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午休陳予霖有點小心翼翼的湊到爺爺身邊：“我們下樓打球，你去嗎？”
這一天也就午休的時候能見見趙婷茹，陳清讓自是點點頭，拿起正在看的英語書和他一起下樓。
彭遠見他下樓打球還帶著書，開玩笑道：“學霸，下樓打球還帶書？你其實是個隱藏的‘球霸’嗎，想邊背單詞邊過人？”
陳清讓才懶得搭理他，陳予霖忙替爺爺辯解：“陳清讓胃病犯了，我們打球他在一旁看書。”
彭遠發現陳予霖最近對陳清讓有點畢恭畢敬的，他要當學霸小弟抱緊學霸大腿嗎？昨天全宿舍的兄弟都見識了學霸的本事，以後作業就靠學霸指點江山了，他也要抱大腿！
“行行行，學霸人在場外，意念和我們在一起，學霸坐鎮，能打勝仗！”
陳予霖聞言也是無語了，這大腿抱的，但是沒用的，他才是親孫子！
陳清讓看了彭遠一眼，也勾了下唇笑了一下：這些孩子啊，學習不認真，怪詞倒是一籮筐。
趙婷茹和尹麗莎早就在樓下了，這次她們下來的早，搶到了網球的場地，正在男女混合雙打，趙婷茹和秋歌一隊，尹麗莎和三班的男同學一隊。
網球趙婷茹也是第一次打，雖然秋歌的球技還是挺厲害的，但是也免不了她拖後腿，都輸給尹麗莎那隊二十幾分了，再輸下去就算秋歌不說她，趙婷茹自己要先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了。
她看見老頭和孫子來了，立馬跑過去打招呼：“霖霖，會打網球嗎？”
陳予霖點點頭：“還行，怎麽了？”
趙婷茹趕緊把網球拍塞進他手裏：“再輸下去我就沒臉見人了！你快替我去打！”說著把陳予霖推了過去。
彭遠在後麵有點傻眼：“陳予霖這什麽狀況啊？霖霖？嘖嘖嘖，這是光明正大秀恩愛嗎？”
陳清讓聽見了轉頭瞪他一眼：“不要胡說！他們隻是朋友。”說完也跟著他們過去。
後麵的彭遠有點摸不著頭腦。
秋歌見趙茹茹把陳予霖推了過來，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把球拍扔給對麵的男同學：“累了，你們打吧。”說完撿起一旁的校服外套也沒和趙婷茹打招呼就走。
趙婷茹見他走了，喊道：“秋歌！你不玩了啊！”別走啊！和我孫子培養一下感情啊！
秋歌轉過身來衝她笑笑，勾勾手指頭道：“趙茹茹，過來跟我一塊畫畫嗎？你也做個安安靜靜的美女子給我看看。”
趙婷茹怎麽可能和他去，搖搖頭：“那你畫去吧！謝謝你剛才陪我一起輸啊！”
秋歌衝她拋了個媚眼：“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麽？”說完衝她揮揮手拎著校服走了。
陳清讓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趙婷茹旁邊：“嗬嗬嗬，自己人，這孩子還挺自來熟的。”
趙婷茹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忙解釋道：“我們不是一班的嗎？”說完又推了推孫子，“霖霖去吧！加油！”
雖然陳予霖對網球並不怎麽感興趣，但是為了離開爺爺奶奶這種是非之地，他很迅速的進入了場內。
趙婷茹拉著陳清讓找了個不遠的位置坐下：“怎麽樣啊？胃又疼了嗎？”
午飯趙婷茹本來去了教職工宿舍做飯，但是發現裏麵果然沒有鍋具，兒子下午還有工作，隻能明天再帶來了，所以陳清讓還是吃的食堂的飯，她就很不放心。
陳清讓把英語書打開，輕描淡寫道：“我的胃沒那麽嬌貴，你還非要讓兒子給你弄個宿舍做飯，多此一舉，吃的清淡些足可以了，這麽講究也不嫌麻煩。”
趙婷茹哼了一聲，伸手擋在他的書上：“你自己胃病怎麽得的你不清楚嗎？就是因為你在吃上太不講究了！我可告訴你，你別背著我偷吃些不幹不淨的東西，要是被我知道你就好好等著！”
陳清讓的目光從書本上轉到她臉上，趙婷茹見他看過來還故意瞪了瞪眼睛擺出一副嚇唬他的模樣。
長也沒長了了一張嚇唬人的臉，她想嚇唬誰啊？
