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場上醒目的橫幅顯示出學校對劉先生這次讚助的重視,在場每個人都能看到劉先生的公司和推薦的產品,陳小生莫名覺得有點不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他看了劉先生一眼,摸摸下巴說道:“原來劉先生真的是大老板啊,照理說像你這種大人物應該在主席台上和校長坐在一起才對啊,沒想到今天我們幾個小市民也有機會和劉老板坐在一起看運動會,真是榮幸啊哈哈。”


    二妹姐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劉老板今天來看比賽隻是一位爸爸。那浩飛跟家樂是好朋友嘛,劉老板和咱們坐在一起才正常,你坐過去。”說著就把他拽到一邊自己坐了過來。


    劉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們太客氣了,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劉誌成,你們叫我誌成好了。”


    四喜好奇的笑道:“咦?誌成?真是個好名字欸,聽起來就很成功的樣子。”


    劉誌成笑了笑,解釋道:“我父親為我取名字的時候確實有這個意思,希望我能堅持誌向,取得成功。”


    五福推了下眼鏡,驚奇的說道:“那劉先生現在真的很成功啊,豈不是說當初取名字的意思已經實現了?是不是真的管用啊?老媽,不如給我們也改個名字吧,說不定考試成績能好點。”


    陳小生輕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吐槽,“你改什麽啊?改名陳誌成啊?你女孩子家家的叫這個不好聽的。”


    五福打了他一下,噘嘴道:“哼,你知道什麽啊,懶得跟你說。”


    二妹姐微微皺眉,說道:“好了,你們不要鬧了,好好看比賽。”隨即又對劉誌成笑道,“劉先生啊,我平時也有去你們旗下那個連鎖超市買東西的,沒想到這麽巧今天就認識了。對了,既然大家這麽有緣,不知道劉先生能不能送一張高級會員卡啊,我看那個高級卡打折很多的。”


    陳小生臉色變了變,衝三元使了個眼色額,三元也覺得當麵跟人家要貴賓卡實在很丟臉,不由的輕輕拽了下二妹姐的衣袖,湊近她耳邊悄聲道:“老媽!很丟臉欸,你是不是想家樂在浩飛麵前矮一頭啊?不要再說了!我都覺得丟臉!”


    二妹姐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小聲回道:“我隻是問問嘛,又不是一定要,那萬一要到了以後買東西是半價的,你知道能省多少嗎?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哼!”


    她們倆說話的時候,劉誌成已經從皮夾裏拿出了兩張嶄新的高級會員卡,給了二妹姐一張,又給了蘇雪雲一張,笑道:“陳太太喜歡我們超市的東西是我的榮幸,歡迎幾位成為超市的常客。”


    蘇雪雲客氣的笑道:“多謝劉先生。”


    二妹姐愣了一下才笑起來,“劉先生真是個大度的老板,對了,劉先生你叫我二妹姐就行了,從來沒人叫我陳太太的,我都沒反應過來。”她說完忽然想起剛剛三元說很丟臉,於是笑了幾聲說道,“劉先生你別介意啊,平時我們都是比較隨意的,說的有點多了。”


    劉誌成擺擺手笑說:“不會,我很喜歡你們這樣親近熱鬧的氣氛,我家裏隻有我和浩飛父子倆,我工作比較忙,也不太會和孩子互動,難免冷清了點,所以我和浩飛都很高興認識你們。”


    二妹姐身為一個長輩,下意識的接口道:“原來你們家裏隻有你們兩個啊?家裏沒個女人不行的,別看隻是少了一個人,要是一家三口啊家裏真的會歡樂很多的。劉先生你又這麽年輕,還是要找一個合適的女人一起過日子才行,那樣浩飛也有人照顧了,對你和孩子都好的。啊我前陣子給小生相親也打聽了不少女孩子,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


