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豫這樣一說,蔣爸跟蔣太太這才回味過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兩人吃驚地去看蔣匪,像是不敢相信蔣匪會在他們眼皮底下做這種事。


    氣氛也因為蔣子豫的一句話,再次劍拔弩張。


    蔣甜跟蔣匪一副要炸的樣子讓蔣子豫覺得很好笑。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親戚,真不知道她們怎麽想的。


    蔣匪站起來,抬著下巴看她,“蔣子豫,你什麽意思?”


    蔣子豫挑挑眉回視她,“意思就是……跟我搶男人,你還太嫩了點!”


    事實上她一點也不想把劇情往狗血的方向發展去,太蔣匪有著能把人氣笑的本事,她想裝瞎都不行。


    蔣甜這下跳腳了。


    “蔣子豫,你嘴巴放幹淨點,誰搶你男人了。你跟那姓沈的結婚了嗎?他怎麽就成了你男人,你要不要臉了!”


    蔣子豫臉色一沉,冷哼一聲。


    “原來小姑也知道結了婚的男人就算是有主的男人了啊。”


    沈亦非給她的資料裏,對蔣甜的事調查得還是比較詳細的。


    蔣甜還沒結婚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跟一個大學教授打得火熱,至於是你情我願多一點,還是挾恩圖報多一點就不清楚了。


    關健是,那教授不光年齡比蔣甜大一圈,他還有老婆孩子。


    蔣甜又是那種低調不了的主,事情很快被那教授的女兒知道了,那教授女兒也是奇葩,因為這事,一直在跟蔣甜要錢。錢這東西蔣甜有的是,給就給了。


    但後來不知怎的,蔣甜跟那教授的女兒鬧翻了,蔣甜不願意再給錢。這事就捅到明麵上來了,那教授的老婆也知道了。


    那教授的老婆跟她女兒明顯想法不同,幾人糾纏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教授的老婆後來受不了跑到教授所在的大學跳樓了,摔成了高位癱瘓。蔣子豫想,這事大概擱誰身上也受不了,自己丈夫出軌,女兒還幫瞞著。


    她女兒借機向媒體哭訴,事情是鬧得滿城風雨,這事……徹底沒法善了了,蔣子豫的爺爺奶奶被逼沒法,給了那家人一大筆錢,動了些關係把那教授調到了別的城市,然後匆匆選了個人把蔣甜給嫁了出去。


    這事過去很久了,當年媒體那邊也被蔣家人壓了下來,再加上蔣家的勢力,後來這件事便漸漸不被人提起。


    如今被蔣子豫這一小輩拿出來說事,蔣甜自然不肯依,更何況當年的事她自己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有錯,她喜歡那個教授,任何人都沒有權說什麽。


    說不過蔣子豫,蔣甜準備動手,她揚起手眼見一巴掌就要落下,蔣太太哪裏會許蔣甜在她眼前打她女兒。


    別看蔣太太平時柔柔弱弱的,推起人來勁也不小,她一推蔣甜便嗑到了茶幾上,膝蓋碰掉了一小塊,嚴重倒不嚴重,但血還是滲了出來。


    蔣甜一看自己的膝蓋,拉住蔣匪便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罵。


    “還有沒有天理了,哪裏有嫂子打小哭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哥,你看看你娶的什麽人,咱老蔣家的人就是這麽被人欺負的嗎?!”


    蔣甜聲音尖銳,蔣太太跟蔣子豫被她嚎得頭疼,蔣子豫一臉不讚同地看著蔣太太。(.棉、花‘糖’小‘說’)


    蔣太太那一把不推,她自己也能躲過去,這一推可好了,這下又被她找著煩人的理由了。


    蔣甜一直嚎,蔣子豫也不勸,嫌惡地皺著眉,對蔣爸說,“我決定跟我男朋友婚前同居。”


    蔣太太走過來,挽住蔣子豫的手臂跟著說,“我也過去,當我的女婿怎麽著也得讓我考察考察才行。”


    蔣爸動動唇想說什麽,蔣子豫立即打斷他說,“我男朋友家小,住我跟我媽兩人已經很勉強了,再多就住不下了。”


    意思是跟都不讓跟了。


    這一個人鬧就算了,四個人一起鬧蔣爸真是分身乏術。


    蔣子豫跟蔣太太說完兩人就上了樓,蔣爸拉了拉蔣甜,後者屁股賴在地上挪都不肯挪一挪,蔣匪不光不勸,還跟著一起賴地上了。


    蔣爸拉了幾次,兩人紋絲不動,幹脆不拉了,轉身去給蔣中和打電話回來救火。


    蔣子豫跟蔣太太上了樓,見蔣中和的房間門開著,兩人互看了眼,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預感成真,兩人走進蔣中和的房間一看,果然是被動過。


