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切是個噩夢我真希望能夠快點醒過來,中央塔的外麵無數的眼睛盯著我,盯得我發毛。


    身上唯一的治愈為了保證自己昏過去再也醒不過來用掉了。傷口好,精神還是沒有回複。勉勉強強爬到監控器前,幹擾電波就是從這裏釋放出來的。第一層應該是一個傳達信號的地方,不過無所謂了........


    監控清晰的畫麵在整個崩壞的中央城內跳轉畫麵,似是因為我的精神有些恍惚,看著監控中的畫麵我一點反應沒有,靠近中央塔幾百米的地方橫屍遍地,這些應該都是納粹殘黨人吧,我說為什麽隻有安德烈斯......


    “老板......”傑諾斯低聲呼喚了我。


    “我沒事.......”可能是心情沉重吧,我的聲音更加低沉了。


    忽然畫麵變動,我看到了菲利斯和山姆,下意識的摁下了摁鈕讓畫麵停留並把聲音打開。他們住的位置很偏僻,我們的戰爭波及不到他們的住處看來兩人的情況比我們的戰爭更加殘酷.....


    菲利斯之前被潑了硫酸水燙傷很嚴重,還好夢想城的有專門修複皮膚的機器以及整容醫師技術十分高超,除了還原原本的臉以外,還做了一些處理,拆了線之後看起來比原來更成熟了不少,在我眼裏最大變化的就是她那雙漠然的雙眼,不熱也不冷,仿佛世界是灰色的。


    而山姆還在緊張的呆在自己冷靜思考的書房裏,他抱著頭躺在床上瑟瑟發抖,他到底在害怕什麽?


    “老板,外麵下雨了。”


    是啊.....外麵似乎冷了好多,還有風吹進來,玻璃碎了真是難受。


    菲利斯起身了,她走到廚房拿出冰箱裏的披薩熱了熱端到客廳然後去敲了敲山姆的門。


    她鼓起自己曾經元氣滿滿的聲音:“山姆,出來吃飯了。”


    “我不餓,姐姐你吃吧.......”山姆在屋子裏滿臉懼色,牙齒都還在抖。


    菲利斯還打算等山姆開門給他一個活力四射的笑容,在這一刻.......凝固了。她握了握芊芊玉手咬緊貝齒大聲喊道:“山姆,快點出來吃飯!信不信我進去!”


    門裏躲著的山姆嚇得哆嗦了一下,從床上滾到地上,狠狠地吞了口口水才戰戰兢兢的將手握在門把手上,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精神,讓自己的臉看著不是那麽僵硬。


    門後他看到了菲利斯,菲利斯看著跟原來沒有什麽不同,漂亮的眉毛對他來說還是帶著點嚴厲。菲利斯看著他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什麽也沒說轉身走到了桌子前。


    用餐時,菲利斯問:“山姆,你平時總喜歡吃飯前說好多話,這幾天飯也很少吃了,是不是生病了?”


    “沒!......嗯,有點。”山姆過分緊張了。


    菲利斯見他這樣眼睛裏閃過一抹莫名的光芒,不過很快又柔和下來,她微笑著對山姆說:“姐姐的臉比原來看起來好多了,皮膚也比原來更滑膩了。你摸摸看?”


    山姆兩腮稍有鼓起,他應該正在做交戰吧。最終反複掙紮,他還是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菲利斯一把抓住他的手!嚇了他一跳,接著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然後鬆開。


    山姆閃電般的抽回自己的手,臉上沒有羞澀,仿佛手上沾了什麽可怕的東西。菲利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做出來的溫柔瞬間蕩然無存,山姆再次看到的十一張冷漠的麵孔,那雙眼睛都死了!