    “額……”劉誌成看了眼陳小生,不知道怎麽回答比較好。


    三元好笑的拉過二妹姐說道:“老媽,你就別瞎摻和了,你忘了上次給小生介紹的那個女人是做那行的了?還害得小生被誤會,被好多同事笑呢。再說劉先生認識的肯定是那種精英啦,和你打聽的那些女人不一樣的。”


    二妹姐想想上次的烏龍覺得有點丟麵子,抿抿嘴道:“那我就不說嘍,我也是好心嘛。”


    劉誌成笑道:“多謝二妹姐,其實我也有這個打算,現在正在努力,等成功了我請大家吃飯。”


    二妹姐笑著點點頭,應了下來,“劉先生你看中的一定是好的,那就祝你早日成功了,最好能喝到喜酒。”


    陳小生發現劉誌成的視線落在了蘇雪雲身上,忽然覺得這個劉大老板不大正常啊,身為運動會讚助方不坐在主席台反而坐在他們旁邊主動搭話,現在又說什麽有了目標正在努力,怎麽看怎麽有追蘇雪雲的意思啊!


    蘇雪雲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她才見劉誌成兩麵吧?怎麽就成了他的目標了?她對這個可沒興趣,正好家樂和浩飛走進了場地準備,她便指著運動場說道:“他們快開始了,準備加油吧。”


    三元立即從一個大包裏拿出一堆拉拉隊用的東西,分給大家道:“用這種的醒目一點,他們在賽場上一抬頭就能看見。”


    二妹姐也積極的道:“對對,我還帶了喇叭誰要用?”


    四喜急忙擺手拒絕道:“拜托你啊老媽,什麽喇叭啊?這裏又不是菜市場,你千萬別用啊,不然我不跟你坐一起了。”


    二妹姐把喇叭又塞回包裏,嘀咕道:“什麽嘛,你懂什麽,用喇叭聲音才大,不然隻能靠嗓子喊。”


    “寧願喊破嗓子也不用喇叭!”


    賽場上鳴了一槍,小朋友立馬衝了出去,家樂是第三棒,小家夥跑得飛快。蘇雪雲和陳小生他們大聲喊道:“家樂加油!家樂加油!”一邊喊還一邊揮著舞彩棒彩帶。


    劉誌成見狀也跟著喊了兩句,陳小生一看,更加覺得劉誌成是“居心不良”了!家樂之前特地練了幾天,看來還真起了點作用,總算在和浩飛交接的時候超過了隔壁班的同學。接下來就是劉浩飛拚命跑了,蘇雪雲他們是坐在一起的,自然也幫著助威加油,前排的家長還回頭笑道:“你們兩家感情真好啊,我兒子回家都說餘家樂和劉浩飛是好朋友呢。(.$>>>棉、花‘糖’小‘說’)”


    蘇雪雲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


    那位家長擺擺手道:“沒事,咱們來學校不就是為了給孩子加油嗎,就該像你們這樣。”說完她還在接力賽結束後跟他們借了彩棒彩帶,說要等一下給她兒子加油。之後那一大包東西就在附近的家長手裏傳來傳去,這一次運動會家長席意外的熱鬧,孩子們也特別興奮,事後說起來,家樂在小同學中覺得倍有麵子!


    接力賽家樂那一組得了第一名,之後家樂又去跳遠,得了個第二名,成績算是很不錯的了,劉浩飛有個一百米賽跑也跑出了好成績。兩個孩子上台領獎,劉誌成被請到台上給他們頒的獎牌和獎品。


    四喜羨慕的說道:“我怎麽沒晚生幾年啊?現在的小孩子待遇真是好啊,一個運動會居然有獎牌和那麽好的獎品,哪像我們那會兒,累死累活跑了第一才得個記事本。”


    五福笑道:“是啊,跑後麵隻能得鉛筆橡皮。你看看他們,家樂得了個遙控汽車呢。”


    二妹姐拍了她們一下,說道:“別做夢了,你們就算晚生幾年也沒用,想要好禮品啊,必須得讓劉先生給運動會讚助才行,你們學校能找到這麽有錢的讚助商嗎?”


