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問答
身為法師的我隻想追求真理 作者：烏鴉一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劉作為國內頂尖，放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科幻作家，沒少參加華國方麵大大小小的官方會議。</p>
這次保密程度這麽高的會議，還是第二次見。</p>
之前圍繞著魔法出現，他去政府方麵開會，這次的保密程度和那次不相上下了。</p>
坐在漆黑的車裏，同時身上除了衣服之外沒有任何通訊設備，車輛的隔音效果還賊好。</p>
大劉內心有些忐忑，他猜測是找他聊聊虛擬現實對社會的影響，最多再暢想一下未來。</p>
“劉先生，您不用有任何緊張的情緒，這次跟上次一樣，都是希望借助您在科幻領域的豐富經驗，為我們的工作做一點指導。”</p>
大劉憨笑道：“我不慌，我隻是怕自己沒能達到你們對我的期望。”</p>
“沒事，本來也隻是希望您能夠為我們起到一個啟發作用。</p>
屬於能有幫助最好，沒有幫助也沒事。</p>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p>
大劉：“上次我坐這車回答的問題，可沒有那麽隨意。</p>
我感覺那問題，每一個都讓我要思考很久才能夠給一個很粗淺的回答。</p>
比我當年大學畢業寫畢業論文還難。”</p>
“這次不會是上次那種形式了，這次我們會通過對話的方式。</p>
等到了地點後，會有專人來跟您進行一個談話。</p>
談話內容是會被錄音的，這點也請您諒解。”</p>
專門負責接待工作的人員，說完這句話之後進入沉默狀態。</p>
大劉也跟著沒說話了。</p>
他本來也不是喜歡說話的人。</p>
一般作者的傾訴欲都在作品裏傾訴完了，在鏡頭前麵可能受困於自己的表達欲會話比較多，但是私下話多的作家很少。</p>
比起用嘴說話，大劉跟喜歡在論壇上用手來說。</p>
大劉坐在車上思緒一直很散亂，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邏輯。</p>
到了地方進入到一個布置很簡陋的房間裏之後，大劉對麵坐著一個一臉苦相的中年男子。</p>
看到他的臉，就會覺得這個人的上半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典型的華國底層中年男人。</p>
大劉自然不會以貌取人，能夠在這坐著跟他談話的，不可能是普通人。</p>
“劉先生，久仰久仰，您的作品我一直很喜歡，光三體係列我就看了不止一遍，您可以稱呼我為陳先生。”</p>
大劉估計這個姓都不是對方的真姓，不過無所謂了。</p>
因為他知道，見對方的機會，隻會在這裏，出了這個門，他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見到這位陳姓男子。</p>
“感謝您的欣賞，有了讀者才有了我的今天。”</p>
“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劉先生您獲得的各類大小獎項，以及出版全球的作品，已經足夠證明您的實力。</p>
我想問一個問題，您是如何看待您在三體裏提到的黑暗森林法則。”</p>
大劉有些意外，但是也沒那麽意外：“這隻是為了小說服務的設置。</p>
雖然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這也隻是我個人的猜想。</p>
它無法逃脫我本人對於宇宙真實情況的認知局限。”</p>
大劉很謙虛，他也確實是這麽認為的。</p>
“我在一些外界采訪裏，也反複講過，我本人是不相信黑暗森林法則下的宇宙是真實宇宙。</p>
之所以在三體裏這樣構建，是劇情需要。</p>
劇情需要這麽設置，三體人的行為才有一個邏輯的支撐。</p>
關於宇宙的真實情況我想可能性大致能分作三類：一類是最好的可能性，一類是不好不壞的，第三類是最差最糟的。</p>
在第一類中，宇宙的生命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宇宙有統一的很高的道德法則，我的《朝聞道》《鄉村教師》說的就是這類宇宙。</p>
