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慢條斯理的在滿身是血的狼身上摸索著什麽,淩淵見他動作慢悠悠的,一臉抑鬱地說:“你在瞎摸索些什麽?”


    周通道:“你把腳拿開都沒事,抬抬點,夠到邊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自周通蹲下來伸手摸進狼肚皮下邊開始,何愁的臉色就變了,他這手做的巧妙,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周通身上的氣不盛,可見其能力一般,怎麽就能一眼識破了他的計策?


    何愁左右看了看,拽了拽看得有些愣神的段飛,小聲說:“得走了。”


    段飛“啊”了一聲還沒明白目前的狀況,就見眼前周通好像摸到了什麽,用力一揭,那頭巨大的野狼忽然就沒了,一隻狗尾巴草編的狼掉在地上,而周通手裏還捏著張黃符在風裏飄飄蕩蕩的。


    四周圍人議論紛紛,左右環顧,完全懵了,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隻大狼就這麽消失了,攥著電話準備報警的年輕人怔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慌亂地問:“到底還要不要報警了啊……”


    周通笑著說:“我覺著沒什麽必要。”


    端正插了一句嘴:“有必要啊。”他乜斜著眼看那倆藍道騙子,昂著頭亮出大鼻孔給他們看,“正好讓警察治治這倆騙子。”


    何愁陰著臉沒說話,段飛嚇得一把抱住何愁的胳膊,“愁哥,這這怎麽辦?”


    周通把之前跟蹤他們的草編螞蚱跟狼都丟在何愁麵前,在何愁看來,仿佛是用力砸在他心上了一樣,何愁咬著牙說:“你真的很厲害。”


    周通笑笑,說道:“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沒必要用這種伎倆行騙。”


    何愁沒理會周通,反而續著自己前麵的說道:“可你再厲害,你能厲害得過山裏的東西?”


    周通麵色一凜,問道:“你知道山裏的是什麽東西?”


    “小時候有幸見過。”何愁說話的口音忽然變了,跟當地人拗口的普通話相差不多,周通問道:“你是本地人?”


    “我們談談。”何愁又恢複了以往說話的口音,“我知道你對山裏的那東西有興趣,我的目的不在那個,也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愁、愁哥……”段飛瞪著眼望向何愁,沒明白怎麽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跟何愁明明說好了過來這兒騙一票就撤的,大山裏的東西?那是什麽?愁哥之前說的煞局?


    “沒事。”何愁拍了拍段飛一直攥著自己衣袖的手,說道,“我心裏有數,現在不跟他們做交易,以後就沒機會了。”


    周通思考了下,他看向淩淵,詢問淩淵的意見,淩淵悶著聲不說話,看那表情也看不出好壞來。本來這事他自己就能做主,用不著看淩淵意見,但是他總覺著淩淵對山裏那東西特別在意,今天他用羅盤不順手,好幾個散件跟陣點都是淩淵找著的,神情間嚴肅得很。


    他雖然很想知道山裏頭到底鎮著什麽,但是就因為未知因素太多,危險性也大,就這麽去山裏鼓搗一通,說得高尚一點,他們送命了不要緊,把那東西放出來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周通原本的打算是按照前人的套路,重新布置一個“七寶封中陰身陣”,但他心裏也清楚,依樣畫葫蘆的事對於他們天師來說是最下等的招式。


    幹這行的都知道,風水會隨時間而推移,滄海桑田,即便是寶地福地也會因為消耗而變成頹圮之地,而一些看似凶中帶煞的險地也有可能因為某些機緣而化凶為吉。故而,一套章法不能套用是他們都知道的基礎,要看天看地看時,更是注意氣的變化,當年這一套陣法好用,現在這一套陣法指不定不好用,還很有可能推波助瀾,助長了妖邪。


    這些都是說不準的,所以幹這行的難得很。


    周通也是存了這種考量,才在何愁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猶豫了下,如果能知道鎮的是什麽東西,再對症下藥的話,那要穩妥多了。


    思前想後,周通最後答應了何愁的請求,卻沒說透,對端正說:“幫我準備個安靜的地方,我先跟何愁聊聊。”


    這方麵的事情端正自然放心周通,但是小村落裏沒那種適合談話的小茶室之類的地方,村長就主動把自己家讓了出來,把那一大家子人給趕到了屋外麵去。


    段飛跟在何愁身後一句話不說,經過村長孫子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雙大眼睛眨了眨,望了望那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又望了望何愁,忍不住上前去跟何愁咬耳朵:“愁哥,那人眼睛長得可真像你。”


    何愁聞言望去,看到段飛說的那人,眼神冷漠地掃了過去,抓了一把段飛的屁股,把他往前推了幾步:“眼睛別瞎瞟,老實點。”


    段飛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沒刻意看他……”


    幾人進了房子,淩淵把那雕像也一並搬了進去,就靠在村長家的飯桌旁,幾人在沙發上坐了,端正嬉皮笑臉地跟周通說要留下來聽,周通答應了,但其他人沒讓留,都趕了出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周通也不跟何愁磨蹭,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問道:“你的交易是什麽?”


