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她拚命的掙紮著,奮力想要脫離那個陰暗的泥淖,卻怎麽也爬不出來。


    就像是有什麽手,緊緊的抓住了她。


    漸漸地,她眼前終於有了一點光亮。


    她朝著上方遊去。


    迫不及待。


    後方隱隱約約有人說著什麽。


    但是她什麽都聽不到,或者說――她不想聽。


    她隻要出去。


    遠離這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童童本來被安排在另一邊丹房燒火,但是很顯然,他是個坐不住的。


    很快就跑了過來。


    他喜歡看漂亮姐姐。


    跟號稱是幽州第一美人兒的朝陽郡主不一樣,這個被救上來的女修,就像是那一抹最初的落雪,清透得像是月光。


    朝陽郡主雖美,但是她太高傲了,太豔麗了。這樣具有攻擊性的美麗也許男人是很喜歡,風情萬種高高在上,得到這樣的女人,無疑是一種極大的征服感。


    然而......


    童童是個小孩子啊,人家就不喜歡這樣的姐姐,看起來就像是個壞人。


    當然,朝陽郡主也確實是朵食人花。


    那鞭子抽中人的時候,幾乎能把一個壯年的男性修士給抽得四分五裂。


    話說她修煉的還是爆裂的火係術法,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很美,但是很可惜,陸長生和他家藥童一樣,對於這種美人兒,欣賞不來。


    或者說,在這個追求醫道的男人眼裏,世上隻有三種人,活人、死人、病人。


    所以紅粉枯骨,他都視如過眼煙雲。<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一切的癡心,都是打了水漂。


    對女修,他向來是不假辭色。


    更因為救了男修,人家最多就是想著報恩,陸長生無所謂,但是關鍵是女修的報恩,最喜歡的一招,無疑就是以身相許。


    這就是他最不感冒,最厭煩的方式。


    我們的神醫大人,那可是潔身自好的高嶺之花,一向對於修士間的合歡之道,看作是洪水猛獸。


    雖然說是陰陽和合,人倫大道。


    可惜,陸長生主張的是滅人欲。


    講究的是清靜無為,修身養性。


    也就比起無情道好上那麽一點。


    不過都是一路貨色。


    所以當時陸長生答應他把人帶走的時候,童童可高興了。


    伸手拂開她臉上濕濕的黑發,露出那張欺霜賽雪的臉蛋,皮膚就像是骨瓷般淨透白皙,讓人擔心一伸手就戳破了一般。


    她昏迷著,眉心微微蹙起,看得讓人心疼。


    對著這樣一張傾城絕世的臉,陸長生眼裏也沒有半點兒波動。


    “你背著她,走吧。”


    陸長生沒說話,壓榨童工這樣的事,他做起來毫無壓力。


    於是童童就隻有把人背在自己的背上,帶回了他們暫時居住的木屋。


    其實也不算是童工了。


    別看童童看起來年紀小,真的要算起來,他不知道活了多久。


    不過以前是沒有意識的活著。


    童童,並不是人類。


    他化形之後,就跟著陸長生了。


    或者說,當初某天,陸長生逛著自己的藥園子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撅著屁股,把頭埋在花草之下的白癡。


    沒得說,這小子第一眼就巴上了這條金大腿。


    陸長生也沒想過要吃了它,就一直這麽養著,還教了它吸收靈氣的練氣之法,人家本就是草木之精,先天之靈,所以修煉起來即便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半點兒耐心都沒有,那修為也是突飛猛進,比起人類修士來說,可謂是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也沒有修煉多長的時日,就已經是築基期了。


    有陸長生護著,也是順風順水的成長著。


    有點不識人間疾苦。


    話說陸長生自己也是個活在雲端的人。


    況且,有生之年,大概是看不到這個人墜落穀底的樣子了......


    別看是木屋,你就覺得簡陋。


    作為一位舉世聞名的大醫修,還是風雲榜上排名前三的大高手,你覺著陸長生怎麽可能會沒有錢?


    他可是富得流油。


    所以即便是在荒郊野嶺,他也能過得無比的舒服。


    關鍵是看的人,有沒有見識,有沒有眼光罷了。


    童童回來之後剛把人放下,就被陸長生丟過來的碧玉草給壓住了。


    這這這......什麽時候少爺采摘的?


    他們難道不是忙著搬運這個姐姐回來,壓根就忘了這回事兒嗎?


    陸長生要是知道定然要嗤之以鼻,他可沒忘,在童童花癡的時候,他就采集了需要的碧玉草,量還不少。


    “去煉藥......中火半溫,三重煉製手法,若是記不起丹方的配藥,就去翻看第六個書架,三排十六本,第二十七頁,按著上麵說的來。”


    說完就去了一邊的書桌上,寫著最新的研究思路。


    童童愣了愣,還是照著他說的話做了,剛走到門口,就問道:“......那這個姐姐怎麽辦?”


    陸長生淡淡的撇他一眼。


    “她身上帶著血燃禁術你也不是沒看到,七天七夜,這是這個術法的持續時間,金丹期的修為護罩雖然我能夠打破......但是我為什麽要打破?反正她暫時也沒事兒,就等這個術法失效了之後再說。”


    “而且,我的規矩,殺一人,救一人,隻有等到這個血燃術徹底的完成消失,那個施法的人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消失、死亡,才能夠達成我的條件......那個時候,再救她不遲。”


    他話語中,帶著是刻骨的冷漠。


    陸長生,可不是做慈善的人。


    他的規矩,就是他的醫道,絕不可能為誰隨隨便便的就破了。


    童童無話可說,在他的心裏,自然還是自家少爺最重要,於是他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剛出門,就苦著一張小臉,開始默默地對手指。


    嗚嗚嗚......


    怎麽辦,他剛才貌似、好像――已經把少爺說的在哪裏找到今天要用的丹方給忘了......


    這個時候回去問,會不會被罵啊?


    ......


    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時間一到,那紅光像是留戀不去的在床上躺著的少女身上流連,最後還是戀戀不舍的消失了。


    最後一點,屬於那個人的氣息,就這樣徹底的消失在這片天地。


    平安平安,終究是像是他的名字一樣,給了她平安。


    用生命,實踐了他的諾言。


    陸長生聽到了不同尋常的動靜,淺淺的琉璃眸,帶著清透的琥珀色,美麗到了極致。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偏頭,四目相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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