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珺婓衝顧琅擺擺手,自己站在一旁平複著呼吸。
顧琅抬頭,眼神猩紅，刺向顧北崇的內心：“你有什麽資格問？你以為自己是誰？”
顧北崇緩緩搖頭,表情痛苦：“小琅……別這樣跟爸爸說話……”
“誰是我爸爸？！”顧琅大聲嗬斥。
“怎麽樣顧北崇，這種滋味好受嗎？”薛孟英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心心念念最為疼愛的女兒這麽對你,滋味不錯吧？”
顧北崇捏住拳頭,惡狠狠地看向薛孟英。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皮,沒有必要再留什麽臉麵了。
“阿青,別傷心了，害死單意的不是你，是他，這個身為爸爸卻沒有負過責任的人,我們娘倆受苦的時候他在哪？媽媽那時候連你都養活不起,哪裏還能養活單意？所以把單意送給老單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那時候他在哪？單意被帶走的時候他又在哪？！”薛孟英看向顧北崇，手指著他惡狠狠地罵道：“顧北崇，造成今天這種局麵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顧青渾濁中仿若找到了清明的出口,他從地上爬起來撲向顧北崇,將他揪住領口摁在地上，一拳打在他臉上，“都是你！都是你！沒有你單意就不會死了！”
顧琅的腳步動了動，雙手在身側攥成拳。
顧青狠狠攥緊顧北崇的領口：“單意就不會替我背黑鍋……被人拐走……死掉了……”他俯著身子哭的泣不成聲。
臉被打歪到一旁，顧北崇卻沒有反抗，他任顧青揪住衣領哭著發泄。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情緒如此失控。
“打死他！打死他！”薛孟英對顧北崇多年來的恨意也不再掩飾了，她嘴裏喊著，手揮舞著，恨不得自己上去使勁。
“薛孟英，你就清白了嗎？”看著眼前的鬧劇，顧琅反倒慢慢穩定了下來，她冷笑著看著薛孟英：“故意傷人，迷.藥綁.架，入室盜.竊，你猜，這些罪名夠你在裏麵待幾年？”
薛孟英愣住，很快她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顧琅的笑意愈冷。
會議室的門第三次被人打開，幾位警察走了進來，拿出證件亮了一下，“哪位是薛孟英女士？”
顧青也清醒了些，他放開顧北崇從地上爬起來：“發生什麽事情了？”
薛孟英聲音有些發顫：“我是。”
警察道：“你涉嫌故意傷人、綁架、入室盜竊等案件，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架住了薛孟英。
顧青上去就去拉薛孟英，對著警察喊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媽媽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一名男警察走過來抓住顧青的手腕，道：“顧青先生是吧？我們以涉嫌非法融資、行賄等罪名逮捕你。”
二話不說給顧青戴上了手銬。
眨眼間，會議室裏就剩下了三個人，擠在門外看戲的員工不計其數，薛孟英顧青母子的喊聲直到進入電梯才消停。
顧北崇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讓顧琅以為他被顧青打死了。
“你滿意了？”顧北崇的聲音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顧琅走過去將他扶起來，笑意冷鬱：“滿意？這句話應該我問您吧？”
讓顧北崇坐在座椅上，顧琅站在他麵前，聲音是透入心底的寒意：“您滿意了嗎？你想十全十美，那我就讓你一事無成。你不想對不起薛孟英，不想對不起我，可是你看看，薛孟英恨你入骨，而我……”她紅著眼睛咬著牙將字從牙齒裏擠出來：“根本不想有你這個爸爸。”
“你一直想補償我，卻忽略了顧青的感受，好不容易想補償一次顧青，可沒想到他卻在你背後捅了一刀，你自己算算，你對得起誰？誰又真心對過你？除了……除了……她……”顧琅偏過頭去，強自壓住內心的翻湧：“她真心待你，你呢？你又拿什麽回報她？你的心呢？！”
顧北崇癱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
仰著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什麽都想做好，可又什麽都沒做好，你兀自掙紮了一輩子，自以為什麽都擁有，可其實什麽都沒有，這滋味，好受嗎？”
顧北崇麵如死灰。
顧琅笑了，很開心的笑，對單珺婓道：“戲看完了，咱們走吧。”
