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筱一下子就炸了毛,她那時也不過是覺得走水路快,而且商船也不大容易引起北宮煜的注意,壓根就沒想過在水上的日子會這麽難過。(.無彈窗廣告)


    她才一回頭,就看到了慕容傾漣將給她的魚兒塞到了自己的嘴裏,帶著海腥的味道隨著風飄到了鼻尖,隻覺一陣反胃,當下忍不住,扭頭就跑到船邊吐了起來!


    慕容傾漣看著她趴在船邊難受得不行的背影,輕蹙起了眉,嗤了一聲,“野雀兒,你什麽時候再北宮煜手裏被養得這麽嬌氣了?”


    不過一個月而已,能厭惡到這個程度?


    “我不管,這魚大爺我是再也不想聞到味道了!”


    夏筱筱回頭瞪了慕容傾漣一眼,一抬頭就看到了天上正飛著的白色鳥兒,“哎哎,綠孔雀,快看!有鳥兒!快把那家夥弄下來給烤了!”


    她興奮的小跑到慕容傾漣身前,扯著他的袖子就欲從他袖籠中掏出銀針飛鏢來。


    “什麽鳥兒,那是信鴿。”慕容傾漣抓住了她的手,道了一句,夏筱筱也跟著再往天上看了一眼,果然是隻信鴿。


    不偏不倚的正落在船頭上,之前夏筱筱見過好幾麵的那男子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視線掃過慕容傾漣,眼中有一絲忌憚。


    在見到慕容傾漣沒有真要出手打算將他那隻信鴿給抓來給夏筱筱烤來吃後暗自鬆了一口氣,與其身旁的人對視了一眼,這才將信鴿腳下綁著的信條取了出來。


    可是信鴿才一放飛,一計銀色長鏢在空中劃過,慕容傾漣輕身躍起,再落到夏筱筱身旁時他攤開雙手,染了血的鴿子在他掌心沒了氣息,“想怎麽吃?”


    “都好都好!烤來吃!”夏筱筱雀躍的拍了拍手,邊推邊催促著他,“快快快,你趕緊去弄,餓死我了!”


    慕容傾漣哭笑不得的瞥了她一眼,手中還是抓著鴿子往火旁去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方才那男子扭頭朝這邊看了一眼,長眉極不悅的蹙在了一起,他隨從上前來小聲提醒了一句,“公子,咱們還是先看看這信裏說了些什麽吧。”


    那人應了一聲,手中信條展開,夏筱筱就聽到了一聲低呼,“玄連華上已有寶藏流出,神女降世?這是什麽意思?”


    “寶藏?哪裏?!”


    然而還不待那人細細思索信條中所言到底是什麽意思,船上另一方的人馬聽得寶藏二字已按捺不住,直接提到就奪過了那人手中信條!


    電光火石之間,兩方人馬極快速的糾打到了一起,邊上也有不少看客,甚至也有些人在蠢蠢欲動尋找動手機會,如今這一船的人都已經與岸上的消息隔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外界怎樣的風雨欲湧他們全然不知情,更擔心著有良機被錯過了去。


    夏筱筱在一旁坐著看得精彩,但眉也微微的蹙了起來,寶藏的事情如今怕是已經眾所周知,但也沒流傳出有人見過,倘若那人手中信條的消息是真的,已經有人見到了實物,那神女降世又是怎麽回事?寇島上的?那麽豈不是與七百年前的傳聞如出一轍?


    這些,到底都是確有其事,還是有人刻意將所有人都往一個方向誤導去?


    如果是夏縈夕,她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麽?


    很快慕容傾漣便從船內又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已經烤好了的鴿子,遞到夏筱筱麵前,隨著她的目光往那邊淡淡的掃了一眼,“這點打鬧有什麽好看的。”


    “無聊唄。”


    夏筱筱接過,依舊全神貫注的盯著船頭扭打著的二人,張嘴就咬下了一口,又是一陣腥味湧上,但這次她還是用力的強迫自己咽了下去,再過沒幾日便能上岸了,她得好好養精蓄銳一番。


    直到下了船夏筱筱才知道,原來關於玄連華一切的傳聞早已在江湖上傳開了來,江湖,朝廷,乃至不少好奇心重的平民百姓也慕名而來,一睹奇采。


    人影茫茫,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花海,仿佛與外界隔開了來,自成一片天地。


    玄連華,在眾多地跡中夏筱筱曾經最想去的一處地方。


    一片藍色花海,隔遠了望去,與深藍色的大海仿佛融為一體,但藍色的花海又將岸與海隔開了來,深秋海棠開,白色又與藍色中間隔出了一條道來。


    攏聚花海的芬芳,醉人的氣息溢滿心間,在秋風中微微的婆娑,那一簇一簇的花朵,就在這葉芽中間開放著,藍色存托著微末不起眼的雪白,協調而醒目。


    身臨其境,仿若置身於一片與外界無關的天地,安靜得恬淡,不知名的花,它就像地下冒出來的一股又一股的噴泉,那花朵中間就像是白淨的雪花,站得遠些了,它就像大海中那些明燦燦的珍珠綴成的項鏈,美好而讓人留連。[.超多好看小說]