第二類和地球差不多，人與人之間、文明與文明之間，有仇恨也有友愛，有互相幫助也有相互傾軋。</p>
而最糟的宇宙呢，是個零道德，零和博弈的宇宙，生存競爭統治了一切。</p>
另外之所以創造出黑暗森林法則，還有一個很簡單的原因，那就是陰暗的未來更容易講出精彩的故事。”</p>
坐在對麵的中年男子繼續問道：“現在有這樣一種邏輯。</p>
就是對於科技水平到達一定高度的外星文明來說，存在智慧生命的星球對他們來說，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知識。</p>
他們本土文明所沒有，或者說所不知道的知識。”</p>
華國官方內部的科學家，圍繞鄭理的言論也展開過無數次的討論。</p>
大家並不是無腦就相信鄭理的言論。</p>
覺得鄭理是心懷叵測的外星人，持有這樣看法的人不在少數。</p>
之所以找大劉，也是希望從另外的角度，得到一些啟發。</p>
大劉斟酌了一下後說道：</p>
“我個人的看法是需要看這個文明的科技水平到底有多發達？</p>
從一個總體的角度來說，我認為沒錯。</p>
但是說的這麽絕對，還是需要針對具體情況來分析。</p>
比如說像非洲的國家，他們本身沒有什麽工業化的基礎，而他們又能夠融入到整個藍星的全球經濟體係循環中。</p>
對他們來說，能夠立刻變現的資源，要比知識更值錢。</p>
知識落地需要時間。</p>
對於我們國家來說，知識要比資源更值錢，這裏的知識得是實際的技術知識，而不是一些理論。</p>
越是技術發達的國家，他們對於知識的需求會越強烈。</p>
哪怕隻是技術路線該朝哪個方向發展。</p>
但是這裏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知識。</p>
可能也存在偏頗。</p>
因為我個人覺得，以藍星為例，藍星數百萬的物種資源，這些物種的基因和樣本應該也是有價值的吧？</p>
比如藍星培育的貓、狗，這些寵物，在宇宙中應該是有價值的。</p>
另外如果是一些比較殘暴的文明，對他們來說，可能智慧生命本身就能夠當成是寵物。</p>
所以隻有知識是有價值的，我覺得有點偏激了。”</p>
中年男子繼續問道：“對方如果是從數十萬光年外來的，這些資源他沒辦法帶走？”</p>
大劉直接回答道：“那要看他掌握的通訊技術和宇宙交通工具。</p>
比如說對方如果能夠和數十萬光年外的總部聯係，然後他們能夠搭建蟲洞來到藍星。</p>
可能數十萬光年，也就十來個藍星日就到了。”</p>
大劉的想法，華國內部同樣有科學家提出來過。</p>
不過很快被否決了。</p>
光是搭建蟲洞到藍星來，這個成本已經夠把數十個火星這樣的星球改造成藍星了。</p>
這裏根本不劃算。</p>
除非靈魂有特殊的作用。</p>
人工構造出來的星球，無法誕生靈魂。</p>
其實華國最想做的實驗，就是看人類在外太空能否懷孕並成功分娩，分娩之後的嬰兒是否能夠順利長大。</p>
華國內部有猜測，那就是說存在智慧生命的星球是特殊的。</p>
不然magi的係統不會隻與存在智慧生命星球的宇宙坐標關聯。</p>
而智慧生命隻會誕生在這些星球。</p>
即便你把星球改造成宜居星球，再將智慧生命移民過去，移民過去的智慧生命也無法誕生正常的後代。</p>
如果這個猜想被證實的話，那麽藍星的重要性將大幅度提升。</p>
不過華國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展這項實驗。</p>
中年男子沒有反駁大劉，他隻負責提問：</p>
“您覺得文明一定是一個不斷擴張和增長的態勢嗎？</p>
有一種說法是，藍星的發達國家們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人口開始停止增長甚至是減少，並沒有出現不斷增長的態勢。”</p>
</p>
大劉不假思索道：“其實關於這個現象，我當時寫三體的時候，關於人口負增長的問題整個社會上討論的還不是很多。</p>
後來我回過頭去想這個問題，我是這樣認為的。</p>
如果我們把藍星看做是一個整體，整體性的文明，那藍星無疑是一個不斷擴張和增長的態勢。</p>
人類的輻射邊界幾乎擴張到了藍星的每一個角落。</p>
