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隻要我一閉眼睡覺,就會開始做夢,即使是未艾配的安神湯都控製不了。(.無彈窗廣告)


    奇怪的是這些夢雖然都是斷斷續續的片段,但所有的片段都能連續在一起,串聯成一個不完整的故事。


    我夢到我入了魔宮,成了九卿的右護法,還和未艾成了好閨蜜,他還答應了以後要當我孩子的幹娘。


    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九卿說他喜歡我,想要我一直陪著他,可是我不能留下來陪他,因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麽,但我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甚至可以以命相抵。


    後來我做完了這件事,但是也因為這件事我不能繼續在魔宮裏留下去了,所以我離開了魔界,之後好像是,回了神界。


    然後過了幾年,我又回來了。


    但中間這幾年於我而言是個空白,因為我從來沒有夢到過和這幾年有關的事情,也沒有夢到過和神界有關的事情。


    即使這是夢,我也有種預感,我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我忘記了不該忘的人,忘記了不該忘的事。


    而且隨著夢境的不斷延續,九重天於我而言也不陌生了,甚至還有些熟悉與懷念。


    之後,我又夢到了回了魔界之後的事情。


    我不光為了自己,還為了一個於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回魔界,但我不知道那是誰。


    回到魔界後,九卿對我很好,溫柔體貼,柔情似水,每天無論再忙,他都會抱著我坐在屋頂上看星星。


    夢裏的我喜歡看星星,因為神界沒有星星,我以前從來沒見過,自從來了魔界,九卿逼著我看了第一次之後,我便愛上了看星星。


    九卿對我好的沒話說,可是當他娶我的時候,卻沒給我一場婚禮,沒讓我穿上嫁衣,甚至連婚書都沒,僅僅下了一道聖旨,我就成魔後了。


    魔宮的某個角落有處桃花林,桃花林中有一張白玉美人榻,即使是夢,我也能清晰的記得那張美人榻很涼,透骨涼,而我很疼。


    九卿毫無柔情,先是長驅直入,隨後近乎是橫衝直撞,我真的很疼,可當我忍無可忍的告訴他我疼的時候,他隻冷冷的回了我兩個字:“忍著。”


    整個過程中我的後背一絲不.掛的抵在美人榻上,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冷,反正我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栗。


    這場夢我是疼醒的,之後我有好幾天都很抵觸九卿他碰我,他雖然不逼我,但是難免會問我怎麽了,可我不想告訴他,隻跟他說我累了。


    然後他會將我摟在懷裏,抱著我睡覺。


    可每當我半夜被奇怪的夢境驚醒的時候,一睜開眼總能對上他的目光,他就這麽怔怔的盯著我看,目光中永遠有著難掩的傷痛與惶恐。


    夢境還算平靜的時候,我會很快的回歸現實,然後問九卿:“你怎麽天天不睡覺?”


    而九卿總是所問非所答:“又做噩夢了?”


    我點頭。<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然後九卿眼中的緊張與害怕會在瞬間加劇,再然後他會像個膽小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夢到什麽了?”


    若是平平淡淡的夢,我就會告訴他;若是不好的夢,我會說我忘了,因為我不想噩夢再影響到九卿了。


    可無論我怎麽樣回答,九卿眼中的惶恐與害怕總是隻多不少,然後他會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那是夢,都是假的。


    我也知道夢境都是假的,可是我一連半個月做的夢都太過真實了,我有時甚至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我知道我不該懷疑九卿,不該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夢來影響生活、影響我和九卿之間的感情,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卻越來越懷疑這些夢的真實性了,這會不會就是我上輩子經曆過的事情?


    九卿害怕我想起來,因為他曾經做出過一些讓我無法原諒的事,所以他不斷地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


    為了印證一些事情,也為了不再疑神疑鬼下去,所以我決定今天去找找魔宮西北角的那個小院。


    在夢裏,那個小院就是我的家,我和九卿兩個人的家。


    ……


    雖然我在魔宮裏麵轉不明白,可是卻清晰的記得在夢裏那個小院子該怎麽走。


    魔宮的西北角很偏僻,算得上人跡罕至,而亭台樓閣也不多,所以通向西北角的路也不多,隻要順著固定的一條小路走就可以很順暢的走過去。


    或許正因為如此,夢裏的我才喜歡這個院子,一點也不感覺九卿委屈了我,甚至還有些小小的慶幸他選了這裏。


    不光因為這個地方好認路我摸不丟,還因為它安靜,少了閑雜人等打擾,所以適合當兩個人的家。


    就像是在喧囂中隔絕了塵世,獨辟了一片靜謐的小天地,在這個小小的地方,九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魔君,他隻是我的丈夫,我一個人的。


    按照夢中的記憶,我順著那條陌生又熟悉的路走,心中有些忐忑卻又有些期待,甚至會忘卻了一切都是夢,還會莫名其妙的想:“我的小家還是和以前一樣麽?”


