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見我臉色有變,立即嚴肅地對我說道:“你別當真!我不可能是那種人的,我隻是試探她。? ”


    我點了點頭,郭佳在夏凝麵前都敢沒個正經,看到秦鬱,自然更不可能正經了,我歎氣道:“你接著說吧。”


    郭佳說道:“我當時這話一出口,她立馬就解開了自己的上衣,臉上麵如死灰,流露出了一種決絕,一點猶豫都不帶的,就是那種心死的感覺,但又不達到目的不罷休,你當時真沒在現場,不然會心疼死你。”郭佳比劃著手腳,一臉複雜。


    聽到郭佳的這一席話,我內心震驚萬分,秦鬱內心其實是一個極為規矩和保守的人,不可能會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麵,做出這種事情吧?


    秦鬱會幫我,我不意外,但她會做到這種地步,就讓我有些無法理解了。


    與她平時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


    “然後呢?生什麽了?”


    我瞪大眼睛對郭佳問道。


    郭佳笑了笑,對我說道:“然後生什麽了?你難道希望生什麽嗎?當然是什麽也沒生。”


    我有些急的說道:“不是...我知道你和她沒生什麽,但我想知道事情的後來...”


    郭佳繼續說道:“一個人能為你做到這種程度,應該是很愛你的。其實我年輕點的時候,也曾有這樣的女孩...算了,不扯遠了,簡而言之,她當時的這個舉動,的確是震驚到我了,在我個人眼裏,行動遠比說話漂亮要來得靠譜,她千言萬語說得想為你怎麽怎麽好,不如在我麵前的把上衣這麽一解來得簡單直白。”


    “然後你就答應她了?”我問道。


    “嗯...”郭佳點了點頭。


    我胸口一陣煩悶,對於秦鬱,我心中是虧欠到了極點,她曾在我最為艱難的時候陪我度過,幫助我完成自己的事業,支持我踏下的每一步,即便是分手,她也能為我做到這種程度,感動自不必多說,可更多的,是一種難受,是一種源自於自己無能的難受。


    我很想對她好,也很想和她一直在一起,可秦鬱就是這樣的人,特立獨行,永遠有著自己的思想,我不明白她想要什麽,也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做,但一切事情,隻要她認為是對的,是值得的,就好像沒有了理由。


    “可是,秦鬱怎麽知道我們戰隊裏的事情?”我在此時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不理解地對郭佳說道。


    “秦鬱怎麽會知道你們戰隊裏的事情?她不是從你們戰隊裏出去的嗎?”郭佳皺眉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她是在我們戰隊裏沒錯,可是...她早就走了,按道理,應該不知道我們戰隊快要解散和出現經濟危機了。”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你得自己去問她,多好的女孩啊。”郭佳歎息道。


    “你不明白,不是我想要離開她的,是她主動和我提的分手。”我低頭說道。


    “你們現在年輕人的感情,我算是看不明白了,好自為之吧。”郭佳笑道。


    “嗯...”


    我歎了一口氣,心情十分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經郭佳這麽一說,看來柳雨芊也是她找來的了,柳雨芊也沒告訴我事情真相,估計秦鬱也讓她不告訴我了。


    秦鬱啊...


    你又不想和我在一起,又要為我做到這個程度。


    你到底想怎樣?


    ……


    休息一夜以後,當天整晚我都沒有睡好,腦中一直有個身影在縈繞,第二天我也起得很晚,十點鍾才起來。


    外頭陽光正盛,明亮亮的,窗戶外樹葉的葉尖上,都散著陽光金黃的倒影,照得我的被子上暖烘烘的,天氣很好。


    我用手遮了一下陽光,把窗簾拉上,然後穿上衣服從床上起來,洗漱完走到樓下以後,現張子揚,林楓,馬翰誠三人在圍在桌前鬥地主,周馬尾伏在張子揚肩上圍觀。


    我對他們說道:“你們在幹嘛?郭教練呢?”


