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聞聽周瑜強有了破敵!計。徐盛頓時精神羔張,卻見周瑜果斷的對著他言道:“傳令全軍,退兵回巴陵口,深溝高壘,暫不出戰,本都自有辦法與曹軍對戰!””


    “將軍,吳兵退了!”隨著對麵鳴金之聲的響起,東吳軍馬果然開始且戰且走,曹昂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了吳軍一會,方才言道:“不”


    “且慢。”話音落時,便見司馬懿緩緩地抬起手來,對著曹昂說了一句,道:“大將軍,此處泥濘多沼,不易深追,周瑜此戰雖敗,但並未淪喪,其軍之後若有埋伏。卻不易破,將軍不妨暫且收軍,觀周瑜軍走勢,然後方可圖之。”


    曹昂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笑道:“是帆那仲達的意思是咱們緩一緩?”


    司馬懿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緩緩,緩緩。”


    “好。”曹昂想了一下,方才點頭表示同意,但還是對著趙雲言道:“敵軍敗退,雖然不可深追,但樣子還是要有的,師兄,勞煩你引兵前去追擊一下,順便再打壓一下周瑜的士氣。”


    “諾!”趙雲雙手微一抱拳。接著大槍一揮引領著手下的兵馬直奔周瑜後方追去。


    澤口一戰,最終以吳軍實力不濟而敗北,江南本地土族董襲陣亡,周泰身受重傷,下方軍卒也是遭到了頗為嚴重的打擊,周瑜兵撤洞庭湖之東的巴陵口,占據高處地勢,仍欲與曹軍一決雌雄,但曹昂卻不給他喘息之機,立刻也驅兵趕到巴陵,幾日下來,已是連攻吳軍十餘次,吳軍不能抵擋,隻是一個勁的率軍奔上遊而走,避曹軍銳氣。


    而這個時候,曹營之內,還發生了一件小小的事情…那就是董襲的頭顱被公孫衽拿了回來。但他卻執意退卻,要將功勞算在呂玲綺頭上。


    聽到公孫衽要主動將功勞算在呂玲綺的頭上,曹昂不由得詫異非常,怎麽麽?這小子何時變的這麽虛懷若穀了,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正尋思的時候,卻見呂玲綺也已是邁步走上前來,對著曹昂輕一施禮,言道:“雖然末將一箭射的,但卻是公孫將軍陣前相敵之功,玲綺不敢攢越,取此功勞。”


    曹昂頓時奇了:“嗬。這又來了個不要功勞的,怎麽的,這年頭戰功很好立是不?還是本將的賞賜入不了你們的法眼?”


    公孫衽急忙搖頭道:“自然不是,隻是義父,為帥者,功必賞,過必罰,方可統帥三軍,戰無不勝小


    “停停停停”曹昂無奈的抬起手來,言道:“你那水本來就是我教給你的,你小子現在居然又拿來說我?得了,誰領功,你們倆說了不算,得讓高順將軍來評定評定。”


    說罷,曹昂將頭轉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高順,笑道:“高將軍,這次對戰,公孫衽和呂玲綺是你的左右先鋒,不知依照您的意思,斬殺董襲的功勞,是給公孫衽好,還是給呂玲綺好?”


    不想高順卻是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過了一會方才開口言道:“不按軍規處置了他們,已屬將軍仁義,何來還有封賞一說。”


    “哦?”曹昂好奇的看著高順,奇道:“高將軍,您的意思,曹某不太明白啊。”


    但見高順一甩袍袖,站起身來怒道:“身為本將的左右先鋒,未得將領,居然就貪功冒進,險些折兵馬與敵陣之中,若非全局有利我軍,使得鞠義不得不退,你二人以為你們還能有命回來!?”


    公孫衽聞言,冷汗頓時淒淒之流,接著拱手拜到在地,言道:“此事皆是末將魯莽所致,呂將軍隻是援我,罪責皆在末將!”


    那邊的呂玲綺一驚,方要出言,卻見曹昂已是抬手擋住了她的話頭,言道:“高將軍說的有理,衽兒,你剛才自己都說了,功必賞,過必罰,念你們終歸是殺了董襲,死罪可免,我現在打你四十年棍,你可服氣?”


    公孫衽聞言急忙點頭道:“末將服氣!”