    “我幫你管山裏頭的事情,這個村子裏的其他事情你別管。”何愁說話也利落,直接把態度挑明了。


    周通看向端正,何愁目光在端正臉上一掃,補充了一句:“我保證漆樹林不受影響,不耽擱你們做生意。”


    “你這不就想讓這個村子不好過嗎?這多落後的小村子你還要插上一腳要把人家弄回解放前嗎?”端正忍不住叨叨了一句,被何愁的冷刀子眼神掃過,脖子發麻背後冷氣嗖嗖嗖地往上湧,端正卻還是梗著脖子死瞪著何愁。


    何愁冷笑一聲:“我就是要它雞犬不寧,怎麽了?”


    端正怒:“心理變態啊你。”


    周通問道:“能知道理由嗎?”


    “不好意思。”何愁一改之前的冷厲形象,咧嘴一笑,眉宇間像極了混社會的二流子,“不能。”


    “哦。”轟的一聲,一直沒說話的淩淵忽然將桌子上的水果刀丟在了何愁麵前,何愁一愣,臉色就沉了下來,段飛猛地跳起來,看著那就在茶幾邊緣,再稍微動彈一下就掉下來的水果刀,嗚哇亂叫:“你幹嘛啊你這人?多危險啊?”


    淩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盯著何愁,好像剛才直接撂刀子的人不是他一樣。


    淩淵說:“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周通:“……”


    端正忍不住拍手叫好。


    淩淵仍是麵無表情,何愁被淩淵那眼神看得起了怯意,斟酌了一下,說道:“之前你應該猜出來了,我的確是本地人。可是我小時候在這兒過得很不快樂,壓根就不想承認是本地人。”何愁翹著二郎腿,說道,“誰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著我說,我不想說我還是不會說,反正我話就放在這兒,我幫你找山裏的東西,你別管我的閑事,你少做一件事,我多做一件事,怎麽都是我虧你賺。”


    周通猶豫了片刻,心裏思忖一二,最後不動聲色地跟端正交換了一個眼神,答應了何愁:“好。”


    何愁說道:“我們立個誓。”他從口袋裏拿出張黃符紙,又用朱筆寫了符,最後拿出打火機,將符紙燒在隨手抓過來的一個杯子裏,兌上水,說道,“來。”


    周通看過他寫的那張符,是起誓用的咒符,符紙紙麵粗糙,上麵的朱筆勾畫也很隨意,這張符屬於民間草方,是些不太入流的小把戲,類似於這種方子的還有一些求愛符、點石成金符之類的小東西,時靈時不靈的,就好像鄉間赤腳醫生開的藥方子一樣。


    再一聯係何愁之前用的那些符咒,周通估計何愁大抵是師從什麽鄉野先生,或者走南闖北看到學到的一些東西。


    何愁把那符水分了一半給周通,剩下的一半自己先喝了,周通順應何愁的要求喝了,看得端正眼睛都勾直了,私下裏問淩淵:“喝了不會拉肚子吧?”


    淩淵陰沉著臉:“……不會。”


    周通喝完之後,說道:“走吧。”


    “去哪兒?”何愁被周通這忽然來的這麽一下弄懵了,這話還沒說完呢!


    周通理所當然地說:“收拾一下,明天一起進山裏。”


    “誰說要跟你一起進山裏……”肚子一疼,何愁捂了肚子,當即忍不住把本來就沒吃多少的晚飯全都吐出來了,胃裏擰得厲害,疼得他渾身發抖,段飛一把抱住何愁,“愁哥,你沒事吧?愁哥你怎麽了啊?”


    何愁靠在段飛懷裏,摁住肚子,眯縫著眼看周通:“你在符水裏動手腳了?”


    “沒有。”周通搖了搖頭,說道,“隻是你違約,符水起效了。”


    “什麽違約,我明明沒跟你約定要跟你一起進山裏。”何愁話還沒說完,肚子裏疼得更厲害,翻江倒海的,他一邊哆嗦著一邊吐得別人家裏一地都是,吐到最後沒東西吐了,開始嘔酸水,其他人自覺離得何愁遠遠的。


    周通笑著說:“符水效果不錯。”


    何愁:“……”


    周通看何愁那眼神,知道不跟他說明白了何愁肯定心裏不服氣,遂解釋道:“人一旦許下諾言就會形成一個靈氣芥子,這種靈氣芥子會匯聚在你的周圍,直到你履行了諾言才會散去,這芥子跟祈願力相同,是由信念產生的力量。而你剛才燒成灰泡成了符水的那張咒符正是可以吸收這種靈氣芥子的符紙。你還記得你說過嗎?你會幫我管山裏頭的事情。所以說,措辭很重要啊。”


    何愁依稀記得他說過這句話,臉色陰沉地看著周通。


    符咒的效力居然從那時候開始就算了?那在那之前呢?他說過什麽不能說的話嗎???


