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零散的玉珠,用力的往他身上扔去。


    “整個嶽華都是朕的,談何是你?夏筱筱,別在朕麵前逞你那點口舌之利!”


    北宮煜不過兩個閃身,輕易的將夏筱筱扔過去的玉珠躲了開,人往榻上來,夏筱筱半空中的手還未收回來便落到他掌心,夏筱筱一聲尖叫,順勢整個人被他往床上倒去。


    滿屋子聽到的都是珠子落地的響聲,連連在地上幾個彈起落下,最後滾到床腳,投下零零散散的陰影。


    “北宮煜!你這個瘋子!”


    夏筱筱自認為這幾年來從來沒有這樣膽大過,可是她又罵得痛快!


    “那你告訴朕,這世上誰人不瘋?北宮雉離?你的落止?”


    他直接將她的手扯到她頭頂,一隻手狠狠的捏著她的下顎,冷聲嗤笑,眼裏的寒芒沉到眼底,語氣冰冷。


    再次聽到落止的名字,夏筱筱心中說不出的難受,盯著北宮煜眼中不減反甚的怒意,這幾年來的壓抑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她狠狠的地諷刺道,“北宮煜,你就是嫉妒!這皇位是皇上下了遺詔的,你給他安個叛國之罪都是借口!現在你找不到他人,你就把火氣都發在我身上了!”


    北宮煜盯著她那副因憤怒而通紅的臉,學著夏筱筱,手揚起一把將珠簾扯下,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串珠的細線落在他手中,三兩下將夏筱筱的雙手往她頭頂的床梁上綁去。


    “是,我是嫉妒,”北宮煜不怒反笑,不緊不慢的將身上的衣物褪去,俯下身來,一隻手往她的裙底去,“可是,他北宮雉離又何嚐與朕不同?”


    北宮煜整個身子擠進她的雙腿之間,北宮煜因長年習武,雖平日看來有些單薄的身子,在衣冠褪盡後露出的卻是強壯有力,肌肉繃緊的結實模樣,古銅色的肌膚上有些細細的刀痕。


    夏筱筱現在可沒心思再去理這些,幾乎被北宮煜壓製住的身子不斷的往後縮著,那細線在她手腕上纏得緊,又極細,勒得她生疼,雙腳朝他猛地踢著,“不同!哪裏都不同!他沒有你這麽小心眼!太子之位原本就是他的,這皇位原本也是他的!北宮煜,你將這些都奪走了現在還要追殺他!”


    北宮煜如今已是了皇帝,說出這話是大逆的,這樣的話,放在以前夏筱筱就算敢想但打死也不敢說的,可是既然如今已經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麽逆來順受,北宮煜都注定不會再讓她好過的,她夏筱筱又有什麽好忌諱的?


    “南溟與嶽華本就敵對,他與南溟勾結,是他咎由自取,縱然父皇將皇位傳於他又如何?你當真以為北宮雉離回來的目的隻是奪這皇位?”


    他那有勁的手掌一把將她不停亂踢著的腳踝握住,往後一扯,夏筱筱又是一聲尖叫,剛離他稍遠了些的身子又被扯到他身下,渾身掙紮著,手腕間被細線勒出了血,“那又如何?不管他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終是答應要帶我走的,你們之間的那些明爭暗鬥與我何幹?”


    她不想去管北宮雉離和北宮煜之間有著的那些恩怨,她隻求北宮煜能像曾經那過去的三年一樣當做這宮中沒有她夏筱筱這個人一樣,他不待見她,便可放她走,落止到了最後也沒有告訴她他回宮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那又如何?隻要他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其他的她沒心思去管也沒有那個資格去管。


    “你對他的依賴還真是超出了朕的意料。”


    北宮煜冷嗤一聲,外麵下著的大雪愈發猛烈,門窗關得緊,但還是有刺骨的寒風從外麵鑽進來,她這暮錦閣卻沒有生上火爐,身上的衣物被北宮煜含著怒意褪去,滲人皮骨的寒意便往身上來,夏筱筱忍不住的哆嗦著。


    北宮煜的身子卻是與她的相反,極差般的火熱著,怒意之下,夏筱筱不著衣物的身軀便呈現在他眼中,深邃的眸子裏染了幾星欲色。(.無彈窗廣告)


    “北宮煜!你不要臉!”


