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隻有這麽多了,大多都是雷德告訴我的。[]”琳娜靠在牆壁上輕咳了一聲,之前長時間的講述故事也讓她的嗓子幹的冒火。


    “跟我倒是有點相似,不過比起雷德大叔,我的小時候可是美好多了。”一聲聲的感歎裏回蕩著多少艱辛,眼望這些堅硬的土牆心裏一沉,因為這一切還遠沒有結束。


    “話說琳娜小姐,你知道我是原隊長之後態度變化的讓我難以接受,這個........”我有些尷尬,畢竟換做誰遇到莫名其妙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都會心存疑惑。


    “叫我琳娜就好,雷德和霧隱他們一直說你是個很好的人,對待朋友竭盡餘力的那種人,在我來想應該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善良的人吧。”琳娜笑著說道。


    我卻隻能一臉尷尬:“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沒事沒事,雷德相信你。我就相信你。”琳娜笑盈盈的說道。


    這麽說反倒讓我的心裏有點不舒服了,我轉頭看了一眼沉默了許久的霧隱:“霧隱.........”


    “大哥,雷德大叔算不算是罪有應得?”


    我愣住了,我偷偷瞄了一眼琳娜,琳娜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精彩。


    “這個我覺得現在我還回答不了你。”我摸了摸霧隱的腦袋,明明心裏有答案卻不願意告訴霧隱,這不是因為我不信任霧隱,我隻是不希望這會漸漸的破壞霧隱的單純。


    “我先去看看雷德大叔。”對琳娜滿懷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起身離開了地窖。


    一推開小木屋的門,散發著幽光的潭水前雷德大叔正手持一跟香煙吐出一口雲霧。我不想驚擾他,因為我看到了他腳下的空煙盒跟一地的煙頭,雷德大叔的心情真的是很差啊。[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葉小哥?抽麽?”雷德大叔背對著我手裏抓著一盒香煙示意著我。


    “不了,抽煙傷肺。”我婉言拒絕了。


    “那麽,琳娜講的故事還算完整吧。”大叔仿佛已經知道了一切。


    沒等我說話,大叔接著說道:“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虛偽?明明連好好交流都做不到還去糟蹋別的女孩子?在別人麵前裝作為人師表,裝作一個老好人。實際上卻是殺死自己父母的真凶。如此醜陋,如此的惡劣。在你們麵前我還裝作一個粗鄙的大叔,特意留著看起來粗獷的絡腮胡一臉豪爽的跟你們不知廉恥的湊到一塊?”


    說完大叔狠狠的嘬了一口煙隨手將煙頭扔在腳下仿佛是在踩蟑螂一般的凶狠。接著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根。


    “雷德大叔!”我上前製止了大叔。


    “人生不就是在偽裝嗎?在別人麵前說一套做一套,不斷的撒謊又不斷的圓謊,每天生活在無休無止的爭鬥裏。相比較我,您的生活雖然悲慘但是卻不是很累。”我在雷德大叔的身後,隻能借助波光粼粼的潭水反射過來的模糊畫麵來看雷德大叔的表情。


    “的確。”雷德大叔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可是,要知道,這些年我僅僅隻是作為一個人,以一個人的身份過著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所以已經習慣打擊的你不會在意眼前這小小的絕望........對吧。”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這是什麽混賬話。


    “對。常年被監禁在家裏的我到現在的內心都扭曲不已,過於平和的心態和對一切的漠視是我身為一個人最大的阻礙。試想一下......”雷德大叔的哽咽聲讓我更加的擊中精神,他幹澀的聲音繼續說道:“一個對一切都無所謂的人相當於已經失去了情感,那先不提他完不完整,我想他已經失去了做人的權利。”


    “為什麽?”想起了記憶中那個無情的‘我’。


    “情感是人交流的最主要的工具,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對別人描述著你的情感,而過於平淡的他除了語言的意思能夠單調幹癟的解釋出他想表達什麽以外,對於一個不擅長表達的人和結巴而言該怎麽辦?”


    “心存善良是一回事情,心存惡念也是一回事。終究還是由人的情感導致的,看到一個人被欺負會產生憐憫,憐憫會生出善良。欺負人的人會被厭惡,厭惡不正是惡念的一種嗎?看看我,你認為我能得到什麽?我能有什麽?我既不憐憫那些乞丐也不討厭那些小偷。為什麽?因為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根本不會有錯的話。”


    他忽然轉過來麵對我:“正是因為我的心態把所有的一切都比做成了同等大小才會使我變成這個樣子。如果我對琳娜家人的阻撓表示憤怒的話,他們會不會收手?”


    “你知道嗎?希瑟。哦!琳娜不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麽,她叫希瑟。假如我能為她的背叛感到震怒,為此而大罵她或者說出一些狠毒的話,我想她最後死去的樣子也不會是那種帶著遺憾的表情了。琳娜應該沒告訴你們吧,希瑟最後的話裏還有這樣一句‘我知道大叔你的人,對一切都是那麽淡漠,隻是偶爾的新鮮感引起了你的注意罷了,等這些新鮮感過去你對我的存在該是漠視的還是漠視,所以當時離開你之前心裏極度恐慌的我的就這樣罪惡的想著:或許我直接跟你說我在外麵包了個小白臉給你帶上了綠帽子。我想你也應該帶著無所謂的態度吧。’”


    雷德幾乎是以最平靜的聲音講出來的,說真的不論是哪個男人聽到自己的女人對自己說出這種話都有著衝動的心理,甚至恨不得當場殺死這對男女。


    “你知道我是怎麽回答的嗎?”雷德大叔一臉平靜。


    “你說的對,如果作為男人我會很憤怒,作為女人我會鄙視你,但是我隻是作為一個人在人類的社會上像一個木偶一樣單純的活著。”


    雷德大叔的臉上無喜無悲,就像一個路人仿佛天地間的任何事物都與他無關,他未曾看見到什麽也未曾感覺到什麽。


    “當我遇到了一群隊友之後,我很少說話,也不曾參與過正經的會話,但是他們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會看看我,征求我的點頭。它叫‘艾特奧斯’,令我自豪的名字,讓我感到情感與溫暖的地方,他們會悲傷會歡笑,他們會在意我,他們會陪著我。”從這句話的第一個字開始雷德大叔的話不再是蒼白無力,不再是平淡如水,而是充滿了留戀與溫暖的柔意。


    “現在!它已經幾近解散這個可怕的懸崖邊上了,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離開,可是我並不恨你。”雷德大叔轉而悲傷的話語,他的雙眼直直的盯著看:“因為你的無可奈何,你的處境還有你的無力,你的無知。使你不得不離開,你為大家盡心盡力卻各懷心思,已經無法掌握的團隊,你的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留下太過勉強,所以我不恨你。我們都曾信任所以不希望你把這份信任在未來丟棄,我們期望著你的歸來。讓我們原本溫馨的‘家’再次回來吧”


    這是雷德大叔在我離開前最後的肺腑之言,也是我聽到的賜予我最大動力的來源。是這句話讓我知道了:大家還在等著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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