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了,但齊燦燦還是停住了腳步。[.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她看著唐紀修慢條斯理地抽出辭呈信,特別認真地看完了以後,他竟然笑了,而且笑得十分迷人。


    齊燦燦明白這抹笑容背後的不屑,他一直都是這樣,看著她做無謂的掙紮。辭職,她能去哪,唐紀修顯然是知道的。狼鼠一窩,誰又會輕易地放過她。


    半響後,唐紀修不緊不慢地撕掉了辭呈,隨手丟到了一旁的紙簍中。


    “不批。”


    齊燦燦有些詫異地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久久都無法回神。窗外的陽光灑在唐紀修的身上,他的表情變得特別虛無。齊燦燦微微眯著眸,強忍著內心的怒火,笑說。


    “你隨便撕,你撕一張,我寫兩張。你撕兩張,我寫一百張。”


    “你可以試試。”


    唐紀修抬眸看著齊燦燦倔強的小臉,那神情像是他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齊燦燦嗬嗬地笑了兩聲,抬腳走到他的身前,俯身把他撕碎了的辭呈一點點從紙簍中撿了出來,撒在了桌麵上。這不過是一個流程而已,即便沒了這份辭呈,她照樣可以瀟灑地走出這棟大廈。


    “三哥,不管你批不批,我還是會走,腿長在我的身上。”


    等她把所有碎片揀出來正要起身時,唐紀修的手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肩上,這措不及防的力道使她身子一歪,又跌回了地上。不同於方才,這次她的膝蓋狠狠地貼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唐紀修就靜靜地坐在椅中,居高臨下地冷睨著她。


    “如果你夠聰明,就不要再繼續惹我。”


    齊燦燦的臉色愈發蒼白,她抿著唇,感受著唐紀修的大手在她的肩上慢慢收緊。


    “我偏要這樣,你又能把我如何?左不過你再逼迫我一次,可惜這裏是辦公室,沒有床,好像不太方便。萬一一會兒進來人,我是無所謂,但是你能馬上憋回去嗎?”


    “我沒想過惹你,隻是辭職而已,對你沒有任何影響。我走了最開心的就是你吧,你不是特別怕我死纏爛打嗎?我現在離開,你該高興才對。”


    她緩緩地抬起毫無血色的臉,與唐紀修對視著。


    “當然有影響。”


    他轉手狠狠地掐住了齊燦燦的下巴。


    “你丟的是唐家的臉,我當然得管。你真以為沈思勳會真心待你?你是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嗎?你能不能安分地待著,別想那些不該屬於你的一切。”


    唐紀修的話依舊直白,字字句句都擊在她的心上。


    也許是坐在地上的關係,齊燦燦覺著身上越發寒冷,不該屬於她的,她當然不會去索要。不用唐紀修時時刻刻的提醒,她十分清楚現在自己在做什麽。她給唐家丟臉?她從來都不會是唐家的臉麵,不僅是唐家,所有人都知道,她齊燦燦是最微不足道的存在,是棋子。至於沈思勳是否真心,她一點都不在意,他們本來隻是為了各取所需,利益至上,他們不會分開的。


    唐紀修想讓她留下,不過是為了近距離欣賞她的狼狽罷了,這個男人沒有感情,他隻愛自己。


    她曾想過,如果齊家沒有敗落,她也許可以過得無憂無慮,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隻為自己而活。可惜沒有也許,她心中是帶著恨的,她還有那麽多事情沒做,她怎麽能分心再顧及自己微不足道的感情,還是別人最瞧不起的感情。


    齊燦燦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抬手握住了唐紀修的手腕,眉眼中帶著絲嫵媚,她輕挑眉梢,語氣變得格外輕浮。


    “三哥是舍不得我了?”


    她能感受到唐紀修的手輕輕一顫,但是這份顫抖特別細微,她甚至以為是她出現了幻覺。


    唐紀修的眸光愈發暗沉,他勾了勾唇角,反問。


    “你覺得我會不會舍不得你?”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舍不得我!”


