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緊關著的門被人推開了來,夏筱筱下意識就以為是清月推了們進來,“我不是說過誰都不能進來嗎!”


    門口的人剛邁過來的步子頓在了門口,夏筱筱看過去,北宮煜正一臉陰沉的站在那裏,幾乎是下意識的,夏筱筱轉頭就看到了在青銅鼎中依舊燃燒著的圖騰,毫無疑問,北宮煜也看到了!


    此時夏筱筱根本顧不得其他,那些剛被砸破的花瓷瓶碎片碎落了一地,夏筱筱兩步上前,手就從青銅鼎中朝那圖騰探了去!


    “啊!”


    雙手才剛碰到那青銅鼎中正燃燒著的東西,一股高溫就朝自己湧來,但夏筱筱的手也就縮了一下,下一刻依舊忍著灼熱的疼痛還是講圖騰從火舌中撈了出來!


    “夏筱筱!”


    北宮煜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夏筱筱的手剛從青銅鼎中收回來,聽到北宮煜這一聲怒喝,下意識反應的就將東西背到了身後。[.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你在做什麽!”


    北宮煜已經來到她麵前,伸手就要將她背到背後的手拿出來,夏筱筱像是極戒備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防備的看著北宮煜。


    北宮煜的目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顧她的反對,直接用了蠻力一把抓過了她藏到身後的一隻手,隻見那隻本白皙的手方才不過往那火鼎中探了一下,此時上麵已被灼傷了好幾塊,連著還有被那些花瓷瓶碎片刮出的傷口,目光暗沉得更厲害了,一聲暴怒,“夏筱筱,你這是在做什麽!”


    夏筱筱這才看到自己被北宮煜握在手中的手,像是此時才感受到了那被火舌灼傷的手,疼得擰了眉。


    “那隻!”


    夏筱筱看著北宮煜,他伸手就過來探她依舊背在背後的一隻手,她側身躲過,連著放在他手中的手也一下子抽了出去,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握著圖騰的那隻手不由握得更緊了。


    北宮煜被她的反應刺激到了,看了一眼她那隻暴露在空氣中紅腫得仿佛下一瞬就要滴出血的手,大聲的朝外吼了一聲,“去太醫將太醫喚過來!”


    門外,平順應了一聲,不知屋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是匆匆去了。


    “拿出來。”


    北宮煜這才回過頭將視線落到了夏筱筱的臉上。


    別說後來夏筱筱那麽反常的一下,便是他入門之前聽到了的那一聲打破花瓶的聲音,他就已經看清了夏筱筱現在手中拿著的是什麽,也隻有那東西會讓她反應這麽大,這麽的排斥。


    夏筱筱的心底一沉,將圖騰握得更緊了。


    “你是想要你的手廢了不成!”


    北宮煜終於忍不住上前來,將夏筱筱的兩隻手都從她身後撈了出來,便是之前看到了一眼,但現在看到那東西就握在夏筱筱手中,瞳孔還是不自然的縮了一下,但也不過一眼,注意力都落到了夏筱筱的雙手之上,怒氣一下子湧了上來,“你不知道那青銅鼎中燃著火?你不知道那裏麵那麽多碎片?你就這麽不想要你這雙手?!”


    夏筱筱心底一顫,她怎麽也沒想到,北宮煜生氣的原因是這個,但那圖騰依舊還在手中,捏著不肯放手。


    “皇上,太醫來了。”


    很快,門口就響起了平順的聲音,太醫院離暮錦閣有不短的距離,但好在北宮煜清楚如今夏筱筱的身子,另設了一小別院在這附近。


    夏筱筱聽到聲音愣了一瞬,北宮煜擰著眉看著夏筱筱的反應,沉著聲道,“進來。”


    她飛快的看了北宮煜一眼,將雙手從他手中抽出把那圖騰放回了自己的袖中,太醫進來,連忙朝二人行了禮,打開箱子就朝夏筱筱走了過去,“娘娘,麻煩將手探出來一下。”


    夏筱筱猶豫著,小心翼翼的看了北宮煜一眼,還是將雙手拿了出來,說嚴重也不算嚴重的傷,但到底是被火燒了一下,再加上被瓷片劃出的傷口,雙手紅得刺眼,也好在她動作極快,不然這雙手怕是真要廢了,但,夏筱筱看著太醫上著藥接著包紮著的動作,一下子又擰起了眉,為什麽,今日下午時分她也是這麽赤手探進了火盆之中將它拿了出來,什麽事都沒有,這會兒怎麽又會這樣?


    北宮煜在這裏,她甚至不敢拿出圖騰來查看那東西是否已經被火給燒壞了。


    北宮煜負手在床前,雙眉緊蹙,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夏筱筱看著自己雙手失神的模樣。[]


    在他進來的一瞬,她的反應,還有後來夏筱筱戒備著他的模樣,北宮煜越想就越是氣惱,她到底在擔心什麽?