    隻一瞬,夏筱筱便看癡了。


    但此時本該人跡鮮至的地方,卻到處都站了不少的人群,一人而往的,成群結伴的,紛紛都往那最岸邊的地方去。


    “該死的,再過幾日便是九月九,本還欲看能不能拖著,沒想到不過幾日的時間連北宮雉離與喬軼沉的人也紛紛抵達了這裏,他們朝廷的人一來,咱們這些還能分得多少油水?”


    正從夏筱筱二人身旁擦肩而過的交談,不經意間便落到了二人耳裏,同時一怔。


    北宮雉離的名字出現的一刻,夏筱筱沒注意到身後慕容傾漣在聽到喬軼沉名字是也微變了的臉色。


    但很快,夏筱筱也回過了神來,扭頭朝他道,“咱們也趕緊往岸邊去吧,這行頭看來的人都不少,怕是晚了咱們也尋不到住處了。”


    話音才剛落,麵前不知何時已出現了一青衣女子,模樣看上去不過十三四左右,見了慕容傾漣微微行了一禮,嗓音脆生生的道,“夏姑娘不用擔心,一切我家主子已準備好,西城的院落也整理完畢,夏姑娘請隨我來。”


    說著,人已轉了身,朝西邊的方向走了去。


    “噫,綠孔雀,沒想到你還能想到將這個都打點好。”夏筱筱有些意外,提了腳跟了上去,還不忘朝慕容傾漣擠眼,“那院落是你的?”


    “不然?”


    他輕揚了眉,語氣中有淡淡的得意,夏筱筱聽得這句心中就忍不住嘀咕兩句,有錢人啊有錢人,走哪兒都有院落在。


    玄連華位處當年晉國東麵,北西南三方位接晉國大陸,東臨大海,便一直是令人向往的美景勝地,但也常年很少有人來往這邊,但如今隻因在江湖上早已傳遍的消息便吸引了不少人來,多的是各國朝廷的兵馬軍隊和江湖上的各大門派弟子,因此一旦有生麵孔的出現,就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一路往西的方向去,夏筱筱便感受到了那從四麵八方投遞過來的目光,自然,大多的都是落到她身旁的慕容傾漣身上。


    到底也有江湖上眼力資曆深的人,很快就認出了慕容傾漣的身份,議論聲傳到了夏筱筱耳裏,“一襲綠袍,盛世美顏,那人竟是紅客樓樓主慕容傾漣?沒想到他也來了這裏……”


    一襲青衫綠袍,再加上絕世僅有的妖孽麵容,辨識度太高,想讓人不注意都沒辦法。


    夏筱筱扭過頭看了一眼慕容傾漣,那些話對他來說早已家常便飯,被人識不識出爺沒什麽影響,反正在江湖上敢對他出手的人沒幾個,沒走幾步又聽到了一陣感歎,“傳言紅客樓樓主武功舉世無雙,容顏天下僅有,原隻以為是虛傳,卻沒想過這世上竟真有這般貌美的男子……”


    貌美……這個詞一落到夏筱筱耳裏差點一個趔趄,再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黑亮及腰的墨發在風中微揚,斜飛的劍眉直入兩鬢,細長微斂的眼眸中又蘊藏著一股生人莫近的銳利,削薄輕抿的唇不點絳而自紅,雙手隨意的雙攏於綠袍長袖之中,貌美……也確實是符合。


    那些人說的話慕容傾漣也就似一副沒聽見的模樣,眉眼中一直掛著淡漠的表情,看到夏筱筱回頭來看他才出聲,“你在看什麽?”


    偷看一個不小心被發現了去,夏筱筱一時臉紅,胡亂謅了一句,“沒……沒什麽,你臉上有髒東西。”


    慕容傾漣盯著她臉上有些許心慌的神情,嘴角微微往上勾起,“哪?”


    他臉上哪裏有什麽髒東西,夏筱筱便隨意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部位,“這兒,你趕緊擦擦,醜死了!”


    “擦吧,本樓主看不到。”


    他雙手依舊一動不動的攏於袖中,沒有要探出來的意思,看向夏筱筱的眸中有淡淡的戲謔。


    夏筱筱眼角抽了抽,直接就扯過了他曳地的長袖在他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連發絲都被她弄亂了去,夏筱筱一下就笑出了聲,“哈哈,綠孔雀,你這模樣倒還真像個孔雀了!”


