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漂亮!”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應是剛入此行不久。


    撥開蘇喬臉上的長發,看著這張粉紅色的清麗臉龐,由衷地讚歎。


    “喜歡?行,先把她弄到床上去,等扒光了讓你看個夠!”年齡最大的男子嘿嘿地笑道。


    他伸手就去拽蘇喬的手臂。


    隻覺這女人仿佛沒有骨頭似的,渾身柔軟得很。


    蘇喬被他一拉,人就向著他倒了過去償。


    年輕女人的體香混雜著濃愈的酒氣。


    他呸了兩口:“這酒味兒,真倒人胃口!大陸的娘們下手就是狠,灌成這幅德性,一點挑戰都不給哥兒幾個留!”


    男人強壯,一把將她抱起,往純白的席夢思床大步走去。


    另外兩個迅速跑上。


    那個年輕的更是主動,伸手就幫著抱住蘇喬兩隻玉白的小腿。


    嘭地一聲,將蘇喬扔在大床中央。


    男人們從各個角落上去。


    蘇喬正是花兒怒放的美好年華,又生得瓷肌玉膚,自然是令這三個如虎似狼的男人蠢蠢欲動。


    六隻手,或粗礪或細滑,往她的肌膚上貪婪爬去。


    白色的上衣,衣料是純棉,此刻顯得尤為脆弱無力。


    幾下就被其中的一隻大手扯了個精光。


    房間裏冷氣開足。


    衣服一落,接觸到涼空氣的皮膚倏地一寒,激得蘇喬微微睜開昏迷的雙眸。


    她隻覺眼前人影綽綽,瞳仁卻沒辦法聚起焦來看個清楚。


    手遊上肌膚,讓她覺得分外舒服。


    涼涼的,能讓她滾燙的身體減少些難受。


    她剛想再靠緊,再靠緊些。


    那些涼涼的東西卻倏地消失。


    她情不自禁曲起身子爬上前,想把那一抹清涼抓牢,擁進懷裏。


    突然身子騰空而起,還被裹上一層更是讓她熱上加熱的東西。


    她在被單裏不耐煩地蛹蛹而動,因為失了力氣,聲音都成了呢喃:“不要!我不要這個!熱,好熱……”


    很快,身上熱騰騰的被單揭開了。


    她貪婪地往最冰涼的地方爬去,撫上,口唇並用地恬著。


    蓮蓬頭被擰開,冷水嘭地自她頭下淋下來。


    她躲著,卻怎麽也躲不開。


    混沌的意識裏,聽到一道磁啞隱怒的嗓音:“淋清醒了再出來!”


    裕室的門被帶上,蓮蓬頭的冷水嘩嘩灑下,將衣不遮體的她淋個通透。


    酒店房間。


    霍燕庭用手帕拭了拭長指骨節上的些許血漬,在沙發正中間斯斯然落坐。


    濃密整齊的發絲因為剛才的打鬥有些淩亂,幾根垂在太陽穴裏,顯得他深刻的臉龐頗有些頹意的英氣。


    白色襯衣的袖子被挽到臂彎處,他將腕上打歪的手表重新扶正,眸色不抬地慵懶開口:“誰讓你們來的?”


    三個臉上無不掛彩的壯實男人齊刷刷跪在沙發前地毯外的地板上,因為心間生寒而在微微發顫。


    年輕輕的禁不住嚇,搶著老實交待:“是一位小姐讓我們來的,那小姐很漂亮,戴著墨鏡看上去仍然很麵熟悉,對了,她現在就在隔壁房間,我可以馬上帶您去找她……”


    霍燕庭打了個電話,很快幾名黑衣人趕進來。


    “霍先生!”他們在門口,恭謹而齊齊的彎腰,遂又立得筆直,等待命令。


    其中一名,將手中一隻醫藥箱擺放在茶幾上,利落地打開蓋,對霍燕庭示意:“霍先生,準備好了。”


    霍燕庭緩緩起身,從藥箱隨意拿起一把刀。


    柳葉形,是醫生上手術台時剝骨割肉的鋒利手術刀。


    在明亮的燈光下,泛著瑩瑩的寒光。


    那三人瞧著,生生地就嚇破了膽,麵無人色。


    “不要……求您……”


    年紀大的男子最先恍過神來,忙地連連磕頭討饒。


    誰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那三人的嚎叫,響徹雲宵。


    卻被一早準備好的黑衣男子齊齊睹住嘴,慘叫被封在口。


    三人在地上滾作一團,被黑衣男子們牢牢製住,剛才拿藥箱的男人,雙手利落靈活地給他們上藥包紮。


    動作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茶幾邊,落著三隻鮮血橫流的手掌。


    霍燕庭像從未動過。


    身形如鬆,臉色淡漠似冰。


    血過無痕的手術刀被他精準地扔回醫藥箱的內格裏。


    看也不看那三人,冷厲的聲音能凍地三尺:“讓他們消失,瞧著我會惡心!”