    齊燦燦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幾年,她無時無刻不是活在這份沉重的愛中,她受夠了。她明明可以轉身一身輕鬆,唐紀修卻偏偏要招惹她,他想看自己的歇斯底裏的模樣。


    “我不走,試問你可以接納我嗎?不然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城市,隻有我們,我們好好地在一起,我可以放下現在的一切,我什麽都不要了,我隻要你。可是,你行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齊燦燦自己也愣住了,是氣話,卻是真的。


    她一次次的退讓,隻會讓這份情愫在自己心中更加迅猛的增長。她是個不合格的演員,她真得沒有那麽堅強。[.超多好看小說]


    唐紀修抿著唇,一言未發。他不知何時收回了自己的手,下巴依舊殘存著他熾熱的溫度,這點溫度,足以輕易地燙傷齊燦燦,她真想做一個壞人,不然同歸於盡好了,他擅自做過那麽多決定,她也想任性一次啊。


    “你不行!你怎麽可能為了我舍棄一切,我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個暖床的工具,這個工具,並非隻能是我。哦,對了,我聽袁聞芮說了,她懷孕了。三哥,你不能那麽貪心,你有了自己的幸福,卻強迫我繼續呆在黑暗之中,那份冰冷,是你永遠無法體會的!”


    齊燦燦雙眼通紅,緊緊地盯著他,他的眸中依舊不帶任何情感,是冷漠,是俾倪。


    唐紀修聞言不由蹙眉,他的薄唇微微張開,可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齊燦燦全當他默認了,她癡癡地笑了笑,雙眼變得空洞。孩子,是多麽可怕的存在。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因為這個孩子。


    唐紀修的孩子。


    “她懷孕了……你開心嗎?”


    太疼了,她承受不住這份疼痛。她終然粉身碎骨,也不會影響到唐紀修分毫。這份不恥的感情,永遠是她在唱獨角戲。看吧,她自認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可在唐紀修麵前,隻要他一句莫淩兩可的話,她都能幻想出許多。


    她固執地認為唐紀修讓她留下是因為對她有那麽一絲感情。


    她固執地認為唐紀修的冷嘲熱諷隻是不願她繼續身陷淤泥。


    然,並不是。


    唐紀修冷笑。


    “開心。”


    簡單地兩個字卻猶如利刃般在她的心上千刀萬剮。她不該提這件事,她不該提孩子,她明明告訴自己送完辭呈就走的。


    “開心就好,我也很開心。不用貢獻分毫,我就能做小姑了,多好。”


    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怒火一觸即發,齊燦燦驟然起身,狠狠地揪住了唐紀修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


    “唐紀修,我恭喜你!祝你們白頭偕老!”


    千言萬語,最終說出的隻是這一句。她最不願意說出的一句。


    “你的祝福,我全當聽聽。齊燦燦,不要口是心非。你說過的慌太多,我能相信哪一句?”


    唐紀修起身,就任著她揪著自己的衣領,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根煙,他靜靜地點上,將吹出來的煙圈吐在了齊燦燦的臉上。


    “你要走就別後悔,最好永遠都別回來。說實話,我挺期待的,期待你玩火自焚的模樣有多狼狽。”


    他的語氣依舊冰冷,可齊燦燦卻莫名地聽出了另一種意思,但很快地便抹殺在心中。


    他不可能心疼自己,齊燦燦,別當真,再認真,輸的還是你。


    “我一個人做事一人擔,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更不需要你的施舍。唐紀修,我愛你,好像隻能到這裏。”


    齊燦燦鬆開了手,靜靜地垂在身側。


    “你一定聽膩了,就像你說的,我總是不停地保證。可這一次,我真的能做到。”


    她笑著,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我會有我的生活,全新的生活。隻是,再也不會有你!”


    “別再來撩撥我,求求你。就當我這半年心甘情願為你暖床的份上,放過我吧。”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唐紀修的辦公室,她忘記這是第幾次,無謂的爭吵,隻會讓唐紀修更加厭惡她,道理她都懂。可是出於人之本性,她還是不記疼地一次次掙紮。她想,如果愛真的紮了根,也會是野火燒不盡的存在。每長一寸,都痛徹心扉。不會有人感同身受,隻有自己。


    她多想聽他的話,不走。


    齊燦燦拉開門,卻撞上了迎麵走來的袁聞芮,看見齊燦燦,她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但很快便消失了。


    “燦燦?”


    “我來遞辭呈,現在就走。”


    齊燦燦抬手半掩著臉,她最不想讓袁聞芮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


    她也聽不清袁聞芮後麵還說了些什麽,隻知道不停地向前走,途中磕磕絆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想離開,徹徹底底的離開。


    齊燦燦,你不是最痛恨第三者嗎,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你還要怎麽說服自己放下一起的呆在他的身邊,以那個最讓自己瞧不起的身份。你是多餘的,永遠都是多餘的。


    袁聞芮看著齊燦燦離開,心裏莫名地泛起一絲不安,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齊燦燦眼角的淚,不會是錯覺。默了片刻,她轉身推開了唐紀修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內煙霧繚繞,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煙草味。她不由緊鎖眉頭,抬腳走向窗前,將窗戶重重地打開,撒嬌地埋怨道。


    “紀修,你不是戒煙了嗎?”


