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黃承彥默默地念叨了會,方才如夢初醒二一曰:“閣下莫非就是武陵的廖立。廖公淵?”


    那人聞言,隻是淡然的對著黃承彥做了一個拱手的姿勢,默然道:“在下正是。”


    言語之傲,脾氣之古怪可為當世少有。


    就是高深莫測如黃承彥者。乍見廖立的態度和言行,神態也不由得僵了一僵,隨即嗬嗬笑道:“久聞閣下傲骨當事無雙,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也。”


    廖立聞言,並沒有絲毫的愧羞之色,隻是抬頭對天道:“傲者,一向皆有其自傲之本!”


    一句話,頓時將謙和善變的黃承彥都說的目瞪口呆,靜靜的默然了半晌,方見老頭嗬嗬笑道:“是然,是然。昔日吾婿諸葛孔明曾對老夫言曰,荊州名士,獨有龐士元和廖公淵可以稱之為當世翹楚,今日見得廖公傲骨,再細細的回想起吾婿之言,卻屬金石之語”


    黃承彥這話表麵上是在讚揚廖立,實則卻是將他跟孔明比較,並卻明顯的將廖立和孔明對比的低了一頭。


    但聽到孔明的名字,廖立稍稍的收斂了一下臉上的囂張,點頭迎合道:“不錯,當今天下,能在吾之上者,唯有孔明一人爾!”


    狂者如斯,卻也獨獨服氣孔明耶。


    “廖公,請坐!”龐德公似是已經習慣了廖立的言語和乖張,隨即揮手請廖立坐下,言道:“公淵乃是當世名士,舉世無匹,老夫今日請公前來,為的乃是,”


    話說到這裏卻見廖立絲毫不給龐德公麵子出言插話道:“龐公請立前來,無非是想讓我出山輔佐劉玄德而已。此事倒也不難,但是須得看劉備識不識才”


    話說到這裏,隻見廖立隨意的賣了個關子,龐德公見狀,微微笑道:“我知廖公之意,廖公滿腹經綸,又有一身傲骨,若走到了劉使君那裏卻不受大用,豈不委屈?”


    廖立聞言點頭道:“不錯。立一腔報複,滿腹才學,若是不得重任,縱是龐公所薦,卻不投也罷!”


    一旁的司馬徽淡淡笑道:“廖公,你雖有大才,但初入劉使君帳下,未有功勞在身,若是隨意的便得大職在身,隻怕劉使君帳下的諸將也未必服氣啊。”


    廖立聞言,雙目微微的一眯。卻見龐德公嗬嗬笑道:“老夫有一法,可助廖公在劉使君那裏轉瞬便立下蓋世奇功,不知廖公意下如何?”


    廖立頗為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龐德公,努了努嘴,問道:“哦?不知龐公有何妙法?”


    “廖公不必非去先投玄德公。當先往漢中,投奔張魯。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卻獨見崔州平似是略有所悟,敬佩的看了師尊一眼,接著緩緩地點了點頭。


    廖立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看了龐德公一會,方才傲然的哈哈大笑,接著點頭讚道:“龐公不愧為當世高人,隻是一句話,不但幫廖立的了大功勞,還順勢欲助劉玄德取剛試問若有一日,龐公親自出山,天下智者豈不聞風散膽,洗如魚蝦?”。


    龐德公輕輕的拿起一顆黑子。往棋盤上重重一落,嗬嗬笑道:“老夫誌不在此,就不跟你們這些年輕人爭了”


    說罷,看了看一旁的崔州平。點頭道:“老夫膝下眾徒之中。公威最喜兵法,廣元最善政道,唯汝卻獨獨好謀略,州平,你不妨也很廖公同行,一起先去投奔漢中的張魯吧。”


    崔州平聞言起身,施禮言道:“弟子謹尊師命。


    龐德公點了點頭,接著言道:“如今馬超和閻行皆去投奔了抱罕的宋建,此二人皆乃當世神將。更兼馬超諸弟皆乃勇將,足可謂曹氏之勁敵,如今敗給曹昂,他們心下不穩,州平可留心之。”


    崔州平何等聰明,龐德公心下之意,他一聽即明,隨即抱拳言道:“師傅放心就是。”


    接下來,眾人所說解釋一些家常閑話,晚間,四名賢士具各自告辭離去。


    等四名賢士走後,黃承彥愣愣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摸著胡須搖首言道:“四人皆乃是天下能士不過那個廖立雖有才幹,性格未免過於張狂,哎,日後隻怕不是隕於敵人之手,而是毀於自己的性情


    龐德公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並沒有說話,卻見司馬徽突然又道:“師兄,你今日午時。曾言天下奇才盡出於荊州,而天下不為人所知的能者,則盡皆虎踞於蜀中們,不知這蜀中能者,有多少?