    夏筱筱被他盯著滿臉燒紅,卻忍不下怒意,想要躲的身子被北宮煜用力的摁著,除了咬著牙怒罵之外,別無他法。


    這事,夏筱筱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和北宮煜的第一次,未入宮前她不知道和季小二偷跑過多少次勾欄院,她親眼撞見過,可是那時的那些男人女人們麵上盡是享受,而與北宮煜的那次,留給她的卻是難以忘卻的痛,那樣的痛,她死都不想再來第二次!


    “小夏兒當初喜歡上朕,不也是因為這張臉嗎?”


    北宮煜的臉靠近來,唇角噙著肆意的笑,聲音低沉了下來,她將自己當做北宮雉離,不也是因為這張臉嗎?


    夏筱筱努力讓自己不像上次那般失態,心中卻還是忍不住的害怕著,北宮煜那張曾讓她一度著迷的容顏近在咫尺,他有些熾熱沉重的呼吸氣息撲打到她唇間,近到隻要她稍稍一抬頭便能觸碰到那張薄涼的唇。


    “是,是我眼拙!是我蠢!三年中明明有那麽多機會可以走的,北宮煜,是我沒想到你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北宮煜的身子覆在她身上,燃成火辣辣的一片灼燙著,本冰涼的身子一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一般,她怒視著他,北宮煜墨色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的模樣。


    三年中夏筱筱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一點,北宮煜給了她令牌,她是可以走的,可是每當這念頭湧上來的一瞬間她便又猶豫著,北宮煜,她花了三年時間來喜歡的男子,雖然時間不長,可他卻出現在她最美好的年華,在她最青澀,最無憂無慮的年齡中,悄然的在心中占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即使她知道北宮煜心中從來沒有她,但她還是花了自己三年的自由來換取呆在能看見他的地方,如今若不是落止的出現,夏筱筱不會真正的想離開。


    “你當真以為這皇城是你想走便走的?”


    他有些熾熱的手掌撫在她的腿間遊走,夏筱筱身子猛的一顫,瞪大了眼睛,臉上陡然湧上一抹蒼白,她再次將北宮煜惹惱了!


    “小夏兒,朕的人不在朕的身邊好好呆著,你還想上哪去呢?”


    夏筱筱向來覺得北宮煜看起來是單薄的,可是這一瞬她才知道北宮煜也是高大的,覆到她身上,便擋住了從燭台上投過來的光,他的聲音到了耳邊,愈加低啞。


    “你鬆開,別碰我!”


    夏筱筱急了,卻在北宮煜的挑逗下不由發出一聲呻吟,連連掙紮。


    然而下一瞬,她帶著怒吼的咒罵還未脫出口,他低頭就在她脖頸間輕咬著……


    夏筱筱痛得一聲尖叫,隨後便緊咬住唇,眉緊擰上,雙手用力的想掙脫束縛狠狠地往這人身上打去,卻是徒然,細線緊緊地陷入到手腕的肌膚中,鮮紅的血流到被褥之上,她聽到了北宮煜愈加深沉的呼吸聲。


    “北宮煜,你這個殺千刀的……”


    痛著,夏筱筱快說不出話來,深深吸了一口屋中彌漫著的冷空氣,這才憋出了一句話,眼角溢出晶瑩的淚珠。


    “千刀?這可是淩遲之刑。”


    北宮煜在她身子裏動著,抬起頭來,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水盈,眼裏的欲色更濃了幾分,黯啞的聲音低笑著,“憑小夏兒這話,朕可以讓你試一下這千刀。”