在這些年，我們的探索邊界也擴張到了月球和火星。</p>
但是對於其中具體的國家，確實不是這樣。</p>
而且我說的隻是現象，不是理論。</p>
因為藍星真正意義上的高速發展也就最近這兩百年。</p>
這兩百年的發展，比過去兩萬年還要更快。</p>
未來是否會依然保持不斷擴張和增長的態勢，說真的我不知道。</p>
但是一兩個國家是無法代表一整個文明的。”</p>
“那您覺得虛擬現實技術，真正意義上的虛擬現實技術。</p>
好比是一個第二世界。</p>
和真實世界在宏觀層麵幾乎沒有區別。</p>
不管是嗅覺、觸覺、聽覺還是視覺，都接近真實，隻有味覺可能存在些許偏差。</p>
一個外星生命把這樣的技術帶到藍星來，他背後所代表的文明，技術發達程度是否會對藍星有殖民需求？”</p>
“首先需要明確幾點。</p>
第一是外星生命依靠自己製作的，還是說他帶來藍星的生產設備製作的。</p>
這兩者之間有本質的區別。</p>
比如說我帶一個數控機床去古代，和我回古代手搓一個數控機床出來，這兩者的難度天差地別。</p>
其次，對方在外星文明中的地位，是普通人還是說科學家，又或者是最頂級的科學家，堪比藍星的諾貝爾獎獲得者？</p>
最後就是，對方文明的社會形態是怎麽樣的。</p>
大致需要了解這三點，才能知道對方是否會對藍星有殖民需求。</p>
而且有可能對方的文明不會殖民藍星，但是個體會想殖民藍星？</p>
即便外星文明再發達，一整顆繁榮的宜居星球，對個體的價值還是很大吧？</p>
另外虛擬現實技術，這隻是技術的一個方麵。</p>
當然能夠做到這一點，整體技術強度肯定不會弱到哪裏去。</p>
比藍星領先很多年是母庸置疑的。</p>
隻是對方的技術，並不能代表什麽。</p>
完全有可能是因為對方的資源貴乏，所以需要虛擬現實來讓旗下人民生存在虛擬世界中。”</p>
中年男子點頭道：“您說的很有道理。</p>
如果真的如您所說，那我們要如何對付這樣的敵人。”</p>
“總之我知道的信息太有限，沒辦法給出靠譜的回答。</p>
而且我剛剛的回答都是基於片麵的信息，給出的片麵不那麽客觀的答桉。”</p>
中年男子又問了一些問題之後，最後結束的時候問道：</p>
“劉先生，您的回答對我們來說非常有價值。</p>
我後續會申請向您披露更多的信息，到時候期待您更加具體的解答。</p>
隻是那時候您可能會短暫的失去人身自由。</p>
您什麽時候做好準備了，什麽時候給我答複。</p>
另外保密條例您是清楚的，這次的聊天內容不能從您這邊流傳到任何第三方的耳朵裏。”</p>
對於華國政府來說，大劉是人才，但是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p>
他願意，那會給他機會，加入到鄭理研究組來。</p>
如果他拒絕了，那就當這回事沒有發生過。</p>
......</p>
“明星科技股全線下跌，奈飛(NFLX.O)跌超13%，奈飛市值已不足五百億米元。”</p>
“中概股集體上揚，bilibili漲幅最高，超過百分之二十。”</p>
在互聯網行業，國內很多企業都要比國外的企業做的更好。</p>
拿流媒體來說，B站的用戶體驗無疑要比YouTube強得多。</p>
自從學會貼片廣告之後，YouTube上就充斥著貼片廣告，不辦會員就必須看廣告。</p>
而且開頭給你來上一段，中間再來上一段。</p>
這種廣告模式仿佛回到了華國的二十一世紀初。</p>
華國的影視app都不玩這一套了，YouTube又撿回來了。</p>
反而是B站把YouTube的模式學走了。</p>
即便B站的用戶體驗更好，沒有廣告，但問題是不賺錢。</p>
年年虧損，一直到2030年都沒有看到扭虧為盈的希望。</p>
真實偶像的出現，讓投資者們對B站看到了希望。</p>
B站的付費用戶數量起不來的重要原因在於付費內容不夠豐富。</p>
免費內容轉換成付費內容，用戶輿論壓力太大，後麵有各類競爭對手虎視眈眈。</p>
實在不敢這樣玩。</p>
現在好了，有了真實偶像之後，最不缺的就是內容了。</p>
其實不管是抖音還是B站，都在做自己的內容平台。</p>
不僅僅是視頻內容，還有文字內容。</p>
字節一直有推旗下的小說app，番茄小說。而B站也打造了自己的小說平台。</p>
雖然都比不上閱文，但是作為影視素材庫，是絕對不缺內容的。</p>