    燙傷燒傷,太醫很快就處理完退了下去,夏筱筱的雙手都被纏上了白色繃帶,那些藥冰涼的溫度一下下的往皮膚深處滲進去,方才雙手的疼痛感正一點點的退散了下去。


    “哪裏來的?”


    夏筱筱正失神中,一聽到北宮煜從頭頂傳來的聲音,她立馬抬起了頭來,隻見方才還在離床榻處有些距離的北宮煜此時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整個人的陰影全罩到了她的身上,夏筱筱看到他手中正拿著她剛才從青銅鼎中撈出來的那副圖騰。


    她方才分明放回袖中了的!


    “還給我!”


    夏筱筱甚至忘了自己的手已受傷才剛包紮完,起身就去搶北宮煜手中的東西,北宮煜雙眼微眯,拿著圖騰的那隻手一下子舉到她碰不到的頭頂,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刻意避開了她包紮著的地方,沉著臉掃了一眼,但夏筱筱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他眉梢微挑,手上的力道鬆了幾許,不至於讓她會痛,但也讓她動彈不得。


    北宮煜眼底的戾氣一下子散了出來,還給她,她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不惜把自己雙手搞成這幅模樣的?


    北宮煜又沉聲問了一句,“朕問你哪裏來的?”


    天下六分,七百年前的六副圖騰,如今他手中已有兩副,若是再加上夏筱筱手中這一副,那離他集齊六副之日已不遠,到那時,他將成為統一六國第一人!


    夏筱筱一下子被他眼底的戾氣駭到,這是多久,夏筱筱再沒見到過北宮煜這幅嚴肅的模樣,也許是雙手真的還是有些痛,一下子不敢再動,咬著嘴不知該說什麽。


    “不說?”


    北宮煜又靠近了一步,眸底的暗色又深了一分,她別過臉去,刻意不去看她,低聲的說,“我的。”


    “你的?”北宮煜怒極反笑,“小夏兒,朕是不是真的對你太好了一點?”


    就是因為對她太好了,所以才將你我之間分得那麽清楚。


    夏筱筱的心底一下子空了一塊,是了,北宮煜是北宮煜,那個想要天下的北宮煜,他再怎麽喜歡她,也絕不會縱容她與圖騰扯上什麽關係,這是他們都想要的東西,北宮煜找了它這麽久,怎麽會讓她觸碰到?


    “當初惜雲殿找到的。”


    她身側的那隻手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碰著那些傷口,一下子像是疼得快不行了。


    “那當初那一副,你又是怎麽得來的?”


    夏筱筱回過頭來看著他,當初那一副?她從小販手中買回來的那一副嗎?他在懷疑她什麽?


    “小夏兒,”北宮煜突然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鬆了她的手,蹲到了她的麵前,看著她的臉,“你知道,如今江湖五國之間想得到這東西的人太多,那麽多人想得到的東西,你手中突然就出現兩副,我隻是怕你被人利用。”


    夏筱筱看著他,分不清北宮煜此時的神情,“你是怕我被人利用,還是擔心我對你做什麽?”


    北宮煜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夏縈夕逃走時說的那句話,【北宮煜,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夏筱筱才是那個真正阻攔你道路的人!】


    “小夏兒,”北宮煜將那東西重新放回了她的手中,然後輕撫著她被包紮起來的手心,低聲的道,“不管怎麽樣,你隻需要知道,不管你是否真的想對我做什麽,除了離開我,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北宮煜撫上了她的臉,抬頭,吻了下去。


    但,即便是她為了離開他,除了從他屍體上踏過去,否則那也是想也不用想的,生是他的人,死了,也得待在他身邊才行。


    北宮煜垂著眼,一個吻下來,一滴冰涼的液體就落到了手背上,他睜開眼,以為碰到了她的傷口,連忙道,“還疼著?我再去叫太醫過來……”


    北宮煜才起身,袖袍就被麵前的人抓住,沒有用力,但足以讓北宮煜感受到。


    “北宮煜,我們在一起,”夏筱筱抬起了頭來,臉上不知何時已布滿了晶瑩的液體,她的聲音低低的,“我們生個孩子,不,我們可以生很多的孩子,但我們不要這東西了好不好?他們都說這是不詳之物,這東西來曆不明,我們不要了好不好?以後你做你的嶽華帝,我做你的皇後……不,不是皇後也可以,我們隻要在一起就好……”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去爭什麽天下了?