    沒人敢在一個皇帝麵前說殺千刀的,夏筱筱這話,曾經不知道罵了他多少次。


    “你放開我……”


    夏筱筱痛得哭了出來,渾身忍不住發抖,在她看來,現在這身上的痛比挨那千刀淩遲差不到哪去,還用不著這般在他麵前被羞辱。


    她的聲音低低的,卻沒再像上次那般求饒,那次,是她的第一次,那麽痛,她那麽求著他,可是,他一點都沒有心疼過她,依舊在她的身子裏肆無忌憚的衝刺著,這次她知道,即使自己求他也換不來他一點的心軟,她見過北宮煜對他後宮中那麽多的女子溫柔過,身上的這個人,卻從來不肯對自己溫柔一點,那她求他還有什麽用呢?隻是顯得自己更加卑微罷了。


    夏筱筱隻感覺火辣的刺痛鑽到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卻又不覺的像是被點燃了無數把火,五髒六腑燒得灼燙難忍,她厭惡這種感覺,淚止不住的往眼角劃下。


    北宮煜的動作一僵,夏筱筱的表情刺得他不忍去看,他的唇便落在了那不聽湧出淚水的眼角上,他低喃,“朕的小夏兒,你怎麽就那麽愛哭呢。”


    他是希望她向自己求饒的,可是他也知道,箭在弦上,他就在她的身體裏,嚐著她給他帶來的快感,她的美好,即使夏筱筱這般哭著,他也鬆不開她,不願,不想,不敢……他鬆開她,她便又是滿腦子的想著跟別人跑了。


    “北宮煜,你怎麽能這麽無恥呢……”


    她吸了吸氣,鼻尖在空氣中便得通紅,聲音有些哽咽,人,總得哭才會讓痛苦減輕些,可是到了北宮煜這裏,隻會越哭越痛。


    “既然小夏兒都說了,那朕總得做些不要臉,無恥的事來。”


    不過短暫的停頓,北宮煜便開始肆意,他的身子一動,在他身下的她也被迫跟著動,被細線綁在床梁上的手腕扯得愈發疼痛,皮肉在摩擦下劃出了一道道口子。


    夏筱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不停的啜泣著,北宮煜的唇沿著她的眼,到她的臉頰,鼻尖,最後落到她的唇上,柔軟的舌長驅直入,帶著酒味一點點在她口中彌漫而開。


    先是輕柔的,小心翼翼的,不過一瞬,北宮煜眼中的光芒驟斂,這個深沉的吻便又霸道了起來,猶如猛獸一般的不斷撕咬著她的唇瓣,夏筱筱的哭聲,嗚咽聲,啜泣聲全被北宮煜堵在了嘴裏,沉沉地壓抑著她喘不過氣來。


    夏筱筱不知這次是因為他帶著醉意還是真的怒到極點,可是,北宮煜那常年習武本就矯健的身子骨又怎麽是夏筱筱能比得上的?一次又一次,身子被索取到極限,她終是在痛苦和疲勞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窗外,掛著琉璃的燈火,沉重的夜色中飛雪不斷,今兒個是新帝登基的大喜日子,後宮之中處處鶯歌徐起,隻有這辰霄宮中,本該的寂靜一片。


    沒人會想到皇帝會來到這近乎無人的暮錦閣,所以整個皇宮之中,隻有暮錦閣這裏的燈火最少,人跡最少。


    屋內,燭火搖曳,紅綃帳暖,一片風光旖旎。


    這夜,格外的漫長。


    朦朧中,夏筱筱聽到有聲音從屏風另一側傳過來。


    “皇上,魏府那邊趕去時已是一片狼藉,無一活口,魏大人恐怕早帶著人逃回南溟國了。”


    “嗯,派去追蹤北宮雉離的人呢?”


