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子墨的小嘴還沒親到金子的小嘴,就被金子一巴掌揮到了一旁:“死娘娘腔,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我給你又是喂藥,又是給你買糖葫蘆的,對你不薄,你竟然敢偷襲我,你還有沒有江湖道義了?”


    白子墨雙手拚命地揮舞著,想要跟金子解釋,可是卻驚奇地發現自己壓根兒就發不出聲音來。[]


    原來金子在電光火石間,已經先他一步點了他的啞穴,同時還用白布勒住了白子墨的胳膊。


    金子從小習武,她的力氣本來就比正常人要大很多,加上這一次她沒有手下留情,所以白子墨頓時痛得幾乎快要抓狂。


    他感覺自己要是再不阻止這個男人婆,自己的手臂很有可能就廢了,所以他連忙舉起另一隻手,跟金子做了一個停戰的手勢。


    金子冷哼一聲道:“我金子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偷襲,你偷襲我,這事兒沒完!”


    白子墨嘴巴一張一合,快速地說著什麽,可是金子壓根兒就沒心思聽。


    她狠狠勒住了白子墨的手臂,而後猛地一動,隻聽“哢嚓”一聲,白子墨的手臂就晃悠悠地垂在了一旁。


    白子墨痛得睜大了雙眼,這下他連做手勢的力氣都沒有了,然而更痛的還在後麵。


    金子冷哼一聲:“放心吧,我這就給你接好,免得別人說我欺負傷殘人士!”


    然後,金子就完全不顧白子墨的意願,直接動手接好了白子墨的胳膊,又是一聲“哢嚓”聲,白子墨渾身的肌肉都繃直了。


    他的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晃晃了起來,可是金子卻是不好意思地朝他眨巴了兩下眼睛道:“哎呀,太久沒有接骨,接歪了!”


    什麽?!


    白子墨要是有力氣,恐怕整個人都要竄起來掀屋頂了。


    “哎呀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接好!忍著點昂!男人嘛,這麽點小傷小痛的,很快就會過去的!”金子歪著頭朝著白子墨咧嘴笑著。(.棉、花‘糖’小‘說’)


    白子墨驚恐地看著她,隻聽兩聲毛骨悚然的“哢嚓”聲後,金子拍了拍白子墨的胳膊道:“總算接好了,以後又可以吹笛子了!”


    隨著金子的話音落下,白子墨的身子也跟著直挺挺地落在了金子的胳膊上,金子伸手拍了拍翻著白眼的白子墨道:“喂娘娘腔,你別裝死啊!這招對我不管用,快起來!不然我就再擰你另一隻胳膊了!”


    然而不管金子怎麽拍他,掐他,白子墨都一動不動地趴在金子的大腿上。


    這下金子慌了,她咳嗽兩聲,給自己壯了壯膽,而後伸手在白子墨的鼻子下談了談鼻息,呼,還好,還有氣兒!


    金子長長鬆了口氣後,解開了白子墨的啞穴,白子墨拚著最後一口氣說了一句:“你輕薄本公子的事,本公子也跟你沒完!”


    他一說完這話,就徹底昏了過去。


    金子不屑地冷哼一聲,她手腳並用地將白子墨重新抗回病榻上,然後掀過一旁的被子蓋在白子墨的身上:“真是沒用,這麽兩下就又暈了,以後還怎麽打得過我啊!”


    說著,金子伸手在白子墨清秀的臉頰上用力掐了他一把,同時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可是下一秒,金子猛地收回了手,她怔怔地呆在原地,奇怪了,她為什麽要說以後,還有,她在笑什麽?


    想不通就不想,這是單細胞生物金子的至理名言,所以她看了一眼被折騰得不成人樣的白子墨,快步走了出去。


    神醫正坐在外廳磨藥,可是一雙眼睛卻是不時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瞧,一顆年老可依然八卦的心在心房裏徘徊來徘徊去。


    剛剛他可是聽到了裏頭不小的動靜,他不由嘖嘖感歎,哎,年輕真是好啊,要多猛就能玩得多猛。


    他正這麽想著,金子已經推開門走出來了,神醫立即收回了八卦的視線,客套地問道:“藥喂完了?白城少主如何啊?”


