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塔大嬸和沃西母子倆為向縈竟提親努力時,顧熙月倒是跟沒事人似的,日子過的很清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f/h/xiao/shuo/c/o/m】


    她曾經見過縈竟一次,雖然隻說了幾句話,但她覺得縈竟要比桑普討喜的多,隻是縈竟的性子看起來很是軟弱,也不知道究竟會不會同意沃西的提親。


    從米塔大嬸和沃西的臉色上,顧熙月不用問,就知道這件事情並不順利。縈竟的阿媽倒是非常希望自家的姑娘能再醮,縈竟八歲的弟弟甚至已經一口一個姐夫的開始叫沃西了。可是,隻有縈竟一直無動於衷,連沃西的麵都不肯見。


    沃西愁眉苦臉,成天的唉聲歎氣。


    米塔大嬸也沒有好的辦法,她倒是試探著要見縈竟一麵,縈竟直接以身體不適回絕了。


    顧熙月悄悄的跟米塔大嬸說:“大嬸,當年縈竟為什麽那麽決絕的就退了沃西大哥的親事?”


    米塔大嬸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幽怨道:“還不是因為桑普!”


    “桑普姑娘?她怎麽還跟這件事有關係?”


    “桑普算是在我們家裏長大的,跟耶華沃西感情都很好。那個時候,她的阿爸去世了,她又退了耶華的親事,跑到了牧場裏,據說整日以淚洗麵。沃西也是個老實心善的,對桑普還有點情誼,所以也不管外人說什麽,就跑到了牧場裏去陪著桑普。結果這件事,就傳到了縈竟家裏,沒多久縈竟的阿媽就提出了退親,之後就把縈竟遠嫁到了外村。”


    顧熙月驚歎,原來當年沃西被縈竟退親,竟然還有桑普的功勞啊!


    米塔大嬸又說:“這件事倒也不能全怨桑普,一個巴掌拍不響,沃西也有責任。哎,隻是我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沃西的心裏對縈竟竟然還有這般執念,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顧熙月總算明白了,怪不得當初沃西說要娶桑普時,米塔大嬸竟然沒有反對,原來她認為沃西是心中有桑普的,所以想要成全這兩個人。


    隻是,顧熙月不免擔心,沃西現在是意氣用事還是真的想娶縈竟?如果他娶了縈竟,又覺得對不起桑普跟她繼續藕斷絲連怎麽辦?沃西看起來老實木訥,有些小自私,隻是顧熙月沒想到她竟然還在兩個女人之間,這般優柔寡斷過。


    龍生九子,雖然都是格桑大叔的兒子,耶華和沃西還真是一點都不像。


    想到這裏,顧熙月忽然恍然大悟,拉住米塔大嬸的手,問她:“大嬸,你說縈竟是不是對沃西大哥的承諾不信任,所以才不答應這門親事的?”


    米塔大嬸其實冰雪聰明,顧熙月一點到這裏,她頓時就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縈竟是不敢相信沃西了,所以不敢接受這門親事。但她也不敢見沃西,因為她怕自己一見到沃西就會心軟,就會答應他。哎呀,”米塔大嬸一拍大腿,大叫了一聲:“你說我怎麽就沒想到啊,當年他們的親事,也是沃西自己求來的,兩個人肯定是有情義的!”


    米塔大嬸忽然起身,急得團團轉:“不行不行,我得找機會見見縈竟,跟她談一談。”


    “大嬸,您別急,畢竟這關乎縈竟一輩子的事情,總要慢慢來才行。”顧熙月見她走路都打晃,立即出言勸阻,卻沒想到一轉頭,看見沃西陰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沃西眼睛發直,直勾勾的盯著顧熙月,一字一句的問她:“為什麽要說縈竟不敢信任我了?”


    顧熙月尷尬不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可真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被沃西聽了個正著。最後,氣氛越來越僵,顧熙月試探著說了句:“要不,我找縈竟去談談?”


    米塔大嬸倒是讚同:“你們年紀相仿,有些話比我們好說,隻是你去找縈竟,她……能見你嗎?”


    顧熙月與赤贏定了親的事,村子裏人都知道了,所以作為定了親的姑娘,她去縈竟家倒是說不出什麽不妥。隻是,縈竟三年前就嫁到外村,顧熙月是去年才到村子裏來的,兩人並無交集,貿然求見,屬實不妥。[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顧熙月老實的回答米塔大嬸:“我曾經與縈竟有一麵之緣,不如試試?”