    四喜撇撇嘴道:“我們學校運動會根本沒拉讚助,都是自己隨便開開就算了。”


    “那不就得了,劉先生肯定是為了讓他兒子高興,真是個好爸爸啊,人家說一擲千金啊什麽烽火戲諸侯啊,都是為了討好女人的,不像劉先生這麽有正事,一擲千金哄的兒子高興還能給公司做宣傳,多聰明。”二妹姐看著台上跟參賽選手合影的劉誌成怎麽看怎麽滿意。


    陳小生淡淡的說道:“才見了人家一麵,一張卡就把你收買了,要不要這麽現實?”


    二妹姐哼了一聲,“你知道什麽?那是普通的卡嗎?要購物累計有十萬塊才能成為高級會員的,人家起碼能隨隨便便就收買我,要不你給我十萬塊我也說你帥啊。”


    陳小生無語道:“太市儈了!我不需要你虛情假意的奉承,忠言逆耳,你那些好聽的話還是留給別人吧。”


    蘇雪雲笑著聽他們吵吵鬧鬧,果然還是和他們在一起舒服些。沒一會兒家樂就抱著玩具高興的跑了過來,接下來有一些學生表演節目,家長也都很給麵子的沒有提前走人,全都用力鼓掌支持孩子們。


    蘇雪雲將家樂抱到腿上,用紙巾給他擦了擦汗,笑問:“今天開不開心啊?”


    家樂仰起頭摟住蘇雪雲的脖子,揚起大大的笑容,大聲道:“好開心!媽咪你真好!”


    二妹姐故意逗他道:“隻有你媽咪好嗎?我們不好嗎?我們也有給你加油的啊。”


    家樂坐直了身子拉住二妹姐的手笑道:“大家都好。”


    幾人說說笑笑的過了半個小時,節目也差不多結束了,開始準備離場。劉誌成和校長等人合影寒暄之後便牽著兒子快步走了過來,對蘇雪雲笑道:“幸好你們還沒走,不如大家一起吃個飯?”


    蘇雪雲微笑道:“小生已經定好了位子等運動會結束去慶祝的。”


    二妹姐點了下頭,接口道:“要是劉先生不介意,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吃啊。”


    四喜也點頭道:“對啊,大家一起熱鬧嘛,不然劉先生你和浩飛隻有兩個人,多沒意思,不過隻是些普通的菜色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慣。”


    陳小生簡直懷疑四喜跟誰才是親的,怎麽這麽踩自家人的?他看著四喜說道:“你這是嫌棄我選的餐廳我訂的餐了,要不你別去吃了,正好省了。”


    四喜瞪他一眼,說道:“憑什麽不去吃啊,我還要吃兩人份呢,哼!”


    劉誌成想了想,笑道:“那幾位不介意的話,我們父子倆就湊個熱鬧。”


    蘇雪雲他們當然不會介意什麽,一起吃飯又不算什麽事,隻不過跟他不太熟,蘇雪雲、三元和陳小生都覺得他太自來熟了些。而二妹姐和四喜、五福則是因為很少有機會看到大老板,對能這麽近距離的和大老板相處感到很有意思,自然更不介意。


    幾人一起去取車開往餐廳,半路上主任來找劉誌成聊了兩句,蘇雪雲耳力好,聽見劉誌成拒絕了學校的邀請,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蘇雪雲不想自作多情,但是三元這個重生的人聽都沒聽過這次運動會,而劉誌成又處處都表現的這麽積極,那隻說明一個問題,這個運動會是劉誌成特地讚助才開起來的,很可能是為了製造和她相處的機會。甚至連家樂那麽期待的想要她參加也有可能是劉誌成暗示劉浩飛說了什麽。


    追求過蘇雪雲的人很多,很少有成功的,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考慮,做不到全心全意。而蘇雪雲不管是對親人還是對朋友還是對愛人,都隻有真心真意的才有可能接受,這樣的人很少很少,她當然大多數時間都是孤獨一人的。