    神醫的言下之意是問你和白城少主折騰出了那麽大的動靜,白子墨的技術應該不錯吧?


    可是金子卻以為神醫在問白子墨的身體情況,她斟酌著用詞,盡量將自己折騰白子墨的事情簡化了一下:“不太好,他太弱了,才兩下就昏了過去。”


    神醫連連咳嗽,他咽了咽口水,長長舒了口氣才緩過神來,難怪都說練武之人厲害,原來是真的,紅影第一果然是名不虛傳。


    可是他又不由地為裏頭的白子墨擔憂,金子的需求那麽大,白子墨瘦胳膊瘦腿的,恐怕不太好滿足啊!


    這麽一想,神醫已經在心裏有了計較:“你放心吧,老夫會給他再開幾貼藥,保準讓他生龍活虎!”


    說著,神醫還朝金子抖了抖眉毛,一副老夫是過來人,我懂的神情。


    金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神醫,她不由眨巴了兩下眼睛,為什麽她感覺神醫和白子墨都好奇怪呢?


    不過白子墨的病情是不能耽誤的,否則就會延誤去北疆的行程,所以金子象征性地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勞神醫了!”


    神醫眉開眼笑,十分慈祥地看著金子微笑道”:“好說好說!”


    金子看著神醫古怪的表情,撓了撓脖子,走出了神醫的房間,繼續去忙其他的事情。


    神醫搗好藥,便走進去看白子墨,他一看到白子墨那蒼白到快要透明的臉頰,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年輕人的精力果然是旺盛啊,不過……這玩得是不是太狠了點?”


    經過神醫的妙手回春,第二天下午,白子墨的身子便好了不少,四隊人馬也在上午集齊,經過一番整合後,下午我們上了馬車,繼續往北疆行去。


    我因為還在生三皇叔私自冒險的氣,所以不怎麽理睬三皇叔,三皇叔則滿臉賠笑地給我剝著石榴。


    晶瑩剔透的石榴籽放在白玉盤上,顯得格外好看,讓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三皇叔臉上帶著淺笑,雙手恭敬地舉著白玉盤端在我麵前道:“娘子,這是為夫剛剛剝的石榴,請娘子品嚐!”


    我看了一眼三皇叔如詩如畫的臉頰,他那一彎掛在嘴角邊的淺笑,就好像是夜風徐徐下的月牙灣,格外得迷惑誘人。


    我咽了咽口水,抬手掀起車簾,車外的風吹散了我心底的躁動,我隨手捏了一把石榴塞進嘴裏:“知道錯了?”


    三皇叔點頭如搗蒜:“是,為夫知道了,娘子,為夫今晚可以回榻上安寢嗎?”


    三皇叔琥珀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我,一股股的電流從他的眼中朝我襲來。


    我冷哼一聲道:“說了三日不許上榻,就得三日,否則以後你要是還敢不跟我商量,獨自去對付那些老怪物,我找誰說理去?”


    三皇叔苦惱地吸了吸鼻子,他本來以為我會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放他去榻上睡覺,沒想到我整個晚上竟然真的讓他金雞獨立地在房裏站了一宿。


    想到這樣的日子還得有兩天,隻能看,不能吃,他頓時垮下了臉:“曉曉……”


    我掛著微笑,捏著他的臉頰,道:“夫君乖,這是懲罰!一刻也不能少喲!”


    三皇叔極度鬱悶,他的臉繃得緊緊的,滿臉都是濃濃的怨氣,他掀開車簾,看向二十九道:“皇妃要的藥材還沒買來嗎?”


    二十九苦兮兮地看著三皇叔,心道,主子,不帶您這樣的,自己不如意就來折磨我們這些下屬,太沒人性了!


    不過二十九隻敢在心裏腹議三皇叔,麵前還是恭敬地回道:“金子已經帶人去前麵的村莊問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二十九的話剛說完,金子已經飛到了馬車外,焦急地說道:“主子,前麵的村莊染了瘟疫,所有的藥材都被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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