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牢房亦是如此。


    “有事?”王越猶如木樁待在原地,眨著漆黑的眸子,木然的看著光頭。


    “你似乎有些不太上道啊,也罷,閑著也是無聊,教教你這裏的規矩打發打發時間也是好的。”光頭的嘴角咧起一抹陰森的笑容。


    王越慵懶的眯了眯眼睛,沒有回答光頭的話,轉過身,繼續朝他的鐵板床走去。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不懂規矩爺教你,爺這裏的規矩是進到了牢裏的都得乖乖的給爺擦擦鞋,你不懂所以我給你一次機會,原先你可以走過來,現在嘛,跪著過來吧。”


    王越仿佛像沒有聽到光頭的話似得,看了一眼塵土厚厚一層的鐵板床,用袖子掃了掃,覺得差不多了,便躺在鐵板床上,腦袋枕著雙臂,眼睛微微閉起。


    “好,有骨氣,我光頭就喜歡跟有骨氣的年輕人玩玩,爺今天就告訴你一個道理,到了這裏邊,到這爺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是再硬的骨頭我也有辦法給你掰軟。”光頭冷笑不以,笑容極為的陰森。


    王越依舊不為所動,後腦勺枕著雙臂,兩條腿伸直,左腳搭在右腿的腳腕上,呼聲係非常平穩,仿佛睡著了似得。


    “黑子,阿偉,你們去和我們的新朋友玩玩。”光頭雙臂抱在胸前,他沒有親自出手而是打發兩個小弟去玩玩,時間有的是,他不急於一時,慢慢來,慢慢玩,總之王越這個硬骨頭他調教定了。


    “好咧,我黑子保準把他玩的他跟孫子似得,敢在這裏裝大爺,他小子是活膩歪了!”


    “爺,你看著,我保證把這小子治的服服帖帖的。”


    皮膚黝黑的黑子和瘦竹竿身材的阿偉大搖大擺的走向王越,初來牢裏的新人都會受到老人的欺負和調教。


    他們兩個比較倒黴,分配在光頭這個牢房,這光頭是這牢裏出了名的狠人,他們剛來的那段時間差點沒被這光頭給折騰死,他們表麵對光頭恭恭敬敬,其實心裏憋著一口怨氣。


    這口怨氣他們自然不敢對光頭出,隻能撒在王越的身上,誰讓王越是新人,他們當新人時所受到的折磨和學到的手段,如今也要讓王越這個新人嚐嚐,以消除他們當新人時積攢的那股怨氣。


    老人都想把曾經當新人時受到的屈辱施加在新人的身上,正是因為這種報複心理,所以有了老人欺負新人,新人成為老人後再欺負新人的循環。


    “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太靠近我,所以別打擾我睡覺。”王越語不驚人死不休,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絲毫的求饒,反而說出這種在光頭等人心裏認為是挑釁的話語。


    “我看你小子是還沒回過神,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告訴你,在這裏,是龍你給我蜷著,是虎你給我趴著。”強龍不壓地頭蛇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黑子和阿偉決定用實際行動給王越講講這個道理。


    黑子卯足了勁,一拳打向躺在鐵板床上的王越,這家夥下手倒也真狠,專供要害,拳頭直接朝王越的臉上招呼。


    “嘭!”


    “嗷!”


    第一聲是拳頭錘在鐵板床上所發出的聲響,第二聲自然是黑子的肉拳錘在鐵板床上所發出的慘叫。


    原來在黑子一拳打向王越的霎那,躺在鐵板床上的王越身體紋絲不動,腦袋朝一側偏移,黑子原本落在王越的拳頭自然打空,因為無法回收導致重重的錘在鐵板床上。


    黑子的拳頭早已鬆開,手背紅彤彤的,顫顫巍巍的哆嗦著,他剛才那一拳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打到王越的臉上絕對給王越一個好看,結果揮出的拳頭被王越偏移腦袋躲開,從而錘在了硬梆梆的鐵板床上,他的肉拳豈是鐵板之敵,疼得他呲牙咧嘴,就差上竄下跳。


    看著紅彤彤的手背,感受著那鑽心的疼痛,黑子的第二次下手更加狠辣,卯足勁飛起一腳,踹向王越的肚子。


    躺在鐵板床上的王越曲腿一夾,將黑子那條腿夾在腿彎之中,黑子想抽出他的腿,卻發現王越的曲腿禁錮如鉗子一般牢牢夾著他的腿,導致他的腿進退不得。


    王越曲腿夾著黑子的腿,王越的腿朝一側傾斜,被夾住腿的黑子失去平衡朝王越倒去,當黑子準備借勢撲在王越身上時,王越鬆開黑子。


    當黑子欣喜他的腿脫離束縛又能撲向王越時,一隻腳掌猛地甩來,精準的甩在他的臉上,將他踢到在地。


    阿偉如餓虎撲食撲向王越,被王越飛起叫一腳踹中肚子,整個人彎曲如蝦仁,被踹退兩米多,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方才停住身子。


    王越不動如山的躺在鐵板床上,隻是微微活動身子,便用一隻腳掌擊倒黑子和阿偉,做完這一些後,王越側身麵靠牆繼續睡覺,仿佛剛才的一切舉動與他無關。


    黑子和阿偉,一人捂著發疼的臉,一人捂著發疼的肚子,兩人表情痛苦的同時對著光頭投去目光,他們沒有想到王越這個新人竟然這麽棘手,看來是個練家子,隻能請同樣身為練家子的光頭出手了。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自光頭的口中喊出,誇獎的好字被光頭說的甚是陰森恐怖,打狗還得看主人,王越毫不給麵子的打狗舉動明顯激怒了光頭。


    “爺的手掌恰巧有些發癢,正好拿你來練練手,上次被我練手的那個人骨頭斷了幾根我不記得了,但是我肯定會清楚的記得你斷多少根。”


    光頭大步的朝王越走去,有幾縷陽光透過通風口照進漆黑的牢房,照在光頭那沒有一絲頭發的腦袋上,光頭整個人顯得煞氣十足。


    如果說先前黑子直接用拳頭朝王越的臉招呼是毒辣的狠招,那麽和此刻光頭用的招數一比簡直是小兒科,隻見光頭以腰部發力,全身的力量灌加在腿上,一腳朝王越的腦袋踹去,王越側身躺在鐵板床上,臉部麵牆,要是光頭這一腳落實,王越非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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