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已經漸漸轉暖了,雖然依舊是有些寒冷,但刺骨逐漸消失,吹起的則是暖暖的西風,這日清晨,曹昂伸了伸懶腰,下床推開窗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隨即穿戴更衣,準備清晨的晨練。


    轉身為依舊沉睡的甄宓耶了耶被子,曹昂手提青缸劍來到院中,一邊舞劍一邊默默的背誦著:“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


    正練之間,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舞的,不錯。背的,也可以。”曹昂抬首望了望說話的人,咧嘴笑道:“師傅!”


    本以為自己算是起的很早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還早,但對方既然是童淵,幹出什麽怪事也不稀奇,即使他一夜沒睡,曹昂也不會有絲毫的奇怪。


    指導了曹昂一些劍術的知識,忽聽童淵開口問道:“聽說,你要教兩個孩子讀書?”曹昂愣了愣,接著明白過來童淵指的是曹衝和公孫,隨即笑道:“不錯,不知師傅有什麽要告訴弟子的嗎?”


    童淵摸了摸發的胡須,接著突的開口道:“曹衝那孩子天資聰慧,若善加**,將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你須得好好督促於他。”


    曹昂聞言額首道:“師傅放,我曹家的金苗子,弟子自當謹慎教導於他。不過這孩子最大的毛病似乎就是過於聰慧,孩兒別的不怕就怕他養成二弟那種淩人霸道的性子,就不妙了。”


    童淵深深的了曹昂一眼,忽的開口道:“你,是不是把你那二弟當成你的一塊心病?”


    曹昂搖了搖頭,道:“那倒至於,我的二弟,是霸道好勝了些,當這也是從小養成的性子,沒有辦法,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最根底的本質不壞絕不是那種會走上歪路的人,但我就是怕他性子過於好勝自負,以至於將來會吃大苦頭。”


    童淵聞言,眉目間似是舒展了些,輕聲道:“你為何這般肯定不會走上歪路?”


    但見曹昂抿嘴微一笑。輕聲道:“因為他是我弟弟這麽簡單。”


    ———


    今日是第一天授課。克己軒。曹昂正在整理將要給公孫衽和曹衝讀用地書簡。楊元則是在一旁幫忙墨:“將軍。今日要給兩位小公子授課了吧?怎麽還不見他們來?”


    曹昂算了算時間。道:“按道理來說個時辰。也應該來了吧”


    正說話間忽見公孫衽跑進屋中。對著曹昂施禮道:“孩兒給父親請安。”


    曹昂點了點頭突聽公孫衽說道:“適才司空府傳來信息。說小叔父他一早起來就頭痛地難受不得床了。今日地授課便不能來了。”


    曹昂聞言心中暗笑,頭痛?小鬼頭,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用我上學時剩下的招數,糊弄誰呢。


    曹昂想完之後,起身笑道:“也罷,既是衝弟有疾,我當前去探望才是。楊元,速去備馬。”


    這幾日曹操因處理許都積堆的政務,每日是早出晚歸,環夫人對這孩子也是寵溺至深,疼愛有加,一聽曹衝難受,便急忙派人往將軍府報信,接著便急急忙忙的親自出為曹衝采選補品。


    這父母不在,小曹衝便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沒人管他,這不正在院中和幾個曹家小子蹴鞠的正歡呢。忽見園外的護院仆人衝進園中:“小公子,小公子們,事情不妙了。”


    曹衝停下腳步,奇怪道:“什麽事不好了?是我娘親回來了?”


    那護院一搖手:“不是,是大公子聽聞小公子頭痛,親自前來探望,現人已是到了府門前了。”


    曹衝聞言一仰頭氣道:“來就來唄。”


    護院搖手道:“小公子,他是你親兄長,你自然不怕,可是一旦被大公子發現小公子裝病,須得連累了我們這些幫你隱瞞的奴才啊。”


    曹熊也是急忙說道:“衝弟,要是讓大哥發現你裝病,告訴爹爹,可就太不好了啊。”


    曹衝聞言氣的一跺腳,嘟嘴道:“真氣人,玩的正開心呢。他卻偏偏來搗亂樣吧,我回屋去裝病,哥哥們就裝作來看我的,一旦撐過這關,咱們就可以玩一整天了!”


    一眾曹家小子飛也似的奔回屋中,曹衝套了外衣,鞋襪,溜一下鑽進被窩,收拾停當後不久,忽聽門外護院道:“小公子,大公子來看你啦。


    ”


    曹衝降低了兩聲分貝,裝作虛弱道:“大哥,你怎麽來了?”


    隻聽門吱嘎一聲響,曹昂雙手背負的走進屋中,看見屋中一眾親弟俱在,曹昂的嘴角微微上揚,輕道:“你們都來看衝弟了?嗬嗬,兄友弟恭,很好,很好。”


    一眾小弟聞言俱是低頭囓囓應諾,曹昂走到床邊,看著縮在被子中的曹衝,“驚訝”道:“衝弟怎麽病的如此厲害?莫不是那天在湖邊受了寒氣?”


    曹衝聞言急忙順杆爬道:“是啊,自從前日險些掉進湖中後,弟弟便一直有些不適,耽誤了兄長授課,弟弟真是好生慚愧。”


    曹昂心下好笑,皺眉道:“小事而已,衝弟,環姨娘可曾找了大夫與你看看?”


