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光站在樹蔭下揮揮手,目送黑色的大奧迪慢慢地消失在視野裏,這才慢慢地轉過身往學校裏麵跑去。


    楊天虹的心情很激動,老父將楊家的事情漸漸地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信號,同時也讓他的心裏很有些緊張不安,楊家這麽重一副滌交到他的手上來,他不知道能不能實現老父的願望?


    聽了楊學光的一番分析,楊天虹心裏的那最後一絲迷霧也煙消雲散,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父在布局,這一局棋局跨越的時間太長了,從幾十年前老父的急流勇退,三叔在軍委的飛揚跋扈開始,跨越了幾十年的時空,今日終於初現端倪!


    年少輕狂的時候不懂得老父的良苦用心,如今身居高位才明白,作為一個站在權力頂峰,掌握著整個共和國前進方向的人,各種領袖必備的素質中,懂得經濟規律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項。


    想來這也是老父當年從權力巔峰急流勇退的原因之一,在抓經濟建設方麵楊天虹自認並不比老父高明上多少,他也明白,老父這所有一切的布局,現在不過是才展現出一部分而已,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他那個聰明絕頂的兒子做的!


    可見兒子楊學光在父親心裏的分量,也許在兒子出生的時候,老道士的那一句真龍不相見的諫語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支撐起了老父親心裏所有的消!


    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盡量為兒子將來的發展奠定好必要的基礎而已,但是,在這樣一個遇上了這麽一個共和國崛起於世界民族之林的大時代,又成了家族的代言人,換了誰不是雄心勃勃地做出一番事業來?


    是不是趁著這機會,將楊家的地位徹底鞏固下來,為兒子的將來鋪一條康莊大道?楊天虹有自知之明,對於最頂上的那把椅子從來都沒有奢望過!


    楊家已經沉寂得太久,太久了!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天虹調轉車頭,黑色的奧迪往西山別院飛馳而去,明天要跟金振華見麵了,他必須要聽一聽老父的意見。雖然他已經接掌了家族的事物。


    楊學光回到寢室的時候,李天佑和杜友仁兩人正在客廳裏喝酒,茶幾上堆滿了花生,瓜子等各種零食,還有一件罐裝啤酒。(_)


    “你們還沒睡?”


    李天佑聽得響動抬起頭來看了楊學光一眼:“學光,正好,一起喝一杯。反正明天周五我們的課程也差不多了,你這個調研小組成員自然更加不用的上課的問題!”


    “就是呀,咱們住在一起都兩個多星期了,也難得有機會兄弟們聚在一起,整兩個!”杜友仁舉起了手裏的易拉罐一搖。


    盛情難卻,楊學光若是再推辭的話就顯得有些桀驁不群了,而且,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微笑著點點頭:“好,我去洗個澡馬上過來!”


    “你可要快點,不然的話。下酒菜都沒了!”


    杜友仁嗬嗬一笑,仰起脖子將易拉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


    “好,馬上就來!”


    楊學光嗬嗬一笑,幾步走進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就衝進了浴室。


    “老李,你是不是有想法了?”杜友仁取了灌啤酒,拉開易拉環一股啤酒泡沫洶湧而出,李天佑一愣,老臉一紅,他是江北省人♀一次江北來學習的是江北省副省長淩天錄。


    他本來就在想方設法地想要去接近淩天錄,這一次他來黨效習,說好聽的是來中央黨校進修,其實說白了就是流放,一個縣長放下手頭的各項工作來中央黨校進修,隻要不是腦子白癡的人都會明白這個事實。他被邊緣化了。


    得知了江北省副省長淩天錄在中央黨效習,李天佑當時就動了抱上這顆大樹的心思,隻是省部級那邊的宿舍樓有警衛站崗,他可不敢胡亂去闖。


    現在楊學光進了調研小組,據說還混得不錯,淩天錄也是調研小組的成員,李天佑就有了同過楊學光出麵請淩天錄吃飯的想法。


    “兄弟,我老李不比你們,你還年輕還有大把進步的機會,如果再不把握住這次的機會,這輩子也就隻能窩在小縣城了!”


    李天佑一咬牙,用力握緊了拳頭,將手裏的易拉罐捏成一團,黃色的酒液順著他的手臂流淌下來:“不論成功與否,總得要試一試才知道!”


    “老李,咱們兄弟兩個同病相憐,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我們陽江市委領導似乎也不大喜歡我呀!估計這次我回去陽江就要掛起來了,離開了一個多月,什麽工作都有人接手了,接下來等著我的就隻有被掛起來了!”


