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小時後,他們遭受了蟲潮的襲擊,眼看密密麻麻的蟲海襲來,成千上億隻蟲子蠕動著要將他們吞沒,隊伍中的人立刻四散逃開,壇輝更是騎著熊跑的最快。


    然而他再快也比不過蟲海的速度。這些蟲子似乎能感應生命氣息,壇輝騎著熊,顯然是最佳的食物,因此蟲子大多朝他湧來。


    眼看壇輝就要被追上,壇輝看著那蟲子眨眼間就爬上熊的身體,熊頓時發狂發出嗷嗷的叫聲,卻無濟於事,血肉迅速被啃幹,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騎在熊背上的壇輝見狀,緊緊抓住熊的脖子,開啟了他護身的靈器,勉強抵擋順著熊的身體爬上來的蟲子。


    壇輝看著滿地的蟲子,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落得和魔獸熊一樣的下場,頓時嚇得渾身發抖眼淚直流,褲子更是濕成一片。


    時宴見差不多了,讓八喜將他的外貌進行一下改變,他調動起體內的靈力,維持在藍級馭靈師的級別,慢慢朝壇輝走去。


    壇輝正麵臨人生最可怕的時刻,熊已經被蟲子吃的差不多了,不少蟲子順著熊的身體爬向他,他身上的靈氣最多再支撐幾分鍾,一旦內部的靈力用光,他就要成為蟲子的糧食。


    就在這個時候,壇輝捕捉到不遠處的一抹藍光!


    “救命,救命啊!!”壇輝賣力尖叫起來,他想朝那抹藍光走去,但四周全都是蟲子,他剛踏出一步,腳上立刻踩到不少蟲子,雖然有靈器保護還沒傷到他,但卻令他惡心的快吐出來了,“救命!!我是土家馭靈師壇輝,我的哥哥是壇光,救救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在壇輝嘶聲力竭的叫喊下,終於那抹藍光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隨著那藍級馭靈師的走近,四周的蟲子仿佛遇到天敵一般,立刻如潮水般後退。


    壇輝見狀,心中大駭,看著那藍級馭靈師的眼神仿佛救世主。


    藍級馭靈師最終走到壇輝的麵前:“你沒事吧。”


    壇輝兩眼發直地看著對方沐浴在藍光中那精致的臉,以及親切的笑容,片刻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兩眼放光地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是土家馭靈師壇輝,我的哥哥是壇光,為了報答你,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隻要我能做得到……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在這麽美的人麵前,連壇輝這樣囂張慣了的人,都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客氣詢問。


    時宴聞言,微笑道:“我的名字叫辰宴。”


    “辰宴……名字真好聽。”見時宴帶著他離開這片迷霧沼澤,壇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思頓時活絡起來,他一邊走一邊一眨不眨地盯著時宴道,“辰宴,七天後是我哥哥的生辰,我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回土家嗎?”


    隱藏在時宴肩膀上的八喜聞言,笑嘻嘻地對時宴進行心靈聯係道:“主人,他要把你當美人狐獻給壇光了哈哈……”


    時宴聞言,有些驚訝壇輝的粗神經,才剛脫離險境,就開始打他的主意,而且他壓根沒詢問他的來曆,隻知道一個名字就立刻邀請人去參加壇光的宴會……也許在他看來,壇國現在已經沒什麽人能夠和壇光抗衡,他一個藍級馭靈師一旦被壇光看上,肯定逃不出壇光的手掌心,因此也絲毫不顧忌他的來曆了吧。


    “榮幸之至。”時宴心中這樣想著,笑著答應了。


    壇輝見時宴這麽好說話,立刻喜笑顏開,他的那群手下在他危險之際隻顧著自己逃跑,害的那群蟲子全來攻擊他了,因此壇輝也不想浪費精力將他們找回,纏著時宴將他帶回去。


    時宴自然依言行事,他第一次來壇國,雖然已經讀取過一個人的記憶,但畢竟沒親自走過,正愁著不認識路,有壇輝之路,他甚至不用找理由,就能接近壇光。


    壇光所掌控的幾個城市恰巧就在附近,壇輝為了和時宴盡快回去見到壇光,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條大蛇,是一種土生土長在壇國的高階魔獸,壇國的馭靈師掌控了駕馭這魔獸的方法,這條蛇非常擅長在土裏穿梭,由於身體巨大,頭部會有部分露在地表,正巧可以供人們站立在上麵,這魔獸一見到時宴就本能地懼怕,準確地來說,更怕的是時宴胸前輪回之石裏沉睡的辰光,然而壇輝卻粗神經地忽略了,還以為這蛇看上去威武實際上沒用的要死,催促了老半天,大蛇才老實下來,讓時宴和壇輝坐在它的頭頂,而它以比平常快百倍的速度開始趕路。