陳清讓笑了笑，把她的手從英語書上拿開：“好，我把您的話當軍令行了吧？我是那種偷摸吃獨食的人嗎？”說著還埋怨的瞥她一眼。
趙婷茹譏諷的笑了一聲：“是呢，也不知道誰白天偷偷買了醬鴨子藏起來，大半夜躲到書房去吃被發現了呢~嗬嗬。”
陳清讓急救的那次以後，她讓他吃了三個月的素食，結果他忍不住了，自己偷摸買了醬鴨子吃，他又摳門，在外麵吃不完也不舍得扔，就拿回家藏起來，怕放壞了半夜起來偷吃，正好被她逮到了，他就坐在書房的地板上，手裏拿著手電筒，嘴裏塞著醬鴨子，看見她嚇得差點沒噎住。
自此以後打蔫了一個星期。
陳清讓聽完老臉掛不住了，輕咳一聲，翻了翻英語書：“你還不玩去啊？跟我這一起背英語？”
趙婷茹才不背呢，這一天也就午休的時候最快活，再讀書她就要瘋了！
“我要給孫子加油！”說完站起來跑到場邊給孫子加油去了，“霖霖加油！”
跟陳予霖一組的是彭遠，彭遠聽見這加油聲衝陳予霖擠了擠眼睛，陳予霖瞥他一眼：“別瞎想！沒那回事！”
彭遠嘿嘿一笑，舉拍道：“休戰休戰！我不行了！網球真不是我的菜！”說著向趙婷茹走過去，“趙茹茹，趕緊的！你上場吧！”說完硬是把球拍塞進她手裏。
趙婷茹有點無措的拿著球拍，陳予霖向她招了招手，尹麗莎也叫她上場，趙婷茹最後隻能握著球拍過去了，湊到陳予霖耳邊小聲道：“霖霖，奶奶打的可不好哦。”
陳予霖寬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沒事，反正是鍛煉身體，輸贏並不重要。”
有了孫子這句話，她也就放心打了。
陳清讓本來是那種看起書來能入無人之境的人，可現在老婆在對麵打網球，他就總忍不住抬頭看一眼，最後幹脆把書合上看老婆孫子打網球。
以前他總看不上趙婷茹這種活潑的性子，一把年紀了還總出去跳舞，也不安分在家待著，但現在再看，她這樣充滿青春活力的樣子其實挺好的，想笑就笑，想跳就跳，無憂無慮也沒煩惱，總比悶在家裏時候和他吵架好，其實她開心就好了，他以前何必管她那麽多呢，要是不放心她像這樣跟在她身邊就好了。
趙婷茹終於靠自己的能力贏了一球，和孫子開心的擊了下掌，然後扭頭看了陳清讓那邊一眼，沒想到他也在看她，還衝她笑了一下。
趙婷茹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又有種受到了莫大鼓勵的感覺，擼了擼袖子打的更認真了。
過了一會兒陳清讓見他們打的汗流浹背將書放下起身去買水去了，體育場附近是有一家小賣部的，不過現在擠滿了買水買零食的孩子，他就轉而去了稍遠一些的小賣部，剛進到樓裏麵拐了一個拐角，宋允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擋在他的路前麵。
“嗨，陳清讓同學。”
陳清讓不是個沒禮貌的人，但宋允這孩子的德行在他心裏算不上一個老師，於是抿著嘴沒說話。
宋允仍是笑吟吟的：“趙茹茹沒有把話帶到嗎？怎麽不去我那裏拿東西？”
陳清讓回道：“我不需要你的畫，我自己會畫。”說完繞開他向前走。
他的老婆沒人會比他畫的更好。
身後的宋允揚聲道：“陳清讓，你好像對我很有敵意？是因為趙茹茹嗎？”
陳清讓聞聲突地停住腳步回過頭，眉心不自覺的蹙緊。
反觀宋允仍是平和的笑著，臉上毫無波瀾。
他氣定神閑的向陳清讓走去，帶著笑容道：“我覺得，你既然把我當敵人，就更不應該回避我和遠離我，有句話不是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嗎？你難道不應該更多地了解我和剖析我嗎？起碼要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你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可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哦~”