    “連你也怕我嗎?”菲利斯這樣問道。


    山姆的視線躲開了菲利斯,菲利斯自嘲的笑了兩聲旋即對山姆說:“你們一個個都怕我!曾經我輝煌的時候一個個笑臉相迎!如今你們都記住了我這張麵皮下一道道一塊塊的傷痕!你們眼裏隻剩下了我醜陋的臉!我原以為你是我弟弟不會拋棄我!我錯了!也就隻有葉大哥.......葉大哥敢對我說不拋棄我了.........”她捂住自己的臉,氣氛異常沉重,她的哭聲又平添了幾分淒涼。


    山姆表情一點點發生變化,他搖了搖頭大聲嘲笑菲利斯:“菲利斯啊!我的姐姐!你怎麽這麽傻!葉白早就拋棄你了!從你演唱會那天起他就拋棄了你!他怎麽可能不去!這麽長時間了!你真當他連聯係你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一個男人對你身體都不感興趣了!那他不可能對你又絲毫留戀!姐.......別傻了!”


    菲利斯的哭聲停止,空氣再度安靜下來。她垂著頭輕顫了一下,把餐桌上的刀握在了手上,從她的身體發出女鬼一樣幽幽地質問聲:“你們.......都拋棄我了?”


    山姆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剛想說什麽,菲利斯抬緩緩抬起頭慘白的麵孔上一雙不滿死亡色彩的眸子盯著山姆:“我的親弟弟也拋棄我了.......”


    山姆被這眼神嚇的不敢動彈,他縮著身子喉嚨很明顯的哽咽了一下。他嚐試著伸出手想去碰一下菲利斯,菲利斯突然尖叫,山姆來不及抽回手被菲利斯抓住!她高舉手中的到在山姆叫喊中紮穿了他的手掌!


    山姆慘叫一聲閉上眼睛狠狠地扇了菲利斯一巴掌菲利斯!餐刀脫手!山姆用力拔了出來抱住胳膊就衝向自己屋!菲利斯眼睛盯住山姆,抓起桌上僅剩餐刀追了上去!


    山姆進屋頭也不回的反手關門想用身體擋住這道門!可他瘦弱的身板無法抵擋,菲利斯不要命的猛撲!菲利斯直接撞開門把山姆撞到地上!她一把掐住山姆的脖子坐在他身上!鋒利的刀劍在閃著寒光,山姆瞪大了眼睛喉嚨被扼死發不出聲音!


    菲利斯尖叫一聲!刀子俯衝下去撕裂了山姆腹部!她大喊:“為什麽!為什麽要拋棄我!為什麽!都死吧!大家一起死吧!都去死吧!..........”


    山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自己的親姐姐一道道殺死,悶哼中眼淚如流星般劃過臉龐,隨著淚水湧出,雙眼中的光彩一點點消失,直到最後他才抬起的右手徹底放棄反抗,身體也失去了顫抖,雙眼瞳孔漸漸擴散直至生命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消失.........


    菲利斯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被自己殺死,她的瞳孔驟縮仿佛清醒過來了。她一言不發看著自己滿是血汙的手一點點站了起來,慢慢走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屏幕的另一邊,身披白褂的男人。


    偏過頭:“傑諾斯,快去,把他幹掉。”


    傑諾斯點了點頭迅速離開了。


    監視中菲利斯丟了魂一樣的走出了屋子,渾然不知自己背後有個白色幽靈正在迅速接近她。當她反映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摁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也在下一秒被撕得支離破碎。她想掙紮,男人的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緊接著........


    男人離開了,每一滴雨水大到足以在地麵上留下痕跡,她身上一絲不掛,潔白的大腿上還留下青色的痕跡,她慢慢將身體蜷縮起來感受著下體撕裂的劇痛,看著不遠處自己掉落的餐刀努力抓起它,緊接著一抹觸摸驚心的鮮血飛濺了出來,菲利斯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我關閉了監控,閉上了雙眼。全部都是人渣!從頭到尾!好人.......都為他們的善良付出了代價。壞人如我,都得到了報應...........


    “葉......葉小哥.......”


    這!這好像是大叔的聲音!