    應該要在四天左右才到的行程,在大蛇瘋狂趕路的情況下,兩天半就到了,壇輝一路上吐的天昏地暗,差點將這條大蛇恨死,可是將壇輝送到目的地之後,大蛇迅速逃竄離開,令壇輝有火無處發,他帶著時宴回到自己的府宅,然後令下人好好招待時宴。


    時宴就這樣在壇輝的府宅住了下來,被壇輝好吃好喝地供著,一直到壇光的生辰來臨前兩天,壇輝帶著他去隔壁的城市參加壇光的生辰宴。


    當初的五個仇人中,就剩下最後一個壇光,時宴眼看著離壇光所在的城市越來越近,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壓抑下內心騰升起的殺意。經過這幾日和壇輝的相處,時宴已經將壇光的情況給摸透,雖然壇光如今看似勢大,但由於他為人殘暴凶戾,視人命為草芥,心機又不如他另外三個兄弟,因此他的實力是四兄弟中最弱的,他們四兄弟看似和睦,但實則私底下關係並不是很好,尤其壇光與他的兄長壇雄,更是從小看不順眼到大,隻因為他們現在要同心其力攻進內陸,屆時一旦大權落入他們手中,到時候必然是相互殘殺的局麵。


    壇光可以說是四個裏頭最沒有勝算的一個,但是他的個人實力卻是四兄弟中最強的,藍級巔峰,壇光如今還不到三十歲,能夠走到這一步,顯然未來還有晉升的空間,以他現在展現的天賦看來,將來很可能比他的兄弟們走的更遠,這也是雖然壇光有致命的性格缺陷,但手下依舊有人為他辦事的原因。


    以時宴如今的實力,要殺壇光這個藍級巔峰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想到壇城遠赴時家將時家攪得天翻地覆,時宴此次來壇國,除了殺壇光,還有另外兩個目標,因此,壇光必須死,但也要死的有價值。


    壇輝帶著時宴來到壇光所在的城池時已經是夜晚,壇光的生辰宴早已開始,全城狂歡,猶如白晝,簡直是奢侈鋪張到了極點,時宴在壇輝的帶領下,穿著壇國的盛裝進入壇光的府中,府宅中心巨大的廣場被擺滿了桌椅,美酒佳肴不斷,侍奉這些人的是衣著暴露的少女們,而在中心,則是男男女女赤.裸著身體表演著血脈噴張的舞蹈,而壇光坐在最中心,看著這一切,哈哈大笑,顯然心情十分愉悅。


    時宴看著壇光,幾年不見,他和當初的模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那股戾氣比當初更盛,由於縱欲過度,盡管他是強大的藍級馭靈師,但臉色依舊不太好看,今日是他的生辰,自然是盛裝打扮,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但在時宴的眼中,依舊麵目可憎。


    壇輝帶著時宴迅速朝壇光走去。壇光顯然對壇輝不錯,見壇輝走來,站起來拍了拍壇輝的肩膀:“怎麽現在才到,聽說你為了我去迷霧沼澤捉捕美人狐了,你這個傻小子,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壇光說著,目光卻忍不住透過壇輝看向站在他身後的時宴。


    時宴這具身體的容貌本就是極為秀麗,站在人群中也極為耀眼,隻因時宴骨子裏的氣勢太過淩厲,令人看他的時候往往會被他冰冷的神情震懾到,反而不敢多看他的臉,然而此時此刻時宴刻意收斂了氣勢,八喜一開始便將時宴的容貌稍作修改,卻沒有絲毫變得難看,因此壇光一下子便注意到了時宴的存在。