    現在劉誌成隱晦的表達了對她的好感,可是蘇雪雲真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畢竟她在今天之前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不是記性好的話,說不定連他的樣子都記不住,結果他就已經開始大動幹戈的追求她了,怎麽想都有點不太合適。雖然土豪想怎麽浪費就怎麽浪費,不過蘇雪雲空間裏的錢也不少,她是不喜歡這種誇張的追求方式的,她已經過了追求浪漫的年紀了。


    在路上的時候陳小生就已經跟餐廳經理通過電話了,所以他們到的時候剛坐下一會兒就開始上菜。蘇雪雲給家樂夾了幾筷子他喜歡吃的菜,忽然動作一頓,不著痕跡的抬起頭看了服務生一眼,隨意又移開視線,若無其事的盛了碗湯。


    劉誌成坐在蘇雪雲身邊,見她照顧家樂就有樣學樣的給劉浩飛也夾了幾樣菜,笑道:“上次還說有機會跟你學學怎麽照顧孩子呢,結果一直沒聯係上,家樂有你這麽好的媽咪肯定很幸福。”


    蘇雪雲笑了下,說道:“我哪有什麽可教你的?其實我也沒做什麽,隻是照顧孩子的時候細心了一點。現在孩子這麽大了,他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會說的,隻要記住這些就行了。”


    劉誌成笑道:“道理我懂,做起來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大概男人天生就在這方麵少根筋吧。”


    蘇雪雲微微抬眼,那個服務生低頭往外退去。這時家樂和劉浩飛說笑不小心碰倒了飲料,雖然蘇雪雲立即就把杯子扶了起來,還是有一些灑到了她的裙子上。劉誌成忙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關心的問:“怎麽樣?沒事吧?”


    蘇雪雲笑著搖搖頭,“沒事,隻沾了一點不礙事的。”


    “那就好。”劉誌成看了眼剛上的菜,給她介紹說,“這道菜很滋補的,你們平時經常熬夜破案肯定很辛苦,多吃一點補補身體。”


    陳小生勾了勾唇角,心想這都是他特地選的,用得著劉誌成多嘴介紹?不愧是大老板,借花獻佛占取別人成果的事玩的一套一套的。不過他也沒說話,兩個男人搶著介紹一道菜未免太過難看,而且他也覺得他沒什麽道理去跟劉誌成爭,要說親疏遠近,不是劉誌成說幾句好聽的就能跟蘇雪雲做朋友的,所以他雖然心裏莫名的優點不舒服,但還是把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幫忙照顧家樂。


    蘇雪雲再看向門口,發現那個服務生已經出去了,她之所以注意一個服務生,是因為那個服務生就是翁文成!也不知道翁文成怎麽做到的,跑到餐廳裏來了,剛剛她低頭的時候感覺翁文成一直在打量她,那不可能是錯覺,所以翁文成是特地來觀察她?蘇雪雲搖搖頭,翁文成會知道她肯定是鮑頂天說了她什麽,不過她無所謂,反正她早晚都要去對付翁文成的。


    突然外麵傳來托盤落地的聲音,二妹姐抱怨道:“你怎麽走路的啊?”接著又道,“三元!三元你幹什麽?”


    蘇雪雲眉頭微皺,起身道:“我出去看看,幫我照顧家樂。”說完她就快步出了包廂,旁人連問一句都沒來得及。


    陳小生緊跟著出去,留下一句,“四喜五福照顧家樂。”


    四喜和五福本來已經好奇的站起了身,這會兒隻好又坐了回去,倒是劉誌成將劉浩飛拜托給他們,也跟著走了出去。


    門外三元正緊盯著翁文成,臉色難看的道:“你是鮑頂天的弟弟,你不是這家的服務生,你在這裏幹什麽?”