    唐紀修抬眸瞥了她一眼,將煙滅了,朝著她輕輕地招了招手。


    袁聞芮嘴角掖著溫婉的笑,緩步走到了他的身前,拉住了他的手。


    “我剛才聽燦燦說,她辭職了?”


    唐紀修並未回答,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附在了她的小腹上。隨即,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你懷孕了。”


    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不是質問,是複述。袁聞芮愣了愣,她身子有些緊繃地往後退了幾步,可唐紀修卻眼明手快地將她扯得更近。


    時間放佛在一瞬間靜止了,袁聞芮的呼吸有些紊亂,她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依舊是一臉微笑。


    “是呀,醫生說有三個月了。”


    他們相視無言,半響,唐紀修哼哼地笑了兩聲。


    “聞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


    袁聞芮俯身撲向了他的懷中,腦袋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雙手環住了唐紀修的腰。


    “紀修,這個孩子,是你的。”


    她見唐紀修沒有說話,又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


    “現在可能還太早,但是我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


    “你決定就好。”


    唐紀修打斷了她,將她從懷中扯了出來。


    “懷孕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出來亂跑,畢竟身體最重要,你說呢?”


    袁聞芮看著他波瀾不驚的雙眸,心裏不由一緊,隨即她微微揚了揚下巴。


    “好,下班一起回家吧。我想,你母親一定會很開心。”


    他冷眼開著袁聞芮離開了辦公室,默默地從桌上拿起手機。


    “看緊齊燦燦。”


    “三少,齊小姐現在……”電話那頭的人欲言又止,半響,他才無奈地吐了口氣。“唐董的決定,不是別人能輕易動搖的。”


    唐紀修輕哼了一聲,雙眼緊緊地盯著桌上的紙片。


    “我隻是很好奇,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三少,她的身份你最清楚,還是不要繼續……”


    未等他說完,唐紀修便掐斷了電話。他轉頭望向窗外,明明剛才還陽光燦爛,現在卻是烏雲密布,黑蒙蒙的天空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定然比往常更猛烈。


    *


    齊燦燦並沒有直接離開公司,而是折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由著宋旭已經收拾妥當,她可以直接拿著走人。這些她逃之不及的一切,卻在轉身的一瞬間令她心如刀割。


    “我送你。”


    宋旭看著齊燦燦一言不發地搬箱子,抬手攔住了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便又說了一句。


    “你沒開車吧,我送你會快一些。”


    這次齊燦燦沒有拒絕,她已經沒有力氣和宋旭糾結。


    “阿旭,你對我這麽好,是不是也被我美麗的外表迷惑了?”


    坐在車上,齊燦燦還是忍不住打趣著,隨手翻開了車子的抽屜,摸出了一顆糖含在嘴裏,是甜的。這個習慣宋旭一直保持著,因為齊燦燦經常喝得不省人事,他說糖可以解酒,雖然是哄小孩的東西,對她而言卻百試不爽。


    宋旭麵無表情,認認真真地開著車,直接無視了她這句玩笑。


    “你和沈總最近似乎關係不錯。”


    “誒。”


    齊燦燦調笑著轉頭看向宋旭,她記憶中的宋旭,並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


    “還好了,你看我現在沒了工作,不能連金主也丟了吧?吃我這口飯的,總是得付出代價的呀。”


    “代價需要辭職嗎?”


    宋旭蹙了蹙眉,語氣略微嚴肅。


    “他不一定就是最牢固的靠山,你利用他的同時,他何嚐不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價值。”


    這個語氣與唐紀修如出一轍,果然,所有人都覺得她在作。明明隻是局外人,卻要來幹涉自己的人生,他們能做的永遠是冷眼旁觀,世界上最難的是就是違背自己心意的事,隻有她自己明白前路有多舉步維艱。


    當然,冷暖自知,她不強求別人能理解。


    “我勸你別繼續,沈思勳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知道為什麽他身為長子卻一直在國外嗎?你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回國,你知道他離開前的那幾年到底發生過什麽嗎?你什麽都不了解,這樣根本……”


    “你到底想說什麽?”