    “這位是……”壇光越看時宴的模樣越合他的胃口,想到壇輝去迷霧沼澤捉捕美人狐了,難道這個就是美人狐?果然如傳聞中那樣迷惑人心,隻是一眼他的視線幾乎就移不開了。


    壇輝見壇光這樣,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哥哥想歪了,他湊近壇光,在他的耳邊附耳說了幾句,壇光聽了之後,再看時宴的眼神略微有了變化,但那貪婪猥瑣的神情雖然被隱藏了,卻依舊逃不過時宴的眼睛。


    壇輝轉頭對時宴道:“辰宴,這位就是壇光少主,他的大名想必你早已聽過,哥哥,這位是辰宴,我的救命恩人,我帶著他來參加你的生辰宴,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怎麽會哈哈。辰宴年紀輕輕就是一名藍級馭靈師,可見天賦了得,這樣的強者肯賞臉,我開心還來不及,辰宴,多謝你救了壇輝。來,坐我旁邊,我介紹在場的人給你認識認識……”壇光說著,立刻拉過時宴的手,將他帶到了身旁。


    時宴的手被壇光握住的那一刻,渾身一僵,但他很快克製住了,任由壇光拉著他坐下來,壇光自從見到他之後,顯然興致高漲了不少,拉著時宴不斷地給他介紹人認識,而時宴每認識一個人,就被灌下了一口酒。


    至於壇輝,早在不知不覺中退下了,從場上隨手找了個漂亮的美人,自己享樂去。


    同時,壇光一邊趁著時宴喝酒的時候,不經意地和時宴聊了起來,問起了時宴的來曆,年紀等等,這些問題早在來的路上時宴就想過了,他將那名青級馭靈師的資料稍作修改,便報了出來。壇光見時宴對答如流,神情不似作偽,更重要的是,時宴此時的模樣太對他的胃口了,他本就極其喜歡時宴這具身體的樣子,此時時宴的臉隻是被八喜稍作修改,與原本的模樣還有六分相似,卻比原本的臉更白皙柔弱了一些,更得壇光歡心。


    壇光此人本就膽大妄為,如今得了勢更是無法無天,在他看來時宴不管什麽來曆也隻是個藍級馭靈師而已,就算有背景又怎樣,此時此刻可是時宴自動送山門來的,他對壇輝給他帶來的這個生日禮物滿意極了,壇光的下屬們對壇光的脾性了如指掌,自然看出壇光在想些什麽,自然更賣力地給時宴灌酒。


    不出兩個小時,時宴的臉頰便泛起了粉紅,眼神迷離,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


    壇光見狀,立刻迫不及待地拉著時宴打算離開,走向他的臥室。


    壇光要帶著時宴“辦事”,四周的人自然全部識相地離開,在他們看來,時宴這個藍級初期馭靈師怎麽樣也無法傷害壇光這個藍級巔峰,因此也十分放心。時宴見四周無人,正打算對壇光使用“時光”技能查看壇光的記憶,查找是否有關於大地守護和鬥靈丹的消息,以及關於土家黑級馭靈師的真實情況,就在這時,突然有個下人跑了進來:“少主,壇雄少主來了。”


    壇城已經被按上了逆謀的罪名,因此現在造反的壇城的四個兒子,都各自封自己為少主,而這個壇雄少主,正是與壇光最不對盤的兄長。他在這種時候到來,難免不令人懷疑他的目的。


    壇光將時宴攬在懷中,正心猿意馬,畢竟長的如此俊美,還擁有藍級馭靈師的實力的美人是在太罕見了,將這樣的美人征服在□,單是想一想就給壇光帶來了無限的刺激,此時他正急不可耐,偏偏壇雄卻來了,壇光自然臉色不太好看,但畢竟顧忌到壇雄的勢力,陰沉地道:“他來幹什麽,給我好好招待,告訴他我兩個小時後過去。”


    壇光的話音剛落,突然,壇光猛的轉頭,他突然調動起了全身的靈力朝一個方向攻去,頓時靈力碰撞的聲音傳來,這裏離宴席很遠,並沒有引起注意。壇光麵色陰沉地看著那個方向,幾秒之後,幾個人影出現在了壇光的麵前,為首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哈哈笑道:“四弟別來無恙,哥哥特地過來給你送禮,你就這麽招待我的?”