    龐德公聞言,嗬嗬笑道:“西”之地,沃野千裏,民殷國富,能者頗多,隻因劉璋懦弱,故而生名不顯於世,昔日許幼遍布蜀中,遍品蜀中人物。曾對老夫言:“蜀中大才廣甚,若能為天下用之,足可滋帝王之業。其中。武有老將嚴顏,可擋黃忠,智有扶風法正,可滋天下才敏之絕,才有南陽李嚴,足任護國大將,用兵布陣如黃權,劉巴者,皆不下於一方諸侯。才幹超群之人,數不勝數,其中,最為讓許紹重視的人


    “是誰?”


    “蜀郡人士。張任。”


    “張任?”司馬徽輕輕的摸了摸須子,奇怪道:“此人。弟不曾聽過


    龐德公嗬嗬笑道:“此人雖聲明不顯,但許紹曾給了他八個字的評價,實在令老夫吃驚。”


    黃承彥似是也來了興趣,隨即問道:“不知許子將給這張任哪八個,字的評價?”


    “上將,兵家。謀者,帥才。”龐德公淡淡的將此六字說出,然後長歎口氣道:“聽說此人,導張繡,曹昂,趙雲師出一門,皆是童老兒的弟子。”


    黃承彥聞言仰頭微微的歎了口氣,默然言道:“童淵是嗎?時光如白駒過隙,如今我們都已經老了”


    西涼天水,翼縣薑府。


    薑維的母親正守在府邸的門口,靜靜的觀望著往來的稀疏人群。眼中透漏著明顯的焦急與無奈。


    雖然偷偷的溜出府去玩,對於薑維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但像現在這種這麽遲卻依舊沒有趕回家的情況對於薑維來說,卻還是第一次,但見鄧母一臉急色的在府門前走來走


    去,時不時的來回搓手,很明顯的刻,是焦躁不安。


    “”突聽一個壞塊的喊聲傳來,隻見一身塵土的薑維興衝衝的向著薑母跑來。薑維母親心下頓時一鬆,臉上露出了喜色,但乍然之間,麵色又徒然一沉,上前一把抓住薑維的袖子,將他拽進府內,嚴厲的問道:“維兒。你不好好的留在家中認字,為何又偷偷跑到街上玩要去了!今日,為娘必要用家法教於你!”


    薑維大咧咧的衝著萎母一眨眼,躬身言道:“孩兒認罰,不過母親,孩兒想要先吃些東西,然後再挨板子?行嗎?”


    “”薑維的母親聞言,氣愕頓時一愣,但想到薑維年紀尚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隻得心中微歎口氣,接著喚來侍女,命他們侍候薑維吃飯。


    就在薑維跑入廳內吃飯不久,但見護院匆匆忙忙的來到薑母麵前,衝著她拱手言道:“啟稟夫人,門外有人拜上請帖,請夫人觀


    。


    薑母頓時一愣。家中夫婿已死,涼州世道方定。誰會跑到這裏來看他們孤兒寡母呢?


    好奇的打開了拜帖,薑維之母頓時一愣,這份拜帖上的禮單是什麽,內容又是什麽。薑維之母全都沒有看到,她看到的隻有拜帖之下的那一串名號:


    漢大將軍、冠軍侯、領荊州牧曹昂,特來拜會府上。


    休道前麵還有厚厚的禮單,僅僅是憑著這一個名字,已足以令薑母親自出迎。


    匆匆忙忙的趕到府邸門前,卻見曹昂已是引著甄宏,甘寧,鄧艾以及一眾隨從前來。薑母急忙上前,跪拜言道:“妾身徐氏,代薑府一家十七口,拜見冠軍侯爺。”


    曹昂急忙虛禮請她起來,嗬嗬笑道:“薑夫人何必拘禮,曹某今日前來,實乃是看望朝廷已故官員薑圃的遺孀子嗣可好,順便也好拜會一下先君靈位。夫人快請起來!”


    薑母聞言疑惑,薑圃一介地方官員,如何能得到曹昂如此的優待?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但見薑母急忙起身,閃身給曹昂讓出條路,言道:“妾身代亡夫謝過君侯大恩,寒舍簡陋,還請冠軍侯與尊夫人入內小歇。”說罷閃出條路,曹昂等人回了一禮,隨即就要向裏麵走去,卻見門口突然閃出一條小小的身影。攔在曹昂等人的麵前,嗬斥道:“誰讓你們來我家的!出去,出去!”


    來人正是薑維,薑母見薑維如此無禮,臉色頓時一變,怒道:“維兒,休得如此無禮!還不跪下給冠軍後請罪!”


    卻見曹昂哈哈大笑,淩空點著小薑維的麵頰,樂道:“小子,你以為你跑了,我就抓不住了,現在我追到你家來了,看你還能往哪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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