    我轉過身看著地上躺著的大叔被洗刷的身體還有一絲動靜。我快步走到他的身邊,他看著我伸出一隻手,我趕緊握住:“大叔!”


    他吐出一口氣:“嘿嘿......其實我也用過.......進化藥劑.....我.....感覺到了.......憤怒........孩子......妻子......我要跟........他們死在一起..........真的.....感覺到了.......心裏好痛.........”


    大叔離去了,空氣進入他的身體裏將他強壯的身體變得冰冷,最後都要沉眠了還是露出了笑容。我想大叔的夢想一定是有朝一日能夠找到讓他牽絆的東西。如果大叔沒有受到安德烈斯的影響而是保證自己處於完好狀態的話安德烈斯能不能贏他肯定是兩說的。


    心情猶如這個冬日中奇怪的雨天一般陰沉。


    終端在幾分鍾後響起了,是霧隱發來的消息,她在水之城的別墅區。我收起終端刻動身前往水之城,不管怎麽說霧隱沒事就好。


    “老板!”


    我穿過東區的時候聽到傑諾斯喊我,接著我看到不遠處傑諾斯滿臉慌張的朝我跑來。


    我有點懵:“傑諾斯怎麽了?你怎麽這麽慌張?”


    傑諾斯似乎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恐懼,也就是這時,我要前進的方向響起嘩啦啦的鎖鏈聲。我心猛地一顫,這是水之城下麵那個粉發女孩的鎖鏈!


    我瞬間懂了什麽,還沒開口傑諾斯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他上前用力抱了我一下:“老板很高興認識你!後麵那個你可能不知道它是什麽,我是不可能在它的手中逃脫了。請您出去之後告訴我的主人,告訴他,白鷹不能再為他效忠了!”


    “你!”我張了張嘴,他力氣非常大,一把揪起我把我扔出了幾十米。


    鐵鏈的響聲與鐮刀的掃蕩一同橫掃過來,我剛要喊出聲,鋒利的刀片從我頭上擦過,一層皮都被削下去一了。我紅著眼大喊:“傑諾斯!萬一活著就到水之城的別墅區去!作為朋友我請你喝酒!”


    他慢慢轉過頭麵色慘白,右臂的手掌都沒了,衝我一笑:“好!”


    我逃跑了,我一個人跑了。不是我膽小,不是我是個懦夫。是麵對那樣的怪物麵前就連傑諾斯都顯得那麽渺小,我能做什麽?不讓他擔心就很好了,況且我還背負著這麽多人的期望.........


    水之城的別墅區,這裏是我們分離前最美好的回憶的地方了,我站在海灘上望著遠處巨大的城堡,所有的記憶都指向那裏,那是結束的地方........


    “大哥!?”


    我左邊突然響起女孩子驚喜的尖叫聲。


    我熱切的轉過身,看到白色素衣滿臉喜色的女孩,她眸子中泛起淚花,嬌軀輕輕顫了一下往我這裏跑了過來,好像孩子一樣一邊笑一邊喊我。


    我一把把這個嬌媚的女孩擁入懷中,柔軟的嬌軀靠在我的身上。我摟住她的腰還沒把她抱得更緊,她突然用力一把把我推開,隻聽幾聲槍響.........


    “..........霧隱!”


    霧隱嘴角流下一抹驚心的鮮紅,我朝她努力伸出手,可是她的嬌軀晃了晃.........倒下了!倒下了!倒下了!


    啊!!!!!!!!霧隱!


    悲痛之餘,我掏出魔女狠狠地開了兩槍打斷了殺死霧隱的人的腿!


    我連滾帶爬的跪倒在霧隱麵前,她看著我傻傻的笑了一下便閉上了眼眸。我手掌顫抖著撫過她美麗的麵孔,為什麽你還能這麽安然!不要對我笑了!我已經很絕望了!


    我本來還想用我的血液試試能不能加速她血液的流動,可是........有一顆子彈打中了她的心髒.........