“等一下……”顧琅她們剛要開門，顧北崇開口：“單意她……”
“她死了！”顧琅回頭看向顧北崇，恨意衝天：“你注定老無所依，孤獨終老！”
一句話，徹底將顧北崇打的爬不起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車裏，顧琅看著猛吸煙的單珺婓問。
單珺婓抽了兩根煙後才答：“有幾天了。”
顧琅打開窗戶散味：“去看過她嗎？”
單珺婓搖搖頭。
“別去了，”顧琅道。
單珺婓沒說話。
“還回來嗎？”顧琅問的是回天穎。
單珺婓歎了口氣擠出一個笑意：“如果不回來，豈不辜負了你們？”
顧琅看著她，笑了起來，發動車子往前開：“晚上一起吃飯吧，叫上商若音。”
“估計還要再加兩個人。”
“恩？”顧琅斜著單珺婓。
“向薇和齊芮。”
顧琅挑眉：“你和向薇在一起了？”
單珺婓撇嘴：“你們問的怎麽一樣啊？沒有。”
不用問，肯定商若音也問過。
“齊芮是？”
“我收養的孩子。”
顧琅臉色有些凝重，瞥了單珺婓一眼：“你不會是把感情轉移到齊芮身上了吧？”
單珺婓哭笑不得：“在你們眼中，我是那麽齷齪的人嗎？”
顧琅抿了一下嘴角，算是默認。
“我要找老板娘告狀！”單珺婓大喊。
兩個人笑了起來，剛才會議室裏的壓抑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前麵商場停車，”單珺婓看到有個商場趕緊喊。
“怎麽了？”顧琅打著轉向燈往那邊拐去。
“我一身煙味，回去會被罵的。”
車子剛停好，單珺婓就打開車門下去了，“確定好地址發我手機上，我先走了。”
不等顧琅回話單珺婓就走遠了。
顧琅哼笑一聲，不屑的發動車子，轉念一想自己從不吸煙沒被罵過，又高興起來。
不出半個小時，顧琅就到了童雅那裏，小店的人依舊很多，多的隊伍都排到了門外。
顧琅排在隊伍裏，也不著急，跟著隊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她能看到童雅忙碌的身影，雖然帶著口罩，但還是能從她那雙如沐春風的眼睛裏感受到歡迎和笑意。
真好。
顧琅這樣在心裏想著。
不算漫長的排隊旅程讓顧琅的心緒轉了千回，每一回都有那雙笑意璀璨的眼睛。
“要點什麽？”服務員忙的來不及抬頭。
“我要老板。”顧琅答。
服務員怔了一下，趕緊抬頭，一看是顧琅，立馬對童雅喊：“老板，老板娘來了。”
顧客傻傻的看著顧琅和服務員，誰知道這個服務員的臉皮和顧琅有的一拚，根本沒當回事，直接略過顧琅，對下一位客人問：“您要點什麽？”
童雅聽到喊聲再一回頭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是怎麽招聘了一個這麽虎的服務員的？
趕緊走過去拉著顧琅往後麵更衣室走，邊走邊摘口罩：“你怎麽來了？”
顧琅乖乖的任她拉著，剛進更衣室就抱住了童雅，下巴磕在她肩膀小聲道：“想你了。”
童雅是知道今天顧琅做什麽去的。
她拍拍顧琅的後背：“抱抱，抱抱就好了。”
“恩……”顧琅乖乖的趴在她肩膀，臉埋在她脖子裏，乖巧的像找到媽媽的小蝌蚪。
童雅雖然不讚成顧琅的行為，卻也不反對，隻是放任她去做想做的事情，自己絕不當絆腳石，等她累了的時候靠在自己身邊就是最大的滿足。
“乖……”童雅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什麽都別想。”
“不行！”顧琅反駁，因為她和童雅身高差的緣故，她趴在童雅肩膀上需要使勁彎著脖子，她也不嫌累，反而享受其中。
“為什麽不行？”
顧琅哼了一聲：“我要想你。”
童雅笑了起來，寵溺道：“好。”
顧琅這才滿意了，“單珺婓回來了，晚上要一起吃飯。”
“單總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童雅有些驚訝。
“有幾天了吧，不知道。”
“哦，晚上還有誰？”
“商若音、譚晗，對了還有向薇和齊芮。”
“向薇和齊芮？”童雅皺起眉頭：“單總和向薇？”
“沒在一起，具體我也不清楚，”知道童雅的下麵問題，顧琅繼續道：“齊芮是單珺婓領養的孩子。”
“啊？”童雅用一個語氣詞表達了自己的震撼後，還想再問卻被顧琅打斷：
“不準再問別人，我會吃醋。”
“哦。”
她差點忘了旁邊有個一言不合就喝醋的醋壇子。
聽顧琅慢慢說完今天會議室發生的事情後，童雅什麽都沒說，隻是拍拍她的後背，將顧琅抱得更緊了。
今天顧北崇給她打過電話，和顧琅說的話聯係一下，應該是顧琅和單珺婓離開後。
顧北崇在電話裏問童雅：“童小姐，真的是我做錯了嗎？為什麽小琅會這麽恨我？”
“你或許是個好爸爸，但顧琅想要媽媽。”童雅回複。
就算她跟顧琅關係如斯，她還是沒有資格對她的家事評頭論足。
顧北崇在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
