唯一值得讓她費解的便是,麗莎住院的事隻有公司幾個高層知道,那日一同拍攝的模特也知道,可後來因為時裝秀臨近,那些模特都被喬安管著,連晚間的宵夜也被控製,平時更是大多時間都待在工作室裏,忙得哪有時間賣消息給媒體,那麽,這些人又是通過什麽途經知道的?


    “沒有。”她一口語咬定,極其慎重的表情:“麗莎的確是在拍攝時受了傷,但是,一沒斷腿二沒毀容,現在正在康複期間,不久就會回到公司。”


    “您說的這麽肯定,再請解釋一下為什麽模特受傷,沒有任何一家媒體報道出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記者存心隻為找茬,非得要得到她所認為的“正確”的訊息才肯罷休,隻是她實在不知道,究竟有什麽是必須要解釋的。


    蘇曼斂了斂神色,剛要說出婉拒的話來,前段時間被沈旻調教後,她對怎麽打發無聊的媒體,已經掌握了方法,剛要開口,卻在抬眸間,看見剛從電梯裏出來的池魏冉,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類似助理的男人,一邊走一邊在向他匯報著什麽,而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就那麽站在原地,老神在在的看著這邊,微微勾起唇角。


    蘇曼從沒有一次覺得他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那麽惡心,像是故意要看她笑話似的。


    她轉開視線,真的不想和那人多對視哪怕一秒,可眼前又是一群等著她給出解釋的記者們。


    “麗莎是公司的簽約模特,她受傷是真,如果各位真的想知道她的情況,請再等些時日,等她回到公司後自然就有答案了。”


    身後傳來一道男聲,蘇曼回頭,看見穆唯君正往這走來,臉色不改的接了話茬,後來又被記者刁難了好些問題,都被他打太極式的圓開了。


    這些記者不是好打發的,明顯他也不想多說,和蘇曼一樣,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前方不遠處的池魏冉,眉頭微皺了皺,又鬆開,低頭的瞬間恰好掩去了一瞬不爽的神色,可蘇曼卻看見了。


    她被穆唯君護著走進了電梯,直到梯門合上,他才把不悅的神色都露了出來。


    “我真想現在就離開公司,下午的時裝秀該咋滴咋滴,真特麽想說聲關我屁事,姓池的那張臉,我看一次,就想揍一次。”


    蘇曼覺得此刻他的反應就像一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子,十分可愛,不禁出言逗他:“人家又沒怎麽招你,幹嘛這麽苦大仇深的。”


    “他沒招我?還沒招我?我前天過去拿需要放櫥窗裏展示的珠寶時,都沒見到那孫子的麵,好歹我也是一副總吧,迎接我的就一笑嘻嘻的助理,說時裝秀開始的這天,池總會親自把珠寶送過來,結果今天我一看,其中有三樣被他換掉了,我事先做好的,貼在門口展示的彩色樣圖都不能用的,新的還來不及做。”


    他越說越氣,幹脆側倚在牆上,抬手在頰邊扇了扇,接著說:“爺這暴脾氣,當時直接把另三幅樣圖也給撤了,剛才我再去看,居然已經掛上了新的樣圖,據說是池氏那邊做好的,也不知道旻是怎麽想的,竟然就縱容了他這種臨時換掉原先定好的珠寶,啊,對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側頭看過來:“其中有一樣狠眼熟,我多看了兩眼,才看清是你那塊藍鴿之血,那塊石頭不是被你收著麽,怎麽會被姓池的給拿到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突然就想到自己被偷的那塊藍鴿之血。


    她搖搖頭,若有所思的沉默下來。


    如果是偷的,又怎麽會被這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展示,可自己的那塊明明是不見了,這時,恰好電梯在十四樓停下,蘇曼出了電梯直接走進了辦公室,明知道不可能,還是翻開抽屜找了找,除了一大推資料以外,沒有她意料當中出出現的東西。


    她忽然覺得,那顆石頭,好像隱藏了什麽秘密,至於是什麽,現在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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