    我怔怔的站起來,心裏麵空空如也。一片空白中,我起身朝著罪魁禍首的位置走去。她眼中的懼色毫不掩飾,不僅僅是拚命爬動退後的嬌軀告訴我她很害怕我,就連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呼吸都散發著恐懼。


    我撿起沙子中她拋下的槍走到她的麵前對準她的腦袋。她的視線躲開了我慌張的對我解釋:“消息是我發的,我不知道她也會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嘴角一點點露出猙獰的笑容,充滿了譏諷:“你已經做了。”


    “葉白!你要開槍就來吧!是我輸了!”她瞳孔縮了一下,咬著銀牙甩過那頭金色靚麗的長發,倒在地上捂住血流不止打雙腿,眼睛裏明明都是對死亡的畏懼為什麽要嘴硬的告訴我你不怕!?


    “........”空氣詭異的沉寂下來。


    我盯著她美麗的雙眸,在她的目光下把槍扔在了地上。


    “不!是我輸了。從開始.......到現在。我就沒贏過。”冷冷的瞥了她一樣。


    她愣住了,那雙手生怕我後悔衝上去握住了槍柄對準我。


    我也不再管她回到霧隱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突然我麵前出現任務麵板,夢想城恭喜我得到了最終勝利。


    嘩嘩.......!


    一波又一波的海浪翻騰過之後我麵前打開一條海道通向城堡。


    抱著霧隱撞開城堡的大門,裏麵黑的好像我的心中的深淵。我一步步走進去,沒走過幾步就兩邊就會亮起兩盞燈。


    直到我走到台階前,一個男人緩緩走下樓梯,他上身穿著一身藍色的類似西裝的又有這校服風格的服裝,身上一塵不染,幹淨新鮮,這就是他身上的衣服給我的感覺,下身穿著一條純黑色的褲子,鞋子是棕色的鞋。


    雖然他嘴角洋溢著微笑,但通過他的眼睛來看怎麽看都像是在做很美好的夢一樣,眼睛有點半睜半閉的感覺,眼下有著深深的眼袋和淡淡的黑眼圈,鼻梁是挺直的,他的嘴唇簡直是女人的嘴唇,紅潤而飽滿,看起來很小巧。頭發是銀灰色的,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因為讓人看起來有點駝背的樣子,所以視覺上稍顯矮,他雙手插兜,即便手臂在衣服的包裹下,也能讓人感到他手臂的纖細,從整體來講,更有一種他很瘦弱的感覺。


    他看起來很眼熟,可是我記憶裏就是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葉白,還記得我嗎?我是拜倫。”他的聲音很溫和,聽著像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宛如美妙的夜曲。


    拜倫........


    我瞪大了雙眼,腦袋裏最初的片段一段段襲來。我深吸一口氣:“拜倫!你就是.......”


    他笑著擺了擺手:“我不是。”


    接著他半睜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精芒:“我是來要我的槍的。”


    “你的......槍?”我恍惚了一下,腦袋裏回想起成熟女性誘惑的聲音。


    “你答應過我帶我出去的!”


    我立刻反應到:“就是魔女嗎?”


    “正是,不過她也是傻的可愛。明知道要想離開必須要經過我們才行還抱這種無聊的希望。”拜倫此刻看起來更像是個生殺大權的掌控者。


    他對我張開了手:“我的名字叫奧利維克?森笛?拜倫。我可沒騙你哦~”


    我將槍取出慢慢放在他的手上,正如他說的,這種事情無可奈何。我怎麽可能不經過他們就能逃出去呢?


