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劍拔弩張,可謂是一觸即發。


    齊平遙要是和談鋒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的是不好說,雖然一個是武狀元一個是第二名,但是齊平遙早非昔日的吳下阿蒙,都說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談鋒可不會隨意的小看任何人,而且齊平遙是青龍衛指揮使,當初他寒門出身,幾乎是沒有什麽資源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天賦、意誌、心氣都是極高的,自己如果是掉以輕心,那麽就是會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但是談鋒也不認為自己會輸。


    他要好好地教訓對方,即便是成功地成為了青龍衛的指揮使,手握大權,但是比起鎮國公府來說算不得什麽,當初怎麽把他踩下去的,現在仍然是可以做到,還會讓對方更慘,不然的話,三天兩頭的都是來挑戰他,那不是煩都是煩死了。


    談媛已經是見勢不妙打算離開這裏了,兩大青年頂尖高手交鋒,確實是難得的盛事兒,若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她自然是喜聞樂見,但是其中一位可是她的親兄長,而且齊平遙是打著陳守義失蹤的名頭來查案的,這個時候談鋒和他衝突的話,在外人看來怎麽都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怎麽都是有貓膩的感覺啊。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談鋒,這位兄長,性格驕傲,對於冒犯那就是雷霆之勢的打死,就算是對方是青龍衛指揮使也是不例外,當然,齊平遙也不是談鋒可以隨意打死的人。


    兩個人很快的就是交上手,劍和槍剛剛撞在一起就是爆發驚天動地的聲浪,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波紋就是這麽瘋狂的擴散,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呼嘯聲,撞擊到帳篷的時候就是以雷霆萬鈞的姿態頃刻間便是撕碎了厚重的氈布。


    瞬間,他們就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寧清秋暗暗琢磨一下,覺得自己的成語用得出神入化,看看形容得多麽的深刻啊。


    完全的非常滿意驕傲了。


    周圍的重甲士兵都是圍過來,他們的修為不過是五六脈的程度,但是這樣的一隻精銳隊伍比起青龍衛都是不差,所以說狼子野心天下誰人不知?


    而且鎮國公府絕對是有足夠的實力爭奪那個位置的。


    一旦是有了希望,人的貪婪就是控製不住了。


    所以陳守義很可能是為了掩蓋某些秘密才是被失蹤了……


    這個時候若是查到事實真相,雖然不可能就是這麽推翻鎮國公府,但是在殷氏皇族還沒有徹底的破滅,大周皇朝仍然是存在的情況下,鎮國公必然被天下人唾棄,其他的狼可能是忍不住的就想落井下石踩在他們的身上,畢竟能夠在天下大亂之前,在所有戰爭開始的起點就是毀掉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冠軍的選手,那就是所有的人都是願意去做的事兒。


    齊平遙深受皇恩,雖然不是愚忠愚孝,但是皇帝給了他身份,給他兵權,這樣的知遇之恩足夠讓人感恩戴德,當然,最多也就是感激,更多的犧牲卻是不可能了,因為這也不是因為殷氏皇帝愛惜人才,隻是因為多方勢力的爭奪角逐,機緣巧合之下自己才是可以從夾縫中生存,站到今天這個位置,齊平遙自己付出了多少,隻有他心裏麵明白,所以不認為這就是別人的施舍,今天的一切,就是靠著他自己搏出來的。


    齊平遙的劍,帶著風雲殺意,談鋒的槍,更是勢大力沉,雙方就像是風雷閃電,就像是彗星撞擊,一時之間,飛沙走石,地麵都是轟隆隆的響著,就像是史前巨獸在肉搏一般,其他的士兵本來是想要來幫忙的,但是因為擔心小公爺的怒火,他們知道武者的對戰一旦是有人插手,單對多那就是勝之不武,對於談鋒來說更是恥辱,所以便是遲疑了,畢竟沒有人可以號令他們,但是這麽一遲疑,雙方就是徹底的打出了真火,全力轟炸之下,就像是兩挺機關槍還是那種魔幻版的,瘋狂的對射,其他的人都是根本沒有插手其中的能力,一旦是稍有觸及,那就是被被打成篩子的下場。


    談媛沉了眸色,看樣子,齊平遙當真是出息了,至少現在看來和自家兄長倒是勢均力敵,便是招手找到一個士兵:“你,趕緊的去找齊平遙的副指揮使,讓他來製衡一下齊平遙。這會兒,人應該是在禹州城……順道去請一下白鹿書院的永寧侯顧世子。”


    她沒忘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大帝陵墓,為談鋒衝擊至尊境做好萬全準備,這要是在這裏和齊平遙兩敗俱傷那就是得不償失,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其實都是虧了,對他們來說完全是沒有價值和利益的,這樣的戰鬥,沒有必要持續下去。


    於是便是想到了這個辦法。


    但是副指揮使再怎麽也不過是個副職,齊平遙是他的上司,對方說服力有限,她現在唯一能夠想到能起到作用的,就是顧見深,再怎麽對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和打鬥的兩個人不相上下,隻有同等身份地位的人出麵,大概是才有資格進行說和。


    而且顧見深本身的實力也有,不然談鋒和齊平遙光是交手的餘波就是可以把找來的“談判專家”打死,到時候說話都是聽不清楚,談何讓他們休戰?


    卻也不知道,顧見深這個時候是真正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在孫邈那裏修煉五禽戲調養身體以應對虎狼之藥來著。


    因為寧清秋悄無聲息的離開,讓顧見深非常的難受,但是這樣的難受又是不可能和外人說,畢竟他們非親非故,相識不過是數日,就算是對方的真實來曆都是不清楚,又有什麽資格對人家的去留指手畫腳?


    那個女子,本就是風一樣的,縹緲而自由。


    隻適合在九天之上翱翔。


    就在這個時候,烏蓋急匆匆的衝到了院子裏麵,本來都是話到了嘴邊但是見自家世子爺那行雲流水打拳的樣子,便是不敢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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