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贏一鞭子甩過去,那個伍賜雖然會武,但身手顯然不及赤贏,差點挨了個正著,險險躲了過去。[]他身後跟著的四個人應該是隨從,見自家主子挨打了,立即上前,將赤贏圍住。


    赤贏半點懼色皆無,冷笑著看著馬下的五個人,眼神裏都是蔑視。


    那個伍賜並不死心,躲到四個隨從身後,嚷嚷著指著顧熙月:“人家姑娘還沒回話呢,你憑什麽打我?!”


    “就憑她是我媳婦兒,也不是你能覬覦的!”赤贏大吼。


    顯然躲在四個隨從之後,伍賜的膽子就更大了,有恃無恐的喊著:“你媳婦兒?!誰不知道你們家老大耶華沒成親,幾個小的怎麽可能娶媳婦兒?我和那姑娘也是男未婚女未嫁,追求她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赤贏邪邪一笑,手裏的鞭子揚了起來:“要不要試試,我究竟管不管的著?”


    “赤贏,我們來比武!你贏了,我放你們三個走!你要是輸了,你懷裏的那個姑娘歸我,你敢不敢跟我比?”伍賜是橫慣了的,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挑釁的瞪著赤贏,心想五打一,我還能輸?


    赤贏忽然縱身下馬,拎著粗長的鞭子,目光陰冷,向他一步步靠近:“我不屑與你比武,我隻會單方麵毆打你!”


    說時遲那時快,顧熙月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赤贏拎著長鞭縱身鑽進了那五個人之中,再一眨眼,五個人還沒來得及還手,就沒有一個站著的了,然後……真的就是單方麵毆打!


    顧熙月看了一會兒以後,捂著臉,不好意思再看了,心裏替那五個人覺得倒黴。你說說,好好的,偏偏要挑釁赤贏幹什麽啊,這麽不,全讓赤贏當成出氣筒了。


    眼睛雖然看不進,但是哀嚎聲卻是源源不斷的傳過來,顧熙月倒是沒什麽,反正她也不會心軟,更不會去可憐他們,這種欺負良家婦女的惡霸,讓赤贏教訓教訓也好。


    不過,她倒是聽說,西草原跟他們這邊不一樣,離得也很遠,平時並不怎麽相互往來。西草原的李地主是個財大氣粗的土地爺,他的幹兒子據說當年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發家的福星,自然高高的捧著,所以才會養成今日這種惡少品性。隻是,這個惡霸少爺卻千裏迢迢的跑到這裏來了,而且聽今天跑來報信的那位大漢所說,應該是來過很多次的。


    她放下手,扭過頭,懷疑的看了一眼旁側站著的桑普,心中想,難道是她勾.引過來的?


    此刻桑普眼中含淚,眉頭微皺,哭得梨花帶雨,雙拳緊握,緊張不安的盯著赤贏。


    顧熙月恍然大悟,看樣子,那個惡霸可能是為了桑普的美色,所以三番五次來找麻煩的。


    被赤贏單方麵毆打完的幾個人,東倒西斜的趴在草地上,一聲也發不出來。


    赤贏拎著鞭子朝顧熙月走過來,單手撐馬,終身一躍,又原封不動的抱著顧熙月了。他並沒有看桑普一眼,拎了馬韁,準備要走。


    桑普忽然衝上前,張開雙臂,擋在了馬頭前麵,聲音顫抖的喚著赤贏的名字。


    赤贏眉頭緊鎖,握著馬韁的手不知的用力,手背青筋突出,骨節泛白,顯然是忍著極大的怒氣。


    桑普還要泫然欲泣,哭哭啼啼道:“赤贏,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你還是在乎我的……”


    赤贏終於開口了,隻是聲音冰冷的嚇人:“讓開!”


    “赤贏,赤贏,我不讓,我不會讓你走的!”桑普拚命的搖頭,大力的長著手臂,一動不動,攔住赤贏的去路。她一邊哭一邊喊:“赤贏,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你隻是在跟我慪氣,你走的這兩年也隻是在生我的氣!”


    赤贏頓時就被氣樂了:“我走的這兩年跟你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簡直莫名其妙!”


    桑普茫然抬頭,看見顧熙月的一瞬間恍然大悟,尖叫著:“赤贏,你變心了!你變心了,對不對?為了這個女人,你變心了!”


    她一邊叫一邊惡狠狠的瞪著顧熙月:“是你這個狐狸精,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搶走了我的赤贏……啊!”


    桑普罵顧熙月的話剛一出口,赤贏已經一鞭子甩了過去。[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他冷哼:“我可不是耶華,不打女人!我告訴你桑普,今天來管你,是看在我大哥耶華的麵子上,但是,你若是再敢說我媳婦兒一句不是,我定會把你打得連你親阿媽都不認識!滾開!”