陳清讓徹底回過身，直視他的眼睛：他什麽意思？
宋允對他很友好的笑了笑，繼續道；“當然，我並不是在向你宣戰，我對你毫無惡意，隻是你把我當做了敵人，我才教你對待敵人應有的態度。”說著他舉起手裏一瓶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水質的顏色有點發藍，“為了表示我的友好，這是我給你的禮物，請你收下。”
陳清讓看了眼他手裏的瓶子，並不接，誰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
“宋老師，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不能直說嗎？”
宋允伸手拍上他的肩：“相信我，不要把我當敵人，我隻是個……怎麽說呢，大家都說我是個有些怪的天才。”說完把瓶子塞進他的手裏，“我的禮物很有誠意，你收下不會後悔的。”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陳清讓將手中的瓶子拿起來，上麵沒有任何的標簽和說明，輕輕晃動一下，裏麵似乎隻是發藍的水，聞起來也沒有特殊氣味，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麽用的，他為什麽給他這個？
其實宋允說得對，不管宋允有什麽目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先把這瓶東西帶回去，研究下裏麵的物質再說。
*
放學以後陳炳川把爸媽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體檢報告給他們，怕他們看不懂還講解了一些：“媽的身體沒什麽病症，爸的身體還是腸胃有炎症，但是檢測結果也說明了你們現在的器官並不是16歲該有的狀態，更傾向於三十歲以後或者更老一些，相對於真正的16歲年輕人是有明顯衰退的症狀。”
身體裏真的不是16的狀態，趙婷茹有些失望，但是能有三十多歲也已經很好了，那也是壯年的時期呢。
“媽，你沒有做婦科檢查嗎？”陳炳川發現他媽的婦科檢查項目都是空白的。
趙婷茹臉上一紅，道：“嗯……人家看我那麽小，其實我已經生了兩個孩子，我不太好意思讓人家看就沒去……”
陳炳川歎了口氣：“您應該看看的，女性婦科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何況人家也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啊。”但是現在說也晚了，他隻得看向他爸，“爸，您雖然一直有慢性胃炎，但是您現在身體畢竟不一樣，是不是要做一下胃鏡，看一看有沒有什麽病變？”
陳清讓還沒說話，趙婷茹忙道：“要做！一定要做！你爸周六才犯了一次胃病，很厲害的，可嚇了我一跳，要不具體檢查一下我不放心。”
陳炳川點點頭：“行，那我近期就安排一次胃鏡檢查，胃鏡檢查妥當一點就要找三甲醫院了。”
趙婷茹點頭附和：“對，要找個靠譜的醫院，腸胃專科的，沒經驗的醫生做胃鏡你爸就要受罪了。”
陳清讓在旁邊不讚同的插嘴道：“要我說沒做的必要，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趙婷茹立馬轉頭教訓他：“你清楚個屁啊！你清楚還能得胃病？就是因為你不清楚，才惡化成慢性胃炎！老老實實給我檢查去，不把化驗單拿回來，以後別見我！”
陳清讓這回老實閉嘴了，早知道他那個時候痛死也要忍著裝沒事，免得現在被逼去做胃鏡，那可是折騰死了。
陳炳川也是看出這事誰做主了，得了，他盡快找認識的同學安排一下他爸的胃鏡檢查吧，不然他媽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安心睡覺了。
