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嘴角的笑容收攏,臉色沉了下來,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概隨著他的抬眸散發出來,一股強大的壓力如一座大山壓在了在場的眾人的肩頭,舞姬不自覺地垂下眸子不敢看三皇叔。[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憑你也配和本皇的皇妃相提並論?本皇容你兩次是因為你年紀尚幼,不想與你計較。既然你這麽不懂分寸,偏要以梅姬自取,那便隨土而去吧!”


    三皇叔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響起,他說的很慢,可是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窮的力量,灌入人的耳膜,讓人的心都跟著顫抖。


    舞姬臉色慘白地問道:“隨,隨土而去?什麽意思?你們要將我活埋?”


    二十九上前一步,麵無表情地抓住了舞姬的手腕,二話不說就要將她往外拖。


    舞姬拚命地想要抓著三皇叔的桌子,可是三皇叔最討厭別人靠近他三寸的距離,所以舞姬還沒碰到桌子就被金子一掌推開了。


    她的手懸空著,手指崩得很直,朝著王位上的王後伸去:“王後,救我,救我啊!”


    這是北疆最有名的舞姬,長得如花似玉,身段又好,哭起來的樣子梨花帶雨,頗受人憐愛。


    立即有想要當護花使者的大臣站了起來:“淩皇,你們冬翎欺人太甚!這樣欺侮一個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就衝我們來!”


    “沒錯!女人爭風吃醋在所難免,可是你要將她抓去活埋,實在是太惡毒了!”


    不少大臣從席位上義憤填膺地站了起來朝著三皇叔的方向叫囂著,臉上都是一副正義感爆棚的嘴臉,一聲聲指責如雪花般飄來,他們恨不得將三皇叔貶得一文不值。


    “咚――”


    三皇叔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案上,他目光冷然地掃向站在那裏的大臣,不少大臣下意識地閉上了嘴,沒有閉上的也不由自主地減輕了說話的聲音。<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我看著那些大臣要說不說,畏畏縮縮的模樣冷笑了一聲道:“我們哪裏欺侮她了?”


    大臣們畏懼三皇叔,但他們並不畏懼我,我一說話,他們就跟上了機關槍一樣,大聲指責道:“淩皇妃眼睛瞎了不成?舞姬都要被抓去活埋了,這樣都不算欺負的話,怎樣才算欺負?”


    我看著說話最難聽的大臣,不由浮起了一絲清淺的冷笑道:“誰說我們要活埋舞姬了?淩皇隻說讓她隨土而去,並未要活埋她!”


    那大臣冷哼了一聲,咄咄逼人道:“隨土而去不就是將人埋在土裏,活活悶死嗎?下官真是沒想到,你們冬翎人竟然會這麽殘忍!簡直令人發指!”


    我抿了一口酒,淡淡道:“恐怕是這位大臣弄錯了,這位舞姬一直自稱是梅姬,梅姬是由梅樹開花幻化而來,而梅樹是長在土裏的,說明泥土才是養育她的生身母親。現在梅姬跳完了舞,自然要回到梅樹的狀態。”


    大臣皺眉問道:“淩皇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怎麽成一棵梅樹了?”


    我朝舞姬抬了抬下巴道:“她的穿戴全是梅姬的模樣,身上又有梅花的香氣,怎麽會是人呢?大家都是知道的,樹離開了泥土一刻也不能活,所以我們隻好將她重新種回去了。不過各位放心,我們一定會天天給她澆水施肥,修剪枝葉,來年冬日大家便又能見到梅姬了!”


    大臣狠狠地揮了一下袖子道:“一派胡言!你們分明是在為自己殘忍的手段找托詞!”


    我看向北疆王道:“北疆王您在北疆是否是一言九鼎之人,有沒有人敢當著您的麵撒謊?”


