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薔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立即采取了這種方式來對付綠妃。<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她權當那是一時的靈感,就這麽兩秒鍾的時間裏,她就順著靈感做了這麽個決定。


    她也不顧那因接觸不好產生的沙沙響,以及那狀如鬼片才有的忽閃忽閃的照明燈,這些令人心慌的恐懼,她全部拋到了一邊。


    她盯著屏障,就像盯著電腦的屏幕似的,又像是在觀察綠妃的張狂與瘋癲。綠妃不明所以,以為那是一張嚇傻了的臉,十分得意。


    她挑了挑眉,念起了不為人知的咒語,那咒語模糊,聲音低低的,不容易聽清楚。可是,咒語越多,仿佛疊加了似的,竟是火球更加密集,且變得更大!


    每一次權杖揮過去,就像是天火焚城,末世的絕境深濃。


    綠妃的笑聲再配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臉,那得意的樣子總有一股小人得誌時的局限和反感。


    數據,在月薔薇天眼隱形眼鏡裏延伸,又像是個記錄儀,記下這宛如洪水的張揚。所有的狂悚就像是海嘯,每一朵最平常的浪花都是一棟樓的高度,傾落,就是毀滅。


    可是,這卻不似那密不透風的牆。總有什麽在癲狂的得意裏,暴露出最原始的漏洞,在古老的傳說裏,那稱之為無可避免的馬腳。


    這,亦或是黑與白的交鋒,亦或是陰陽。這讓月薔薇想起了八卦圖,從來沒有完美無缺的黑與白,雁過必留痕!“有了!”根據天眼隱形眼鏡提供的數據和漏洞分析,月薔薇笑了。她將自己貼在無形的屏障上,對著綠妃自言自語,但那輕輕的挑釁般的語言,卻也像一根針,刺到了綠妃的心上:


    “你敢說我是膽小鬼,躲在屏障裏不肯出來?可是你呢?你不也是拿著你的拐杖,站在老遠,不敢接近我嗎?”


    “你說什麽?”綠妃的心痛了,握緊的魔法權杖,手指幾乎有折斷羽翼時的力氣。[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難道不是麽?你就靠你手中的拐杖才能走路,沒有了這根拐杖,你就隻能躲起來。”月薔薇故意氣她。


    女人在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身邊的每個人都說女孩子要故意氣一氣她,才能讓她有所長進。月薔薇一直認為那是普天下最可笑的冷笑話。


    如果激怒了一個人,那個被怒火膨脹的人,又怎能是保有最初的理智和智慧?而冷靜想來與一個人的涵養與看待問題的方式有關,而這,顯然不屬於此時叫囂癲狂的綠妃。


    “那才不是拐杖呢!”綠妃的怒火“噌”的一下,被一根無名的火柴點燃,而後,她就一麵揮舞著權杖之火,一麵向月薔薇的屏障衝過去!


    “這可是魔法權杖!”哼,這個不識貨的蠢人!月薔薇早晚會後悔的。不,那豈止是早晚,而是現在!


    既然她認為這隻是一根拐杖,那她就用這根拐杖突破城堡的屏障,然後,再用月薔薇鄙視的拐杖打斷月薔薇的雙腿!


    思及此,綠妃手持魔法權杖,在發射了最後一隻大火球之後,就將手中的權杖當成了一把利劍,直直地向月薔薇捅去!


    說時遲那時快,待綠妃的魔法權杖在第一時間接觸到了屏障時,月薔薇趕緊將控製屏障的按鈕打開,並留個屏障一個小小的縫隙。


    隻見綠妃的魔法權杖順勢莫入了屏障之內!就像是一根針狠狠刺入了一個人的皮膚。


    可是,沒有半點血花濺出來,也沒有半點水花。就像一個小小的石子投入深深的湖水,卻是半點漣漪都沒有留下。


    意識到不對勁,綠妃趕緊拽住魔法權杖,好讓權杖不要落入月薔薇的手中。可是,月薔薇竟然一下子拽住魔法權杖的大頭部分--那個想要海藍水鑽的權杖的頂部,順勢那麽一抽,隻見那麽權杖頓時掙脫了綠妃的手,全數落入月薔薇的手中,成了月薔薇的囊中之物!


    “可惡!”做夢也沒想到月薔薇會用這一招,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密不透風的屏障、那連連綿的火球襲擊都不裂分毫的屏障竟然會忽然張開大口,把她最好的魔法道具全部吞噬進去!