    桑普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驚吼道:“你媳婦兒?赤贏!你明明從不近女色的,你怎麽可能有媳婦兒?!”


    坐在四蹄背上的顧熙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覺得這個桑普姑娘,腦子可能有問題,而且還是挺嚴重那種。


    桑普一直尖叫著,顯然不相信赤贏的話:“是她勾引你的!是她引誘你的!啊!”


    赤贏忍無可忍,又是一鞭子,下手毫不留情。他長腿一夾馬腹,四蹄立即歡騰起來,縱身一躍,從桑普身上跳過,狂奔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


    呼嘯而過的風聲,把剛才的喧鬧全部吹散,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兩個人相擁的騎在馬背上,藍天白雲伴清風,綠草香氣馬蹄聲,倒是別有一番韻致。


    跑了很久,赤贏終於勒韁停馬,無奈的歎了聲:“真後悔過去!”


    顧熙月卻想起了另個問題:“那個惡霸,你以前認識?”


    赤贏點頭:“我以前跟他賭過幾次錢。”


    顧熙月了然,原來是那個時候啊,怪不得赤贏能叫出那個惡霸的名字呢。


    赤贏卻說:“以前,都是我去西草原那邊賭錢,他們西草原的人很少到我們這邊來。”


    “那桑普為什麽會招惹上他呢?”還是三番五次的被騷擾,這件事顧熙月一直懷疑,她總覺得那個桑普可能不是個省油燈,那個伍賜很有可能就是被她引來的。


    赤贏皺眉,道:“桑普退了我大哥親事那年,伍賜去她家提過親。”


    顧熙月瞪大眼睛,原來還有這麽一出?!那是桑普沒同意,於是伍賜死纏爛打了三年?


    赤贏又說:“那時聽說,是伍賜放了話,說他以前鑽過桑普的帳子,覺得滋味不錯,要納她做第三房妾侍。我們這邊,也隻有西草原的人家會養妾侍,桑普家自然沒有同意這門親事,沒有人會正頭娘子不做去做妾的。後來,也聽說伍賜並沒有再來纏過她,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之後,當時十五歲的桑普一直被人提親,追求她的草原兒郎也十分的多,所以,我這次回來之前,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成親!”


    顧熙月了解這裏的風俗後,也知道在他們這裏,年過十四的姑娘就可以允許小夥子們鑽帳子了,年過十五歲就可以嫁人了,年過十六歲就必須要出嫁了,而桑普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卻依舊還是沒有選定人家嫁人,確實是族裏的異類。因為躲著族裏人,桑普圖個清靜,就住在了牧場。


    赤贏說:“追求桑普的不少,就現在去她家提親的人也絡繹不絕,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想的。”


    “你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吧?她好像……對你……很熟悉……”女人的直覺都是敏銳的,顧熙月從第一次見到桑普的時候就知道,她覬覦著赤贏。


    赤贏嗤笑一聲:“誰跟她青梅竹馬?!我和三哥從小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阿爸在牧場,她就算是去我家住,也是在村子裏,怎麽可能是一起長大的?她退掉我大哥親事之前,除了年節之外,我都沒怎麽見過她。”


    四蹄帶著他們找到了自家的牛羊群,赤贏下了馬後,扶著顧熙月也下了馬,邊走邊說:“她以前倒是跟著大哥來過幾次牧場,我阿爸還教過她耍鞭子呢。不過,通常那個時候,三哥都帶著我遠遠的跑出去玩,三哥嫌她煩。你知道,我們家沒有女孩子,我們跟女孩子也不愛親近,就知道她是我們未來的大嫂,僅此而已。不過,”他話鋒一轉:“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隻要她見到我,腦子就不正常,說一堆聽不懂的話,我懶得理她,看在大哥麵子上又不能揍她。你都不知道,在她嚷著要退掉我大哥親事的時,她都說了什麽?”


    “說了什麽?”顧熙月好奇,究竟桑普當時說了什麽,竟然讓赤贏這麽憤怒!


    赤贏一肚子怒氣,噘嘴的模樣倒是有點像是傲景,看樣子他十五六歲的時候,應該跟傲景一樣調皮。他憋著怒氣道:“算了,這話我說不出口,真是惡心人!就當我從來沒聽過!”