這次保密程度這麽高的會議，還是第二次見。</p>
之前圍繞著魔法出現，他去政府方麵開會，這次的保密程度和那次不相上下了。</p>
坐在漆黑的車裏，同時身上除了衣服之外沒有任何通訊設備，車輛的隔音效果還賊好。</p>
大劉內心有些忐忑，他猜測是找他聊聊虛擬現實對社會的影響，最多再暢想一下未來。</p>
“劉先生，您不用有任何緊張的情緒，這次跟上次一樣，都是希望借助您在科幻領域的豐富經驗，為我們的工作做一點指導。”</p>
大劉憨笑道：“我不慌，我隻是怕自己沒能達到你們對我的期望。”</p>
“沒事，本來也隻是希望您能夠為我們起到一個啟發作用。</p>
屬於能有幫助最好，沒有幫助也沒事。</p>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p>
大劉：“上次我坐這車回答的問題，可沒有那麽隨意。</p>
我感覺那問題，每一個都讓我要思考很久才能夠給一個很粗淺的回答。</p>
比我當年大學畢業寫畢業論文還難。”</p>
“這次不會是上次那種形式了，這次我們會通過對話的方式。</p>
等到了地點後，會有專人來跟您進行一個談話。</p>
談話內容是會被錄音的，這點也請您諒解。”</p>
專門負責接待工作的人員，說完這句話之後進入沉默狀態。</p>
大劉也跟著沒說話了。</p>
他本來也不是喜歡說話的人。</p>
一般作者的傾訴欲都在作品裏傾訴完了，在鏡頭前麵可能受困於自己的表達欲會話比較多，但是私下話多的作家很少。</p>
比起用嘴說話，大劉跟喜歡在論壇上用手來說。</p>
大劉坐在車上思緒一直很散亂，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邏輯。</p>
到了地方進入到一個布置很簡陋的房間裏之後，大劉對麵坐著一個一臉苦相的中年男子。</p>
看到他的臉，就會覺得這個人的上半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典型的華國底層中年男人。</p>
大劉自然不會以貌取人，能夠在這坐著跟他談話的，不可能是普通人。</p>
“劉先生，久仰久仰，您的作品我一直很喜歡，光三體係列我就看了不止一遍，您可以稱呼我為陳先生。”</p>
大劉估計這個姓都不是對方的真姓，不過無所謂了。</p>
因為他知道，見對方的機會，隻會在這裏，出了這個門，他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見到這位陳姓男子。</p>
“感謝您的欣賞，有了讀者才有了我的今天。”</p>
“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劉先生您獲得的各類大小獎項，以及出版全球的作品，已經足夠證明您的實力。</p>
我想問一個問題，您是如何看待您在三體裏提到的黑暗森林法則。”</p>
大劉有些意外，但是也沒那麽意外：“這隻是為了小說服務的設置。</p>
雖然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這也隻是我個人的猜想。</p>
它無法逃脫我本人對於宇宙真實情況的認知局限。”</p>
大劉很謙虛，他也確實是這麽認為的。</p>
“我在一些外界采訪裏，也反複講過，我本人是不相信黑暗森林法則下的宇宙是真實宇宙。</p>
之所以在三體裏這樣構建，是劇情需要。</p>
劇情需要這麽設置，三體人的行為才有一個邏輯的支撐。</p>
關於宇宙的真實情況我想可能性大致能分作三類：一類是最好的可能性，一類是不好不壞的，第三類是最差最糟的。</p>
在第一類中，宇宙的生命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宇宙有統一的很高的道德法則，我的《朝聞道》《鄉村教師》說的就是這類宇宙。</p>
第二類和地球差不多，人與人之間、文明與文明之間，有仇恨也有友愛，有互相幫助也有相互傾軋。</p>
而最糟的宇宙呢，是個零道德，零和博弈的宇宙，生存競爭統治了一切。</p>
另外之所以創造出黑暗森林法則，還有一個很簡單的原因，那就是陰暗的未來更容易講出精彩的故事。”</p>
坐在對麵的中年男子繼續問道：“現在有這樣一種邏輯。</p>