    曹衝搖頭道:“沒事,不用的,弟弟這不過是些小疾,好好睡上幾天就沒事了,有勞大


    了。”


    曹昂聞言搖頭道:“那怎麽行,小病不診,將來變成大病了怎麽辦?衝弟不願找大夫,哥哥我精通一些醫術,我來給你看看?”


    曹衝聞言啞然:“大哥,你怎麽會懂醫略的微末之道?”曹昂嗬嗬笑道:“大哥常年在外些事是無師自通的,來,伸出手腕來,為兄給你把把脈。”


    曹衝將頭埋在被子裏,悄聲道:“大哥,衝兒一點小病,怎敢有勞大哥診治曹昂聞言道:“不妨,來伸出手腕來,大哥為你切切脈。”


    眼見拗不過曹昂,曹衝隻得無奈的將一條小胳膊伸出被子外見曹昂輕輕的拿起他的手腕裝模做樣的診治起來,少時,隻聽曹昂惑道:“咦?衝弟,你的脈搏穩定,身體很是健康似有病之狀啊?”


    曹衝急忙道:“弟弟這病一點不重,隻是受了些寒上幾日就好了大哥也不是醫官,摸不出來,也很正常啊。”


    曹昂‘哦’了一聲,接著點頭:“原來如此,既然這樣,大哥便去為衝弟抓些藥來你調調身子。幾貼之後,自當見效!”


    曹衝聞言急道:“一點小病而已睡就沒事了,服的什麽藥啊”卻見曹昂也不理他隻是喚來仆人,寫下些安身養身的杏仁、甘草之類的滋身之物對身體無害的藥物,接著便讓他抓藥去了。


    曹衝在被褥中聽到曹然真的派人去抓藥了,不由急道:“這哥,弟弟沒什麽大事,真的不用服藥了。


    ”


    隻曹昂眉目一皺,不滿道:“不行!有病豈能不服藥?這事由不得你,我說喝就得喝。”


    曹衝見曹昂不高興了,隻得忍氣吞的點頭答應,一眾曹家小子也是大眼瞪小眼,事到如今,又應該怎麽解決?


    一個時辰後,一碗苦澀的藥便擺在曹衝的麵前,曹衝聞著藥味,臉色不由的有些發綠,望著一臉笑容滿滿的曹昂,撅著嘴道:“太苦了弟弟弟弟不喝!”


    卻見曹昂的笑臉突然消失了,整容道:“有病豈能不吃藥!快喝了!喝下去病就好了”


    曹衝皺眉淺淺的添了一口,頓時隻把他苦的眉頭緊皺,一張小嘴中全是苦澀之味,卻聽一旁的曹昂催促道:“快喝了,良藥苦口,喝了頭就不痛了。”


    曹衝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緊緊的瞅著曹昂,接著一閉眼睛將整碗藥都灌了下去,隻把他苦的直伸舌頭,曹昂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你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一會午後未時,大哥再幫你熬上一貼,晚飯之後再服一貼,睡前再服一貼,一日四貼,藥到病除!”


    曹衝聞言啞然失色,驚道:“大哥,這藥苦的緊!你還要我在喝三碗?”


    曹昂笑著點頭道:“對啊,就是這麽服的,要是今晚還不好,明日還需再加幾貼到病愈。”


    但見曹衝突地一掀被道:“不用了!大哥,弟弟感覺一喝完這一碗藥,似已是藥到病除了!渾身說不出的舒坦!下午便可去聽大哥授業啦!”


    曹昂聞言“惑”道:“真的假的?能有這麽快?”曹衝咧嘴忙不送跌的點頭道:“真的,真的,這藥真是管用,弟弟的頭一下子就不痛了,大哥好厲害啊!”


    曹昂滿意的摸著下巴道:“大哥的手段了不了得?”


    看著一臉得意的曹昂,曹衝恨不得將手中的湯碗整個塞到他的嘴裏去,可麵上卻是笑道:“厲害!厲害!大哥真是厲害的很哦!弟弟現在渾身發汗,隻想下地來走走呢。”


    曹昂仔細的打量了曹衝片刻,點點頭道:“雖然是藥到病除,但也不可過於大意,一點一點的起來,適應之後再多做些活動。”


    曹衝一邊笑著穿衣服,一邊小心的問道:“大哥,今日其他那三貼藥”曹昂搖頭道:“病既然好了,藥便不用再服了,但唯恐病情反複發作,用不用大哥再弄些凝神鼓氣,鞏固元氣的藥與你吃?”


    曹衝聞言急道:“不用,不用,大哥,弟弟真的沒有什麽大礙了。”


    曹昂見差不多了,額首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你用藥了放你半天假,好生調養,午後再來我府聽我授業,以後若再有不舒服的地方,隻管來找大哥便是!”


    曹衝苦的滿嘴發麻,慌忙點頭應諾。見曹昂背著手優哉遊哉走出房間,曹衝真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踹他一腳


    午後,曹衝被司空府的家丁送來聽課,說是聽課,以他的年紀實際上字都沒認全呢,不過是背些詩詞,聽曹昂照著書上講些故事。


    聽聞曹衝來到府邸,曹昂隨即讓楊元領著他先去書房,自己收拾了一下後,方才緩步來到書房,但見公孫衽和曹衝一起身說道:“見過父親(大哥”


    曹昂笑著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手讓二人坐下,卻見曹衝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道:“幸虧大哥晨間為弟弟診疾,弟弟特意準備了些小禮物,請大哥收下吧。”


    p:這幾天忙著準備期末專業考,更新的少,請大家勿怪,後天必定開始恢複穩定更新,哈氣在這裏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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