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真是不太對勁啊……


    周通坐在沙發上,一邊削蘋果一邊琢磨著,他的手很巧,手指動作的時候像是在跳舞一樣,水果刀在他手中靈巧地舞動著,那一串蘋果皮咕嚕嚕地脫落下來,掉進果盤裏,厚薄剛好,分寸未斷。(.$>>>棉、花‘糖’小‘說’)


    直到淩淵洗好澡出來,周通都還沒想明白,趙京山找王思奇有什麽目的。生意場上的事情?他看過不少趙京山的資料,趙京山這個人生活嚴謹,基本不出入上至夜總會,下至洗腳房這種*,怎麽可能邀請王思奇去夜總會?想要泡王思奇?那就更不可能了。


    “在想什麽?”淩淵手指輕巧一翻,就將周通手裏的蘋果給卷走了,他咬了一口,問道,“坐在這兒發了半天呆。”


    “沒。”周通大方地把咬了一口的蘋果讓了出去,又拿起另一個繼續削著,“你還記得那家夜總會的名字嗎?”


    “怎麽可能記得。”淩淵說道,“我閑著沒事幹注意這個幹什麽?”


    “那你看看是不是這家。”周通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翻到一家夜總會的招牌遞到淩淵麵前。


    淩淵記憶力自然是好的,他不記得的東西隻有他不上心的,入了眼的自然都記得住,周通把照片一送到他麵前,他就認了出來,說道:“從外表看就是這家。”他感覺周通簡直是無所不知,就坐在家裏吃吃蘋果看看書,怎麽就連趙京山去的哪家夜總會都猜到了?


    “王思奇的妹妹你還記得嗎?”周通問道。


    淩淵蹙了眉頭,對那個輕浮的女人很沒有好感:“記得。”


    “她妹妹經常去這間夜總會。”


    “你的意思是趙京山的目標是他妹妹。”


    “不,兄妹二人。”


    周通想到這裏,撥了電話給端正:“端正,xx娛樂會所的vip卡你有嗎?”


    “有、有啊!”端正突然聽見周通跟他借夜總會的vip卡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敢置信地問道,“不是吧?小通你要去夜總會?不過你也該去見識見識了,哪有男的長到二十五六的都還沒去過夜總會啊?小淵不在你邊上吧,我給你推薦一個項目,一頂一的……”


    話還沒說完,端正就聽電話那邊淩淵沉悶的咳嗽聲,立馬噤聲,改口道,“一頂一地爛透了,千萬別去嚐試,一點兒意思沒有。”


    “我有急用。[.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周通說道。


    “啊。”端正看了下表,說道,“那你現在xx門口等著,我馬上派人給你送過去,最多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周通說道,“時間太晚了。算了,走歪門邪道吧。”


    端正一臉懵逼:“啥???”


    周通把電話掛了,隨手撈了件不起眼的衣服往外走,他對淩淵說:“在家等我。”


    “我跟你一起。”淩淵不放心,跟在周通身後出了門。


    小偶貓在後麵喵喵喵地叫著,拱了拱一旁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天眼鎮壇木,天眼鎮壇木晃悠了下,醒了,打瞌睡似的在地上敲了敲,被小偶貓拿尖細的小牙啃了啃,立馬醒了,弄明白小偶貓的意思之後,忙飛起來,直接鑽進了周通的背包裏。


    周通一出門,淩淵就摟著他腰,踩著飛星一路往xx娛樂會所衝去,霓虹燈閃爍的大門近在眼前,周通指了指一旁漆黑的小路,說:“抄近路。”


    “好。”兩人方向一轉,拐入小巷子裏。


    ***


    王思奇跟著趙京山進了夜總會,麵上笑得親近自然,但內心十分費解。


    趙京山這個人私生活檢點得很,這麽一個大老板,快四十歲卻連一個緋聞對象都沒有,不玩女員工不玩女大學生不玩模特也不玩女演員,幹淨得像是一張白紙,這年頭,簡直是個稀有生物,都可以掛起來放在國家博物館裏供給全天下人類瞻仰現代版的柳下惠。


    不過吐槽是一回事,但真實情況又一回事。


    他再怎麽懷疑趙京山的目的還是得跟著來了,趙京山這個人太令人捉摸不透,而且說一不二,他得隨時小心,順著趙京山的意思,一不小心對方翻臉了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一百萬個念頭湧入腦海,王思奇看著趙京山對左右美女視若無睹卻唯獨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渾身一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趙京山該不會是彎的,看上自己了吧?


