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切了蛋糕,季嵐被抹了一臉,一個個都像瘋了一樣,把屋子弄得亂七八糟,氣氛熱鬧得不行。


    林然被逼著唱了首歌,最後因為跑調兒被大夥兒嘲笑了一番。


    等一頓飯吃完,已經快兩點,下午的活動就是喝酒打牌玩遊戲,之前參加過幾個生日聚會,林然交到了幾個牌友,這次季嵐生日,幾個人就圍成一桌玩起了橋牌。


    林然喜歡玩兒橋牌,但一直玩得不好,不過幾個人水平相當,“臭名昭著”,走到哪兒都被嫌棄,這才組成了牌友。


    林然正皺眉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麽打呢,身邊坐過來一人,她也沒在意,忽然這人手就伸了過來,往她牌上一點,說:“這樣出。”


    林然聽到這聲音,立馬一哆嗦,手上的牌都掉桌上了,轉頭對著許非遠就是一瞪:“觀牌不語真君子。”


    一想,又覺得不對,許非遠壓根兒就不是君子。


    “玩玩而已,這麽當真幹什麽?”


    “不好意思,我們都是玩真的,一局一千塊,麻煩讓一讓。”


    林然說得毫不客氣,許非遠估計沒想到會受到這個待遇,臉色也是變了又變,最後還是決定賴著不走。


    臉皮咋這麽厚呢。


    林然因為不關注許非遠,不知道他玩兒橋牌是一絕,其他三個倒是知道得挺清楚,坐在林然對麵的說:“許非遠,不帶你這樣兒的啊,我們真是玩兒錢的,你走開點兒。”


    “要是你們輸了,這錢我來給,這行吧,要是林然輸了,我一人給一萬。”


    “拉倒吧,有你在我們還能贏?你這是要白送錢給林然啊。”


    許非遠笑了笑,看了林然兩眼,沒說話,這意思可夠清楚的了,擺明了是對林然有意思。


    林然心裏冷笑兩聲,看我今天不榨幹你的血,接著跟許非遠說:“既然要送錢給我,你可別中途溜了,我們得玩到吃晚飯那會兒。”


    “行。”


    “溜了就是千年王八。”


    許非遠一愣,怎麽連千年王八都出來了,不過還是說:“好。”


    林然又問那三個:“玩不玩?”


    “玩玩玩,反正輸了也不是我們出錢,說不定運氣好點兒還能從許大少那兒贏錢呢。”


    “行,我先去下洗手間。”


    等林然從洗手間回來,原先那局作廢,重新發牌,林然完全不聽許非遠的指點,信手亂出,許非遠這才知道上了林然的當,這是想讓自己大出血呢。


    可先前立了“千年王八”那個g,許非遠隻能硬坐在這兒,輸錢事小,麵子千萬不能丟。


    其他三個人也明白了林然的意思,贏錢誰不樂意呢,一局局的結束得特別快,許非遠看著臉色鐵青,向來隻有他玩弄女人的份兒,沒想到今天反被四個女人給捉弄了。


    大概三個小時過去,季嵐端著幾杯茶走過來,先往四個人麵前分別放了一杯,看她們玩得挺得勁兒,問:“誰贏誰輸了?”


    “我們三個贏了不少,林然她也沒輸,都是許大少給錢。”


    季嵐這才往許非遠遞了一杯茶,笑著說:“她們幾個就會騙人錢,許非遠你出了不少血吧,看你這樣兒,趕緊喝口水緩緩。”


    然後又去其他桌上送水去了。


    這邊,林然又輸了,一個人記下數字,提醒許非遠:“林然這輸了有二十六次了,許非遠你記得別耍賴啊。”


    “我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兒錢耍賴。”


    許非遠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心裏氣得恨不得抽這幾個女的一個大耳刮,錢是沒多少,但這事說出去丟的是他的臉。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氣,突然感覺肚子裏一陣翻湧,那種熟悉的感覺……


    “我去趟洗手間。”許非遠強裝淡定。


    “不是要溜吧?”有人不放心。


    許非遠咬牙切齒:“放心吧,不會溜的。”


    說完就趕緊走了。


    許非遠一走,其他三人都捂嘴笑了,還跟林然道謝:“可算把這許非遠給整了一次,我就看不慣他裝的那樣兒。”


    “就是,許非遠可不就是個衣冠禽獸,我爸媽成天讓我弟跟他多學學,學什麽,玩女人?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我一個表妹就被他哄得團團轉,對他死心塌地的,我上次還看見莊晴跟他親密得跟一個人似的,跟我表妹說了,她不信,讓我別汙蔑許非遠,我呸。”


    “怎麽,許非遠是這種人?平時看他還挺斯文挺照顧人的。”


    “一個斯文敗類而已,就是裝得挺像個人的,我跟你說,那都是他把妹的手段,你沒看林然都有男朋友了,他還往前湊,林然跟顧衍這一對兒圈子裏都是知道的,許非遠這臭不要臉的,你以後離他遠點兒,小心被騙了。”


    “……”


    這說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許非遠遲遲不回,幾個人麵麵相覷:“不會真溜了吧?”


    林然偷笑,許非遠這千年王八是當定了。


    那會兒她借口去洗手間,其實是去找季嵐了,季嵐之後送的茶水裏麵,給許非遠的那杯是下過瀉藥的。


    許非遠在季嵐房間裏做了那事,依著季嵐的性子,這瀉藥肯定沒少放,保管許非遠幾個小時都離不開廁所。


    沒多久,有個人過來說,許非遠先走了,身體不舒服去了醫院,下藥的事隻有林然跟季嵐知道,其他三個打牌的可不清楚,許非遠去洗手間的時候身體可還好好的,上了趟廁所就不行了?


    她們哪兒信這個?都覺得許非遠是找個借口溜走了,許非遠的形象瞬間又降低了不少檔次。


    玩女人,花心不負責,還言而無信。


    嗬嗬,不把許非遠這千年王八的名聲傳得人盡皆知,她們就不用在圈子裏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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