    周通站起來,笑著拍了拍何愁的肩膀:“早些休息,明天要起早。”他轉而看向段飛,“他吐的這些還要麻煩你收拾了,不然村長回來不太好看。”


    段飛被周通的明媚笑容晃花了眼,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看到周通又是一笑,臉紅著低下頭,卻迎麵撞上何愁黑著的臉,尷尬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隻好小聲問道:“愁哥,你還好嗎……”


    “好個屁!”何愁對天翻了個白眼,感覺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他怕周通反悔搞了這麽一手,結果卻被對方給利用了。


    而且他要是沒記錯的胡,是他先承諾在先,也就是說如果不先真心實意地幫周通弄清楚山裏的那玩意的話,周通也就沒有義務履行他的諾言,背信在先,誰還管你棄不棄義啊,又不是傻子。


    到現在他才弄清那張草符的真正用法,不不不,他不確定,就像他一開始對這張草符也是倍加信任一樣。想到存在的未知漏洞,何愁的胃又開始疼,他擰緊了眉頭,恨不能在離去的周通的背上盯出個窟窿。


    怎麽這麽討人厭啊這個人。


    第二天,周通六點多就自然醒了,冬天天亮得晚,六點的時候外麵天際隻現出一抹魚肚白,他照常起來做完每日練習之後,就去叫被安排到隔壁的何愁跟段飛倆一起吃早飯,事先培養一下革命友誼。


    何愁跟段飛是習慣睡懶覺的,這倆常年晝伏夜出,一大早被周通叫醒,沒一個正常的。


    何愁臉色青裏透著一點白,顯然昨晚沒睡好,而在一旁的段飛幹脆坐在餐桌上,靠著何愁又睡起了回籠覺,仰著頭,口水流了何愁一肩膀。


    周通見狀,笑著說:“他倒是沒什麽心事,你帶著他走江湖也挺不容易。”周通顧忌他們的尊嚴,用了個較體麵的說法。


    何愁沒吭聲,但那臉色好了一點,顯然周通這話引起了共鳴,一頓早飯吃完,段飛還沒醒,背著個小包迷迷瞪瞪地站在那兒,何愁嫌棄地拿手指頭頂著段飛的腦門,說道:“別黏在我身上了,要睡回去睡,別跟過來,有你還拖後腿。”


    “不行!”段飛一下子清醒了,“萬一你又吐了怎麽辦?”


    何愁:“……”


    牙根子癢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幾人繞到了大山裏,昨天臨睡前,周通去找何愁先了解了一下情況,據何愁所說,他本來是出生在這兒,但是一出生就被家裏親戚抱走去了別的地方,七八歲的時候才又回來看過,那個年紀的小男孩性子都野,最喜歡滿天滿地地到處玩,膽子大,什麽都不怕,哪兒都敢去。


    何愁一個人進了大山裏,而且歪打正著地撞進了一個樹洞裏。


    他是跌進去的,一路滾到樹根底下,周圍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等了一會兒才見到有無數個熒光點點的東西飛舞在附近,好像在引路一樣將他往前引去。


    再往後的事情,何愁就說記不太清了,有那符水在,周通不怕何愁撒謊,何愁說記不清就是真的記不清。


    他印象裏隻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連通四方的符紙,一大口巨大的棺材,片段零星分布在他的記憶裏。如果不是這個洞的位置確切地存在於他的記憶中的話,恐怕這段記憶就會永遠消失。


    上了山後,何愁走在最先,山裏變化不大,隻是草木生長得更加茂盛了一點,何愁後來來過幾次,大概還記得那個樹洞的方位,隻是不太確定,找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之後終於找到了。


    何愁俯下身,把樹洞周圍的雜草全都拔了,蹲在那兒,仰著頭看周通:“就是這裏。”


    周通目光在樹洞口逡巡了一圈,轉動著身子將那虯紮的老樹根看了一遍,問道:“你怎麽確定就在這兒?”


