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堂內不會議結束後的第時間。林東來就得到了他吼叫會議的結論。


    而打電話跟他報訊的,毫無疑問,就是田嘉銘了。


    林東來跟他通話的時候,陳飛揚就在他的身邊。


    “你真的打算把白虎堂給這個老家夥嗎?”陳飛揚側過臉,看著林東來,一副懷疑的樣子。


    “為什麽不聊”林東來笑著反問道。


    “你辛苦做這麽多事,就是為了便宜田嘉銘?不會吧?我怎麽從來沒看出來你這麽活雷鋒啊。”


    “知道你為什麽會輸給我嗎?就是因為你始終不明白一個道理。”林東來也轉過頭。笑著對陳飛揚說道,“抓在自己手裏的,並不一定就是自己的。”


    “哦?怎麽說?”陳飛揚略微皺了皺局頭,問道。


    “雖然出賣了幕雲翔,但是田嘉銘並算不上不義。因為暮雲翔的上位。完全是踩在田嘉銘的肩膀上的。在最開始的時候,暮雲翔是田嘉銘的手下。後來暮雲翔想辦法攀附到了白虎堂前任堂主,之後,他就直接到了前任堂主的手下,並且成為他的義子。就算到那個。時候,田嘉銘依然是白虎堂最有可能的繼承人之一。但是,在暮雲翔成為前任堂主不夠三年之後,前任堂主便患了一場大病,不大管事。在這段時間裏。暮雲翔利用前任堂主對他的信任和他自身義子的身份。在白虎堂排除異己,大肆建立自己的勢力。再過了三年,前任堂主病逝。在去世之前,他沒有指定任何繼承人。最後,暮雲翔的上位,是通過香主選舉誕生的。”


    說到這裏,林東來略微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這件事起碼說明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田嘉銘現在這樣對暮雲翔,道義上是站得住腳的,這個。人的人格談不上卑劣口第二件事,說明田嘉銘這個人能力一般。不然的話,怎麽可能在具有那樣強大優勢的情況下,還被暮雲翔一步步打下來?”


    “這麽說,你打算讓田嘉銘成為你的愧儡?”陳飛揚這時候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略想了想,抬頭看著林東來,說道。


    誰知道林東來卻又是搖頭,“飛揚,你又一次陷入那個怪圈中了,那就是總走過於強調控製,認為什麽都是抓在自己手裏才是可靠的”如果我們視田嘉銘為愧儡,那麽我們是不是又要派一個人去監視和控製他?田嘉銘有可能出問題,那我們派去的人就一定不出問題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幹脆把田嘉銘視為自己人,把他徹底納入我們這個團體中。共擔福禍呢?”


    “人心隔肚皮,田嘉銘畢竟不是你帶出來的。


    在太平時刻,他或許還會因為感恩,服從於你,但是一旦你有禍事。他就未必願意再願意為你效命了。”陳飛揚搖了搖頭,不大讚同地說道。


    “強者隻為強者,正在於他可以帶給他人的東西,遠多於他人帶給他的東西。如果有一天,強者需耍依靠弱者的救助才可以存活,那麽他就已經不再是強者,無論弱者如何施以救助,也沒有存活下去的道理。弱肉強食,這是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律,就算再怎麽掙紮,反抗也沒有意義。”林東來說到這裏,看著陳飛揚,“就好像你,你的那些人。不是有許多都是你帶出來的嗎?但是你真的大禍臨頭的時候,他們又做了什麽呢?是他們真的都不忠義嗎?我看未必,他們之所以如此,無他,大勢所趨而已。”


    陳飛揚看著林東來半晌,有些感慨地說道:“我以前一直覺得我之所以輸給你,是因為我不夠你聰明。現在看來,我是錯了。我之所以輸給你,恰恰是輸在我自認為最強的地方。”


    “什麽地方?”林東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一直認為,我最強的地方,就是我足夠自信。但是現在看到你。我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自信。你這樣的人,即使是神,也不可能折損你的自信。”


    聽到陳飛揚這麽說,林東來笑而不語。


    又過了一會,陳飛揚說道:“我是打算讓我去美國嗎?”


    “是,美國的局麵太過複雜,我需要一個對美國地下世界極度了解,而同時又有獨當一麵的能力。在關鍵時剪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大將去走一趟。在我身邊的原班人馬中。隻有約克有這個能力,但是他現在在非洲獨掌大局,其他人都不夠能力。我想來想去。都覺得該走出你這張牌的時候了。”


    “好,我什麽時候動身?”


    林東來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急,田嘉銘那邊我早就派了一些“幽靈幻影。的人去保護且。田嘉銘畢竟在白虎堂那麽多年,暮雲翔要動他,還是需要布置一下。所以田嘉銘在這段時間裏,安全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至於你的動身時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四月十六號。”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陳飛揚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林東來趕緊伸手,將他留住。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吩咐嗎?”


    “這次去美國,幫助田嘉銘隻不過是順便而已,我要你去美國主要並不是做這個。”


    林東來的話讓陳飛揚再次感到迷惑,“哦 ,?那你主要是要我做什麽?”


