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主營帥帳。


    “帶上來!”曹昂位居主帥之位,對著下麵的士卒高聲道。


    “諾!”隨著士卒的領命離去,少時,便見左右將一個麵貌清俊的文士領了上來,但見那文士一身卓袍,文質彬彬,乍然望去倒是頗有幾分儒雅之姿,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障的手下法正,前番瓦口關之戰,被許儀生擒。


    三國時期的人物,別人曹昂或許會忘,但法正絕不是那麽輕易就會讓人遺忘的人,可以說劉備入川,稱帝西蜀,這個小子可是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記得後世記載,隻因他在劉樟手下,見其君軟弱無能,不是明主,故而才引劉備入關的。


    但自從回到了這個時代之後,經過十多年的見識和縱橫,曹昂早就已經明白了,什麽君不正臣投外國的屁話,純粹就是給那些所謂的叛徒找借口的,法正之所以會背叛劉璋,真正的原因隻有兩個”一是他不受重用,心裏有所不甘,二是他不甘寂寞,想要高官厚祿而已,說白了,在他心裏,所謂的叛徒不過都是不滿自身的情況而已,而法正不過是曆史上一個比其他叛徒更有才華的叛徒罷了!通俗的講來,不過是賣主求榮。


    不過現在的曹昂喜歡叛徒,因為隻有川中有了叛徒,才能讓他找到辦法,更快的攻下山川險惡的西蜀!


    但見法正卻是半閉著雙目,傲然的衝著曹昂言道:“勸降的高就不必說了,你可速速殺我!不必惜才!”


    嗬嗬,擺架子,裝深沉啊 曹昂心中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但是麵子上卻是露出了不舍的笑容,言道:“法正先生,在下對你之名是早有耳聞啊。您這又是何苦呢?”


    法正聞言,長歎口氣道:“吾法正不能為主分憂,致使外敵入境,現在還有何臉麵回去見我主劉益州!”說罷,但見法正滿麵悲涼,低頭言道:“讓我死了吧,法正絕對不會怪罪任何人,隻因這是蒼天對法正的薄待與懲罰!!”


    法正這話,其中隱隱包含了生不逢時之意,但更多的卻有著做戲的成分,畢竟頭隻有一個,命隻有一條,世界上怕死的人還是占據多數的,沒有人能夠平靜的麵對死亡,特別是法正這種不是武將且滿腹經綸的人,但他又不想折了風骨,隻有旁敲側擊的點撥曹昂,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如今的曹昂已得到曹操真傳,是人情世故上的老油條了,法正話豐的三甜五味他哪能聽不出來,他心中暗笑你做戲,老子便也陪你做,又有何妨?


    想到這裏。但見曹昂長歎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搖首言道:“法先生雖一介書生,但氣節風骨卻是遠勝戰場諸將!曹昂真是好生佩服!可是,先生想想,劉璋哪裏是立業之主?他暗弱無能,坐擁大好山川,卻隻是守成,不圖進取,有先生這般的大才卻不引為謀主,昏聵之君也!曹昂若是早得先生,天下諸侯,哪裏還會囂張到今日!先生,曹某為天下黎民計,還請先生勿要尋死,助曹昂收複西蜀山河,還天下一個太平先生若肯歸降,曹昂當引為至交,以國士之禮待之!”


    在聽了曹昂的話之後,法正懸著的心此刻方才是徹底的落了下來,抬頭看了曹昂一眼,做出一副猶豫不決之相,曹昂心下了然,隨即上前親自為法正解開了繩索,擺手言道:“先生風骨令人敬佩,曹某實在是不忍殺之也罷,先生既然不願意留在此處,曹昂就放先生回去,絕不強留!”


    說罷抬手一指大帳門口,示意法正可以走了。


    表麵上如此,曹昂心裏卻是在暗想:小子,曹某這已經算是給足你麵子了吧,你要是再跟老子擺譜,或是借坡下驢真的走了,老子一定殺你八遍兒!”


    不過還算法正小子知道深淺,但見他衝著曹昂拱手鞠躬,言道:“大將軍如此恩義,法正焉能在做姿態,若蒙將軍不棄,法正願意為將軍效大馬之勞!”


    漚就對了嘛,算你小子識時務!”曹昂心中暗自嘀咕一句,接著急忙虛手扶起法正。


    當夜,曹昂隨即在帳中設宴,款待法正,並龐統,郭嘉等一眾謀士作陪,雖然對於法正的賣主求榮很不屑,但如今己方對於西蜀地形與關隘布陣實在走了解不多。


    宴席之上,但見龐統笑著遙遙衝法正舉盞言道:“法先生來歸,正如微子去殷,來來來,某家給法先生敬上一盞!”