    縈竟很給麵子,顧熙月幾乎一提她送過的幹饃饃,就被縈竟的阿媽請進了屋裏。


    縈竟家裏隻有一個小院子和三間茅草屋,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村子裏的別人家顧熙月雖然沒去過,但是她從大道上,看見過大部分人家都是和赤贏家差不多,有院子,有竹樓,像是縈竟他們家這種的,還真是沒想到。


    縈竟起身把顧熙月迎進了屋子,抱歉的說道:“家裏簡陋,讓你見笑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婉轉動聽,語調很輕很柔,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是一個溫婉的女子。她對顧熙月說:“上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就會餓死在路邊了。沒想到,你就是我們草原上赫赫有名的美人,熙月姑娘。”


    “上次是舉手之勞,沒什麽的,你不用記著。”她那般溫柔,顧熙月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原本,顧熙月以為自己長在京城深閨之中,就已經是那種很溫柔乖順的女子了,沒想到到了縈竟麵前,她就像鄉下裏出來的野丫頭似的。


    縈竟又說:“聽聞你和赤贏定親了,真是恭喜你了!”


    顧熙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縈竟,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赤贏的二哥沃西。”


    縈竟愣了愣,又溫婉一笑:“我早該想到的。”


    “縈竟,你願意嫁給沃西嗎?”顧熙月問完,小心翼翼的盯著她的表情,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縈竟苦笑一聲:“我現在一個被夫家休棄的女子,哪還有資格嫁他呀!”


    “可是他想娶你,態度很堅決。”顧熙月其實挺希望縈竟有個好結果的,雖然村子裏並不看重再醮之女,但畢竟被休棄過,名聲不好,她想要再醮一個好人家,就難了。


    縈竟隻是笑,不說話,顯然不想跟顧熙月繼續這個話題。


    顧熙月也隻能跟著笑了笑,最後沒忍住,真問她:“縈竟,當年你真的是因為耶華大哥一時半會兒的娶不成妻子,才退了沃西大哥的親事嗎?”


    縈竟一愣,反問:“熙月姑娘,你為什麽要這麽問?”


    “我總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才見過我兩麵,怎麽就這麽肯定?”


    縈竟依舊笑的溫柔,溫柔的讓顧熙月一個姑娘家都覺得心碎,她真的覺得縈竟似乎不像是為了那種事,會放棄沃西的人。


    “你現在不肯再相信沃西。”顧熙月垂了眼眸,直言開口。


    “我該相信他嗎?”縈竟反問顧熙月:“我聽聞,他前幾天還鬧著想要娶桑普呢。”


    顧熙月也不好替沃西解釋,因為縈竟說的是事實。而且,當時沃西為了娶桑普,在家裏是舌戰群儒,直接升級了一場兄弟大戰。於是,她隻能沒有說服力的說了句:“沃西當著桑普的麵,說不能娶她了,要來娶你。”


    縈竟聽了之後很驚訝,眼睛瞪得溜圓,好像不相信這是沃西能說出的話。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說話:“沃西他怎麽舍得這樣跟桑普說話呢,兩個人鬧別扭了吧?”


    顧熙月覺得奇怪,聽她那語氣,好像是知道沃西跟桑普是有感情的,而且言外之意還是沃西喜歡桑普。但是,為什麽縈竟這麽肯定沃西和桑普之間有感情呢?三年前,縈竟這三年嫁到了外村,就算聽聞沃西要娶桑普,也不可能肯定沃西喜歡桑普,畢竟那時桑普還是耶華大哥未過門的妻子。


    她越想越奇怪,索性也不掖著藏著直接問:“縈竟,你為何要這樣說?”


    縈竟歎氣:“他們兩個人的事,能瞞過我嗎?你不要為沃西當說客了,沒有用的,三年前,我退親遠嫁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忘了沃西,絕對不再與他和桑普糾纏了。”


    這話顧熙月越聽越糊塗,茫然道:“三年前,究竟是怎麽回事?”


    縈竟長歎一聲,輕聲道:“隻怨我命不好。”


    三年前,縈竟的阿媽為了改善家裏生活,去西草原借了高利債,結果一時還不上,利滾利,最後竟然欠下整整二百兩紋銀。要知道,就算用十年甚至二十年,縈竟家也還不起這些錢啊!


    於是,家裏東拚西湊,本就家徒四壁、一貧如洗的家,根本就湊不出這麽多銀子,縈竟的阿媽隻好挨家挨戶的去借。


    當時,正好是格桑大叔和耶華大哥他們出事的時候,米塔大嬸傷心欲絕,縈竟阿媽沒忍心再去打擾她,一咬牙,就去外村借錢了。外村,隻有她夫家肯借錢,條件是要縈竟嫁過去。


    縈竟阿媽一咬牙,就同意了,回來之後就要縈竟退了沃西的親事。


    當年沃西和縈竟定親,縈竟的阿媽並不看好,沃西相貌一般,人又老實木訥,嘴笨不會說話,讓人根本就喜歡不起來。然而,縈竟當時算是和沃西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沃西也經常來縈竟家幫他們幹活,一來二去,就把親事定了。


    當時的縈竟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嫁沃西的,所以她阿媽說完之後,她極力的反對。


    “那個時候,我又哭又鬧又是上吊又是割腕的,一直鬧騰著不肯屈服。”縈竟回想起那個時候自己的瘋狂,甚至都不敢相信,當時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顧熙月低聲的問她:“那你為什麽不去找沃西?”