    北疆王本來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他一直看著自己的大臣,聽到大臣朝三皇叔開火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不過那笑意一閃而逝,而後他又是一副和事老的神情。


    現在我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他這麽個問題,他不由一愣,而後說道:“這是自然,寡人可是北疆的王!”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很高,語氣也比之前強烈了不少,其他的大臣紛紛將手放在心髒的位置,朝北疆王行了個禮,以示對北疆王的虔誠。


    北疆王揮了揮手,頗有些得意地看著我:“不知淩皇妃這樣問是所謂何事?”


    我指著舞姬道:“大臣們都說她是人,可此人卻一直稱自己是踏雪而來的梅姬,她當著北疆王和淩皇的麵撒下彌天大謊,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文臣跳出來說道:“舞姬不過是入戲太深,將自己當成了梅姬,這是融情於景的意念,王應該獎勵她跳得專注,更應該為她討回公道!”


    “沒錯,若是按照淩皇妃的意思,那世上的人豈不是都不能跳舞了?若是跳鯉魚鬧海,豈不是得把人扔到海裏不成?簡直是胡說八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著我,三皇叔側身將我拉在身後,朝北疆王問道:“北疆王可知梅姬最後是如何死的?”


    北疆王愣了愣,他並不是個喜歡讀書的人,哪裏知道這些東西,他看向一旁的大臣,大臣道:“是給他人下毒不成,反被毒死的!”


    三皇叔朝二十九喊道:“將她的薄紗和麵紗裹在她身上!”


    舞姬驚慌失措地大喊:“薄紗和麵紗已經被魚湯汙染,怎麽能裹?我不要!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二十九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壓根兒不理睬舞姬的救命聲,直接用麵紗纏住了舞姬的鼻子。


    王後身邊的宮人喊道:“放肆,你們是要當著王的麵殺人不成?這裏是北疆,不是冬翎,由不得你們胡作非為!護衛,護駕,將歹人擒住!”


    等在花廳外的護衛立即從外麵衝了進來,金子將手放在腰上,卻發現自己的寶貝小疙瘩在進入花廳的時候就已經被北疆的人收了回去。


    “噌――”


    就在這時,護衛的劍齊刷刷地架在了二十九的脖子上,冰冷的劍割破了二十九脖頸上的皮膚,鮮紅的血液從二十九的脖子上流了下來。


    雨兒雙手捂住嘴唇,小聲地驚呼道:“小姐,怎麽辦,北疆王會不會殺了二十九?”


    我看向三皇叔,花廳裏一下子衝進來這麽多護衛,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的劍都被收走了,應該怎麽應對?


    三皇叔依然神情淡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睛根本不看二十九,而是悠閑自得地鬆開了我的手,繼續剝著麵前的葡萄。


    “大王,王後,此人不將我們北疆放在眼裏,想要捂死舞姬,簡直欺人太甚,求大王下令殺了他!”大臣們紛紛朝北疆王行禮懇求道。


    二十九被護衛的劍割傷的時候,北疆王的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


    但他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笑容親切地看著三皇叔道:“這一切不過是女人爭風吃醋的小事罷了,淩皇,你要是和寡人喝杯酒,寡人就以殿前失儀饒了他!”


    讓三皇叔陪酒等於是在向北疆王低頭,北疆王看似大方得體的話語,不過是在施舍他不存在的威儀罷了,三皇叔壓根兒就不將他放在眼裏。


    北疆王碰了個冷釘子,倒也不惱,隻斜了斜嘴角,朝護衛抬手道:“帶下去,別髒了花廳!”


    這就是要將二十九秘密處決的意思了,我正要站起身,三皇叔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將我按在了座位上。


    這時,二十九不鹹不淡的聲音從前麵傳來:“主子,她中毒死了!”


    王後猛地朝身旁的宮女瞪去,那宮女麵色慘白地垂下了頭,大殿裏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三皇叔將葡萄放下,看向麵色難看的北疆王問道:“原來北疆王想殺本皇!本皇就在這兒,北疆王何苦做這麽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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