隨後，童雅聽到了那個一向注重形象的中年男人的哭聲。
顧琅抬頭,眼神猩紅，刺向顧北崇的內心：“你有什麽資格問？你以為自己是誰？”
顧北崇緩緩搖頭,表情痛苦：“小琅……別這樣跟爸爸說話……”
“誰是我爸爸？！”顧琅大聲嗬斥。
“怎麽樣顧北崇，這種滋味好受嗎？”薛孟英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心心念念最為疼愛的女兒這麽對你,滋味不錯吧？”
顧北崇捏住拳頭,惡狠狠地看向薛孟英。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皮,沒有必要再留什麽臉麵了。
“阿青,別傷心了，害死單意的不是你，是他，這個身為爸爸卻沒有負過責任的人,我們娘倆受苦的時候他在哪？媽媽那時候連你都養活不起,哪裏還能養活單意？所以把單意送給老單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那時候他在哪？單意被帶走的時候他又在哪？！”薛孟英看向顧北崇，手指著他惡狠狠地罵道：“顧北崇，造成今天這種局麵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顧青渾濁中仿若找到了清明的出口,他從地上爬起來撲向顧北崇,將他揪住領口摁在地上，一拳打在他臉上，“都是你！都是你！沒有你單意就不會死了！”
顧琅的腳步動了動，雙手在身側攥成拳。
顧青狠狠攥緊顧北崇的領口：“單意就不會替我背黑鍋……被人拐走……死掉了……”他俯著身子哭的泣不成聲。
臉被打歪到一旁，顧北崇卻沒有反抗，他任顧青揪住衣領哭著發泄。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情緒如此失控。
“打死他！打死他！”薛孟英對顧北崇多年來的恨意也不再掩飾了，她嘴裏喊著，手揮舞著，恨不得自己上去使勁。
“薛孟英，你就清白了嗎？”看著眼前的鬧劇，顧琅反倒慢慢穩定了下來，她冷笑著看著薛孟英：“故意傷人，迷.藥綁.架，入室盜.竊，你猜，這些罪名夠你在裏麵待幾年？”
薛孟英愣住，很快她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顧琅的笑意愈冷。
會議室的門第三次被人打開，幾位警察走了進來，拿出證件亮了一下，“哪位是薛孟英女士？”
顧青也清醒了些，他放開顧北崇從地上爬起來：“發生什麽事情了？”
薛孟英聲音有些發顫：“我是。”
警察道：“你涉嫌故意傷人、綁架、入室盜竊等案件，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架住了薛孟英。
顧青上去就去拉薛孟英，對著警察喊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媽媽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一名男警察走過來抓住顧青的手腕，道：“顧青先生是吧？我們以涉嫌非法融資、行賄等罪名逮捕你。”
二話不說給顧青戴上了手銬。
眨眼間，會議室裏就剩下了三個人，擠在門外看戲的員工不計其數，薛孟英顧青母子的喊聲直到進入電梯才消停。
顧北崇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讓顧琅以為他被顧青打死了。
“你滿意了？”顧北崇的聲音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顧琅走過去將他扶起來，笑意冷鬱：“滿意？這句話應該我問您吧？”
讓顧北崇坐在座椅上，顧琅站在他麵前，聲音是透入心底的寒意：“您滿意了嗎？你想十全十美，那我就讓你一事無成。你不想對不起薛孟英，不想對不起我，可是你看看，薛孟英恨你入骨，而我……”她紅著眼睛咬著牙將字從牙齒裏擠出來：“根本不想有你這個爸爸。”
“你一直想補償我，卻忽略了顧青的感受，好不容易想補償一次顧青，可沒想到他卻在你背後捅了一刀，你自己算算，你對得起誰？誰又真心對過你？除了……除了……她……”顧琅偏過頭去，強自壓住內心的翻湧：“她真心待你，你呢？你又拿什麽回報她？你的心呢？！”
顧北崇癱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
仰著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什麽都想做好，可又什麽都沒做好，你兀自掙紮了一輩子，自以為什麽都擁有，可其實什麽都沒有，這滋味，好受嗎？”
顧北崇麵如死灰。
顧琅笑了，很開心的笑，對單珺婓道：“戲看完了，咱們走吧。”
“等一下……”顧琅她們剛要開門，顧北崇開口：“單意她……”
“她死了！”顧琅回頭看向顧北崇，恨意衝天：“你注定老無所依，孤獨終老！”