    王思奇惴惴不安地跟著趙京山進了包間,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王思靜,兩人對視一眼,王思靜的眼神裏滿是恐慌,她求救地看著王思奇,聳拉著臉,小聲道:“哥……”


    王思奇察覺到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包間門被關上還上了鎖,他被趙京山隨身帶著的保鏢推了進去,王思奇一個不慎,往前跌了幾步,他笑著看向趙京山:“趙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


    “陳恩,查一下。”


    “是。”陳恩將袖子扣解開,露出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王思奇驚恐地看了那串佛珠一眼,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那明明是傳象征著平安的佛珠卻在他眼裏如同吃人的惡鬼,冷汗濕透了襯衫,王思奇顧不得其他忙往門外跑卻被趙京山身邊的人狠狠地一腳踢中了腹部,蜷曲得像是隻蝦一樣弓著腰。


    陳恩抓起王思奇的額發,強迫王思奇將頭仰高,陳恩那雙黑沉幽暗的眸子望著王思奇,嘴唇動作了下,念誦著什麽咒文,那串佛珠就貼在王思奇的額頭,想貼的那枚佛珠之上,逐漸縣現出一個鬼臉,伸出雙手抓撓著王思奇的額頭,將他的魂魄吮吸了出來。


    王思奇頭一暈,一雙眼瞪大了,瞳孔急劇收縮,映出了陳恩麵無表情的臉龐。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陳恩忽然將他丟在地上,把意猶未盡的佛珠收了起來,他對趙京山點了點頭,說道:“老板,是真的。”


    “運氣不錯。”趙京山點了煙,漫不經心地說道,他把煙灰在煙灰缸裏點了點,吩咐道:“那開始吧。”


    “好。”陳恩點了頭。


    隨即,被莫名困在沙發上不能動的王思靜忽然一把被推下沙發,被粗魯地按在地上,趙京山拿了刀比在王思靜的動脈上,一點點地順著王思靜的大動脈切入進去。


    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


    刀上繚繞著濃鬱的陰氣,上麵曾經浸染過一百名冤死枉死人的血,所纏繞的陰氣即便放在風水福地,經受洗禮也萬年不散。


    切入皮肉之中的時候,陰冷的感覺刺入皮膚,凍得王思靜癲癇一樣劇烈地顫抖著,像是過電了一樣。然而*上的痛苦並不是最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在刀切入的時候,附著在刀刃上的陰魂瘋狂地鑽入了她的*裏,撕咬著她的皮肉。


    “好痛苦啊……”王思靜哀嚎著,被趙京山的手下按住,她伸長了脖子,身體扭動著,脖子上傳來的刺痛讓她幾乎無法忍耐,“哥,哥,救我……好痛苦啊!”


    陰氣上浮,卷上她的臉,很快就將她的漂亮臉蛋啃食了個幹淨。


    王思靜畫的精致妝容早就因為哭喊給花掉了,現在黏糊糊地粘在寸寸分崩成幹裂徒弟的臉上,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她瞳孔裏布滿了恐懼,充盈脹血,幾乎要漲破血管,迸射出來。


    王思奇嚇得連連後退,完全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情。


    從天堂墜落到地獄不過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還沉浸在做成大生意的喜悅之中,卻猛地被拉扯進了這種驚悚的事情當中,王思奇被王靜思的樣子嚇得哭了出來,他向著趙京山跪倒,哀求道:“趙老板,我們兄妹二人不知道哪裏得罪您了,隻要您一句話,什麽都行!趙老板,求求你放過我們。”


    然而,他根本就沒有靠近趙京山的機會。


    趙京山冷漠地坐在沙發上,包覆在西裝之下的筆直長腿翹著,他垂著眼看也不看王思奇,對陳恩說:“差不多了。”


    陳恩點點頭,猛地一刀割下來,徹底破開了王思靜的動脈。


    鮮血噴湧而出,壓住王思靜的人將她放開,,王思靜瞪大眼睛,捂住脖子上噴射出鮮血的傷口,那些血如火山爆發一般湧出,浸濕了王思靜的手,她顫抖了幾下,就癱倒在地上。


    完了!


    王思奇軟倒在地上,絕望地看著王思靜的屍體。


    王思靜死了,下一個趙京山該折磨的人就是他了!


    為什麽!為什麽啊!!!


    並沒有完。


    王思靜死後,她的屍體被戴著手套的陳恩拉了起來,陳恩將一張符貼在王思靜的額頭上,她的麵目已經被鮮血染得一片模糊,瞪大了眼睛被陳恩吊在高處,陳恩默念咒訣,符咒發出幽紫色的光芒,很快就將王思靜的魂魄從她的體內吸了出來。


    趙京山看著王思靜的狀態,很滿意地勾了唇角,他拿起紅酒抿了一口,說道:“不錯。”


    陳恩放心地籲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勾出王思靜的魂魄。


    王思靜的魂魄自出來之後額頭上就有一張符咒壓著,這張符咒是鎮魂用的符咒,一旦有這張符咒鎮住王思靜,她的魂魄就不可能離開這兒。


    王思奇眼睜睜地看著王思靜的魂魄被揪了出來,嚇得連連後退。


    這對他來說太玄幻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鬼!!王思靜變成鬼了!變成鬼了!趙京山到底想要做什麽!


    趙京山這次將目光轉移向了王思奇,他目光陰沉沉的,看向王思奇的時候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趙京山說道:“想死還是想活,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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