就是對於科技水平到達一定高度的外星文明來說，存在智慧生命的星球對他們來說，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知識。</p>
他們本土文明所沒有，或者說所不知道的知識。”</p>
華國官方內部的科學家，圍繞鄭理的言論也展開過無數次的討論。</p>
大家並不是無腦就相信鄭理的言論。</p>
覺得鄭理是心懷叵測的外星人，持有這樣看法的人不在少數。</p>
之所以找大劉，也是希望從另外的角度，得到一些啟發。</p>
大劉斟酌了一下後說道：</p>
“我個人的看法是需要看這個文明的科技水平到底有多發達？</p>
從一個總體的角度來說，我認為沒錯。</p>
但是說的這麽絕對，還是需要針對具體情況來分析。</p>
比如說像非洲的國家，他們本身沒有什麽工業化的基礎，而他們又能夠融入到整個藍星的全球經濟體係循環中。</p>
對他們來說，能夠立刻變現的資源，要比知識更值錢。</p>
知識落地需要時間。</p>
對於我們國家來說，知識要比資源更值錢，這裏的知識得是實際的技術知識，而不是一些理論。</p>
越是技術發達的國家，他們對於知識的需求會越強烈。</p>
哪怕隻是技術路線該朝哪個方向發展。</p>
但是這裏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知識。</p>
可能也存在偏頗。</p>
因為我個人覺得，以藍星為例，藍星數百萬的物種資源，這些物種的基因和樣本應該也是有價值的吧？</p>
比如藍星培育的貓、狗，這些寵物，在宇宙中應該是有價值的。</p>
另外如果是一些比較殘暴的文明，對他們來說，可能智慧生命本身就能夠當成是寵物。</p>
所以隻有知識是有價值的，我覺得有點偏激了。”</p>
中年男子繼續問道：“對方如果是從數十萬光年外來的，這些資源他沒辦法帶走？”</p>
大劉直接回答道：“那要看他掌握的通訊技術和宇宙交通工具。</p>
比如說對方如果能夠和數十萬光年外的總部聯係，然後他們能夠搭建蟲洞來到藍星。</p>
可能數十萬光年，也就十來個藍星日就到了。”</p>
大劉的想法，華國內部同樣有科學家提出來過。</p>
不過很快被否決了。</p>
光是搭建蟲洞到藍星來，這個成本已經夠把數十個火星這樣的星球改造成藍星了。</p>
這裏根本不劃算。</p>
除非靈魂有特殊的作用。</p>
人工構造出來的星球，無法誕生靈魂。</p>
其實華國最想做的實驗，就是看人類在外太空能否懷孕並成功分娩，分娩之後的嬰兒是否能夠順利長大。</p>
華國內部有猜測，那就是說存在智慧生命的星球是特殊的。</p>
不然magi的係統不會隻與存在智慧生命星球的宇宙坐標關聯。</p>
而智慧生命隻會誕生在這些星球。</p>
即便你把星球改造成宜居星球，再將智慧生命移民過去，移民過去的智慧生命也無法誕生正常的後代。</p>
如果這個猜想被證實的話，那麽藍星的重要性將大幅度提升。</p>
不過華國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展這項實驗。</p>
中年男子沒有反駁大劉，他隻負責提問：</p>
“您覺得文明一定是一個不斷擴張和增長的態勢嗎？</p>
有一種說法是，藍星的發達國家們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人口開始停止增長甚至是減少，並沒有出現不斷增長的態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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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劉不假思索道：“其實關於這個現象，我當時寫三體的時候，關於人口負增長的問題整個社會上討論的還不是很多。</p>
後來我回過頭去想這個問題，我是這樣認為的。</p>
如果我們把藍星看做是一個整體，整體性的文明，那藍星無疑是一個不斷擴張和增長的態勢。</p>
人類的輻射邊界幾乎擴張到了藍星的每一個角落。</p>
在這些年，我們的探索邊界也擴張到了月球和火星。</p>
但是對於其中具體的國家，確實不是這樣。</p>