    壇光見壇雄就這樣闖入他的府宅,臉色陰沉地仿佛要滴出水來,壇城本身的實力一般,但站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卻不容小覷,其中一個便是土家長老!


    “不知三哥深夜造訪有什麽事。”壇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壇雄別有深意地看著壇光:“自然是給四弟送禮來的。怎麽,四弟不邀請我坐坐?”


    壇光頗為忌憚地看了一眼壇雄身後的土家長老,那是一名紫級馭靈師,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抵抗的!他深吸一口氣,讓人扶著時宴先下去,便親自領著壇雄朝大廳走去。


    壇雄跟上壇光的腳步,他身後的長老則留在了廳外,由此可見,壇雄已經徹底將長老收服為己用。


    時宴被帶走之後,花了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就將帶他離開的人給弄暈,然後悄悄地潛伏回去。


    壇雄這種時候到來,顯然不同尋常,直覺告訴他必然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此時大廳裏頭就剩下了壇光和壇雄,不論是外頭的長老還是裏頭的壇光和壇雄,實力都不如時宴,時宴隱藏的十分輕鬆。


    壇雄進入之後,立刻從空間戒指裏頭拿出了個錦盒,放到了桌上:“首先恭喜四弟生辰,哥哥帶來了個好東西給你。”壇雄說著,將錦盒打開,一把匕首安靜地躺在裏頭,刀柄為黑色,刀身呈血色,詭異的是,那血色仿佛是流動的血液一般,竟然在不斷地蠕動著,看起來十分惡心可怖。


    “魂器鉤心,屠殺了整整一萬名少女,挖出她們的心髒用秘法煉製而成,隱藏在裏頭的器靈則是這些少女的精神力凝聚而成的,有鉤心在手,像四弟這樣的藍級巔峰馭靈師,甚至可以嚐試挑戰紫級初期馭靈師……”壇雄侃侃而談,介紹著眼前這個血腥的魂器,時宴聽著他介紹著,再看那不斷流動的血色刀身,隻覺得一股無法言語的怒意在心中騰升。


    整整一萬名少女的性命,就換來這樣一把凶器!


    而八喜比時宴更加憤怒,這種東西根本不配稱之為魂器,說它是邪物也不為過。魂器的形成,有些是天生奇物經過歲月的沉澱,漸漸形成意識形成魂器,比如辰光很可能便是這樣產生的,而八喜雖然來曆神秘,有可能是人造,但同樣也是純淨的靈魂,可像鉤心這樣的魂器,裏頭的靈魂必然充滿了殺戮和戾氣,這樣的東西,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隻會是個禍害!


    “這個魂器可是我費了千辛萬苦才得到的,雖然使用了它短暫激發了潛力之後會虛弱一段時間,但有這樣的魂器在手,關鍵時刻就可以保命了,怎樣,四弟感覺如何?”


    “這樣的好東西,三哥應該留起來自己用才是,我的實力比你強,關鍵時刻自保能力一定勝過三哥……”哪知壇光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陰沉地看著壇雄道。


    壇雄聞言,虛偽一笑:“哪裏,作為哥哥的,有好東西自然要和兄弟分享,哪像四弟,得了寶物,卻吭都不吭一聲,我說四弟啊,大地守護這種好東西,就憑你就算得到了,恐怕也拿不了多久,即使我不來討要,你的大哥二哥得到消息之後,也會立刻來找你,他們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我們四兄弟現在齊心協力攻打內陸,這種時候誰出了意外可不好。我現在拿魂器和你交換,已經給足了你麵子,你不妨考慮考慮。”


    見壇光始終不肯坦言,壇雄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而躲在一旁偷聽的時宴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地守護在壇光的身上!


    時宴一直以為大地守護和鬥靈丹在黑級馭靈師的手中,想不到居然被壇光得到了其中一樣!木嵐曾說,辰光之所以醒不過來,也許因為當時給他的生命樹種子和複古生靈水太少了,類似這樣的寶物再給辰光服用一些,也許他就能醒過來。鬥靈丹和大地守護都有滋潤靈魂的功效,很可能得到其中一樣辰光就能夠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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