午休陳予霖有點小心翼翼的湊到爺爺身邊：“我們下樓打球，你去嗎？”
這一天也就午休的時候能見見趙婷茹，陳清讓自是點點頭，拿起正在看的英語書和他一起下樓。
彭遠見他下樓打球還帶著書，開玩笑道：“學霸，下樓打球還帶書？你其實是個隱藏的‘球霸’嗎，想邊背單詞邊過人？”
陳清讓才懶得搭理他，陳予霖忙替爺爺辯解：“陳清讓胃病犯了，我們打球他在一旁看書。”
彭遠發現陳予霖最近對陳清讓有點畢恭畢敬的，他要當學霸小弟抱緊學霸大腿嗎？昨天全宿舍的兄弟都見識了學霸的本事，以後作業就靠學霸指點江山了，他也要抱大腿！
“行行行，學霸人在場外，意念和我們在一起，學霸坐鎮，能打勝仗！”
陳予霖聞言也是無語了，這大腿抱的，但是沒用的，他才是親孫子！
陳清讓看了彭遠一眼，也勾了下唇笑了一下：這些孩子啊，學習不認真，怪詞倒是一籮筐。
趙婷茹和尹麗莎早就在樓下了，這次她們下來的早，搶到了網球的場地，正在男女混合雙打，趙婷茹和秋歌一隊，尹麗莎和三班的男同學一隊。
網球趙婷茹也是第一次打，雖然秋歌的球技還是挺厲害的，但是也免不了她拖後腿，都輸給尹麗莎那隊二十幾分了，再輸下去就算秋歌不說她，趙婷茹自己要先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了。
她看見老頭和孫子來了，立馬跑過去打招呼：“霖霖，會打網球嗎？”
陳予霖點點頭：“還行，怎麽了？”
趙婷茹趕緊把網球拍塞進他手裏：“再輸下去我就沒臉見人了！你快替我去打！”說著把陳予霖推了過去。
彭遠在後麵有點傻眼：“陳予霖這什麽狀況啊？霖霖？嘖嘖嘖，這是光明正大秀恩愛嗎？”
陳清讓聽見了轉頭瞪他一眼：“不要胡說！他們隻是朋友。”說完也跟著他們過去。
後麵的彭遠有點摸不著頭腦。
秋歌見趙茹茹把陳予霖推了過來，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把球拍扔給對麵的男同學：“累了，你們打吧。”說完撿起一旁的校服外套也沒和趙婷茹打招呼就走。
趙婷茹見他走了，喊道：“秋歌！你不玩了啊！”別走啊！和我孫子培養一下感情啊！
秋歌轉過身來衝她笑笑，勾勾手指頭道：“趙茹茹，過來跟我一塊畫畫嗎？你也做個安安靜靜的美女子給我看看。”
趙婷茹怎麽可能和他去，搖搖頭：“那你畫去吧！謝謝你剛才陪我一起輸啊！”
秋歌衝她拋了個媚眼：“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麽？”說完衝她揮揮手拎著校服走了。
陳清讓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趙婷茹旁邊：“嗬嗬嗬，自己人，這孩子還挺自來熟的。”
趙婷茹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忙解釋道：“我們不是一班的嗎？”說完又推了推孫子，“霖霖去吧！加油！”
雖然陳予霖對網球並不怎麽感興趣，但是為了離開爺爺奶奶這種是非之地，他很迅速的進入了場內。
趙婷茹拉著陳清讓找了個不遠的位置坐下：“怎麽樣啊？胃又疼了嗎？”
午飯趙婷茹本來去了教職工宿舍做飯，但是發現裏麵果然沒有鍋具，兒子下午還有工作，隻能明天再帶來了，所以陳清讓還是吃的食堂的飯，她就很不放心。
陳清讓把英語書打開，輕描淡寫道：“我的胃沒那麽嬌貴，你還非要讓兒子給你弄個宿舍做飯，多此一舉，吃的清淡些足可以了，這麽講究也不嫌麻煩。”
趙婷茹哼了一聲，伸手擋在他的書上：“你自己胃病怎麽得的你不清楚嗎？就是因為你在吃上太不講究了！我可告訴你，你別背著我偷吃些不幹不淨的東西，要是被我知道你就好好等著！”
陳清讓的目光從書本上轉到她臉上，趙婷茹見他看過來還故意瞪了瞪眼睛擺出一副嚇唬他的模樣。
長也沒長了了一張嚇唬人的臉，她想嚇唬誰啊？
陳清讓笑了笑，把她的手從英語書上拿開：“好，我把您的話當軍令行了吧？我是那種偷摸吃獨食的人嗎？”說著還埋怨的瞥她一眼。