    “是,霍先生!”


    包紮完畢的三人,被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瞬間帶走。


    手機鈴聲響起,霍燕庭接聽。


    是霍西景:“到底是什麽事惹著你啦?聽說還血濺我酒店的房間了?香港正大深夜的,你上演午夜驚魂啊?……”


    霍燕庭沉默地聽著,等他把全部問題問盡,慢條斯理地掛斷手機。


    霍西景那頭大汪大叫的話全全沒在漆黯的夜色裏。


    四季酒店對外公開的最大股東正是霍西景。


    這麽多黑衣人夜闖,作為大老板,這個消息當然第一時間傳達。


    得知禍主是他霍燕庭,天大的事兒,也成了不了了之。


    房間恢複整齊,連地上的血跡都最後一個黑衣人清理得無影無蹤。


    而後,他悄悄出去。


    偌大的空間裏恢複寂靜。


    霍燕庭大步流星走向浴室。


    門打開。


    被聚攏的水霧迅速散開。


    揚灑的水霧下,蘇喬癱軟在潔白的地板磚上,淡透的內衣緊緊貼著她的肌膚,除了幾點地方,其他地方都暴露在眼前。


    整張臉被強勁的藥物燒成了極其誘惑人的水蜜桃色,讓人瞧著就想咬下一口。


    生生一幅活色生香圖。


    霍燕庭穩步進去,將水閥關了,將她從地上摟起來,柔聲低問:“好些了嗎?”


    蘇喬意識渙散。


    一接觸到他冰冷的大手,整張臉就跟著緊貼了上來。


    像個孩子似地低喃:“別拿走我的冰!我難受,好難受,讓我再冰一會兒……”


    “這樣不行!你會著涼!”


    霍燕庭強健的雙臂將她柔弱無骨般的滑溜身子穩穩抱起來。


    走進房間,將她放在床上,直接用床單將濕透的她擦幹。


    蘇喬掙紮著,一雙藕臂從被單裏不安分地伸出來,柔柔順順地就爬上他的脖子。


    “聽話,別鬧,讓我先幫你擦幹身子!”霍燕庭又將她的手臂塞回去,將肩窩處也用床單一角撚幹。


    蘇喬不肯,整個人在床單裏扭著向前,巴著就往他身上貼。


    霍燕庭將擦過她身子的床單隨手扔到地上,又將她身上濕掉的累衣扯掉。


    柔軟的地方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燃燒起他的每一寸細胞。


    他怔眸間,她柔軟微涼的雙唇,就那麽吻上了他的喉節。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都衝上了腦子,那種酥麻的興奮令他身體忽地難耐起來。


    他將她推開,正準備用被單蓋住她泛著紅暈的同體。


    一雙小手又從他臂下紮進來,竟然從他襯衣扣子間的間隙裏就鑽了進去。


    像兩條滑膩的小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生澀地遊移。


    他一把捉出她兩隻小手。


    將她赤果的身子撐起在自己眼前。


    雙眸充血,直直注視著她迷朦的神情,冷聲問:“我是誰?”


    蘇喬因為久攻不下,一直觸不到那抹冰,心裏像有千萬隻螞蟻在一個勁地撓,撓得她想發瘋。


    聽到他的低吼,她努力睜開眼,想將眼前的人看清楚。


    那雙漆冷如墨的眸子,熟悉如斯。


    她嬌糯地喃聲:“是霍……”


    他怒聲:“霍什麽?”


    “霍……霍燕庭……”她下意識叫出他的全名,腦子卻依然是模糊的。


    他俊顏轉戾,抬高冰冷的聲調,惡狠狠地問:“既然知道是我,你還敢貼上來?”


    蘇喬皺了小臉,忍不住出聲相求:“求你!給我!好難受……”


    霍燕庭深眸沉若黑夜,一雙大手隻是緊緊地撐著她。


    他暗暗地說:“我不需要你在這種情況下求我,而是蘇喬頭腦清醒時,清清楚楚告訴我,你要的男人就是我,霍燕庭!”


    蘇喬兩隻小手軟弱無力地攀上他的臂,難受得快要哭出來:“求你!”


    他深深看著她,一張因欲色而漲得臉色越來越紅。


    雙臂忽地就鬆了勁,她軟倒下去。


    很快又重新爬過來,柔軟的小手環上他精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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