一句話，徹底將顧北崇打的爬不起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車裏，顧琅看著猛吸煙的單珺婓問。
單珺婓抽了兩根煙後才答：“有幾天了。”
顧琅打開窗戶散味：“去看過她嗎？”
單珺婓搖搖頭。
“別去了，”顧琅道。
單珺婓沒說話。
“還回來嗎？”顧琅問的是回天穎。
單珺婓歎了口氣擠出一個笑意：“如果不回來，豈不辜負了你們？”
顧琅看著她，笑了起來，發動車子往前開：“晚上一起吃飯吧，叫上商若音。”
“估計還要再加兩個人。”
“恩？”顧琅斜著單珺婓。
“向薇和齊芮。”
顧琅挑眉：“你和向薇在一起了？”
單珺婓撇嘴：“你們問的怎麽一樣啊？沒有。”
不用問，肯定商若音也問過。
“齊芮是？”
“我收養的孩子。”
顧琅臉色有些凝重，瞥了單珺婓一眼：“你不會是把感情轉移到齊芮身上了吧？”
單珺婓哭笑不得：“在你們眼中，我是那麽齷齪的人嗎？”
顧琅抿了一下嘴角，算是默認。
“我要找老板娘告狀！”單珺婓大喊。
兩個人笑了起來，剛才會議室裏的壓抑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前麵商場停車，”單珺婓看到有個商場趕緊喊。
“怎麽了？”顧琅打著轉向燈往那邊拐去。
“我一身煙味，回去會被罵的。”
車子剛停好，單珺婓就打開車門下去了，“確定好地址發我手機上，我先走了。”
不等顧琅回話單珺婓就走遠了。
顧琅哼笑一聲，不屑的發動車子，轉念一想自己從不吸煙沒被罵過，又高興起來。
不出半個小時，顧琅就到了童雅那裏，小店的人依舊很多，多的隊伍都排到了門外。
顧琅排在隊伍裏，也不著急，跟著隊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她能看到童雅忙碌的身影，雖然帶著口罩，但還是能從她那雙如沐春風的眼睛裏感受到歡迎和笑意。
真好。
顧琅這樣在心裏想著。
不算漫長的排隊旅程讓顧琅的心緒轉了千回，每一回都有那雙笑意璀璨的眼睛。
“要點什麽？”服務員忙的來不及抬頭。
“我要老板。”顧琅答。
服務員怔了一下，趕緊抬頭，一看是顧琅，立馬對童雅喊：“老板，老板娘來了。”
顧客傻傻的看著顧琅和服務員，誰知道這個服務員的臉皮和顧琅有的一拚，根本沒當回事，直接略過顧琅，對下一位客人問：“您要點什麽？”
童雅聽到喊聲再一回頭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是怎麽招聘了一個這麽虎的服務員的？
趕緊走過去拉著顧琅往後麵更衣室走，邊走邊摘口罩：“你怎麽來了？”
顧琅乖乖的任她拉著，剛進更衣室就抱住了童雅，下巴磕在她肩膀小聲道：“想你了。”
童雅是知道今天顧琅做什麽去的。
她拍拍顧琅的後背：“抱抱，抱抱就好了。”
“恩……”顧琅乖乖的趴在她肩膀，臉埋在她脖子裏，乖巧的像找到媽媽的小蝌蚪。
童雅雖然不讚成顧琅的行為，卻也不反對，隻是放任她去做想做的事情，自己絕不當絆腳石，等她累了的時候靠在自己身邊就是最大的滿足。
“乖……”童雅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什麽都別想。”
“不行！”顧琅反駁，因為她和童雅身高差的緣故，她趴在童雅肩膀上需要使勁彎著脖子，她也不嫌累，反而享受其中。
“為什麽不行？”
顧琅哼了一聲：“我要想你。”
童雅笑了起來，寵溺道：“好。”
顧琅這才滿意了，“單珺婓回來了，晚上要一起吃飯。”
“單總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童雅有些驚訝。
“有幾天了吧，不知道。”
“哦，晚上還有誰？”
“商若音、譚晗，對了還有向薇和齊芮。”
“向薇和齊芮？”童雅皺起眉頭：“單總和向薇？”
“沒在一起，具體我也不清楚，”知道童雅的下麵問題，顧琅繼續道：“齊芮是單珺婓領養的孩子。”
“啊？”童雅用一個語氣詞表達了自己的震撼後，還想再問卻被顧琅打斷：
“不準再問別人，我會吃醋。”
“哦。”
她差點忘了旁邊有個一言不合就喝醋的醋壇子。
聽顧琅慢慢說完今天會議室發生的事情後，童雅什麽都沒說，隻是拍拍她的後背，將顧琅抱得更緊了。
今天顧北崇給她打過電話，和顧琅說的話聯係一下，應該是顧琅和單珺婓離開後。
顧北崇在電話裏問童雅：“童小姐，真的是我做錯了嗎？為什麽小琅會這麽恨我？”
“你或許是個好爸爸，但顧琅想要媽媽。”童雅回複。
就算她跟顧琅關係如斯，她還是沒有資格對她的家事評頭論足。
顧北崇在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
隨後，童雅聽到了那個一向注重形象的中年男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