    北宮煜淡淡的道。


    那黑衣人搖了搖頭,“半路被人截殺了,離王這一走,怕是消息不久後便會落到各國耳中,恐怕江湖上也有不少人會有所動作。”


    “行了,你下去吧,傳下去,以後宮中,不得任何人提及此事,至於魏府,稱與江湖結怨而被滅門,明日將消息傳出去。”


    “是!”


    窗戶中有風吹進來,夏筱筱微微抬了抬眸子,一道黑影不著痕跡的閃現出去消失在夜色中,倒像是夢境一般,旋即,沉重的眼簾又重新合上。


    北宮煜從屏風後走進來,著了一身明黃中衣,視線往窗外望去,幾粒雪飄落到窗台之上,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回過頭來,夏筱筱身上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被褥,可是手腕依舊被綁在床梁之上,她擰著眉,北宮煜將窗戶關嚴實後走到床沿上坐下,目光落在她被血染得鮮紅的手腕上,那裏,一道道被細線勒出的傷痕觸目驚心。


    夏筱筱是用了多大的反抗之力才會被勒成這幅模樣?


    ——————分割線——————


    清晨,外麵的雪已停下,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暮錦閣院中那半截木槿樹在雪地中被淹沒了去。


    半夜,這冷寒的屋中平順命人運來了爐鼎,整個屋子內便暖和了起來,倒不是為了夏筱筱,畢竟他的皇上可在這兒歇著呢,若是讓皇上冷著了,他這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太監總管的位置可保不得了!


    “皇上,早朝的時辰到了。”


    門外,平順的聲音輕輕小小的傳進來,多一分怕打擾到皇上,少一分怕皇上聽不見。


    “嗯。”


    北宮煜淡淡的回了一句,起身走下床榻。


    平順聽得回聲,這才將門徐徐打開,身後十名宮婢捧著各式用具快步走了進來,腳步輕盈,裙裾摩擦的聲音低低響著,平順手中捧著龍袍上前,一命宮婢欲走過來伺候他更衣。


    “不用,這裏有侍婢。”北宮煜回頭看了夏筱筱一眼,還在床上靜躺著,這麽多人發出的動靜依舊沒能讓她從睡意中睜眼瞧一下。


    他擰了擰眉,半天才轉開臉,抬起雙手,那宮婢便重新上前侍候他穿衣。


    “平順。”


    他低喚了一聲,平順便垂著頭,“奴才在。”


    “將淩雲殿宮婢遣兩個到別宮去。”


    北宮煜的眼淡淡的掃在這屋內站著的十多名宮婢身上,頓時又是屑屑窣窣一陣,眾人齊齊跪下卻不敢出聲,皆以為是自己犯了什麽錯事,雖說伴君如伴虎,可在淩雲殿服侍著皇上,那待遇自然是要比得別處好上許多的,就連月俸也比別宮拿的多些。


    洗漱完,北宮煜也不管那一眾的宮婢們,邁著步子往外走去,“醒來,尋個嬤嬤教她些規矩。”


    “遵旨。”


    平順先是一愣,隨後應聲,這個她,他自然知道指的誰,看來皇上這般,是打算將夏筱筱給留在淩雲殿做宮婢了,被遣去別宮的宮婢覺得自己苦,被留在淩雲殿侍候那一人的,自己也覺得也苦!


    那話,夏筱筱是聽見了的。


    本來著他走後自己便跟著起來,也就是因為北宮煜那句話,夏筱筱活生生的睡到了晌午,肚子餓得不行時才不得不起來,平順跟著北宮煜去上朝,下朝後也謝天謝地的沒往辰霄宮來,可是平順辦事兒效益高,北宮煜剛走沒多久就尋了個嬤嬤來她床邊守著。


    嬤嬤見她起來,臉上並無幾分好臉色的將她盯著,“皇上命老奴待你醒來後教你些規矩,既然人醒後,那便開始吧。”


    夏筱筱身子一動,下麵便開始痛,有嬤嬤在,她麵上也不敢太表露出什麽來,畢竟那事太丟人,心中一遍遍咒罵著北宮煜,一邊又幾分討好的對嬤嬤說道,“嬤嬤,總得先讓我吃口飯再學吧?”