而且我說的隻是現象，不是理論。</p>
因為藍星真正意義上的高速發展也就最近這兩百年。</p>
這兩百年的發展，比過去兩萬年還要更快。</p>
未來是否會依然保持不斷擴張和增長的態勢，說真的我不知道。</p>
但是一兩個國家是無法代表一整個文明的。”</p>
“那您覺得虛擬現實技術，真正意義上的虛擬現實技術。</p>
好比是一個第二世界。</p>
和真實世界在宏觀層麵幾乎沒有區別。</p>
不管是嗅覺、觸覺、聽覺還是視覺，都接近真實，隻有味覺可能存在些許偏差。</p>
一個外星生命把這樣的技術帶到藍星來，他背後所代表的文明，技術發達程度是否會對藍星有殖民需求？”</p>
“首先需要明確幾點。</p>
第一是外星生命依靠自己製作的，還是說他帶來藍星的生產設備製作的。</p>
這兩者之間有本質的區別。</p>
比如說我帶一個數控機床去古代，和我回古代手搓一個數控機床出來，這兩者的難度天差地別。</p>
其次，對方在外星文明中的地位，是普通人還是說科學家，又或者是最頂級的科學家，堪比藍星的諾貝爾獎獲得者？</p>
最後就是，對方文明的社會形態是怎麽樣的。</p>
大致需要了解這三點，才能知道對方是否會對藍星有殖民需求。</p>
而且有可能對方的文明不會殖民藍星，但是個體會想殖民藍星？</p>
即便外星文明再發達，一整顆繁榮的宜居星球，對個體的價值還是很大吧？</p>
另外虛擬現實技術，這隻是技術的一個方麵。</p>
當然能夠做到這一點，整體技術強度肯定不會弱到哪裏去。</p>
比藍星領先很多年是母庸置疑的。</p>
隻是對方的技術，並不能代表什麽。</p>
完全有可能是因為對方的資源貴乏，所以需要虛擬現實來讓旗下人民生存在虛擬世界中。”</p>
中年男子點頭道：“您說的很有道理。</p>
如果真的如您所說，那我們要如何對付這樣的敵人。”</p>
“總之我知道的信息太有限，沒辦法給出靠譜的回答。</p>
而且我剛剛的回答都是基於片麵的信息，給出的片麵不那麽客觀的答桉。”</p>
中年男子又問了一些問題之後，最後結束的時候問道：</p>
“劉先生，您的回答對我們來說非常有價值。</p>
我後續會申請向您披露更多的信息，到時候期待您更加具體的解答。</p>
隻是那時候您可能會短暫的失去人身自由。</p>
您什麽時候做好準備了，什麽時候給我答複。</p>
另外保密條例您是清楚的，這次的聊天內容不能從您這邊流傳到任何第三方的耳朵裏。”</p>
對於華國政府來說，大劉是人才，但是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p>
他願意，那會給他機會，加入到鄭理研究組來。</p>
如果他拒絕了，那就當這回事沒有發生過。</p>
......</p>
“明星科技股全線下跌，奈飛(NFLX.O)跌超13%，奈飛市值已不足五百億米元。”</p>
“中概股集體上揚，bilibili漲幅最高，超過百分之二十。”</p>
在互聯網行業，國內很多企業都要比國外的企業做的更好。</p>
拿流媒體來說，B站的用戶體驗無疑要比YouTube強得多。</p>
自從學會貼片廣告之後，YouTube上就充斥著貼片廣告，不辦會員就必須看廣告。</p>
而且開頭給你來上一段，中間再來上一段。</p>
這種廣告模式仿佛回到了華國的二十一世紀初。</p>
華國的影視app都不玩這一套了，YouTube又撿回來了。</p>
反而是B站把YouTube的模式學走了。</p>
即便B站的用戶體驗更好，沒有廣告，但問題是不賺錢。</p>
年年虧損，一直到2030年都沒有看到扭虧為盈的希望。</p>
真實偶像的出現，讓投資者們對B站看到了希望。</p>
B站的付費用戶數量起不來的重要原因在於付費內容不夠豐富。</p>
免費內容轉換成付費內容，用戶輿論壓力太大，後麵有各類競爭對手虎視眈眈。</p>
實在不敢這樣玩。</p>
現在好了，有了真實偶像之後，最不缺的就是內容了。</p>
其實不管是抖音還是B站，都在做自己的內容平台。</p>
不僅僅是視頻內容，還有文字內容。</p>
字節一直有推旗下的小說app，番茄小說。而B站也打造了自己的小說平台。</p>
雖然都比不上閱文，但是作為影視素材庫，是絕對不缺內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