    曹昂接著轉向呂玲綺。言道:“你雖然是去救他,但也無高順的軍令 我扣你半年糧餉,你可服氣。”


    呂玲綺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服氣。”


    “打完公孫熱後,需得由你來照顧他,你可服氣。”


    “服氣,啊?”呂玲綺機械的回答著,聞言突然乍然一醒,愣愣的看著曹昂,卻見曹昂輕輕的點頭言道:“既然服氣就好了,來人,把公孫衽拖下去,打四十年棍!狠點揍著,誰敢狗私,我割了他腦袋!呂玲綺,你也下去吧。”


    呂玲綺還想說些什麽。卻見高順衝著她怒目一瞪,下頭的話頓時被噎了下去,隻得緩緩的退出帳外。二人方一消失在帳外,便見高順急忙引,一頭來,壽怪的看著曹昂道!,“大將軍,您究竟在打得什,


    曹昂抿著嘴。微微一聳肩,道:“沒什麽,我能打行麽主意。”


    卻見高順搖頭道:“你先是扣了玲綺她半年糧餉,以公孫小將軍之氣度,必然將自己的糧餉撥還與玲綺你還借著棒打公孫小將軍的機會,卓玲綺去照顧他,分明是有意撮合?”


    曹昂哈哈一樂。言道:“高將軍作為呂玲綺的義父,難道不喜歡公孫衽嗎?”


    高順聞言,默默的想了一會,點頭道:“很是喜歡,昔日公孫瓚為國護持邊境,為朝廷驅除邊凶逆,英雄之名遍布幽州,實乃一代名將,在高順眼中,公孫瓚無論是胸襟還是豪氣都比袁紹,袁術,劉表之輩高出甚多,此人之子當可配溫侯之女。”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當年我父親與呂布的戰爭,是大勢所趨,時事所逼,沒有辦法,這份仇恨,時至今日,曹某想讓它徹底的被化解 高將軍,我想你明白曹某的意思


    高順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末將理解君侯的苦心


    話音落時,便聽帳外典滿匯報說陸遜求見。曹昂聞言忙道:“速召他進來。”


    少時,便見一身白衣的陸遜緩緩的步入帳內,對著曹昂深鞠一禮,道:“見過將軍。”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奇怪的言道:“我剛才傳令,讓你和司馬懿一起來的,怎地不見他人呢?”


    陸遜聞言,也是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頭,道:“陸遜適才來時,也曾問人請司馬總管一起過來,可是總管手下的人說。


    曹昂眉目一挑:“說什麽?”


    “他們說總管病了。”


    “司馬懿病了?”曹昂詫異的看著陸遜,接著又轉過頭去看了看高順,眼睛微微一眯。言道:“那咱們就先談事吧,一會曹某親自過去看看他。”說罷,揮了揮手讓陸遜坐下。


    陸遜坐下之後,便見曹昂站起身來,接著一指身後的地圖,言道:“伯言,你看看,我軍連日對周瑜所部頻頻攻之,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應,隻是一個勁的奔著洞庭和湘江的上遊急行,可是我曾派背麾軍的士卒查探過,周瑜軍所奔走的上遊之山,獨立於江邊,四麵皆不相連,實乃死局之勢你們說周瑜這麽走是為了什麽?”


    陸遜聞言,低頭細思不語,卻見高順聞言道:“此時乃是雨季,陸遜一味的奔上遊奔走。莫不是想”使用水攻?”


    “不可能。”沒等曹昂說話,便見陸遜緩緩的開了口,道:“自古憑江用水攻破敵者。一借堤勢蓄水,二借大雨宣泄,周瑜所走之道,並無堤壩可尋,在者,如今雖是雨季,但卻是春雨,這種連綿的小雨勢最多隻是能然水位大漲,江湖水流變疾,根本不能行成洪澤,周瑜借著這場春雨之勢想用水攻破我軍,簡直就是笑談。”


    曹昂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言道:“不錯,周瑜要是想使水攻之法,純粹是他做夢。不過”他會不會借著這場雨季,弄出些其他的什麽門道?”


    說到這裏,曹昂轉頭期待的看了陸遜一眼,卻見陸遜尷尬的搖了搖頭,笑道:“將軍恕罪,周瑜的門道,遜暫時還沒有著出來 。別著急琢磨了 或許是周瑜這病太重了了,腦子不清不楚也說不定,走,你們二位隨我一起去看看仲達去。”說罷,當先邁步出塞。


    “仲達人呢?”來到司馬懿的營寨,曹昂看見的卻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帳篷。


    “回大將軍話,總管他,總管他去江邊看水了。”司馬懿的侍衛小心翼翼的給曹昂回著話。


    “去江邊看水?”曹昂聞言癡笑一下,言道:“他不是病了嗎?跑去看水,那水裏有什麽?有藥還是有醫生?”


    侍衛聞言急忙陪著笑道:“這個”這個小人也不知道。”


    曹昂長長的呼了口氣,心中暗自道:“司馬懿,你居然騙我?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想到這裏,曹昂轉頭對著陸遜和高順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自己去找司馬懿就成。”


    而此時的江邊,司馬懿一動不動的躺在岸邊,靜靜的看著近來愈發強大的水勢,眼中全是迷茫和不解,整整一個上午,司馬懿就是這樣紋絲不動。


    直到中午時分,當他看到從上遊開始緩緩的飄下木屑和竹片之後,便見司馬懿猛然起身。乍然間好似明白了什麽,暗自低聲言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懂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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