    見他憤怒不已,顧熙月雖然有些好奇,但自然不會問。在滿足好奇心和不讓赤贏不開心兩件事中,顧熙月自然是選擇後者,好奇心什麽的不重要,赤贏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桑普事件過後,風平浪靜了很長一段時間。赤贏和顧熙月甜甜蜜蜜的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兩個人就在廣闊無垠的草場上,騎騎馬,放放牛羊,編編花環,躺躺草地,日子過得愜意又悠閑。然後,這種好日子過得很快,幾乎一眨眼,一個月過去了。


    沃西騎著馬來替換他們了。顧熙月沒有辦法,隻能戀戀不舍的跟著赤贏回了村子。


    赤贏知道她喜歡這樣的生活,私下裏跟她承諾,以後有機會,一定還會帶她來。兩個人是中午吃完飯從牧場離開裏的,騎了一路的馬,整整三個時辰,起初,顧熙月還有心情看看四周的風景,慢慢的她就開始迷迷糊糊的,赤贏坐在馬背上抱著她,貼著她耳朵勸道:“睡一會兒吧,到了村子我喊你。”說完這話,他還刻意讓四蹄減慢了速度,讓坐在馬背上的顧熙月舒服了一些。


    傍晚前,赤贏和顧熙月終於回到了村子裏,進了家門。


    家裏來了客人,赤贏和顧熙月回去時,那客人還沒有。赤贏領著她去打了一聲招呼,是一位大嬸,赤贏管她叫“烏雅大嬸”,顧熙月也禮貌的跟著叫了一聲,那大嬸誇了他們兩個人兩句,米塔就讓赤贏帶著她回屋休息去了。


    顧熙月在馬背上算是睡了一下午,並不太累,回到屋子裏整理了一下東西,就決定下樓去幫米塔大嬸準備晚飯去。剛才聽米塔大嬸說,耶華並不在家,去了鎮子上的商號,聽說是朗吉前幾天走馬幫回來了,耶華去商號幫忙,順便讓朗吉回家住幾天。


    顧熙月下樓時,剛走到樓梯,就看見米塔大嬸正在送烏雅大嬸出門。那烏雅大嬸便走邊說:“米塔呀,你也不用著急,你們家耶華人那麽好,你家出的聘禮又多,肯定能找到願意嫁給他的姑娘的。”


    米塔大嬸愁容滿麵:“你說我能不急嗎?耶華過年就二十五了,村子裏像他這麽大,孩子都七八歲滿地跑了。這個月又說了三門親事,全都沒成。原本想著南賈村的那位雖然容貌普通了些,但隻要能好好的跟耶華過日子,就算應了她阿爸阿媽,給三倍聘禮也行的。沒想到,這昨天還說的好好地,今天就變卦了,哎……”


    “哎,這個東西講究緣分。”烏雅大嬸忽然神神秘秘,湊到米塔耳邊,自以為沒人聽到的小聲說:“你們家的那位熙月姑娘,不是跟耶華挺相配的嗎?不如撮合撮合他們?”


    米塔大嬸頓時變了臉,略有些為難道:“那姑娘是跟我們家赤贏的……”


    烏雅大嬸急急忙忙打斷了米塔大嬸的話:“我是聽說,那桑普還沒成親呢,而且前陣子還透露,喜歡你們家赤贏呢,鬧得風風雨雨的,我倒是想著,不如就讓耶華和赤贏換換,耶華娶熙月,赤贏娶桑普,這麽著兩個人都有了媳婦兒,他們兄弟倆互相換了未婚妻,也不會計較什麽的!”


    顧熙月沒想到,能偷聽到這麽一出,氣得渾身發抖!媳婦兒也是兄弟之間能換的嗎?哪個傻子被換了媳婦兒能不計較?!這烏雅大嬸究竟在想什麽?!


    米塔大嬸臉色卻立即變了,黑雲壓頂。


    顧熙月以為她是生了烏雅大嬸提出的這個“換媳婦兒”的主意,所以才黑了臉呢,誰知道她厲聲一喝:“不行!桑普絕不不能嫁給赤贏!她是耶華的心上人,赤贏怎麽可以去搶?”


    然後,然後就沒有下文了,並沒有說“熙月是赤贏的心上人,也不能嫁給耶華之類”的話。烏雅大嬸又勸了幾句米塔大嬸,讓她別為耶華的親事著急上火,一切慢慢會好的,然後就出了大門走了。


    顧熙月站在樓梯的角落裏,一點都不想下去了,她不想看見米塔大嬸。這作為母親的,怎麽可以這麽偏心?!赤贏不能娶耶華的心上人?難道作為哥哥的耶華,就能搶赤贏的心上人嗎?


    她憤恨轉身,卻發現赤贏就站在她身後,不知道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米塔大嬸的話。他的神情很自然,沒有不滿,沒有憤怒,甚至在她轉身回頭時,還朝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顧熙月小跑著撲進了他的懷裏,赤贏伸手把她抱住,讓她站穩,大掌輕拍她的背,貼著她耳邊,小聲道:“別為我阿媽的話生氣,你放心,沒有人能從我手裏把你搶走!”


