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睡得太久,以至於都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但張義這幾天衣不解帶的照顧張信,早就心神俱疲,吃完午飯後張義一頭就栽倒在旁邊的床上,腦袋剛挨上枕頭,不一會呼嚕聲就起來了。張曦雖然跟著張義照顧張信,但他本就年輕,精力旺盛,倒也不覺得中午困倦。


    張信平時倒是有午睡的習慣,可現在實在睡不著了,任誰睡了六天再讓他睡覺相信他也睡不著。


    本來張信閑著無聊想擺好姿勢調息內勁,鞏固一下初入暗勁的修為。可搬運內勁免不了要活動下丹田,現在張信小腹上被紮了一個大洞,要是再把傷口給崩開了.......想想就覺得恐怖。


    既然不能練武,張信就想搞點什麽娛樂活動。可這個時代的娛樂生活本來就貧乏,更何況還在軍營中,張信不由枯坐在床上,苦思冥想有什麽可供消遣娛樂的項目。


    其實說起來,要是有本休閑雜誌小說什麽的當然是最好的――可惜現在翻遍涼州城,寫字的紙片除了軍報公文,就是論語大學什麽的......要不......去弄本論語來解悶?張信立刻搖搖頭,趕緊把這個念頭甩出腦袋,自己一定是無聊的瘋了,否則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念頭。


    想來想去,張信還是覺得“土著”們的娛樂實在不適合自己。那麽還有啥能解悶的呢.......


    瞬間,張信就想到了風靡世界經久不衰的娛樂項目――撲克牌!正好,加上張義跟張曦能湊夠鬥地主的人。這遊戲真是簡單易懂又有趣,不過......他需要一付撲克牌。


    一想到撲克牌,張信瞬間犯難了,這完全不知道能用什麽材料把他做出來,這時候能用的材料無非就是木板,帛片,麻布,生草紙。(.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帛片,麻布,白草紙首先排除了,那玩意實在太軟了,就算在上頭畫上圖案,軟趴趴的也完全沒法打啊!木板倒是夠硬,隻是......弄上十幾片木板攥在手裏打牌?張信看看自己的手......比劃了半天,還是就算是木片削的再薄,人類的手也完全沒辦法拿起來將近二十張啊!大猩猩的手估計都不夠大.。想著想著張信不由內牛滿麵,無數小說中穿越的前輩們,都是用什麽材料做出來撲克牌的呢?想想好不科學啊......


    張信無奈的歎口氣,看來偉大的撲克牌還需要再研究一下。那有什麽遊戲是不需要一下子攥太多牌就能玩的呢......突然,張信想到了一個後來風靡全國的桌上牌類遊戲,沒錯,那就是傳說中的――三!國!殺!


    一想到這個主意,張信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以前張信的樂隊就是五個人組成的,正好在休息間隙能擺上一個五人身份局來麵殺,況且如此一個有曆史,有深度,簡單粗暴有內涵的遊戲,當然要比鬥地主這種古董貨色更加適合一個新世紀的穿越青年!更何況現在雖然沒有羅貫中那風靡全國的《三國演義》,但無數流傳下來的三國故事早已深入人心,想必對張義來說,呂布關羽張飛也更有代入感。


    想到這裏,張信覺得自己要是不做一副三國殺出來,簡直天理難容啊!當下叫住張曦,“喜......阿曦,來,幫哥一個忙。”


    張曦聽到張信叫他,連忙應道:“好嘞,信哥啥事?”


    張信當下比劃道:“去給我找點木頭來,不要柴火,要硬點的,結實的,削薄以後不能太脆......“比劃了半天,張信發現完全說不出那種質感來,不由無奈道:”就是......嗯......你明白不?”


    “硬點的......結實的......還不能太脆......”張曦聽到這抓抓頭皮,突然靈光一閃,掏出身上的腰牌遞給張信,“信哥,這種行不?”


    張信接過腰牌用手摸了摸,發現這木頭密度頗大,拿在手裏還挺壓手,又捏了捏,長短肥瘦正合適,就他了!


    “中,就這個。弄多點回來,嗯......我想想.......要足夠做十來塊這樣的腰牌的。”


    “好嘞。”張曦應道,接過張信遞回來的腰牌,幾步走出帳篷。


    不一會,張曦就抱著一大摞木頭回來。其實這就是普通的楊樹,隻是用油泡過在暴曬而成的木材。工序雖然不簡單,可這是用來支帳篷,打造軍械,木角撞馬等等等等的必備用料,大戰過後這玩意滿城都是。


    張信接過一塊木材,入手發現質地雖然不如剛才做腰牌的,但想想用來弄副牌,還是足夠的。當下讓張曦把他的障刀拿過來,開始砍削起來。


    障刀也是唐軍的製式佩刀,不過遠比橫刀要短得多,大概也就一尺來長,外形就死一把長匕首。不過障刀雖短,確實唐軍不可或缺的兵器,無論是近身肉搏,還是野外生存,都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因此這東西在唐軍中人手一把,多充作工具刀來用。


    大唐的鑄刀術不愧是這時候的世界第一,小小一把障刀鋼口既硬且韌,又鋒利無比。張信砍起木頭來得心應手,一刀刀下去,不一會就把一塊圓柱形的木材,削成了牌麵大小,一尺來長的長方形木材。


    張信滿意的看著這塊長方形木材,慢慢刮掉四麵的木刺,現在隻要順著截麵一刀刀削出薄木片來,牌的材料就算是有了。然而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張信腦子裏突然想起以前看過金大大的《連城決》,上麵血刀門有一式刀法名叫“劈紙削腐”,練法就是先用一百張薄紙,疊成一疊,放在桌上,一刀橫削過去,將一疊紙上的第一張劈下來,可不許帶動第二章。然後第二刀劈第二張,第三刀劈第三張,直到一百張紙劈完。至於削腐,是用一塊豆腐放在木板上,一刀削薄了他,要將兩寸厚的一塊豆腐削成二十塊,每一片都完整不破,才算是初步小成。


    張信心想,說起來,我這削木片,豈不是跟這“劈紙削腐”有異曲同工之妙?更何況唐軍本就把橫刀作為主戰兵器,張信的槍法矛法雖然出色,但刀法隻是一般。現在突然發現了刀法的習練方法,就像是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寶藏,張信瞬間激動的手心發熱――殊不知,張信這才是切合了國術“無欲則剛”的要旨,往往真正的國術不是去刻意練得,反而是融入生活而超脫於生活。


    張信在與多吉一戰後成功突破到了暗勁,別的方麵還沒有體現,但是在眼力跟控製力上明顯能感到自己有了十分長足的進步,用那本《八極拳綜述》上的話說,現在就是眼到手到,心眼合一。


    張信稍微舒緩一下拿刀的右臂,幸好雙臂上的傷口都比較淺,現在早已結痂,才沒在劇烈活動下崩開。當下凝目定神,默默算準距離,右手障刀如電,瞬間向那塊長方形的木頭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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