    杜友仁微微歎息一聲,昂起脖子將啤酒一飲而盡。


    “喂,你們說什麽呢,這麽沉重?”


    楊學光穿著一條沙灘褲走了過來,伸手抓了把花生塞進嘴裏大嚼起來,拍拍手,拿起一罐啤酒,拉開拉環倒進嘴裏。


    “我們在同病相憐呢!”


    杜友仁嗬嗬一笑,抬頭看了一眼楊學光:“老李在利州市委不待見,我也同樣被江陽市委拋棄,來中央黨校進修,說得好聽是進修,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在官場混了,誰不明白這個事實?”


    楊學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淡淡一笑:“其實呢,這對於你們來說未必是壞事情呀,山窮水複之後,說不定就是一條坦途呢?”


    聽他們說起這個,楊學光就明白了這兩個人深夜還在等著他的用意了,十有**這兩個人想要通過他去抱大腿了。


    “等等,老杜,你是遼東江陽人?”他知道杜友仁是遼東人,隱約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旋即就想起來二舅許儀就是遼東江陽市的副市長。


    “是呀,我是江陽人呀?”


    杜友仁捏著易拉罐的手一抖,抬起頭一臉希翼地看著楊學光,他知道這一次可沒有遼東的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來進修,難道楊學光還有別的路子?


    “你是陽江人的話,聽說過一個叫許儀的人沒有?”楊學光嗬嗬一笑,仰起脖子一口將易拉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李天佑眼疾手快,抓了一聽扔了過來。


    楊學光右手一神,一把將易拉罐抓在手裏。


    “許儀,知道啊,那是我們江陽市的市委副書記,副市長,怎麽,你認識許書記?”杜友仁激動起來,一般抓住楊學光的手臂。


    楊學光笑了笑,沒有說話,轉頭看了一眼李天佑:“老李,我知道你的難處,實話告訴你,我跟你們江北的淩天錄省長關係還成,這樣吧,明天我請他吃飯,你給我作陪,怎麽樣,有時間吧?”


    李天佑聞言大喜:“有時間,有時間,學光,謝謝你呀!”


    楊學光笑著拿起易拉罐:“老李,先別高興得太早了,還不知道淩天錄省長有沒有時間呢?”


    “沒關係,沒關係,我有時間等!”


    李天佑高興得嘴巴都合不螞來,想不到這一次來中央黨校進修,居然因禍得福,倘若能夠抱上淩天錄這顆大樹,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學光,我敬你一杯!”


    大喜過望的李天佑揚起易拉罐跟楊學光輕輕地一碰,蕩漾起一片白色的泡沫來。杜友仁的心裏苦澀不已,暗暗地羨慕起李天佑來,隻要李天佑抱上了淩天錄的大腿,李天佑以後的前程基本上就有了畢。


    杜友仁抬頭看了一眼楊學光,眼睛裏閃過一道喜色,楊學光剛才特意問到了自己是不是江陽人,隨後又提到了市委副書記,副市長許儀的名字,難道楊學光跟許儀有什麽關係不成?


    隨後仔細一想,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兩個耳光,怎麽越混越回去了,連這麽明顯的暗示都聽出來,倘若不是如此,楊學光又何必提起許儀的名字來?


    楊學光嗬嗬一笑,一口幹了剩下的啤酒,笑道:“老李,不要這麽說,大家都是同學,能夠聚到一起來就是緣分呀,大家以後都在權力場裏混,有機會能互相扶持一把當然義不容辭!”


    “就是,就是,都說三種關係最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杜友仁嗬嗬一笑,拿了一罐啤酒拉開遞給楊雪崗:“學光,我也敬你一杯,謝謝對兄弟的提攜照顧,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一句話,刀山油鍋也能走一趟!”


    楊學光搖搖頭,捏著易拉罐輕輕一碰,手腕上的手表在的燈光下閃閃發亮,杜友仁一愣,目光匆匆一掃,心頭更是吃驚不已,江詩丹頓的收工絕版呀,他本來對這些並不熟絡,恰好今天上午在圖書館裏看雜誌看到介紹世界名表的時候,看到的。


    “來,一人一瓶!”


    李天佑取了啤酒分給兩人,高高地揚起右手:“學光,感謝的話就不說了,剛才小杜說得對,天南地北的咱們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呀,來,為我們的同學情誼幹杯!”


    三隻易拉罐輕輕地撞在一起,灑出一片帶著白色泡沫的啤酒花。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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