    齊燦燦眸光愈暗,開口打斷了宋旭的話,按開車窗,毫不顧及形象地把糖吐了出去。窗外大雨滂沱,像極了自己現在的心情。壓抑、糾結。


    “其實有時候我很佩服你,你做事向來決絕。可人不能一輩子都任著自己的性子,學會妥協也不是什麽壞事。你就算什麽都不做,你依舊是唐家唯一的女兒,不管是不是親生的,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你不妨往前看,放下自己的鋒芒,學會信任別人。”


    “你口中的別人是指你自己嗎?如你所說,我現在的確得依附他人,最好的人選就是沈思勳。”


    雨點透過車窗的縫隙飛快地打落在她的臉上,冰冷到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你別管我。阿旭,我看在你無怨無悔地跟了我三年,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


    話落他們之間再也無言。


    到了醫院門口,齊燦燦抱起紙箱,用腳踢上了車門。


    剛才宋旭的話齊燦燦承認她確實有些在意,可她不敢聽下去。


    是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


    她已經跨出了這一步,回頭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她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她更複雜不堪的人了。


    齊燦燦進了醫院後換上了一臉微笑,踩著小碎步走進了沈思勳的病房,他似乎剛做完檢查,氧氣罩已經摘了,坐在床頭不知道在和醫生說些什麽。


    看到齊燦燦進來,他便喚醫生離開了。


    “你能不能聽話點,還沒好就出院。”


    他起身去洗手間拿出條幹毛巾,細心地為齊燦燦拭去她頭發上的雨水。


    “下那麽大的雨怎麽不拿把傘?”


    “哎,剛才宋助理送我來的,就隻一點點路,我沒那麽嬌氣。”


    齊燦燦笑著將紙箱放在了他的床頭,沈思勳挑了挑眉,不由玩笑了一句。


    “來就來,還帶禮物?”


    “這不是禮物,是我的家當。”


    她抿著唇,似乎在糾結什麽,但很快地又換上了一臉微笑。她撒嬌般地抓住了沈思勳的衣角,輕輕地搖了搖。


    “我失業了,你收留我好不好?”


    齊燦燦眼中閃著光,模樣像極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小狗。


    沈思勳無奈地歎了口氣,故作為難地沉思了片刻。


    “我有選擇嗎?”


    “沒有!”


    齊燦燦笑著挽上了他的手臂,他並沒有追問她為什麽辭職,對於她的突然也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他們之間好像有了一種特別的默契,你不說,我不提。


    沈思勳垂眸看著齊燦燦笑顏如花,他此刻不想糾結這抹笑容的背後影藏著什麽,有這麽一瞬間,他覺著這樣挺好。


    *


    由著沈思勳頭部受到了撞擊,他在醫院呆了整整一個月才出院。


    出院的這天,齊燦燦看到了他眸中的喜悅,畢竟他這人也不太閑得下來,能老老實實地趟一個月,於他而言已經算最大的考驗了。


    齊燦燦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可謂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畢竟說到底她心中有愧,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必受這罪。到後麵醫生索性在沈思勳的病床邊支了張小床。


    雖然是在醫院,但男女有別,兩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方便,他們經常為了搶衛生間爭吵,可是結果都是齊燦燦贏。


    沈母基本上一周來看望一次沈思勳,對於齊燦燦的存在,她也算默許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齊燦燦見沈思勳接了通電話,似乎是準備回洛城。項目耽誤太久,再接手隻會更吃力。


    齊燦燦不由打趣沈思勳是拚命三郎,可沈思勳毫不介意,他笑著說。


    “不努力賺錢,會養不起你的。”


    齊燦燦不服。


    “我至多一天四頓飽,還能把你吃窮了不成?”


    沈思勳抿著唇,眼中掖著笑。齊燦燦確實挺能吃的,至少比他想象中能吃,每次看她吃飯都覺得她像個餓了許多天的人,也因如此,他最近的胃口也好了不少。


    他抬手環住了齊燦燦的腰,在她腰間輕輕一捏。


    “你吃那麽多,還是這樣瘦。你說你對得起死去的雞鴨豬羊牛嗎?”


    齊燦燦翻了記白眼,他不提倒罷了。這些日子跟著他吃醫院的營養餐,她可是連肉沫子都沒看見過,說是養生,但太寡淡。她忽然很想吃肉,不對,是特別的想。


    無肉不歡,這句話簡直是人生哲理。


    “我想吃肉。”


    她忍不住脫口而出,可落到沈思勳的耳中,卻是另一番風味。


    沈思勳俯身,極其曖昧地貼近在了她的耳邊。


    “今晚回去就讓你吃個夠,不過我還是個病人,你可以自己動手嗎?”


    齊燦燦現在腦子裏全是肉,根本沒聽懂他的話外之意。


    “好啊。”


    她笑著反握住沈思勳的手,不得不說,她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自信的。


    “去你那裏,可以嗎?”


    他很顯然指的是齊燦燦的公寓。


    齊燦燦猶豫了數秒,還是開口答應了。她這幾天正好大姨媽,她不信沈思勳會有這麽重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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