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婉晴一聽到我點她的名字,嚇得立即要往後跑,圍觀的人們聽到處在輿論風暴中心的歐陽婉晴出府了,哪裏還會放過她?紛紛上前將她圍在了當中。[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大膽刁民,你們要做什麽?可知我是當朝郡主,你們難道要對我行凶不成?”在這種時候,歐陽婉晴還沒看清形勢,依然高昂著頭顱,妄圖以自己的身份嚇退眾人。


    侍衛們站在她的身側,將她包圍在中間,以一個圓圈的形勢護著她。


    可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了,有人說歐陽婉晴沒有腦子,不配做郡主,也有人叫囂著要上前打歐陽婉晴,更多的人則圍上去要將歐陽婉晴擠到城門口交給外麵的難民。


    漫天的辱罵聲讓歐陽婉晴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一個勁地反駁,甚至和人們對罵。


    她言辭激烈,說話不饒人,又沒有認錯的態度,還咄咄逼人,很快就引起了群憤,有兩個男子已經被她激怒地衝上前去,和其中一個侍衛扭打在了一起。


    見狀,歐陽婉晴的臉一下子白了,她突然意識到這些圍著她的人雖然身份地位不如她,在她眼裏如螻蟻一樣低賤,可是他們卻可以將她踐踏得體無完膚,而且不管她怎麽說,這些人都不會放過她。


    歐陽婉晴第一次流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她連連下令:“誰敢上前就殺了他!”


    侍衛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拔劍護在歐陽婉晴的身前。


    今天歐陽安帶來的侍衛都是和他上過戰場拚殺的將士,當他們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意足夠震懾住普通的百姓,可他們卻不能殺普通百姓,因為師出無名。[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歐陽安見狀,沉著嗓子對我說道:“歐陽曉曉,你真的要看著你二姐被那些人吃掉嗎?”


    我收起笑容,換成一副悲涼中帶點納悶的神情看著歐陽安:“二小姐出了那樣的餿主意,害得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日不能裹腹,夜不能安寢,生病了也沒法醫治。我雖然同情二小姐,對她的遭遇頗為不忍,可我也沒有辦法啊!”


    誰讓她心狠手辣,為了自己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幾次三番地想要致我於死地呢?


    我歐陽曉曉雖然不是睚眥必報的人,可也不能放過這樣的禍害!


    看到有人衝上去和侍衛理論,歐陽安情緒激動地說道:“歐陽曉曉,你別忘了,這餿主意是你出的!應該由你來付這個責任!”


    我挑了挑眉,不由看向天空,已經快要入秋了,天空一片蔚藍,隻有幾朵白雲稀稀疏疏地飄散著。


    早秋驚葉落,飄零似客心!


    歐陽安啊歐陽安,為何你如此偏心?我也是你的女兒,還是你最愛的女人生的女兒,為何你要如此待我?


    你不忍心看到歐陽婉晴受到眾人的口伐筆誅,可是我呢,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被踐踏成肉泥嗎?


    見我隻眸光幽深,神色森然地看著他,歐陽安的心更加焦急:“歐陽曉曉,晴兒是在代替你受罰,你明白嗎?”


    我不由冷哼出聲:“明白?我當然明白了。”


    歐陽安急得牙齒都快磨碎了:“既然如此,主意是你出的,你得罪了皇上,得罪了江南富商,還不快去和皇上承認錯誤,請求陛下原諒你的過失嗎?”


    我露出兩排浩然如雪,森然到骨子裏的牙齒,問道:“然後呢?”


    “自然是救你的姐姐於水火之中了!”歐陽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深深地看著歐陽安的臉,三夫人去世後,他大病了一場,原本有些圓潤的國字臉瘦了不少,臉上還能看到病後的虛弱,現在因為焦急而漲紅了臉,就連眼睛都有些急得發紅。


    “憑——什——麽?”這三個字從我的牙齒縫中緩緩說出,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劍刺進這嘈雜的環境中。


    憑什麽好處都要讓歐陽婉晴占了,憑什麽我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替她背黑鍋?她配嗎?


    歐陽安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自己出了餿主意,怎麽能讓你二姐替你背黑鍋?做錯事就要勇於承擔責任,這樣才是有家教的好女兒!”