    “葉白,我問你,你想不想當夢想城的主宰者?”庫林從樓梯的另一邊走下來。


    假麵中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很認真的回答他:“我放棄。”


    “為什麽?你不是當初大喊著總有一天會掌控這裏的一切規則嗎?”拜倫無論何時他臉上的微笑都不斷。


    我看了一眼霧隱嘴角掀起一抹自嘲:“難道我要成為這裏的主宰者,到某一天看膩了公平的競爭之後,也要搞一個養蠱一樣殘忍的殺戮嗎?我多少還有點人性,不然最後我是不會守住最後的承諾沒殺艾琳。”


    庫林臉上微微揚起弧度:“很好,你把她交給我吧。你有資格去見那個人了,那個你一直期待的主宰者。”


    老實說我想抱著霧隱過去的,庫林我很相信便把霧隱交給了他。自己則邁向了前往真相的台階。


    黑暗隨著我的深入一點點退散,走到深處是一道類似實驗室入口的門。


    門打開了,裏麵刺眼的光芒讓我不太適應。踏入裏麵的我見到的第一個人讓我呆住了......


    “拉維斯?你就是主宰者?”


    我想這是最貼切的答案了,那個到處蠱惑別人的男人就是拜倫,其實幕後一直觀察我的人就是一隻幫助我的拉維斯。


    拉維斯麵孔上牽出溫婉的笑容:“不是我,那個人........”


    “是我。”


    !!!


    這個聲音!沒有人比我更熟悉!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這是我的聲音!


    拉維斯身後坐著一個男人,他帶著黑框眼鏡,身上帶著幾分文弱書生氣,他臉上若有如無的笑意麵對著我。我敢說我一點都沒有看透整個人的一分一毫,他就好像是空氣一樣看不見摸不著,但他就在那裏。


    “拉維斯你先出去吧。”他看我還沉浸在這份吃驚的餘韻中便讓拉維斯離開,讓我們兩人好有對話的空間。


    “很吃驚嗎?”他抬了抬鏡框笑了兩聲:“一切的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我是很吃驚,但是........告訴我為什麽這麽做?”我還是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讓機器人給我遞過來一把椅子,好好打量我一番對我說:“你做好,我一點點給你講。”


    他拉了一下身後的曲杆,身後全息屏幕打開,上麵羅列出了所有的任務列表,調整和分屏的怪物模型。


    他說道:“我就是你們所說的大輪盤,那邊的模型就是溫徹斯研究室的‘變異生命種’了。用投影的方式把它們投放到城中,再把傷害力度調大最大,這樣它們就能殺死人了。”


    他看我沒有插嘴轉身敲動鍵盤,幾乎數百萬個分屏飄在我所處的這個地方。


    “這是夢想城的監控,夢想城的裏每一件物品乃至漂浮在空中的空氣都帶有監控。所以數量不用去計算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需要多發達的科技才能做到!


    他指向他的右手邊:“那邊有個時空機,咱們在這裏見麵也是因為它。我是最初進入夢想城成功的人,當時隻有一個星期的任務。後來我掌控之後命運就被束縛在了這裏,隻要沒有人願意接替我的位置我就不能離開。所以,我最開始是不斷的穿梭回到曾經從開始引導初出茅廬的自己,可是都在成功之前就失敗死掉了。直到那個叫陳長關的男人出現了,他告訴我,要想改變就要從你來到夢想城之前的初始做出改變。於是我聽了他的意見,他說了好多,我覺得大多都沒有必要,第一次做出了改變,效果很令人滿意,不過到我要的還差一點。之後我就一遍遍的穿越把他說的試過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你這次,我做的最幹脆。我讓趙夢煙的母親染上了毒品,往她家裏放了火,讓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讓你成功逃亡,順便給你安排了一場豔遇。所以.......你明白了嗎?”


    我不動聲色:“你怎麽能這麽對夢煙呢?再怎麽說也是青梅竹馬吧?”