    “月薔薇!把我的魔法權杖還給我!”無奈,綠妃衝過去時,那裂開一條縫的屏障又完好如初,綠妃被困在外麵,根本無法進到屏障以內。


    這多像一個圍著高高城牆的城池(不,那本來就曾經是她的領地),外麵的人想要進去,可是,裏麵的人不但不願意出來,卻是若無其事地成為一個旁觀者,用看熱鬧的心態來看她出醜!


    綠妃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毫無顏麵,甚至,很是掉價。可是,她也顧不上自己曾經高貴的身份了。她先是飲敗,後來又被奪了法寶,現如今,她甚至連為自己女兒報仇的資格都被奪去,綠妃的心智開始崩潰,月薔薇麵無表情的臉成了壓彎她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於是,裏外皆輸的綠妃像得了失心瘋那樣,撒潑地揮舞著拳頭,恨恨然,開始砸城堡的屏障,就像一個走投無路,充滿憤懣之人,最終毫無理智地用拳頭去砸滿是鐵釘的城門。


    所有人,包括月薔薇都被幾近瘋狂的綠妃所嚇住。不如說,那淺薄而毫無涵養的瘋女人,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超乎自己對於一個“妃”或貴族的理解。


    綠妃歇斯底裏的拳頭如夏日的暴雨,雨點紛紛落在玻璃窗。可是,沒有一陣狂風,那透明的玻璃窗又怎能被那渲染了的眼淚砸穿呢?


    屏障紋絲不動。這個時候,如果不介意,可以找一個地方悠哉地坐下來,一邊翻開書,一邊戴上耳機聽音樂。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來一杯咖啡。


    這樣的場景月薔薇幾乎經常經曆:每次去咖啡吧時,月薔薇就會選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來,一邊享受室內的寂靜,一邊看窗外的風景。即使窗外的景致她已經看了不止一遍。


    如今,綠妃竟然也成了這屏障之外的風景,而且,不甚和睦。


    可是,還有噪音。綠妃的指甲狠狠地掛在屏障上,那氣急敗壞地雜音,是尖銳如女鬼的長指甲,狠狠地刮下十個爪痕--一道道刺目的不甘。


    綠妃的不服與不甘讓她的指尖湧出了細細的血。她現在竟然冒著指甲脫落的風險,卻還是要用這可笑微弱的十指之力拚命地挖開那隔著距離。


    這一刻,綠妃是原生態的深海盜墓人,妄圖拚接自己的十指挖開一座地下寶藏。


    可是,這不是扯淡嗎?月薔薇實在忍不住了。同時,她也不想聽那指甲刮出來的噪音,於是,她心煩意亂地直接給屏障鎖頻。


    與此同時,那幕屏障頓時換了個景致,屏障之外竟然不是墨黑無光的海水,而是變成大草原的感覺了。


    “這是怎麽回事?”剛才還驚慌失措的侍者一下子被屏障之外的風景吸引了。難道,他們此刻回到了陸地上嗎?


    “不過是之前錄下來的畫麵投影罷了。我們現在當然還在海底。”月薔薇解釋道。就像存在電腦裏的圖片或視頻而已。然而,這些侍者們未必懂,所以,也不必詳細解釋。


    惱人的綠妃現在完全被屏蔽在虛擬的風景之外,就像心底深處的虛幻屏蔽了現實。


    然而無妨,反正,那些討厭的魚類和綠妃到時還會卷土重來的。而她,現在隻是片刻的休息罷了。


    月薔薇看了看奪來的魔法權杖,不由得驚歎做工精細。她怎麽不知道這是魔法權杖呢?若不是剛才故意激怒綠妃,又怎能惹到綠妃近距離攻擊,從而將她的法寶奪下來呢?


    然而,她和綠妃都是一類人吧。離開了魔法權杖,綠妃不也像失去了力量般,再也沒有剛才的蠻橫了,不是嗎?


    月薔薇淡淡地笑了,也許,她應該找個時間來好好研究一下這把權杖。


    此刻,深夜漸漸地過去了。天邊露出的晨光,深海裏看不見。然而,這並不妨礙時間的流逝。


    綠妃滿心懊喪地回到了人魚之國。


    她隻是剛踏進城池一步,身後,就傳來了不屑的嘲笑的聲音:“這是誰喲?丟盔棄甲,灰頭土臉地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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