    蔣中和在部隊服過役,生活作風還保持著在部隊時的那樣,房間裏平時整齊得就跟五星級酒店似的,哪裏是現在這樣。


    蔣子豫也不知道是蔣甜還是蔣匪進來了,動了些什麽她更不知道了,蔣中和的房間她幾乎沒進過。


    蔣太太皺著眉,四下看了看,歎口氣。


    “還是等你哥回來再說吧。”


    蔣子豫衝她滋滋白牙,“怎麽樣,還是我明智吧,早把鎖給換了。”


    蔣太太白了她一眼,嫌她看熱鬧不嫌事大。


    蔣爸給蔣中和打電話,他沒接,電話轉到了吳特助那裏,所他說蔣中和正在接待一位重要客人。在別人麵前蔣爸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讓吳特助轉告蔣中和,有時間回電話。


    結果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晚上。


    蔣甜跟蔣匪早不嚎了,回了自己房間。


    不過,今天這事肯定還沒完。


    蔣中和回來,蔣爸吭哧吭哧地跟他簡單地說了下,蔣甜受傷了,鬧了一下午。


    蔣中和一聽說蔣甜受傷了,眼神就往蔣子豫看了過去,後者立即道:“先說好,不是我啊,我要是動手她就不隻是嗑破點皮了。”


    蔣太太咳了一聲說,臉色不是很好地說,“是我,怎麽著,你們父子還讓我賠罪不成?”


    蔣中和立即換了臉色,“媽,您說哪裏的話。”


    蔣太太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蔣中和捏捏鼻梁,“爺爺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今年來咱家過中秋,明天就到。”


    蔣子豫這會悔得腸子都青了,青裏發黑那種,這是沒送走家裏這兩個,又招來兩個?


    蔣子豫嗬嗬笑了幾聲,“家裏住不下吧,要不,我把我房間騰出來吧,我去那什麽……同居?”


    蔣中和眼含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不想讓爺爺敲斷你的腿你就盡管去吧。”


    蔣子豫抖了抖,“小姑肯定是告了我的黑狀了,我不去的話,這腿能保得住嗎?”


    大家都沉默,蔣子豫的小心髒更抖得厲害了。


    蔣中和沉默了會又說,“最近你別去沈亦非那了,跟我去公司,表現得上進一點,說不定還能把你的腿保住。”


    蔣老爺子那裏倒還好,人雖然固執了點,但還算明事理的,但蔣老太太可不一樣,她向來護蔣甜護得緊,要不然蔣甜能成那樣?


    第二天,在機場接著老爺子跟老太太,蔣子豫難得乖巧地甜甜叫了人。


    “爺爺奶奶好,一路辛苦啦。”


    蔣子豫以為她已經夠膩的了,哪知她話一落,蔣甜跟蔣匪兩人便將她擠了開去,兩人一左一右地擠在老太太身邊。


    快十月的天了,天氣已經涼了下來。蔣子豫這會穿著長褲長袖都覺得有點涼,蔣甜還穿著短裙,昨天嗑到的那塊也不知道她上哪找的紅藥水,明明小小的一塊,愣是被她塗得像爛了一大塊似的。


    連蔣子豫看著都覺得嚇人,別說老太太,看著直想暈過去。


    “唉喲,這是怎麽的了啊……這可怎麽辦啊,這麽大塊,會不會落下殘疾啊?”


    蔣子豫沒忍住地接腔,“不好好養著可能會瘸哦。”


    蔣太太捏了她一把,示意她收斂點。


    蔣老太太往蔣子豫跟蔣太太這看了一眼,眼裏不滿情緒明顯。


    還是蔣老爺子咳了一聲,“回家再說,大庭廣眾地像什麽樣子。”


    來的時候開了兩輛車,也好在車子大,不然這麽多人根本不夠坐。


    蔣中和開著車載著蔣老爺子跟蔣老太太,還有蔣甜母女。


    蔣子豫則載著蔣太太跟蔣爸,路上,蔣子豫嘖嘖嘖地出聲,“媽,你慘了,剛才我奶奶那眼神,估計這次來會剝了你一層皮。”


    蔣爸咳了一聲,“子豫,你這孩子,別嚇你媽,你奶奶哪有那麽凶。”


    蔣子豫揚揚眉不說話,老太太有沒有那麽凶,回去就知道了。


    一樓的房間全部讓了出來,老爺子跟老太太一間,蔣匪跟蔣甜一人一間,蔣太太搬進了蔣子豫的房間,至於蔣爸,蔣太太的意思是,樓上的客廳跟樓下的客廳隨他選。


    不過,最後還是蔣中和把房間給讓了出來。


    吃過飯,又休息了會,老太太便開始興師問罪了。


    幾人擠在客廳的沙發上,蔣子豫自然是沒有位置坐的,她依著蔣太太靠在沙發邊上。


    老太太臉色沉沉的,眼神在幾人臉上來回掃了一遍。期間蔣甜還跟屁股長了針似的,挪來挪去找不好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老太太的臉立即緩了下了,“你這腿是不是疼啊,要不要躺著?”


