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昂聽說龐統有計,隨即頗感興超的問道!“十主老弟火朗小麽花花腸子要使出來了?盡管說來聽聽!”


    但見龐統笑著一抹鼻子,嘿嘿然道:“此計需得多費一些糧秣與口舌。另外,馬超與韓遂之爭,無論情況如何。將軍隻可陳兵而觀,切不可插手其中。”


    曹昂聞言笑著點了點頭,言道:“有意思,有意思也罷,就聽士元老弟的話,諸位將軍,曹某今日便設下一個賭局,咱們壓一壓馬超與韓遂之豐。究竟誰能贏?咱也不壓多,眾人皆以一百錢為準!”


    話音落時,隻見龐統笑嗬嗬的站出班道:“俗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韓遂老而彌堅,又是有心算無心,某家這一百錢,就壓韓遂能勝!”


    曹昂笑著點了點頭,但見趙雲出班道:“馬超性如烈火,其妹馬雲驁現在我軍手中,必然影響其身為武者的心神雲亦賭韓遂能勝


    曹昂又點了點頭,接著轉頭看賈詡道:“賈大夫呢,你一向料事如神,也過來猜猜看?”


    賈詡聞言,點頭道了聲:“諾。”


    接著淡淡的言道:“老朽亦賭韓遂能勝。”


    卻見夏侯淵,魏延,曹純,典韋,許褚,高順,張頜,劉曄,高順等人紛紛上前,一各個都壓韓遂能勝,曹昂笑看著他們,不由的搖頭苦笑道:“就沒有一個壓馬超能勝的?”


    龐統笑著問曹昂道:“郡主公您呢?”


    曹昂聞言臉色一紅,接著哂笑著言道:“恩。那個,你們這麽多人壓韓遂,曹某若是壓馬超,萬一輸了,豈不賠死?我也壓韓遂吧。”


    龐統嘖嘖的搖頭歎道:“竟然無一人壓馬超能勝,那這賭局設下還有甚意思?難道咱軍中就無一血氣方剛之熱血男兒乎?”


    “他娘的!誰說沒有!”


    隻見甘寧大咧咧的往帳中央一站,高聲喝道:“老子是不知道他們誰奸誰蠢!但誰敢說老子不是血性之人,那就不行!老子壓馬超贏!”


    話音落時,便見龐統心中的一塊石頭頓時落了地,心道:“嘿嘿,終於讓某家激出一個付錢的來,甚好!甚好!”


    但見滿帳眾人一個個眉開眼笑,曹昂咧嘴看著甘寧,不知道是說他血性好呢,還是說他太傻好呢?


    卻見典韋一板一眼的問道:“甘將軍。你若是贏了,可需得請某家飲酒啊。”


    甘寧大刺刺一拍胸脯,豪言壯語道:“此事當可包在老子身尖


    卻說此時的西郡城。韓遂終於展開了行動!


    馬超暫時離開西郡去尋探馬雲驁的下落,馬家軍暫時以馬休為首,此人武技雖佳,但在魄力和軍威上,比起馬超那是差了一大截,西郡又是韓遂的地頭,不乘此時機動手,更待何時!


    馬超率小股兵馬撤走的當夜,韓遂就暗中派人釋放了六路諸侯,並率軍偷襲了馬家諸子的屯營,將馬休,馬鐵,馬岱三人盡皆抓住,六路諸侯聯絡舊部,掌握了舊部兵權,馬家兵馬盡皆為其等所並,一夜之間,西郡之地風起雲湧,西涼軍驚變在即。


    在迅速控製了西涼軍部之後,韓遂隨即召集眾將,商議如何對付出兵去探聽馬雲鴦消息的馬超,畢竟對於西涼軍來說,此人才是真正的軍魂所在。馬超不死,韓遂就沒有辦法徹底的收編西涼的所有軍隊!


    在聽了韓遂的話之後,候選,李堪等六路諸侯的意思,都是請韓遂派兵追殺馬超,斬草除根,唯有閻行起身言道:“嶽丈,依閻行之見,馬超形如烈火,有樊瓊之勇,若是逼的急了。讓其投效曹昂,則必為我西北之大患,當前之計,唯有”


    韓遂見閻行說的吞吞吐吐,隨即反問言道:“唯有什麽?”


    閻行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唯有嶽丈讓閻行接應馬超的後軍,然後引其回來,鬆其戒心,然後在半路上。


    說到這裏,閻行用手狠狠地做了一個切礙手勢,弗遂見狀頓時一醒,接著詫然的看了閻行半晌,心中略有所悟!對啊,當初馬騰不也是用這一手除去的嘛!隻要令閻行假意扮作馬超的後援,得到他的信任,放鬆其戒心,就算勇武如馬超,也必為閻行所殺!


    想到這裏,韓遂隨即起身道:“彥明。就派你引本部軍馬,去石城之地,好好地“迎接”馬超回來!