    二妹姐有些受驚的拉了拉三元,小聲道:“三元,到底怎麽了?你認識他啊?他犯了事嗎?”


    蘇雪雲看到三元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忙走過去站在了三元和翁文成之間,仔細看了翁文成一眼說道:“你是鮑國平吧?你哥總提起你的。”


    翁文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嗎?他也常常提起你的。”


    三元微怔,直覺不對,剛才她問了翁文成幾句都沒得到回答,現在翁文成卻好像對蘇雪雲很感興趣的樣子,說明翁文成已經開始注意蘇雪雲了,被他注意到可不是什麽好事。


    三元有些著急的道:“你大哥不知道你在這裏吧?你是不是混進來的?我打電話叫他來找你。”


    翁文成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反正也沒什麽意思,我已經打算走了。”


    陳小生皺著眉頭走到他麵前把蘇雪雲和三元都擋在身後,對蘇雪雲問道:“他是包大人的弟弟?怎麽?替包大人來找你們麻煩?”


    蘇雪雲搖搖頭,“隻是巧合碰到而已,我們回去吃飯吧,三元,走吧。”


    翁文成看了看蘇雪雲,又看了陳小生一眼,笑說:“我知道你,陳sir嘛,聽我哥說你很幫著娥姐的,果然是這樣。ok,不打擾你們用餐,祝你們用餐愉快。”


    蘇雪雲和三元同時看向他,卻隻看到他的背影。這個世界上現在也隻有他們兩個人能猜到翁文成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陳小生和她很親近,劉誌成剛剛也似乎和她很親近,她又是個剛剛才離婚的女人,所以……她在翁文成眼裏大概已經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三元瞪大了眼睛,幾乎要衝上去抓住翁文成,蘇雪雲一把拉住她,低聲道:“三元,你怎麽了?就算他精神分裂也不關我們的事啊,你怎麽這麽激動?”


    三元急道:“娥姐,你不知道,他這種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放他回去他就隻會害人!”


    蘇雪雲隻能裝作不知道真相,繼續不讚同道:“大不了在他有問題的時候勸包大人送他去精神病院,不過我們和包大人關係不好,他大概會覺得我們多管閑事。”


    三元這才冷靜下來,心裏卻決定一定要想辦法把翁文成解決掉,不能讓他再去害人。之前她已經準備在翁文成殺第一個人之前解決他了,現在翁文成盯上了蘇雪雲,她更要抓緊時間。


    兩人的對話其他人沒有聽到,劉誌成關心道:“那個服務生撞到你們了?要不要找他們經理投訴?”


    二妹姐擺擺手又拍了拍胸口,說道:“不用了,隻是一點小事,他也不是故意的。倒是三元,三元你吃了炸藥啦?怎麽那麽凶?害我還以為撞到通緝犯了,真是的!”


    陳小生覺得不可能那麽簡單,蘇雪雲和三元的神情明顯不對,不過見她們不打算說,他便也沒在這時候問。幾人又回了包廂,除了不知情的二妹姐和四喜、五福,其他人都有點心不在焉,不像之前那麽熱鬧了。所以吃過飯大家就各自回家,劉誌成也始終沒再找到好好聊一聊的機會,倒是分開前和蘇雪雲交換了手機號碼,也算是今天的大收獲了。


    等回到家之後,陳小生找了個借口把三元叫到他家,疑惑的問道:“三元,你和娥姐跟那個包大人起衝突我是知道,怎麽今天看你們和他弟弟也不大愉快的樣子?到底怎麽回事?”


    三元煩躁的說道:“哎呀你別問了,跟你沒關係的。”她從冰箱裏拿了幾罐冰啤酒放到茶幾上,開了一罐一口氣就喝了大半。


    陳小生急忙攔下她,埋怨道:“拜托你注意點吧,你一個女孩子喝這麽多冰的幹什麽?你不要再喝了啊,我去給你拿常溫的。”他將三元手中的冰啤搶過來放在茶幾上,快步走到廚房拿了幾罐常溫的出來,誰知等他回來的時候三元已經喝光兩罐了。


    陳小生用力將啤酒撂在茶幾上,正色道:“你這還不叫我問?你擺明了是有事,那你是我侄女,難道我看著你有事不管啊?你跟我說,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他們兄弟倆欺人太甚?我幫你收拾他們!”