    不知道為什麽,夏筱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番話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牽引著她,那些不詳的預感正逐漸的向她襲來,同樣說著的話,她像是也在同另一人說過……


    “小夏兒……”


    北宮煜重新坐到床沿,將她抱到了懷中,但夏筱筱還是在抽泣著,那一聲聲的嗚咽聲就像紮進了他心尖上,同樣刺得他生疼,“你放心,會有孩子,我們會有很多孩子,你也隻會是朕唯一的皇後。”夏筱筱以為他同意了,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北宮煜的聲音接著又響了起來,他微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耳邊,帶著誰也撼動不了的決然,“朕也會成為唯一的王,其實的你什麽也不用擔心,在朕身後就好。”


    【朕會是這天下唯一的王,你隻需要看朕君臨天下的那天。】


    【哪怕你的目的會招來苦難,生靈塗炭,莫祁,你也能不在乎?】


    【朕在乎的,從來隻有你。】


    【我從未打算與你的江山相勃,可是,我依舊想問一句,倘若有一天我站在與你江山的對麵,你會選誰?】


    夏筱筱用力的閉上了眼,淚水無力的從臉頰滑落到北宮煜肩頭的棉襖上,腦海中那些一遍一遍浮現出的聲音仿佛呈現於這世事喧囂中,揮之不去。


    早春二月,隆冬過去,冰雪消融,宮中的那些新樹上發了嫩芽,綠色的芽帽兒尖迫不及待的往外麵探出了頭來。


    耗時一年,淩雲殿旁建了座儀鸞宮,青色琉璃瓦,上好的白玉鋪造而就的玉石地麵一路從儀鸞宮外蔓延到大殿正門,早春暖光照耀著溫潤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青鸞展翅欲飛,青瓦鑿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徹的牆板,遙遙望去,正像盤旋在皇城的鳳凰,正與不遠處的淩雲殿所造就的龍形殿宇遙遙相對。


    寢殿中雲頂檀木作梁,珠簾為幕,範金為柱,殿中央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白間黑夜都一一聖光,似外麵的明月一般,從未見過如此華麗的宮殿。


    便是不說,任憑宮中何人也知此殿為誰而造。


    “娘娘,您看皇上好愛您呢,便是這宮殿,那也是曆朝曆代中誰也沒能沾上的殊榮。


    對此,夏筱筱不過回了一句話,“是麽。”


    她愛著木槿樹,北宮煜便又在儀鸞宮外的小院子中命人種了幾株木槿樹,春剛到,還未發出芽來,下麵擺放著一張石砌棋桌四方玉石圓凳,再一旁,夏季到來之時陰影投下的一片,正好將那整個美人椅都擋了去。


    所謂三千佳麗獨寵一人,夏筱筱如今是享受了這殊榮了,曾經有過那些話本子中有說,她也曾羨慕過,幻想過,卻並不如自己曾經所想的那般美好,果然,下一瞬清月手中抱著貓兒,看了夏筱筱一眼,低聲的歎了一口氣,“娘娘,您這是何必呢?如今這般,也都要好過曾經咱們在辰霄宮時的好,如今不止有皇上的寵愛,也獨寵您一人,隻要娘娘您稍微擰下眉頭皇上都是舍不得的,這樣的日子,不好麽?”


    好麽?也許是該好的。


    她也極力的去接受著這一切,但是更加的不去關注他在朝堂上的那些事了,包括戰亂,都是她這樣一個女子不該去過問的事,一切順其自然,關於圖騰,關於夏縈夕,關於慕容傾漣,再關於夢境關於那些幾百年前的傳說,她想,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便是到了這儀鸞宮中,她也依舊是關了宮門,宮中那些妃嬪們,誰也不準來打擾的。


    很快一個月又過去,陽春三月,氣候轉暖,偶爾會有春雨淅淅瀝瀝的下,有鳥兒又開始在那些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喚著了。


    堅持了大半年的戰事,還是從吳國傳了過來,葉子安在撤退途中被燕雁行的人攔截,盡了最大的力,但依舊已戰敗結尾,北宮煜派兵前往南溟國支援被這麽一攪,嶽華損失了大半兵馬,葉子安剛回國,北宮煜便允了葉秋雨出宮探望,她最後的一個親人,好在活著回來了。


    但,一個更加惡劣的消息同時也從南溟國傳了過來。


    季將軍在與北宮雉離兵馬衝突之時,前方禦了季將軍為首領突破,後方以防北宮雉離使詐留了人手,是正確的堪破了北宮雉離的戰術,但沒想到北宮雉離的手段比季將軍要果斷得多,一舉繞到後方從後麵將嶽華兵一網打盡。


    彼時夏筱筱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喝著晨露泡出的涼茶,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落到了地上,茶水濺了一地,連著伏趴在腳邊的小貓兒也被嚇跑開來。


    “季小二呢?他有沒有出事?”