    這種事,如果兩個人一起麵對,就算有再大的困難都能解決。如果顧熙月是當時的縈竟,她才不會去自殺求死呢,她要找到赤贏,跟赤贏一起解決困難,大不了就跟赤贏私奔!


    縈竟神情忽然變得悲傷,低聲呢喃:“其實,我去找過沃西的。”


    顧熙月覺得奇怪:“那沃西當時沒有管你?任由你嫁給別人了?”


    縈竟搖搖頭:“我沒有見到沃西,我隻見到了桑普。”


    “桑普?!”顧熙月萬萬沒想到,三年前,沃西和縈竟的事情,竟然還有桑普的份!


    縈竟點頭:“那個時候,桑普退了耶華大哥的親事,心情不好,跑到了牧場裏不肯回家,沃西就去陪她了。我隻能去牧場找沃西,可是,我最終並沒有見到沃西,隻見到了桑普。”


    “當時,桑普跟我說,沃西累了,正在帳子裏睡覺,讓我不要去吵醒他。她還說,耶華大哥臉毀了,她與耶華大哥的親事是不能成了,但是兩家還是要結為親家的,按照長幼有序依次輪,她的婚約要輪到沃西身上了。她說,沃西以後就是她的未婚夫了,要我不要來麻煩沃西……”


    “這就是你退了沃西親事的原因?!桑普的一麵之詞你就相信了?!你為什麽不親自問問沃西?!”顧熙月頓時就怒火中燒,簡直莫名其妙,沃西和縈竟的親事退的真是冤枉啊,竟然因為桑普三言兩語的胡說八道,就這麽陰差陽錯的退了親,竟然相互之間連一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不是的,”縈竟急忙搖頭:“其實,桑普說的話,我並不相信。我和桑普也是從小認識的,我、她還有沃西,我們以前也經常在一起,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很了解桑普,她是很驕傲的一個姑娘,她想要就會要最好的。沃西,你也知道,他是米塔大嬸的五個兒子中,相貌最普通,資質最平庸,甚至為人很木訥,又很倔強,甚至往不好了說,他膽子很小,卻又總是斤斤計較得失,他有很多很多的缺點,桑普就算是選朗吉,選赤贏,甚至比她小兩歲的傲景,都不大可能會選沃西的。”


    顧熙月點頭,這個縈竟不愧是和桑普一起長大的,把桑普這個人看的真是透徹啊,她可不就是把米塔大嬸的五個兒子挨個選,還拿沃西當最後的救命稻草嘛!


    縈竟繼續說:“我雖然不相信桑普的話,但是我卻相信,一旦桑普真的要從他們兄弟中選丈夫,沃西一定是有那個心思的。沃西從小就喜歡桑普,可是礙於她是他大哥未過門的妻子,他不能有非分之想,但隻要桑普需要他,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拋下一切到桑普身邊去。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我被沃西拋下可不是一回兩回的。後來,沃西向我提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的事情。雖然我阿媽不願意,但是我卻一口咬定,要嫁沃西。我和他定親一年多,我以為我和沃西都是有了名分的,他不至於再為桑普拋下我吧?可是,一次,一次,又一次,他每回為桑普離開時,連頭都不回。所以,最後一次,我去牧場找他,遇到桑普時,我就明白了,也絕望了,就算我和沃西的親事繼續下去,未來的某一天,我依舊是要被沃西舍棄的那個人。”


    “我當時想著,既然早晚都是要分開的,我就不能纏著沃西了。二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沃西又是沒有什麽錢財來路,何況當時他們家還出了那麽大的事,這筆巨債會把他和他們家都壓垮的。我想著,我不能連累沃西,反正事情已經最糟了,還能更糟嗎?與沃西的親事早晚要退,不是他退,就是我退,既然如此,我就當這個壞人吧,免得別人再去中傷沃西。於是,我答應了阿媽,退了沃西的親事,嫁到了外村我的夫家。隻是,我沒想到,事情還會更糟糕!”