    三元眼眶一熱,忙仰頭靠在沙發上瞪著天花板將想哭的欲望壓了下去。陳小生就是這樣,不管平時怎麽嘴賤,但凡他關心的人受到傷害,他都能跟人去拚命,就算他的膝蓋受傷不再像從前那般靈活,他也從來沒退縮過。想到上輩子的事,三元覺得他們叔侄倆是不是受到了什麽詛咒?為什麽上天總是對他們這麽不公平?


    不過,三元現在已經學會慢慢放下所有難過的往事,她深吸一口氣擺脫了那些負麵情緒,故作無事的笑道:“你想太多了,真的沒事,哪個組沒點矛盾?你也說了我是新人要多學多看嘛,我會處理的。”她怕陳小生多問,立即看了眼掛鍾起身道,“這麽晚啦,今天真是好累,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睡,你也早點睡啊。”


    陳小生愣了下,叫道,“三元!三元?喂!”


    他看著三元頭也不回的跑掉,自言自語道:“搞什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他仔細回想在餐廳時的情景,發現三元的情緒要激動一些,對鮑國平的敵意也更大,而蘇雪雲似乎比較平和,也許和鮑國平有過節的是三元也說不定。不過他眉頭又皺起來,想到蘇雪雲比三元冷靜沉穩,又不那麽確定了。剛剛三元喝了兩罐冰啤那麽激動,蘇雪雲和家樂在家也不知道怎麽樣。


    陳小生越想越覺得擔心,忙撥通了蘇雪雲的電話,蘇雪雲很快就接了,問道:“小生?這麽晚了什麽事啊?”


    陳小生說道:“額,有沒有打擾到你啊?家樂睡了嗎?”


    蘇雪雲笑道:“沒有,他剛睡著,今天累的狠了,洗澡的時候就差點睡著了。”她想到三元的狀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對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陳小生聽她還能說笑,覺得她起碼不像三元那樣激動,便問道:“娥姐,今天我們在餐廳碰到那個服務生,就是包大人的弟弟,你們和他有什麽衝突嗎?我看三元有點不對勁。”


    蘇雪雲關心道:“三元怎麽了?”


    陳小生說道:“剛剛三元一到我這就喝了兩罐冰啤酒,管都管不住,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她又不說,還找借口跑掉了,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


    “這樣啊……”蘇雪雲想了想,翁文成今天在他們麵前露出這個人格,那其實他的事其實也快暴露了,便說,“既然是關於三元的,我就跟你說,不過這件事你不要跟別人提。”


    陳小生鄭重道:“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你放心。”


    蘇雪雲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是我有一次在外麵碰到了包大人的弟弟鮑國平,然後發現他和平時很不一樣,就像是……一樣長相的另一個人,老虎和白兔的區別。當時鮑國平沒有看到我,我就觀察了他一會兒,然後發現……他是精神分裂,今天又看到他,我覺得他的表現準確一點說應該叫人格分裂,今天看到的人是完全獨立的人格。”


    陳小生吃驚道:“人格分裂?竟然有這種事?但是,這跟三元有什麽關係?”


    蘇雪雲抿抿唇,說道:“這個我也不太知道,可能是因為包大人態度太惡劣。”


    陳小生恍然想到慶功那天,忙問,“是不是那次你和包大人打起來告訴了他這件事,所以他才怒氣衝衝的走了?”