    夏筱筱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清月被夏筱筱這突然而來的氣勢嚇到,連忙道,“這個尚不清楚,這話是今日在去禦書房時的一個侍茶婢女說的,應該是消息才剛傳到宮中來。”


    她是夏筱筱身邊最貼身的婢女,夏筱筱如今又正好是宮中最得寵的一個,人人不知從哪兒得了些什麽消息有意無意也得來巴結她同她嘮嗑幾句,本那些戰事她也不甚在心,但轉念又想著那去前線打著仗的季小將軍與自家娘娘關係不淺,這才想著順口道了一句。


    夏筱筱甚至尚未聽完後麵清月又說了什麽,雖是已入春,但天氣中時不時來一場春雨,空氣中濕潤著,她連外套也沒來得及拿一件,匆匆就往禦書房的方向去了。


    禦書房因是北宮煜常待的地方,自然離淩雲殿不遠,如今北宮煜又刻意將儀鸞宮修建在淩雲殿旁,夏筱筱所離的地方自然也不遠。


    一路飛快的走著,地上那些昨夜下了此時尚未幹透的地麵猶如一麵明鏡將天空照進了地麵中,一腳落下,便濺起了水來。


    匆匆的,夏筱筱甚至不敢去多想,幾月前葉秋雨父親葉將軍在戰場上犧牲,如今葉家大公子才剛從戰場上回來,且受了不輕的傷,嶽華的軍隊受了損失,她真的不確定季淩南會不會出事。


    戰場也從來不是個看人的地方,整天在那裏丟了性命的人不在少數,更何況,季淩南這次的對手是北宮雉離,北宮治理是怎樣的人?雖然北宮雉離從未在她麵前展現過他手段的一麵,但夏筱筱不難想象,他一人能孤身躲過北宮煜追殺,到南溟落腳,如今在南溟國中甚至已經有了臉楚博遠都不敢小覷的勢力,怎麽會是簡單的人?連北宮煜對付起來都困難的人,季淩南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哪裏能鬥得過他?


    禦書房外平順依舊站在那裏,夏筱筱來得快,他甚至還來不及通報一聲,夏筱筱就已經來到了門前,一把將禦書房的門推了開來。


    “北宮煜……”


    門剛打開來,夏筱筱就被眼前的場麵怔住,隻見禦書房中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夏筱筱這一推開門,所有人的視線都移了過來盯著這最近深受皇上寵愛的瑾軒貴嬪,夏覆之女,夏家的人,如今也隻剩這一個了,有打量的,有不解的,有不屑的,有不滿的,人人心中都帶著那麽一點別的心思,夏筱筱此時卻沒有心思在意那些,視線就越過了那些人,直直的落到禦書房正中央那案幾後正坐著的身影上。


    北宮煜也在夏筱筱進來的一瞬看到了她,手中像是拿著什麽。


    “你怎麽來了?”北宮煜將手中的那張紙不著痕跡的扔進一旁的燈罩中,眼見其被火一一燃盡了去,這才越過案幾來到了夏筱筱的麵前。


    夏筱筱看了一眼那些尚還站在禦書房內的人,北宮煜微揚下巴吩咐了一句,“都下去吧,有事明日再議。”


    “是,微臣告退。”


    眾人紛紛朝二人行了禮,一一退了下去,其中不泛幾人在臨走時目光還似不經意的往夏筱筱身上瞥了幾眼。


    “冬日雖過去,但這幾日天氣依舊有幾分寒,出門也不知道多披件衣裳的?”


    直到人都退了下去,平順將門掩上,北宮煜拉著她往書案的方向走去。


    “北宮煜,我聽說季將軍的軍隊在南溟國被北宮雉離的人從後麵圍剿,可是真的?季小二呢?聽說他是在後方被圍剿的,他有沒有事?”


    夏筱筱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臂,手上用了力,北宮煜低頭看了一眼,“你聽誰說的?”


    “不是已經有人將消息帶到宮中來了嗎?到底是不是真的?”


    夏筱筱著急著,就清月給她說了那麽一句,她也沒來得及聽具體是誰給清月說的。


    北宮煜將她冰涼的手握到了手中,用自己手上的溫度給她暖著,嗓音清清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連聽誰說的都不知道,你就這樣急急忙忙連衣裳都沒多穿一件就跑來質問朕?還是為了那個男人?”


    北宮煜瞥了她一眼,轉身回到書案後坐下,手上拿起了一旁的折子開始看了起來,“你憑什麽覺得朕該告訴你?”


    夏筱筱分不清他現在的態度,也從他表情上看不出什麽端倪來,便上前了兩步,這才看到方才被他燒掉的一頁泛黃紙張,她從桌麵上撿起了未被燒盡的一角,著急的問,“這是不是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北宮煜你倒是說話啊!”


    夏筱筱快著急透了,她怎麽也不敢想象如果季淩南真出了事她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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