    蔣子豫立即道:“奶奶,老躺著也會瘸的。”


    老爺子跟老太太在這,蔣甜更不把蔣子豫放在眼裏了,“我說蔣子豫你怎麽回事,盼著我瘸是不是?”


    蔣子豫委屈地撇撇嘴,“我這不是擔心小姑的腿嗎?”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讓你說話你就別說話,別惹你姑生氣。”


    倒是老爺子,看著蔣子豫很歡喜的樣子,“子豫來,來爺爺這。”


    蔣子豫聽話地走過去又靠到老爺子那邊去了,蔣中和說了她一句,“像什麽樣子,好好站著。”


    蔣子豫本來想反駁一句,她的腿走著站著躺著靠著可都不會瘸她怕啥。


    老爺子拉著蔣子豫的手說,“行了行了,一家人,拘束什麽。這孩子,前兩年每次過來都還在病床上躺著。身體大好了吧?”


    蔣子豫咬咬唇說,“爺爺,能吃能睡著呢,不過,也沒有好徹底,就是啊……”


    老爺子問,“就是什麽?”


    蔣爸用眼神示意她在老爺子麵前不要說什麽過份的話,蔣子豫全當沒看到,自顧自地說,“就是還有點車後遺症,不能受刺激。”


    老爺子哦了一聲,“還有這事。”他看向蔣中和,問他,“怎麽在電話裏沒有說?”


    蔣中和不卑不亢道:“現在還沒查出什麽原因,不知道怎麽跟爺爺說,所以幹脆就沒說了。而且,機率也不是很大,就犯過一次。”


    蔣太太立即接道,“是啊,那一次可把大家給嚇著了,她一直抱著腦袋說疼,連夜送到了醫院,打了好幾次杜冷丁下去她才安靜下來。”


    老爺子沉吟著說,“這事可大可小啊,可不能忽視。”


    蔣子豫連連點頭,“知道了,爺爺,現在一直有在檢查呢。”


    見他們一直在說蔣子豫的事,蔣甜又抽了口氣,好像很疼的樣子。


    老太太一聽,立即受不了了,不滿地道,“說蔣甜的事呢,怎麽說到子豫了。”


    在場的幾人都沒吭聲,老太太又道:“子豫,奶奶問你,蔣匪是你妹妹,你這個做姐姐的就該讓著她點,怎麽她去了一次你的房間你還沒房門鎖給換了?不就是打碎了你一個鐲子嗎?”


    蔣子豫淡淡地說,“奶奶,瞧您說的,我怎麽會為了一個外婆那邊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現在又傳給了我的鐲子就把鎖給換了呢,我換鎖是因為我哥把我原來房間的鑰匙給弄丟了。我要不換,哪天我就得把自己鎖在外邊了。”


    老太太被她將了一軍,臉色不是很好的說,“一個鐲子嘛,改天奶奶給你一個就是了。都是家裏人,你鎖什麽?”


    蔣子豫表現很開心地說:“謝謝奶奶!奶奶您真是太好了!至於鎖門的事,我病好了之後養了些蛇啊蜘蛛什麽的在房間,我鎖門這不是怕它們跑出來嚇著人嗎?”


    別說蔣甜跟蔣匪了,家裏幾人都愣住了,他們可從來不知道她還養了這些,什麽時候養的?


    蔣匪說,“你胡說,我怎麽沒見你房間有這些?”


    蔣子豫立即站直了身子,“要不我去拿下來給大家看看?養了這麽久,它們還沒見過客呢,不知道怕不怕生。”


    老太太眉毛都打成結了,“行了行了,我們才不看那些東西,你一個女孩子養那些東西幹什麽,趕緊處理了。”


    蔣子豫笑笑說,“爺爺奶奶突然來,我也沒個準備,不然我就先送到我朋友那去養一段時間了。”


    老太太敷衍地嗯了一聲,又問她,“還有蔣匪好心地去你上班的地方給你送飯,你怎麽還把人趕了出來?”


    蔣子豫心想,這是準備一樁一件地跟她清算了。這哪裏是黑狀,這是很黑很黑的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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