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瞥了一眼在大白天仍有些昏暗的酒吧,很濃的煙味讓得他稍有些不適應。


    一長著一張大嘴,嘴角邊有顆大黑痣,綽號叫做大狗的男人瞧了瞧王越,對著豹爺說道:“豹子,又逮到一隻小肥羊啊。”


    “我不吃獨食,隨便宰,宰多少你們得多少。”


    豹爺走到吧台,猛灌著啤酒,絲毫不擔心王越會跑,進了這裏就如同鳥兒進了籠子。


    一名化著濃妝的女人嗲聲嗲氣的對著王越說道:“小弟弟,你怎麽得罪了我們豹爺,被他給逮來了啊?”


    王越沒有拘束,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一邊兒玩,一邊兒說道:“準確的說是他說這裏好玩帶我來玩玩,然後我便跟著他來了。”


    王越的淡然表現讓得酒吧內的十餘人皆是小吃了一驚,王越不可能不知道被豹爺逮到這裏來的後果,既然知道後果還表現的如此輕鬆,不是白癡便是無懼他們。


    出於謹慎的眾人將目光投向豹爺,可別惹了一個不好惹的主回來,畢竟這年頭扮豬吃虎的人太多。


    瞧出眾人心中所想的豹爺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大大咧咧的道:“沒事,普通小羊一隻,若是說那裏不普通,就是這小子挺能裝的,你們瞧他裝出的那副淡然樣子,還真是有意思呢。”


    聽到豹爺這般訴說,再出於對豹爺平日謹慎的了解,他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皆是在腦海中思索著如何痛宰一下王越這隻小肥羊。


    “喂,去把地給拖了!”大狗扔給王越一個拖把,要不是王越側了側身子,那拖把將會直接扔在他的身上。


    “你確定?”王越眯著眼睛問道。


    “十分以及特別確定。”大狗一瞪眼睛,有些發狠的說道。


    王越聳了聳肩,將手機放進褲兜兒,然後拿起拖把,在旁邊的水桶裏沾了沾,便開始拖了起來。


    瞧見王越真的聽從大狗的吩咐拖地,眾人本就落地的心髒更加安穩起來,他們怕王越是什麽權貴人家的公子,於是就用拖地這招試探王越。


    如果王越是權貴人家的公子,肯定會拒絕他們眼中這下賤的差事,並且亮出真正的身份,他們通過其身份便能得知王越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人物。


    相反,如果王越真的按照他們的吩咐拖地,那麽便可以斷定王越定非權貴人家的子弟,如此一來,他們便可以盡情的指揮以及痛宰王越了。


    試探的結果很明顯,王越屬於後者,雖然王越拖地時帶著一份懶散,但拖地的動作還是挺正規的,這是嬌生慣養的富貴子弟絕對不能做到的一點。


    “不想挨拳頭就快點拖,拖完地去擦桌子,擦完桌子去清洗酒杯,清洗完酒杯再去洗衣服,洗完衣服記得再去把廁所清洗一遍,做好這些再來找我,我再給你別的事情做。”


    得知王越是普通人後,大狗開始肆無忌憚的給王越指派工作,指派的工作皆是酒吧內部人員不願意去做的髒活,他們剛才還在頭疼要不要請小時工,王越的到來倒時解決了這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王越一邊兒拖地,一遍淡淡的說道:“我似乎沒有這麽多的時間。”


    大狗蠻橫的說道:“我宣布,今後的一個星期,你所有的時間都在這裏!”


    王越很是吃驚的問道:“你想扣押我?”


    大狗笑笑,冷道:“你可以這麽理解。”


    王越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我真倒黴。”


    坐在吧台處的豹爺翹著二郎腿,衝著王越咧嘴一笑,道:“小鬼,我是不是沒有騙你,這地方好玩吧?”


    王越瞥了一眼已經關閉的酒吧大門,說道:“我敢說不好玩嗎?”


    “這僅僅隻是開胃菜,好玩的節目還多著呢。”


    豹爺笑了笑,很滿是滿意王越拿著拖把的樣子,這讓得他先前被擊敗所積攢的怒氣消散了不少。


    王越一個人在那裏拖地,豹爺和大狗一群人聊得火熱,聊天的內容皆是根據接下來讓王越做什麽工作比較好展開,總之酒吧中各種沒人做的髒累工作全部落在了王越頭上,以致於本來想記全每項工作的王越都有些記不住了,因為實在太多。


    “小子,動作再快一些,要是你敢偷懶,老子就讓你嚐嚐拳頭的味道。”大狗衝著王越量了量爆發力十足的拳頭,威脅意味甚是濃鬱。


    “哦。”王越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加快了拖地的動作。


    “哈哈哈哈!”看著王越懦弱順從的樣子,大狗和豹爺等人發起一陣哄笑聲。


    城南黑街中,一間足療店中。


    一名半百的老人躺在足療椅上,因為剛剛坐過足療,舒適之下的他直接躺在足療椅上睡了起來。


    老人身旁站著兩名身材高大,戴著漆黑墨鏡中年男人,二者並沒有因為老人的淺睡而懶散半分,反而更加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生怕有人攪亂了正在睡覺的老人。


    這時,一名火急火燎的青年跑了過來,兩名中年男人一名繼續守在老人身旁,一人則是快速移步,擋住快跑而來的青年,讓其無法靠近正在睡覺的老人。


    因為中年男人阻擋的緣故,導致青年看不到其身後的狀況,顧不得去抹額上的汗珠,對著中年男人詢問道:“狒爺在嗎?”


    青年口中的狒爺便是老狒狒,黑街地麵上跺跺腳,都顫三顫的人物。


    作為老狒狒保鏢的中年男人冷酷的道:“狒爺在,但是睡了!”


    滿頭大汗的青年著急的說道:“能不能把狒爺叫起來,有急事!”


    中年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青年,要不是他和麵前這青年有過幾麵之緣,他都會將其扔出去,攪擾狒爺睡覺已經罪事一件,還要去叫醒好不容易才睡著的狒爺,簡直是罪無可恕。


    中年男人冷道:“要麽滾,要麽等,要麽告訴我!”


    青年急得都要著火,道:“這事你決定不了啊!”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顯然被青年那句這事你解決不了給激出了火氣,因為還從來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中年男人剛要揪著青年的領子將其扔出去,身後傳來了一道幹咳聲,顯然睡覺很輕的老狒狒被驚醒了。


    “怎麽回事?”


    老狒狒的語氣很是輕緩,但其中隱藏的寒氣甚是冰冷,因為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未曾有人敢在睡夢中將他給吵醒了,尤其是在他上了年紀,很難睡著的情況下。


    青年直接跪在了地上,惶恐的說道:“狒爺,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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