    “前後左右我記得仔細。”何愁的語氣很篤定,他沒有告訴周通,當初他就是因為在樹洞裏迷迷糊糊逛了一圈就入了道,得了點小神通,出來之後,除了樹洞內發生的事情有些記不太清了,其他的事情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打從他出生開始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何愁見周通還不信,就指著一旁的樹,說道:“你看這棵樹,那棵樹,還有這棵樹連起來就是個等邊三角形。”他見周通還不信,撇了撇嘴,蹲下來,扒拉開沒過得去冬枯死了的號筒草,露出黑黝黝皺紋堆疊著的老樹根,說道,“這邊有很多的號筒草,這種草是罌粟科,汁液有毒,生命力極為旺盛,抗旱耐寒,石頭縫裏都能存活,但是在這兒卻活不下去,因為洞口裏的東西會吸收他們的生命力,我後來又來過這兒,做過標……”


    何愁的話卡在嗓子裏,他驚訝地看著光禿禿的樹根,“不對,我做的標記呢?”


    周通拿了主意:“不管是不是,先下去看看再說,淩淵你跟段飛在上麵,我跟何愁下去。”


    “不行。”淩淵瞥了一眼段飛,眼神裏很嫌棄,“我跟你一起去,他一個人夠了,我把天眼鎮壇木留下。”


    “不安全。”周通說道,“我們隻是下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周通把羅盤一並交給淩淵,說道:“這兒很有古怪,羅盤的反應跟昨天也不一樣了,你看到沒,我們昨天標記的幾個點也出了問題,散件的位置尋不到了,段飛沒什麽自保的能力,即便留下天眼,天眼到底是個靈器,應變能力還要差點。”


    “哦。”淩淵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把寒霜丟過去給周通,“你拿著。”


    “好。”


    樹洞很深,周通從包裏拿出繩子係在旁邊的樹上,另一端綁在自己腰上,順著樹洞一路攀爬進去,到了底部,兩人腳下同時一個踉蹌,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真切,周通點了張引火符,照亮了周圍,結果低頭一看,下麵堆滿了各種人骨!


    骨頭全都斷裂,零散地堆積在地上,周通尋了個落腳的地方之後就開始仔細查看那些人骨。


    骨頭有新有舊,但最新的估計也在這裏放了十幾二十幾年了,不過,這些骨頭都很小,看大小是屬於小孩子的。


    “這、這不是……怎麽可能……”何愁不敢置信地看著那成堆的人骨,說道,“我前段日子還下來看過,雖然沒找到通往那東西的門,但是這裏麵空蕩蕩的,哪來的這些骨頭?”


    周通問:“你確信沒有記錯?”


    仔細回憶之後,何愁肯定地說:“就是這裏,我不會記錯的。”


    “先出去吧。”周通歎了口氣,俯身撿起了一個人骨,他拉了拉係在腰上的繩索,鈴鐺響動,很快上麵就傳來回應,周通拉著繩索,在淩淵的幫助下,攀爬了出去。


    出來洞之後,淩淵說道:“我發現了個東西。”


    周通說:“我也發現了個東西。”


    淩淵:“先看你的。”


    “這個。”周通將骨頭從包裏拿出來,遞給淩淵,“那個樹洞裏都是這種骨頭,一點生命活力都沒有了。”


    “小孩的?”


    “嗯,看大小是。”


    “那就對了。”淩淵忽然來了一句,他拉著周通往一旁走去,在一棵大樹的背陰下找到了一個不足十厘米高的雕塑。


    那雕塑通體漆黑,如同他們在石坑裏發現的那枚狼雕塑一樣,是兩個小孩扭曲著抱在一起,一哭一笑,麵目極像,如同一對雙胞胎一樣,雙目中泛著一點被煞氣包裹著的猩紅,一絲靈氣全無。


    “野神?”周通詫異地摸上了那對眼睛,“也已經死了。”


    “是。”淩淵說道。


    “原來那個雙胞胎的傳說是真的,是野神在作祟。”


    “樹洞裏的人骨,丟失的雙胞胎,雙胎野神,凶煞局……”周通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已經大體猜到了一點,“那人說村裏有一段時間多了很多雙胞胎,恐怕就是野神將孕婦肚子裏的嬰兒強行分成了兩個,引導他們生產之後又將雙胞胎帶來此地殺死,那他要的是什麽?雙胞胎裏有什麽奇特之處?”


    就在這點上,周通還是有些想不太明白。


    淩淵環顧四周,說道:“你覺不覺著這附近有點眼熟。昨天我們去查證大陣散點的時候應該來過這附近。你看――”淩淵指著一棵傾斜下來,幾乎要與地麵呈現30°角的老樹,“你記得這棵樹吧。”


    “記得。”周通頓時覺著有些混亂,理不清頭緒,他煩惱地按了按太陽穴,說:“老了,老了,繞不過來了。”


    淩淵:“……”


    淩淵嘀咕道:“你能有我老……”


    周通:“……”


    周通還想假意安慰安慰這位千歲老人,結果手機卻響了起來,接起電話,那邊端正的聲音跟炸開了的鍋一樣,倒豆子似的又快又急地說:“小通,你快回來,出事了,出事了!我鎮不住架勢了,真的鎮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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