    “我的丈夫,是個有暴力行為的人。他長以毆打我為樂,尤其是在做……夫妻之事時,他更是以虐待我來獲得樂趣。其實,三年前,我初嫁到他們家三個月時,曾有過一次身孕,可是當時我年少不懂,在一次與他行.房時被他毆打後,孩子掉了。當時婆家怕這事張揚出去,就秘密請了一位穩婆,那個穩婆診斷我再難有孕,婆婆對我失望至極,從此對我冷言冷語,甚至跟我丈夫一起毆打虐待我。我們家當時欠著他們家銀子,根本就沒有人能替我撐腰,我除了咬牙忍著,什麽也做不了。婆婆說,她當初之所以寧可花大價錢借給我家銀子要娶我,就是看中我溫婉柔弱,隻要我嫁過來,她兒子無論怎麽虐待我,我都不會反抗不會張揚,保全她兒子的顏麵,保全他們家的顏麵,卻沒想到我是個不下蛋的雞,要我沒有用。她告訴我,隻要我們家把銀子還清了,她就能大發慈悲的給我一封休書,讓我回家。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偷偷逃走了,就是上回遇到你的那次。”


    顧熙月越聽越氣憤,這都是什麽人家啊,真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縈竟是因為無子才被婆婆虐待的,可是她上回逃離婆家時,明明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了,她的婆家竟然還能這麽狠心對她!


    縈竟悲涼的歎了一口氣,道:“那個孩子……是我丈夫一次酒後留下的。可是,後來他就出門辦事去了外地,之後回來就不承認在那段期間與我有過夫妻之事,硬說我給他帶了綠帽子!你知道的,在我們這裏,未婚的男女可以隨意,但是婚後必須忠貞,給丈夫帶綠帽子的罪名實在是太大了。幸好,當時我婆婆多少是有些懷疑的,因為我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日都是在婆婆的眼皮子底下呆著,想要瞞過她去找別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丈夫就繼續的毆打我,折磨我,我婆婆隻是冷眼旁觀,聽天由命。最後,我才忍不住逃跑了!”


    顧熙月伸手,握住了縈竟顫抖的手,看著她的淚水順著臉頰一串一串的往下掉。縈竟的命運無疑是悲慘的,可是……這又能怪誰呢?是怪她自己?還是怪沃西?甚至是怪桑普、怪她阿媽、怪她婆家?顧熙月說不出來是誰的錯,反正就這麽一步步的錯了下去……


    顧熙月吸了吸鼻子,把要留下的眼淚憋了回去,問縈竟:“那你們家現在,銀子還完了嗎?”


    縈竟搖頭:“沒有,還差一百八十多兩呢,我們家就算是砸鍋賣鐵也還不上。”


    “那你婆婆放過你了?”顧熙月心裏盤算著,她過年收的那些壓歲錢,大大小小加起來,差不多四十兩,反正她也用不上,不如就借給縈竟,讓她先把債還了。


    縈竟的婆婆當然不會就這麽放過縈竟,隻是縈竟又一次掉了孩子,再想有孕就難了。她婆婆就準備為兒子再娶一房媳婦兒。但因為縈竟占了正妻之位,婆婆就逼著縈竟簽了欠條,先把她休回了娘家,告訴她什麽時候把債還清了,就給她休書,還她自由身。但對外宣稱則是縈竟已經被休了,他們家可以再娶正妻了。


    顧熙月簡直目瞪口呆,這……簡直跟他們東擎的風俗差不多了。後來,她才知道,縈竟的婆家在西草原,就是惡霸伍賜住的地方。難怪做事那麽狠絕,令人作嘔不已。


    顧熙月跟縈竟提了銀子的事情,縈竟急忙推脫:“熙月姑娘,我不能用你銀子,再說,就算你借個我銀子,我也沒有能力還你,不知道又要欠你多少年!”


    顧熙月想了想,倒是沒有強迫縈竟,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縈竟家。


    她回到家,原封不動的把縈竟的話轉告了米塔大嬸和沃西,當然略去了她在夫家的境況,隻提了要還清銀子,才能拿到休書。米塔大嬸表情立即就哀怨了起來,看著沃西喃喃道:“既然如此,你說你何必當初啊?”


    沃西卻覺得自己無比冤枉:“當時桑普心情不好,我是為了陪她,怕她想不開自殺,並沒有對她有什麽非分之想,縈竟她是誤會了!當時,我真的是很想娶縈竟做妻子的,絕對不是對付,是認真的!”


    米塔大嬸無力的瞪了他一眼,歎道:“沃西,縈竟會誤會,也是你做的不夠好!就連我,甚至耶華,都覺得你對桑普有別的心思。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我們先幫縈竟把銀子湊齊吧!”


    沃西還在那裏死鑽牛角尖,喋喋不休的解釋:“我明明隻是把桑普當做妹妹,當做親人來對待,為什麽縈竟要誤會呢?事情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顧熙月忽然覺得,按照沃西的這副樣子,被縈竟誤會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沃西跟赤贏不一樣,如果是赤贏,或者是傲景,一定會快刀斬斷亂麻,絕對不會生出半點讓人誤會的可能。


    還是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其實桑普和沃西,真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行事作風都一模一樣。


    忽然之間,顧熙月開始無比的想念赤贏,想要他早點回到她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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