趙婷茹譏諷的笑了一聲：“是呢，也不知道誰白天偷偷買了醬鴨子藏起來，大半夜躲到書房去吃被發現了呢~嗬嗬。”
陳清讓急救的那次以後，她讓他吃了三個月的素食，結果他忍不住了，自己偷摸買了醬鴨子吃，他又摳門，在外麵吃不完也不舍得扔，就拿回家藏起來，怕放壞了半夜起來偷吃，正好被她逮到了，他就坐在書房的地板上，手裏拿著手電筒，嘴裏塞著醬鴨子，看見她嚇得差點沒噎住。
自此以後打蔫了一個星期。
陳清讓聽完老臉掛不住了，輕咳一聲，翻了翻英語書：“你還不玩去啊？跟我這一起背英語？”
趙婷茹才不背呢，這一天也就午休的時候最快活，再讀書她就要瘋了！
“我要給孫子加油！”說完站起來跑到場邊給孫子加油去了，“霖霖加油！”
跟陳予霖一組的是彭遠，彭遠聽見這加油聲衝陳予霖擠了擠眼睛，陳予霖瞥他一眼：“別瞎想！沒那回事！”
彭遠嘿嘿一笑，舉拍道：“休戰休戰！我不行了！網球真不是我的菜！”說著向趙婷茹走過去，“趙茹茹，趕緊的！你上場吧！”說完硬是把球拍塞進她手裏。
趙婷茹有點無措的拿著球拍，陳予霖向她招了招手，尹麗莎也叫她上場，趙婷茹最後隻能握著球拍過去了，湊到陳予霖耳邊小聲道：“霖霖，奶奶打的可不好哦。”
陳予霖寬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沒事，反正是鍛煉身體，輸贏並不重要。”
有了孫子這句話，她也就放心打了。
陳清讓本來是那種看起書來能入無人之境的人，可現在老婆在對麵打網球，他就總忍不住抬頭看一眼，最後幹脆把書合上看老婆孫子打網球。
以前他總看不上趙婷茹這種活潑的性子，一把年紀了還總出去跳舞，也不安分在家待著，但現在再看，她這樣充滿青春活力的樣子其實挺好的，想笑就笑，想跳就跳，無憂無慮也沒煩惱，總比悶在家裏時候和他吵架好，其實她開心就好了，他以前何必管她那麽多呢，要是不放心她像這樣跟在她身邊就好了。
趙婷茹終於靠自己的能力贏了一球，和孫子開心的擊了下掌，然後扭頭看了陳清讓那邊一眼，沒想到他也在看她，還衝她笑了一下。
趙婷茹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又有種受到了莫大鼓勵的感覺，擼了擼袖子打的更認真了。
過了一會兒陳清讓見他們打的汗流浹背將書放下起身去買水去了，體育場附近是有一家小賣部的，不過現在擠滿了買水買零食的孩子，他就轉而去了稍遠一些的小賣部，剛進到樓裏麵拐了一個拐角，宋允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擋在他的路前麵。
“嗨，陳清讓同學。”
陳清讓不是個沒禮貌的人，但宋允這孩子的德行在他心裏算不上一個老師，於是抿著嘴沒說話。
宋允仍是笑吟吟的：“趙茹茹沒有把話帶到嗎？怎麽不去我那裏拿東西？”
陳清讓回道：“我不需要你的畫，我自己會畫。”說完繞開他向前走。
他的老婆沒人會比他畫的更好。
身後的宋允揚聲道：“陳清讓，你好像對我很有敵意？是因為趙茹茹嗎？”
陳清讓聞聲突地停住腳步回過頭，眉心不自覺的蹙緊。
反觀宋允仍是平和的笑著，臉上毫無波瀾。
他氣定神閑的向陳清讓走去，帶著笑容道：“我覺得，你既然把我當敵人，就更不應該回避我和遠離我，有句話不是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嗎？你難道不應該更多地了解我和剖析我嗎？起碼要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你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可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哦~”
陳清讓徹底回過身，直視他的眼睛：他什麽意思？