    “是,後來他跑到警局質問我,懷疑我把他弟弟怎麽樣了似的,大概是有氣沒處發找我出氣,當時三元正好在旁邊聽到了,可能……她是為我抱不平吧。”蘇雪雲為三元找了個理由,那段不堪的回憶就讓它塵封起來,再也不要觸及。


    陳小生鬆了口氣,說道:“應該就是這樣,我還以為她受了什麽欺負,既然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那個包大人實在是過分,如果他以後再找你們麻煩,你跟我說,我去找他算賬,他總說什麽自己是大男人怎麽怎麽樣的,結果整天斤斤計較,簡直莫名其妙!”


    蘇雪雲笑道:“好,我知道了,其實沒什麽的,他說也說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除了煩了點也不能怎麽樣。”


    “也對,現在你和三元兩個在警界已經出名了。”陳小生笑出聲,忽然瞥到掛鍾上的時間,忙道,“哇,很晚了,你快休息吧,今天照顧小家樂很累了,我不打擾你了。”


    “沒關係,那好,你也早點睡吧,我掛了。”蘇雪雲放下電話,想了想翁文成今天的狀態,將原劇情翻出來對比了一下時間。這個時間不太好對,不過還好原劇情裏翁文成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是在下一個季節,也就是說,現在隻要盯緊了翁文成,什麽問題都不會有。


    蘇雪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又漸漸消失。她可以直接設計意外讓翁文成喪命,但是,翁文成死去的同時鮑國平也會死。如果翁文成是個惡毒的變態魔鬼,那鮑國平就是個純善膽小的受害者,他是一個病人。


    雖然翁文成這個人格就是鮑國平被刺激到一定程度而產生的,但是出現連環奸殺案不是鮑國平的本意,他真的沒想過要害人。法律之所以對精神病人特別就是因為他們是病人,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的主觀意識是不想害人的,但是他們控製不了自己,這樣的人需要治療,當然,蘇雪雲不是什麽聖母,但這件事來說,翁文成是個獨立的人格,其實隻要徹底讓翁文成消失就沒事了。


    鮑國平患了嚴重的人格分裂症,嚴重到治療很久也會複發,但是蘇雪雲有把握可以治好他,以後,讓他隻做鮑國平,再也沒有翁文成。不過這些都需要多次和翁文成接觸,她還需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合理的理由。


    這一晚很多人沒有睡好,但是相對於原劇來說,這一晚也決定了幾個女人在不知不覺中逃過了厄運。第二天放假,蘇雪雲帶家樂去逛街買了不少衣服,又去理發店燙了卷發。她跟理發師描述未來流行的那種顯臉小的漂亮發型,做出的卷發自然又好看,還有些與眾不同。


    等到周一上班的時候,蘇雪雲特意挑了一件比較顯身材的連衣裙,化了淡淡的妝才出門,到了警局碰到以前部門的幾個同事,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娥姐?你怎麽……怎麽大變樣了?”


    “是啊娥姐,你的頭發在哪裏做的啊?好像之前沒見過呢,好漂亮。”


    “娥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保養?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幾歲,現在就算說你剛從學校畢業也有人信啊,誰能看出你是個幾歲孩子的媽!天呐,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待!”


    蘇雪雲對他們笑笑,略帶疏離的說道:“以前想著我有老公有兒子的,在外麵最好打扮的土一點,免得招來什麽不必要的誤會。反正隻要我真心為大家好,我相信大家肯定能體會到的,用不著太在意外在的東西。誰知道是我想岔了,我那麽小心也沒人相信我,弄得最後要調職才算了事。既然這樣,我還不如怎麽開心怎麽過啊,你們說對不對?”


    幾個人頓時神情有些尷尬,自從娥姐走後,他們部門換了新的女警負責辦公室和排班的工作,他們才發現娥姐為他們做了多少。現在他們有事想請假總是請不到,調休也調的亂七八糟的,沒人給他們買下午茶,沒人幫他們買彩票,更沒人在空調壞了的時候記得搬個電風扇給他們吹,總之是哪哪都不方便,現在見蘇雪雲這樣說,他們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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