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你ta媽的,老子是你哥,老子都舍不得打你一下,你出去讓別人打,你ta媽的要疼死我!”


    聽到王越那令人心酸的沙啞聲音,看著王越猩紅眼睛中流下的淚,宋溫暖渾身僵硬,眼淚止不住的流下,這是他兄弟,這是他隊長,這是他哥!


    誰說男人不會哭……


    誰說男人不會流淚……


    一瞬間,張的快和瘦子懂了,原來是有人打宋溫暖,而宋溫暖隱藏被打的事實,得知真相後的王越大怒,然後有此一出。


    王越是宋溫暖的哥,他憑什麽打不得宋溫暖。


    王越打宋溫暖,那是心疼宋溫暖啊……


    張的快和瘦子都不是笨人,他們瞧見王越如此暴怒,隻能說明宋溫暖挨打的不輕,張的快和瘦子立刻上前,掀起宋溫暖的t恤。


    宋溫暖身上那大片的瘀傷和觸目驚心的淤青,讓張的快和瘦子都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對方下手實在是太狠了,幾乎是往死裏打了啊……


    平時和宋溫暖鬥嘴不斷的瘦子,此刻怒目環睜的吼道:“胖子,誰打的你!!!”


    “麻辣個逼的!”平日嬉笑不斷的張的快此刻的臉上盡是凶狠和猙獰,拳頭緊緊的攥著,他的兄弟竟然被打成這個樣。


    宋溫暖看著臉色猙獰的張的快和瘦子,看著雙眼猩紅都要殺人的王越,眼淚更是不值錢的流下,這是他的兄弟,他的家人。


    王越雙眼猩紅的說道:“溫暖,像個男人一樣給我站起來!”


    宋溫暖被吳澤等人打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加上剛才睡了一覺,短暫的休息了一下,導致全身的每一塊肉都疼的要命,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但是,宋溫暖咬著牙齒,拚著一股子氣,生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他哥讓他站起來。


    王越用手背替宋溫暖抹去眼淚,先前的凶狠在這一刻不複存在,柔聲的說道:“別哭,哥去替你打回來!”


    王越抄起他們宿舍的拖把,猛的一踩,將拖把踩斷,拿著半截拖把木棍,就跑了出去,那一刻背影如同殺神附體,煞氣十足。


    “草!”雙眼同樣猩紅的張的快抄起剩下的半根木棍,緊跟著跑了出去。


    瘦子青筋暴起,攥的咯咯直響的拳頭猛的一錘地麵,拎起一張椅子也跑了出去。


    如果兄弟被打還ta娘的磨磨唧唧,忍氣吞聲,那還算什麽兄弟,那是狗屁!


    動我兄弟者,我必誅之!


    宋溫暖的臉上滿是焦急,青春大學是國內著名的院校,對暴力打架的懲罰是非常嚴重的,他要阻止瘦子和張的快,尤其是已經有些失控的王越,但是他腳下一急,竟然摔倒在地。


    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宿舍的秀才,走到宋溫暖的身邊,彎身扶起宋溫暖,將宋溫暖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用他的身體撐起宋溫暖的身體,柔聲的說道:“溫暖,咱們去打回來!”


    “滴答!”


    “滴答!”


    宋溫暖的眼淚滴在地上,像個娘們兒一般哭泣。


    什麽狗屁的男兒有淚不輕彈。


    什麽狗屁的男兒流血不淚。


    他宋溫暖能不哭嘛,他何德何能,上天竟然給他四個好兄弟!


    ……


    二樓205宿舍中。


    吳澤的八個兄弟都聚在這裏打牌,高峰也在其中,他們用宋溫暖給的500塊錢買了啤酒,買了燒肉,他們大口吃肉,大口喝啤酒,大聲的笑著,享用著他們所認為的戰利品。


    先前毆打宋溫暖的小平頭男生說道:“澤哥,沒想到那小胖子挺有錢啊,回頭可以再敲詐他一下。”


    板寸頭男生笑哈哈的說道:“必須敲詐啊,我都有些打上癮了。”


    先前用煙頭燙宋溫暖的斜劉海男生立刻說道:“那小子的宿舍就在501,等咱們吃飽喝足了,再上去弄他一頓!”


    此刻的吳澤正坐在窗口處,摟著坐在他腿上的的女朋友上下其手,滿臉猥褻的笑容,好不快活。


    麵對他兄弟的嬉笑話語,吳澤的嘴角咧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掌一擺,說道:“好,就按照你們說的辦,吃飽喝足後再去501再幹那胖子一頓!”


    一道殺氣重重的雷霆般暴怒聲音響起:“好啊,看誰幹死誰!”


    “啪!”


    宿舍木門直接被踹開。


    王越雙眼猩紅,手持半截拖把木棍,一掃宿舍中的人,凶狠的喊道:“誰ta媽是吳澤,給我站出來!”


    “王越!”高峰率先認出了王越,吃驚的說道。


    短暫的吃驚後,高峰大喜,目帶憐憫和嘲弄的目光看向王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高峰正發愁怎麽煽動懶散的吳澤去打王越一頓,王越這就找上門來了,這簡直是絕佳打王越一頓複仇的時機啊。


    “小子,你來裝b啊!”


    “草,拿個拖把棍嚇唬誰呢。”


    “小崽子,趕緊滾過來給老子跪下,不然老子一拖鞋抽死你!”


    小平頭,板寸頭,竹竿男等人罵罵咧咧的囂張說道。


    “我就是吳澤!”吳澤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主動的走向王越,他見過了太多拿著棍子虛張聲勢的人了。


    在吳澤的認知裏,高峰口中的王越就是一個慫包,不然的話,王越為什麽不再宋溫暖第一次被他的打時候就來向他複仇,而是等到宋溫暖第二次被打的事後再來複仇。


    在吳澤的分析裏,王越就是為了裝大,過來裝裝樣子,然後納根棍子嚇到他,做完這些之後,好回去裝模作樣和宋溫暖等人擺宿舍老大的架子。


    吳澤上下打量了王越一眼,滿臉不屑的說道:“你就是王越?”


    王越說道:“是我!”


    吳澤的手掌抓在了王越的臉上,凶狠的說道:“你ta媽算哪根蔥,跑來跟我裝老大,給你擺下一句話,你今天要是不把內褲套在頭上叫我一百聲爺爺,我保準讓你進醫院。”


    被吳澤抓住臉的王越平淡的說道:“宋溫暖是你打的?”


    “沒錯,是我打的,你是沒看他那孬種的樣子,被我們打的,就說上次吧,我們集體掐他身上的肉,真是有趣呢。”吳澤在故意挑釁王越,這是裏青春大學,他都不敢在學校裏打架,更別說王越了。


    “啪!”


    王越一棍子抽在吳澤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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