    慕容傾漣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下來,扣住了她在他臉上搗亂的小手,“野雀兒,是不是想把這雙手賠給本樓主了?”


    夏筱筱臉上笑意一滯,旋即一把將他推了開來,“哈,綠孔雀,你別想恐嚇我,你才舍不得!”


    她囂張的兩手叉腰對他做了個鬼臉,那愉悅的笑聲一點點的傳入慕容傾漣耳中,夏筱筱笑容明豔的小臉在眼前明豔萬分,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激起了千層的漣漪。


    舍不得嗎?


    二人間的胡鬧自然也落入了眾人眼裏,個個眼底都覆上了一層震驚,這世上竟有如此大膽之人,能在堂堂紅客樓樓主臉上動土?


    接著那些人的目光轉落在了夏筱筱身上,青蕪門幾人收回了視線對視了一眼,有疑問問出,“那女子便是夏筱筱?”


    其身旁另一女子淡淡的掃了不遠處夏筱筱的身影一眼,最後落到那張臉上,淡聲輕嗤,“比傳聞中是稍有點姿色,不過也僅此而已。”


    收回了視線之後,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擰了擰眉,“不過這女子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


    何止是眼熟,夏筱筱聽到有人談論她的聲音就已經往這邊看了一眼,乖乖,豈不就是當初她與北宮煜往南溟國的路上被那女子追殺過一番的嗎!


    隻是好在,如今她身旁好歹有慕容傾漣在,但她還是巴巴的上慕容傾漣身前問了一句,“綠孔雀,什麽叫僅此而已?”


    “自己照鏡子。”慕容傾漣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抬腳便往前走了去。


    夏筱筱一個人在後麵怔楞了半天,僅此而已?她雖然確實也算不上美絕人寰的姿色,但也著實差不到哪裏去,怎麽能說僅此而已呢?


    越想就越來氣,轉頭,正見岸邊,她巴巴的就跑過去照照自己的模樣了。


    岸邊,隨著一望無際的花海中望了過去,有微末的清風從海麵上拂來,男子一襲白衣靜立,雙手負於身後,看著眼前的一片藍色,突然想起曾幾何時那人曾在他耳邊憧憬的話語。


    “晉國玄連華,聽說那個地方四季如春,有湖水,有花海,一到了晚上便是一片熒光藍色的天地,天上會有數不盡的星辰,湖水會發出星空一樣藍色的熒光,然後光又會折射到四周的花海上,就連花兒些也都發著淡淡的藍色的光,落止,這些你都去過的,肯定也是見過的,你去聽聽他說的和你見過的可是有什麽不同沒有。”


    她當日的笑靨,她那日的話語,還有輕靈的笑聲,都似這海麵上的微風朝他襲來,席卷了所有思緒。


    突然,又是一陣大風過,掛起了岸邊藍色花海的搖曳,有藍色的花瓣隨著風飄了過來,他伸手,一片花瓣便被他握在了掌心。


    那時候,夏筱筱還叫他落止,江湖上,古渡門的落止。


    “爺,所有事宜已安排妥當,如今隻等時機了。”


    安子的身影落在了北宮雉離身後,看了眼他手中的花瓣一眼,低聲的道了一句。


    “嗯,都吩咐下去吧。”


    北宮雉離輕應了一句,收回了手,任由那枚花瓣重新飄落到地上。


    “阿離?”


    正欲抬腳離開之時,身後有熟悉的聲音響起,北宮雉離的腳步驀地頓住,熟悉,想念,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聲音。


    他甚至認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這幾年來太過的想念,導致的幻聽幻覺。


    “夏姑娘!?”


    直到身旁的安子一聲驚詫低呼,北宮雉離才回過了神來,轉過身,就見夏筱筱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岸邊,見到是他之後臉上立即湧上一抹狂喜,“呀,真是你,我還想著那些人說你已經到這裏是假的!沒想到真見到你了!”


    安子偷偷的瞥了一眼北宮雉離的臉色,嘴角抽了抽,他們尋了兩年多的人,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且看夏筱筱這興奮勁的模樣,既然見到他家主子那麽高興,那這兩年的時間都躲哪裏去了?


    但,人還是退了下去,吩咐了人,無形的已在這一塊形成了一處安靜的包圍圈。


    這個時候,北宮雉離無疑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的。


    夏筱筱已經跑到了他麵前,見他在失神,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麽呢?”


    “你怎麽會在這裏?”


    北宮雉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有明顯的不可置信。


    夏筱筱還來不及回答,眉頭就緊緊的擰了起來,“你……你先鬆手……”


    北宮雉離這才察覺到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了,忙鬆開了她,“筱筱……”


    “這麽長時間不見,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夏筱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上來就快將她的手指都給捏斷了去。


    “對不起……我……”他臉上有弄弄的歉意,是他太吃驚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所以才沒控製好手中的力道。


    “算了,”夏筱筱淡淡的打斷他,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臉上揚了淡淡的笑意,“倒是你……身上的毒可都好了?”