    她一雙眼往屋內尋了尋,並未看見清月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她曾經也是需要人伺候的,北宮煜明知她不會伺候人還讓她到淩雲殿,這不明擺著想挑她刺嗎?


    “皇上隻說等你醒來,並未說可以吃飯,夏姑娘,趕緊把衣裳給穿上,隨老奴走吧。”


    嬤嬤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就往暮錦閣外走去。


    “上哪?”


    冷著的天,夏筱筱窩在暖和的被子裏還是不想動,原本被北宮煜剝落在地上的衣裳不知何時被人拿走了,床前折疊著放好的是宮中婢女們穿著的那套淡綠色宮裝。


    “還能上哪?自然學規矩去。”


    嬤嬤不耐煩的聲音從屋外傳進來,夏筱筱的動作故意磨磨蹭蹭起來,身上,光溜溜的,爐鼎中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夏筱筱裹著被子望著窗外發呆了好一瞬,原本,她昨天是打算讓清月將縈夕給尋過來的。


    夏縈夕一直是北宮煜的心上肉,他又剛登基,很多事情他便沒有辦法顧周全,隻要縈夕肯幫她尋個出宮探親的借口,夏縈夕出宮,她便扮成縈夕隨從的宮婢給溜出去,到時候她出了宮,即使北宮煜知道了,以他對縈夕的寵愛,也斷然不會責怪她,她也不用擔心會連累誰,這是她想的好計策。


    北宮煜現在讓她去學那些破規矩,等到她真的去了淩雲殿,那不就真是時時刻刻都處在北宮煜的眼皮底下嗎?別說出宮,那樣連正常日子都過不了!


    門外,嬤嬤的催促聲又急了起來,夏筱筱收回思緒,從被窩中探出手來將床前擱著的衣服往身上套,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頓,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被繃帶一層一層的纏繞著,隱隱還能看見底下滲出的紅跡,左手也跟著拿出來,同樣的繃帶也是在上麵纏繞著,她又往床梁間看去,枕頭底下,有昨夜從她腕間流下的一絲血跡。


    昨夜那讓她心悸的記憶又湧了上來,她渾身一個冷顫,連忙甩頭將那痛苦難受的記憶給拋了出去,穿好了衣裳,她又朝窗外看了一眼,直直望去,半截的木槿樹在雪地中孤零零的,曾經的那個夜晚中,那男子就站在她的那棵木槿樹上,從那處遙遙的望著自己的這個窗戶,半掩銀色麵具,一襲白衣翩翩,映了一襯的好月色。


    落止啊落止,你現在在哪裏呢?可別被北宮煜給抓住了去,可是,你這一走,北宮煜倒是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了我身上了啊。


    她回過頭,走出來,跟在嬤嬤身後走出了暮錦閣。


    屋子外的天地是雪白茫茫的一片,宮婢們穿的宮裝不比太子妃的衣裳,她以前再不濟也是在夏府穿的錦衣綢緞,不說質量不質量,好歹她能在裏麵多裹上幾件,如今這宮婢些的衣服也就那不厚的兩件貼在身上,夏筱筱一出來,本暖和著的身子頓時又冰涼了下來,呼出的氣在麵前形成一團團的白霧。


    今日,原本在這裏守了三天三夜的侍衛們終於不見了蹤影,她和前麵嬤嬤的步伐在雪地中踩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腳印,若是往年,木槿樹上定是也積上了一層雪白,夏筱筱對北宮煜的怨恨又多了一分,沒了她的那棵木槿樹的暮錦閣,還能叫暮錦閣嗎?


    而落止,她希望他回來,卻又不希望他回來。


    他回來了,定會帶她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可是,北宮煜還在派人抓他呢,他總得平平安安的才是,好歹,讓自己在這宮中能有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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