    法正笑著回了一盞酒,對龐統笑道:“法正亦是久聞鳳雛先生大名,近日相見,真乃萬幸之至,來來來,你我共以…;


    郭嘉聞言忙道:“二位怎地就是自顧自的飲酒?郭某亦需作陪!”幾人含笑將盞中酒喝盡,接著遙遙各自一對空盞,相視而笑。


    上前的曹昂見狀微微一笑,續口言道:“幾位先生都是曹某麾下的重臣,謀主,有你們在,何愁大功不定,大勢不成!隻是 ”


    見曹昂臉色似有難色,法正眼珠子一轉,心中暗道:關鍵的來了!


    “大將軍有何難事,還請名言?”


    但見曹昂假裝猶豫了一下,接著方才笑道:“此次我領精兵二十萬,收複西川,怎奈如今劉璋回了成都,留下川中眾將並劉備拒守各處關隘,實在是難打的緊,且川中多險要,各寨布陣也藏匿於山”之中,讓人防不勝防,著實難辦,現在要是有著一名熟悉西蜀地形的人為我軍參向官的話”


    說到這裏,曹昂的眼睛不留痕跡的撇了法正一眼,其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卻見法正長歎一聲,接著搖了搖頭道:“大將軍恕罪,對於此事,隻恐法正是幫不上大將軍您什麽忙了。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卻見法正搖頭笑道:“實不相瞞。法正乃是扶風人士,入蜀時間不長,更非劉樟心腹重用之人,此次攻打瓦口關,完全是行為張任參策而來,手中並無實權,更無知道西蜀各處軍塞布置的身份唉,雖有心卻無力矣。”


    曹昂聞言,眉頭頓時皺了一皺,但見那邊的郭嘉噗嗤一樂,輕道:“法先生果然高明之士,說話卻是是暗藏玄機,你言下之意,是您自己幫不得我們,但卻令有他人相助乎?”


    法正聞言頓時一驚,上下仔細打量了郭嘉幾眼,心中暗道這位當世鬼才果然是名不虛傳,區區幾句話語便能道出個中之妙。真走了得!厲害,厲害


    乍然之間,法正似是反應過來自己有些愣神,隨即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嘿然笑道:“諸位,法正雖然不識蜀中關道,但卻知道一位故友,此人乃是蜀中人士,輔佐劉樟多年,是為別駕,其人有大才學,大見識,若得此人相投,收川之舉,必然事半”


    “法先生說的,耳是益州別駕張鬆?”法正話音未落,便聽上前的曹昂淡淡言道。


    法正見狀頓時一奇,就連那邊的郭嘉和龐統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曹昂怎麽會說出劉璋手下區區一介別駕的名字?


    但見曹昂笑著言道:“法先生,您有信心幫曹某說服這個人嗎?”


    法正聞言笑道:“這一點,大將軍盡管放心,法正隻需一封書信送往成都,托好友孟達於心腹之事,卓孟達去說張鬆,則他必然投效!”


    曹昂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卻見龐統搖頭道:“如今川中的各關的防守嚴的連個蒼蠅的飛不進去唉,看起來,唯有派快騎從川南的水路直入成都了,如此卻是要耽誤許多的時間。”


    曹昂聞言噗嗤一笑,淡然道:“沒關係,正好乘著這段時間,我們好好的研究一下攻擊西川的具體細節”


    深夜的“天府之國”成都城氣候溫和,但見夜空明月星稀,沒有一絲的烏雲,成都城南的天羅川巷內空空蕩蕩,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妹錳的聲聲鳴叫偶然間或許能打破了這夜間的寧靜,一股徐徐的清風吹來,無論弗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感覺渾身舒坦,極為受用的。


    就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夜晚,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巷內的一戶人家之前,輕輕的拍了幾下後,便聽府門“吱嘎作響打開,看門的老護院不知道跟黑影說了些什麽,接著微一閃身,便請他進入府內。


    兩扇黑漆的木門之後,關著的卻是一個清涼世界。


    樓台回廊之內,習習風中帶著浸人涼意,讓人舒心不已。那黑影隨著老護院來到府內一座翠竹掩映下的院落,院門上題有“鳴軒一語”四個金字。


    但見那老護院微微一抬手,黑影便閃身進入其中,此時,書房之內點點燭燈之下,坐著的,乃是一位相貌奇醜無比的文者書生,他底鼻厚唇,滿臉細皺,一雙豆眼在燭光的照射下偶然間也會散發出些許的精光。


    抬頭見了那黑衣人進屋,張鬆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書簡,麵上升起了一絲不甚好看的微笑,道:“孟兄,此值深夜,兄何以來張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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