    家教?從小不管我,連飯都吃不上幾頓,現在跟我談家教?


    我聽到這樣荒謬的話,不由笑出了聲:“歐陽先生,你怎麽知道這主意是我出的?”


    歐陽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我談論治療瘟疫的法子的時候,隻有範雪和門外伺候的宮女在場,範雪為人善良單純,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將我供出來。


    “看來,賢妃娘娘在宮裏可真是手眼通天了啊!”我笑眯眯地看著歐陽安道,“隻是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宮裏遍布都是將軍府的眼線,會怎麽想呢?”


    歐陽安皺著眉頭,頗為氣憤地說道:“不管如何,這主意是你出的,就該……”


    我出聲打斷他,聲音尖銳,言辭犀利:“是我出的又如何?是我求著二小姐偷聽的嗎?是我求著二小姐告訴陛下的嗎?是我求著二小姐領賞,當郡主的嗎?又是我威脅二小姐來淩皇府門口受辱的嗎?”


    我連續的幾個反問句將歐陽安逼得後退了一步,他怒指著我說道:“你休要強詞奪理!”


    我唇邊的冷笑更大:“我強詞奪理?你是要拉著範雪姑娘出來作證嗎?那她一定會告訴你,我當時不過是說了幾句玩笑話,當不了真,而且我也說了,那法子有很大的弊端。可惜二小姐急著出人頭地,隻聽了一半就去皇上麵前表現自己,我能怎麽辦?”


    歐陽安的臉色有些猙獰起來:“歐陽曉曉,是你設計陷害的,是你逼得將軍府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一切都是你!”


    我冷哼一聲,挑了挑眉道:“不,是你——歐陽安!我早已看透了你虛偽的麵具!三夫人死的時候,你裝得傷心欲絕,甚至不惜下毒藥,讓自己看起來大病降臨,虛弱得不行。其實你的心裏是恨極了三夫人的,你恨她當年沒有替你除去當今皇上,對不對?”


    歐陽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他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本來我還不相信這些,直到你被蘭姑姑擋在門外,經過我的時候在我身上下了劇毒的藥。蘭姑姑一直將三夫人保護得很好,你靠近不了她,不知道她是真的死了,還是假死,所以你便希望我近距離靠近三夫人的時候,能夠不經意間毒死三夫人。我真是沒想到啊,歐陽安,原來你早已不愛三夫人!”


    一縷微風拂過我的臉龐,我低頭將劉海撥到耳後,抬眸時,正好看到歐陽安憤恨到極點的眼神,不由輕笑了起來:“若是當年三夫人一劑毒藥也能讓皇上中毒,想必將軍府如今應該移到了紅牆綠瓦的大穹寶殿了吧?你也不需要苦心經營,在三王爺和太子之間苦苦掙紮了吧?”


    歐陽安的臉色變了數遍,最終化成了一口濁氣:“你胡說八道了這麽多,不過是不想出來承擔責任罷了!”


    我不置可否地看著他,歐陽安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眼神凶狠地盯著我:“歐陽曉曉,你既然能巧舌如簧,爭辯過人,便去陛下麵前好好辯一辯吧!我看到時候陛下會處罰你,還是處罰晴兒!”


    金子見歐陽安要對我動手,立即一個箭步上前打算對歐陽安出手,我抬了抬手示意金子不要輕舉妄動,語氣淡然地說道:“陛下我是一定要見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三天以後!”


    歐陽安一個用力,將我往前扯了一點:“這事由不得你,你現在就跟我進宮麵聖!”


    我朝金子使了個眼色,金子一掌劈開了歐陽安對我的鉗製。


    “小畜生,你敢對我動手!”歐陽安不複平日的和顏悅色,換成了一副猙獰恐怖的臉,正要劈掌對著金子砍下來。


    我淡淡的聲音響起:“歐陽先生,你有時間和我的屬下在這兒拉家常,不如先想想怎麽對付那些暴怒的百姓吧!”


    歐陽安立即側身看向歐陽婉晴原來站著的地方,卻發現圍著的人群一下子不見了!


    他臉色大變,怨毒的眸子牢牢盯著我道:“晴兒呢?你把晴兒帶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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