    他笑我的幼稚:“青梅竹馬?我跟他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學校。大學我們分開了,但是我跟她談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戀愛,最後我發現大學四年中她還背著我搞別的男人,還把身子給了。你知道她甩我的理由是什麽嗎?是我太窮了。因為正常情況下她就跟大多數女人一樣是個拜金女。你知道的,很多有錢的男人也喜歡玩玩那種溫婉形的。盡管這沒錯,但是對我而言我是不能接受的。”


    他很平靜的把這些話說完,雙眼中毫無波動。我猜是時間讓他變得‘寬容’了。而我.....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麽了。角度不同,看待問題的想法也就不同。


    “你的眼光倒是不錯,看上帝凡的徒弟了。也還好帝凡不在這兒。”他頓了頓,對我說:“把手伸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把手伸了出去。他將一塊陳舊的懷表放在我的手心裏,奇跡發生了!我手上的老繭逐漸模糊下去,手掌變得像以前一樣白皙修長,根本不像經曆過磨難的手掌。而且.......我發現了我長長的流海擋住了我的一些視線。


    “這是?”我驚疑了一聲。


    他摸了摸下巴,笑道:“還不錯。這塊懷表能改變時間,但是我隻找到了讓人體時間倒流的方法。”


    不可思議!真的是不可思議!


    “那霧隱!”我抱著這樣的想法激動的抓住他和他手中懷表。


    “這個不可能。”他否決了我的念頭:“死人是不會複生的。”


    我知道他還有話要說,所以沒垂下頭一臉失望。他臉上浮出一絲淡淡微笑:“所以才要用時空機。”


    他的手掌落在我的肩上猶如萬鈞重擔:“去吧,時空機是最後的希望了,帶著這份希望離開帶著我們所有人的夢想離開。”


    我剛要起身,他突然把我摁回了座位上,滿臉嚴肅的對我講:“你現在是二十歲,你第一次見到間林霧隱的時候她其實是十七歲,她沒跟你們說。另外別對她是日本人會不會異國戀有什麽想法。她其實是個中國人,就是三四歲的時候家人跑日本旅遊的途中把她弄丟了,最後一戶日本人家收養她,才以為自己是日本人,直到後來帝凡收她為徒也沒告訴她這件事。”


    好......好複雜......


    “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我倒覺得他好像無所不知。


    他努了努嘴,大拇指指向後麵全息屏:“這裏實際上是一艘上個時代人類的飛船,一幫上個時代的人類成為了現代的守望者,我算是為他們打工吧,用這個東西除了他們的資料以外全都能找得到,至少我用了十幾年都沒摸透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旋即他笑了一聲:“這麽多年我經常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太孤獨了,今天看到人有點語無倫次一泄而出了。趕緊走吧,不然我又該說好多話了。”


    他擺了擺手轟我走,看著他與我幾乎同樣的麵孔,從中我看不出一個惡魔的樣子。時間的流失中被孤獨所折磨,生出這樣扭曲的情緒也肯定的。


    我在他的幫助下踏上了時空機的艙裏,這個時空機跟我想的差不多是個大大的圓球,裏麵有好多看不懂裝置,他進來幫我調整了一下。


    他一邊調整著一邊悉心對我告誡:“你小心一點別碰到什麽東西,這是時空機不是時光機,上回我就跳躍到了另一個有生命的星球上去了,那裏氧氣濃度較高我差點沒死在哪。我把空間跳躍關閉了,但是有點不穩定,你小心一點,隻要跳回五年前就足夠了。”


    “那沒時間了是什麽意思?”我忽然想起老安妮他們都說沒時間了。


    他擦了擦汗,皺著眉頭:“好像是外麵的世界馬上就要被毀滅了,我記得一個人都沒殺就通關的那個家夥,他出去的時候好像就已經末日了。據說是一個超能力者做到的,就是給你使用的那個藥劑,不過那個是稀釋之後的理解上隻強化了一般,還沒有能力誕生。不過無所了,你馬上就要回去了,到時候一切都會有變動的,世界八成以上的概率不一定會毀滅。”


    “那你呢?”如果這邊的世界毀滅的話他會怎樣?


    他愣了一下,眼角流出一滴淚水。他背過身留下一句很輕鬆的話,仿佛如重釋負:“接受死亡。”


    我剛想再對他說什麽,艙門已經關閉了.......


    未完待續(稍後最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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