    張子揚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四哥,你起來了啊,郭教練說他去虎牙總部了,聽說今天早上很多讚助商來找凝姐了,郭教練說怕凝姐忙不過來,就跑過去幫忙了,說等他回來的時候再訓練。”


    我算是服了這個郭佳了,反正對於訓練,他從來都不看重,關鍵是他還真正有實力,我也不能說什麽,就像讀書的時候每個班都有一個整天睡覺不寫作業,但考試起來卻猛得批爆的人一樣,好氣哦。


    我隻好象征性地對張子揚那些人說道:“那好吧,你們也別將心玩散了,雖然昨天贏了rng,但上進的心還是得有啊。”


    馬翰誠對我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爭哥!鬥地主能把心鬥散到哪裏去?我們都心中有數的!”


    我搖了搖頭,看到逢遊哥似乎沒在他們人群中,想著逢遊哥應該是不屑於與他們這種人同流合汙的,我們這個隊伍總算是還有清醒之人,沒有全被郭佳帶偏。


    我打開訓練室的房門,還以為逢遊哥此時應該在單排rank,但一開門,就現訓練室的中央空地上搭了個小桌子,逢遊哥和葛雨正在下圍棋。


    逢遊哥緊皺著眉頭,對葛雨說道:“你這步棋走得很棘手,把我堵死了,但有點失去理智,有點背水一戰的味道,我如果這麽一卡位,將你這枚黑棋攔住,你不就崩了?”


    說罷,逢遊哥手起棋落,一個白棋啪的一聲下在了我一個看不懂的位置上。


    葛雨則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思想太保守,很難贏我的。”


    隨後,葛雨又拿起黑棋,有模有樣的在另外一個位置下了下去。


    逢遊哥頓時冷汗涔涔,說道:“好...好厲害的格局!你在算計我!”


    我絕望地把門關上。


    二個人下圍棋,三個人鬥地主,一個人圍觀,一個人睡懶覺,我們戰隊也算是徹底淪陷了。


    不過總比那些贏了比賽去做大保健,去賭博場所尋歡作樂的隊伍要好點...


    我嚐試著安慰自己,走到別墅大門口點燃了一根煙,一隻手插進褲兜裏,看著外麵晴朗的好天氣...


    “對啦,四哥,雨芊姐早些時候來找你,我們說你在睡覺,她就走了,應該找你有什麽事,因為聽到你沒起來,她臉上還挺失落的,你去隔壁看看她吧。”周馬尾忽然對我說道。


    “啊?雨芊早上還來了嗎?”我轉身看著周馬尾說道。


    “大概九點鍾的樣子來了。”周馬尾說道。


    林楓此時似乎想到了什麽,嘿嘿一笑,賊眉鼠眼地對我說道:“爭哥,她穿了一身白裙子,還戴了個白色假,白絲,就連眼睛都是紫色的,戴著美瞳,好像在玩什麽cosy,賊他媽性感。”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馬翰誠說道:“對對對!cos了一個動漫角色,我看新聞最近海城好像有漫展,她那個級別的應該是頂級的,可能是想和爭哥你去看漫展吧!”


    我指著他們說道:“海城天天有漫展,都是給你們這些死宅看的。”


    馬翰誠鄙視地看了我一眼,我瞪著他說道:“怎麽?幹嘛這麽看著我?不服氣?不服出來打一架,我讓你一頓早飯都能揍死你!”


    林楓繼續樂道:“爭哥現在越來越喜歡裝了,你看他待會就去隔壁別墅。”


    白裙,白,白絲,紫色眼睛?這不是艾米莉亞嗎?哇,這個人物都能cos,真他媽牛逼啊。


    我一邊教育著他們,一邊在心裏暗自腦補了一下柳雨芊cos艾米莉亞的樣子,我去打個招呼應該不過分吧?


    我哼了一聲,對他們說道:“別人來找我,我再找回去,是一種禮貌的表現,怎麽能有你們想的這麽不堪?”


    “哈哈哈哈。”馬翰誠,林楓等人爆出了一陣快活地哄笑。


    我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剛好我也想找柳雨芊問點事,於是屁顛屁顛地朝著柳雨芊的別墅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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