宋允對他很友好的笑了笑，繼續道；“當然，我並不是在向你宣戰，我對你毫無惡意，隻是你把我當做了敵人，我才教你對待敵人應有的態度。”說著他舉起手裏一瓶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水質的顏色有點發藍，“為了表示我的友好，這是我給你的禮物，請你收下。”
陳清讓看了眼他手裏的瓶子，並不接，誰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
“宋老師，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不能直說嗎？”
宋允伸手拍上他的肩：“相信我，不要把我當敵人，我隻是個……怎麽說呢，大家都說我是個有些怪的天才。”說完把瓶子塞進他的手裏，“我的禮物很有誠意，你收下不會後悔的。”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陳清讓將手中的瓶子拿起來，上麵沒有任何的標簽和說明，輕輕晃動一下，裏麵似乎隻是發藍的水，聞起來也沒有特殊氣味，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麽用的，他為什麽給他這個？
其實宋允說得對，不管宋允有什麽目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先把這瓶東西帶回去，研究下裏麵的物質再說。
*
放學以後陳炳川把爸媽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體檢報告給他們，怕他們看不懂還講解了一些：“媽的身體沒什麽病症，爸的身體還是腸胃有炎症，但是檢測結果也說明了你們現在的器官並不是16歲該有的狀態，更傾向於三十歲以後或者更老一些，相對於真正的16歲年輕人是有明顯衰退的症狀。”
身體裏真的不是16的狀態，趙婷茹有些失望，但是能有三十多歲也已經很好了，那也是壯年的時期呢。
“媽，你沒有做婦科檢查嗎？”陳炳川發現他媽的婦科檢查項目都是空白的。
趙婷茹臉上一紅，道：“嗯……人家看我那麽小，其實我已經生了兩個孩子，我不太好意思讓人家看就沒去……”
陳炳川歎了口氣：“您應該看看的，女性婦科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何況人家也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啊。”但是現在說也晚了，他隻得看向他爸，“爸，您雖然一直有慢性胃炎，但是您現在身體畢竟不一樣，是不是要做一下胃鏡，看一看有沒有什麽病變？”
陳清讓還沒說話，趙婷茹忙道：“要做！一定要做！你爸周六才犯了一次胃病，很厲害的，可嚇了我一跳，要不具體檢查一下我不放心。”
陳炳川點點頭：“行，那我近期就安排一次胃鏡檢查，胃鏡檢查妥當一點就要找三甲醫院了。”
趙婷茹點頭附和：“對，要找個靠譜的醫院，腸胃專科的，沒經驗的醫生做胃鏡你爸就要受罪了。”
陳清讓在旁邊不讚同的插嘴道：“要我說沒做的必要，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趙婷茹立馬轉頭教訓他：“你清楚個屁啊！你清楚還能得胃病？就是因為你不清楚，才惡化成慢性胃炎！老老實實給我檢查去，不把化驗單拿回來，以後別見我！”
陳清讓這回老實閉嘴了，早知道他那個時候痛死也要忍著裝沒事，免得現在被逼去做胃鏡，那可是折騰死了。
陳炳川也是看出這事誰做主了，得了，他盡快找認識的同學安排一下他爸的胃鏡檢查吧，不然他媽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安心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