    林東來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陳飛揚,“你看看這些名字。”


    陳飛揚有些疑惑的拿過這張紙,看到這張紙上密密麻麻寫了五十多個人的名字,而這些人都是他曾經的部屬。


    “你這是”陳飛揚略微掃了一眼之後,不解地看著林東來。


    “這些人都是在你我之戰中,對你表現出高度忠誠的人,直到最後時玄,他們也沒有像我投誠,而是選擇回家休養。我覺得這些人都是寶貴的財富,不該浪費。”林東來笑著看著陳飛揚,“所以,這次去美國。我會讓你把他們全都帶上。我相信有這些人的輔助,加上我的背後支持,你能夠在美洲做出一番事業的。”


    “你,”你這是在試探我嗎?”陳飛揚的聲


    “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比我強,我允許你背叛我。如果我能夠再次僥幸戰勝你,我也絕不對你以及你的屬下施以懲罰。這是我林東來一生中,給予他人最大,也是唯一的特權。”


    林東來說這話的時候,淡淡地笑著看著陳飛揚。


    原本一直保持著矜持和高傲的陳飛揚,在這時候突然感到一陣惶恐和羞愧,自他的內心深處迸發出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你完全不必這麽做。我是真心真意服你的。就算你不這麽做,我也會為你賣命的。”


    “我不要誰為我賣命。”林東來搖了搖頭,說道,“我隻希望我們大家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團體。團體的利益高於一切。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從一個流氓集團變成一支真正的軍隊。”


    “嗯。”陳飛揚張大眼睛,眼中盡是無比熾烈的光芒。


    如果從前有人跟他說這番話。他一定會覺得這個神經有問題,但是當這話從林東來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卻擁有無限說服力,仿佛一切都觸手可及,使人不由得渾身熱血沸騰,舍生赴死。


    “這是我們在墨西哥交的一個朋友,他們在墨西哥是個很有實力的家族,欠我們一個人情。”林東來說著。交給陳飛揚一塊金牌,金牌上刻著一個家族的名字,“這是他們給我的信物。我現在把它給你。有了這個信物,你就可以讓他們為你做一件事,任何事,即使是刺殺美國總統也不例外。”


    陳集揚顫抖著將這塊金牌接了過來,然後又聽到林東來繼續說道。“白虎堂的實力遍布全球,但是他們的主要實力還是在北美。我要你在北美再建立一支實力。在白虎堂所不涉及的地方生根發芽,跟白虎堂互相呼應。”


    說著,林東來又拿出一張光盤,“這是我在美國多年留下的所有人脈。以及跟他們聯係的方法和暗號。可以說是“幽靈幻影。在北美多年留下的所有積累,我現在把它們全部交給你。有了他們,你在北美的行動會方便很多。另外。我當初在美國的時候。不僅經營了美國,我還在中美和南美也交了一些朋友,他們的名單也在這張光盤裏。”


    “南美?中美?”


    “沒錯,除了北美,南美,中美我也全交給你,以後你就是美洲王了。除了白虎堂的事務,一切美洲事務全部由你獨斷專行。 作為支持。在跟暮雲翔的事件結束之後。我將會先撥給你五十億美金,做為你的行動基金。現在我們正在打仗。手頭很緊,所以我隻能先給你一億美金,讓你們先適應一下了。不過。你們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會結束掉跟暮雲翔的爭鬥,把這五十億戈給你們的。”


    陳飛揚整個人的大腦轟得一下。炸得他都有些生疼了,“我,我怕我的能力不足以,”


    “你這話是等於在質疑我的眼光。”林東來說著,拍了拍陳飛揚的肩膀,“你放心吧,我對你有信心。以你的能力,絕對沒問題。更何況。還有我在背後給你看著呢,出不了什麽大事。”


    此時此刻,陳飛揚整個人臉色通紅。不斷地說道:“我陳飛揚”我陳飛揚,我陳飛揚”


    他反複不斷地重複了好幾遍這四個字之後,卻始終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這時候,林東來突然丟給陳飛揚一個問題,“飛揚,如果有一天,我發生了什麽不幸,或者突然消失。你認為在我們集團之中,有誰可以繼承我的位置?”


    陳飛揚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搖頭,“絕沒有第二人可以繼承你的位置。”


    “你不覺得這很可怕嗎?”林東來看著陳飛揚,問道。


    “啊?”陳飛揚猛的一愣,不是很明白林東來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山本五十六的座機之所以會被美軍擊落,就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好的繼承人。美國人知道,隻要把他打掉,日本人的戰鬥力就將會大大下降。而我們這個團體最大的危機,就是在我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成為你們的共主。而這無論是對我們這個集團,還是我個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


    “老大,你究竟想說什麽?”


    這是陳飛揚第一次對林東來用這種稱呼。


    “盛極必衰,這一仗要是打勝了。我們的聲勢將沒有任何人可以比擬。到那個時候,我們將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我相信到那個時候,想要對我們下手的人會多得不計其數。而我本人,就將首當其衝。”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陳飛揚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這一仗要是打勝了。我們不惹別人,他們已經該燒香拜佛了,他們還敢惹我們?再說了,以老大你的身手,這些上有誰能動得了你一根毫毛。


    “不,這個世上有些勢力是永遠不會怕我們,而隻有我們怕他們的。至於我的身手,我畢竟也隻是個人,不是不死之身。”


    聽到林東來這麽說,陳飛揚神念一轉,突然深吸一口氣,“老大,難道你是 …?”


    林東來看了陳飛揚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真是很棘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十幾歲出道,混到今天,什麽都經曆過了。也什麽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你不必為我個人擔心什麽。”林東來說著,稍微停了一下。“倒是我剛才所說的那個問題,我得鄭重其事地向你請求。”


    “請求?這是什麽話?”


    “是真的,是請求毛”林東來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想要你對我發一句誓。”


    “老大你說。”


    “一旦如果我有什麽意外,你就要奉蘇沈為集團首領,並且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永遠忠誠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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