    於是。便有了後來馬超追曹昂,曹昂追馬超,最終被閻行接應而走的一係列事件


    卻說閻行迎回馬超之後,二人連夜奔襲,終於在晚上子時時刻脫離了石城轄


    時的馬超壞不知諧他被韓盅和閻行算計。仍然想著回引舊帥後,該如何整備兵馬,回師與曹昂決戰,救出陷落敵手的馬雲驁。


    來到秦川渭河之邊的一處支線,馬超和閻行見有山有水,適合歇息,隨即令手下兵馬暫且安營紮寨。


    當夜,馬超並沒有睡覺。而是離開營塞,默默地站立在渭水河邊上,一臉沉寂的看著滾滾東向的渭水支流,今日晨間剛剛得知羌兵大敗的消息,難道自己為了父仇,感冒天下之大逆而招來的羌兵就這樣失敗了?


    想到此處,馬超不由的仰天長歎口氣,接下來,又該怎麽樣呢?自己又該如何去做?


    正尋思間,忽聽身後不遠處的兵馬屯集之所放出一陣陣的喧鬧和嚎叫之聲,馬超心下頓時一緊。難道是曹軍追來了!?


    匆匆忙忙的奔回寨內。眼前的情景頓時讓馬超驚駭莫名,自己手下的兵馬在熟睡中大部被抓被屠。而幹出這樣事情的不是別人,正是閻行所率領的兵馬!


    馬超如遭晴天霹靂,頓時愣在原地不能動彈,看著自己的手下兵卒受傷被擒,而場間,閻行手下的兵將已是手持火把,將馬超團團圍住,馬超在驚駭之後,隨即穩下心態。右手緊緊地握住腰間佩劍,目光幽深看著將自己圍困的士卒,久久沒有說話。


    “嗬嗬嗬嗬正在這時,突聽塞中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接著,手持火把的士卒急忙左右分開,當中走來一麵手持利劍的黑鎧大將,在其身後,尚有許多西涼的精兵猛士相伴,不是閻行又是何人?!


    “孟起,距離當年一戰。咱們已是有十多葬未曾奐手了吧?”


    馬超聞言,身子一震不由的一震,出人意料的沒有高聲怒吼,隻是冷然的開口言道:”是啊。十多年了,很難想象你我之間在此交手。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之下。不過我不明白,彥明,你究竟為何要這樣


    閻行聞言,嘴角微微向上一挑,輕聲言道:“孟起,你我本無仇隙,怎奈主命難違。”


    馬超聞言頓時愣了,過了半晌,便見他突然笑了,先頭隻是輕輕的笑,隨後竟然是仰天長笑。搖頭道:“可笑曹昂先前說我認賊為伯父,我馬超還一直為韓遂狡理,哈哈是可笑啊,可笑!”


    閻行身後的副將金程言道:“隻有韓大人才能挽救涼州於危難,馬超,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馬超冷然的掃視了金程一眼,緩緩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與我說話!”


    金城聞言頓時大怒,把劍便要下令全軍齊上,共誅馬超,卻見閻行緩緩地抬起手來,言道:“孟起,當年一戰,行勝之不武,今日乃是你身死,之日,就讓閻行送你一程吧。”說罷,令手下將自己的鐵戟長矛取來。


    馬超冷然的看著他,點頭道:“好!我馬超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既然要死,今日你我便做個了斷,看看誰才是這關西的第一高手!”


    說罷,馬超又看了看那些被閻行手下擒拿的兵將,言道:“我馬超此生好殺,死在我手中之人無數。今日臨死,我也做件善事,我死之後,我的這些貼身侍衛,還請彥明代為收編釋放,不要加害!”


    閻行點點頭道:“這一集,你盡管放心。”


    但見馬超手下的一眾兵將頓時嘩然,許多親衛的眼圈都紅了,帶著哭腔言道:“大都督,我們願意跟隨在大都督的左右,哪怕是死!”


    “大都督,我們不會歸順韓遂那奸賊的!就算跟您一起死,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大都督,我此生之願便是戰死疆場,馬戈還屍,決不忍辱投


    !”


    “”


    聽著左右親兵的呼喚。馬超星目一瞪,高聲言道:“夠了,讓你們活你們就活!我馬超不需爾等同情!”


    閻行雙目緊眯,輕聲言道:“錦馬超雖然性格爆裂,但這份錚錚傲骨,卻讓行讚歎不已,來人。給馬將軍取一杆槍來!”


    副將金程聞言頓時大驚。忙道:“閻將軍,您切切不可意氣用事


    閻行冷然的轉頭對著他道:“讓你去,你就去。


    看著閻行冷然的眼神,金程心下一抖,隨即領命去了。


    閻行轉頭又看了看馬超。言道:“孟起,今日你雖必死,但若贏了我,便可取下我的首級。然後導我同死,也算泄了你一口惡氣,如何?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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