    顧熙月悶著鼻子,小聲埋怨:“她怎麽可以這麽偏心!”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發現米塔大嬸偏心了,每一次都是偏心別人,傷害赤贏。


    赤贏卻了然一笑,故作輕鬆道:“從小到大,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像無數根針一樣,紮進了顧熙月的心裏,想拔拔不出來,疼痛難忍。


    原來赤贏從小到大都是這麽被對待的,難怪赤贏每回給她講他小時候的事情時,從來沒有米塔大嬸的影子,說來說去,總是他的阿爸和他的三哥。


    她越來越心疼他,手臂環著他的腰,把他抱的緊緊的。


    不過,煞風景的人總是隨處都有,傲景總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然後故作驚嚇,大驚小怪的亂叫:“啊,熙月阿姐,你為何要緊緊的抱著我四哥?!”


    “……”顧熙月頓時臉紅,卻並沒有收回抱著赤贏的手。她把臉埋在赤贏的胸前,心裏賭氣,我就抱著不撒手,看誰能把我們分開!


    不過,傲景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並不在乎赤贏和顧熙月現在的動作,而是蹲在了顧熙月旁邊的樓梯台階上,蹲在了,跟顧熙月保持同一個高度,然後軟聲軟語的說:“熙月阿姐,我也想要四哥那種鞋子……”


    顧熙月:“……”


    這孩子對那雙軟麵布鞋是有多執著啊!


    傲景蹲著,依舊可憐兮兮的說:“我問過嵐卓,她不會做那樣的鞋子。”


    顧熙月鬆開赤贏,在赤贏暴力趕走傲景前,先一步問他:“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嵐卓會做,她會做給你?”


    “那當然了,我們家嵐卓針線很好的!”他站起來,伸出腳,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腳上動物毛皮做成的靴子:“看見沒,這就是我們嵐卓做給我的,合腳又結實,羨慕吧!”


    顧熙月攥著赤贏的手,朝他調皮一笑,道:“赤贏,不如,我們把你的鞋子借給傲景,讓他帶去給嵐卓姑娘看看,按照嵐卓姑娘的聰明,看一眼就能做出來。”


    赤贏卻不樂意了:“不行,我就一雙,給了這小子,能拿回來才怪呢!”


    傲景不服:“那你就讓熙月阿姐給我做一雙!”


    赤贏跟他鬥嘴:“憑什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鬧騰了起來。


    顧熙月挺奇怪的,他們兩個鬥嘴吵鬧,雖然都試圖把對方堵得無話可說,但可以看出來,兩個人的關係很好,毫無顧忌。而且因為赤贏和傲景長得很像,尤其是眼睛特別像,兩個人就像是同一個人的不同時期,少年和成年的對比。不知道,赤贏像傲景這麽大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調皮可愛。她想,可能會吧,米塔大嬸雖然偏心,但赤贏有寵著他的阿爸和哥哥,他也可能會是調皮可愛,無憂無慮的。


    晚飯自然還是顧熙月幫著米塔大嬸做,不過顧熙月雖然因為偷聽到的內容情緒不高,但米塔大嬸卻依舊跟往常一樣,對她很熱情,對赤贏也很熱情,對傲景也很熱情。


    如果不是聽過那些話,她真的看不出米塔大嬸會那麽偏心。


    在家裏吃飯跟在牧場上吃飯不一樣,家裏一般會吃米,但牧場裏的幹糧就隻能是幹饃饃和窩窩頭。顧熙月曾問過赤贏,為什麽不能再牧場上煮米吃。赤贏想了想,他說:“下回我們再來,我帶些米,以前沒試過。”


    顧熙月:“……”


    原來是因為沒試過,所以牧場才不吃米。不過,在牧場生活了一個月,顧熙月卻覺得,在牧場吃米是相當費事的。雖然牧場跟以前她借宿過的那個草原很像,但氣候上還有有些差別。幹饃饃、幹窩窩頭,掛在帳子旁邊的小棚子上就行,跟那些風幹的鹹肉幹掛在一起,等到吃的時候摘下來,就可以直接吃了。但如果是米,就需要水、需要鍋現煮,且不提耗不耗費時間,單純就保存上來說,十分的費勁。因為如果吃不完的米,隻能繼續放在鍋裏,而不能掛在棚子頂上。


    赤贏告訴過她,他們這的草原夜裏會有一些動物出來覓食,如果食物不掛起來,很容易被糟蹋。當然,這跟奶茶還不一樣,奶茶可以當天喝掉。所以赤贏就算下次再提出帶米,她也不會同意了。


    吃飯的時候,傲景聊起,說正趕上農閑,族長決定過兩天辦個夜下舞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良人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魂緣伊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魂緣伊夢並收藏良人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