    北宮雉離沒想到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個,眼中的微芒一點點的散了些許,但還是回答了她,“嗯。”


    夏筱筱鬆了一口氣,隻是,唯一的解藥……但看到如今北宮雉離安好的模樣,也總歸是好的,“那就好,我還擔心著綠孔雀那家夥會拿假藥給我。”


    “你與慕容傾漣在一起?”北宮雉離眉頭蹙了起來。


    “對啊。”夏筱筱點了點頭,北宮雉離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那你呢,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與慕容傾漣一起,她在這裏,慕容傾漣也在這裏,也是為了上島去的?


    夏筱筱臉上的笑意一滯。


    “阿離,”她抿了抿唇,“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北宮雉離眸色微斂,沉聲道。


    “你應該也知道的,北宮煜如今身上也有醍醐瘴的毒,財富也好,長生也罷,”她抬頭看他,“這次……假如這次的事情過了,你從島上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我便與北宮煜回嶽華去,再也不參與這權勢爭奪,他不會再妨礙到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殺他……”


    “筱筱,你在防著我什麽?”


    他沉著聲音,眼中有一絲受傷的情緒閃過,全落到了夏筱筱眼裏,北宮煜答應了她的,他們會回嶽華去過安穩的生活,不再參與這幾國間的權勢爭奪,可是,一旦北宮雉離若是有了吞並天下的心思,那北宮煜勢必會成為他的肉中刺。


    但這樣的話說出來實在太傷人。


    “沒……我也隻是問問,你別放在心上……”


    夏筱筱捂了捂眼,是了,是她想太多,北宮煜不管怎麽樣也是他的孿生弟弟,他應該不會的,可是,哪怕是北宮雉離真有那樣的心思,又怎麽會是她能左右的?


    “筱筱……”看到夏筱筱臉上漸漸覆上的一層蒼白,北宮煜伸手就想去扶她,她強揚起了笑,轉移了話題,“對了,綠孔雀在這裏有座院落呢,反正到時候都得一起上島的,你也一起過來吧。”


    說著,她自然而然的就拉起了他的手。


    這裏一掃而去的大半都是江湖上的人,都是要上島的,如今北宮雉離的人馬在這裏,那就代表那些人所說的屬實,喬軼沉的人也該已經到了,至少在上島之前,與北宮雉離一道他們的危險會少很多。


    可是才走了沒幾步,夏筱筱突然腦袋一陣眩暈,視線一陣模糊……


    “筱筱!”北宮雉離雙眼一凝,手掌翻轉扣上了夏筱筱的手腕,將夏筱筱險些摔倒的身子扶到了懷裏。


    指尖無意間搭到了她脈上,臉色微微一變,“筱筱,你……”


    眩暈感也不過一瞬,夏筱筱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從他懷中站起身子來,揉了揉不適的太陽穴,“不礙事,可能是在船上吃的東西太少了有些不舒服。”


    北宮雉離要說的話頓住,怔怔的看著她。


    夏筱筱甩了甩腦袋,直到覺得確實再沒什麽不適之後才看到他臉上擔憂的神情,笑了笑繼續的道,“真不礙事,你不用太擔心了。”


    說著便轉身又要走,這次手腕卻被北宮雉離用力扣住,她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了?”


    “你見過他了?”


    北宮雉離微垂著眼眸,視線落在夏筱筱白皙的手腕上,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夏筱筱微微一怔,慕容傾漣他已經知道了,那他口中的這個‘他’,不言而喻。


    “嗯。”


    她咬了咬唇,還是回答了,她本就不想瞞他,這事,也確實沒什麽好瞞的。


    “筱筱,”北宮雉離突然無聲的笑了笑,眼眸抬起,盯著她帶著幾分迷茫的臉,嘴角蔓延出無邊的苦澀,“是不是隻要活著,我都爭不過他了?”


    夏筱筱心底一顫,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思考北宮雉離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的時候,耳邊突然一陣淩厲風聲掠過,北宮雉離眼中神色徒然淩厲,猛的鬆開了握著夏筱筱的手,身形極快的往後連退而去!


    “蹭蹭蹭!”


    連著幾道銀鏢猛的劃過花海用力的刺到了地底,正是方才北宮雉離站過的位置。


    “慕容傾漣……”


    北宮雉離身形穩住,雙眼微微眯起,抬頭看向了一旁不知何時靜立在花海中央的綠袍身影。


    “爺!你沒事吧!”


    幾乎是銀鏢落地的瞬間,一直在不遠處候著的安子已經察覺了動靜,片刻便將此處圍了起來,長刀露芒,皆指向那道在藍色中的一點綠,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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