    所以當我真正的站在小院門口的時候,一點也不震驚,就像是預料之中的一樣。


    熟悉親切的感覺撲麵而來,隨後我迫不及待的推開了院子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院子中央的那棵茂盛的榕樹。


    樹蓋如傘,在整個院子裏投下了一片濃蔭,時值盛夏,我的小院子裏卻是出奇的清涼。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我的榕樹長大了。


    在夢裏,和九卿成婚沒多久我便栽下了這可榕樹,因為他怕熱,我就想著等榕樹長大了這院子裏就會涼快一些。


    會不會是因為這棵榕樹,才導致了如今九卿對榕樹的執念?


    這個魔頭還真是,念舊啊!


    隨後我抿唇笑了笑,抬腳走進了這個院子。


    院子裏的一切我都很熟悉,在夢裏,這裏的一花一草都是我親手栽下的。因為剛來這個院子的時候,院子裏空曠得很,什麽都沒有,我嫌它看著單調,就自己動手布置了起來,我記得主屋後麵是廚房,廚房前還有一大片空地,那片空地我都用來種菜了。


    那時九卿還一臉嫌棄的說道:“你也不嫌麻煩?”


    我是真的不嫌麻煩,因為我以前沒過過這種日子。


    九重天什麽都沒有,不食人間煙火,我過了好多年的清冷日子,所以一點也不嫌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小日子,甚至還很喜歡。


    朝南的那間屋子是主屋,我和九卿就住在裏麵;西邊是九卿的書房,他平時就在那裏批折子;東邊是一間偏房,我準備給以後的孩子用。


    此刻看著小院子裏的一切,夢境終於真實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兩個時期的我終於重疊起來合二為一了。


    然後我的腦海中隻餘了一個想法――這裏就是我和九卿的家,我精心布置的家。


    我呆呆的在榕樹下站了一會兒,而後抬腿走向了九卿的書房,我有預感他就在裏麵,就像以前一樣,他此時此刻正在裏麵批折子。


    推開書房的大門,我果然就看到他了。


    聽到動靜後,正在批折子的九卿猛然抬頭,他看向我的目光恍惚了幾瞬,緊接著不可思議的喚了一聲:“殿兒。”


    看著他滿含激動與眷戀的神色,我一時間竟然還分辨不出來他是在喚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緊接著他的神色突然緊張了起來,看向我的眼神中瞬間布滿了驚恐與錯愕,薄唇嗡動,半張半合交替幾次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我感覺好笑:“你緊張什麽?難不成在這兒幹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說完我就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整個書房,隨後走到九卿身後,抱著他說道,“也沒什麽地方能藏人啊。難不成是在偷看情書?”


    然後我故作警惕的瞥了幾眼書案上的攤開的折子,並未發現什麽異常,至於旁邊那一厚摞沒翻開的,我也不敢亂動。


    我故意朝那一摞折子揚了揚下巴:“情書藏裏麵了?”


    九卿置若罔聞,而是緊張的問道:“又做夢了?”


    我趴在他肩頭想了想,最終問道:“九卿,那不是夢吧,都是真的吧。”


    九卿眉頭一緊,不假思索的說道:“怎麽可能?”


    我道:“你以前是不是幹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所以不告訴我?其實你趁我沒想起來的時候坦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九卿的回答言簡意賅:“沒有。”


    我從後麵抱著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聽他的語氣倒是堅定,然後我改變了策略,轉到他前麵去了,坐到他腿上摟著他脖子,試探性的問道:“魔宮裏,是不是有一片桃花林?”


    這次他倒是麵不改色了,伸手就將前方書桌上的東西盡數給推到了地上,下一瞬就把我給放在了書桌上,當他伸手要去解我衣帶的時候,我渾身一僵,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大,大白天的,不合適吧……”


    九卿的手一頓,隨後目光哀求的看著我,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好幾天沒碰你了。”


    看著他的目光,我瞬間就愧疚了起來,他忍了好幾百年,好不容易把我找到了,結果就紓解了寥寥幾次我就不給他了,原因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這好像有點殘忍啊。


    然後我把手收了回來,但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你輕點。”


    九卿道:“我不會讓你疼的。”


    不同於那個夢,九卿真的沒有讓我疼,寬衣解帶後他給了我極致的安撫,在我整個人處於將燃未燃的界點之時挺身而入,刹那間我整個人都被他給點燃了,手腳並用的緊纏著他,身子隨著他的律動不定的在顫栗。


    在思緒完全混沌之前,我微微睜開了眼,伸出手將九卿頭上的白玉冠給去掉了,頃刻間他的長發便散落了下來。


    他的頭發很好,又柔又軟,束發的時候很聽話,而且黑發如瀑,所以更襯得兩鬢的白發尤為突兀。


    我伸出手憐惜又心疼的探入了他的白發之中,隨後極力秉持著一線清明,斷斷續續的喘息道:“頭、頭發、怎、怎麽白的?”


    夢裏的他還沒有白發,到底經曆了什麽,才讓這個魔頭連頭發也白了?


    九卿雖然一言不發,但律動卻瞬間加劇了,我的那一絲清明瞬間就斷了線了,思緒完全混沌了。


    這次九卿很瘋狂,像是要彌補前幾天的虧欠一樣,不停地要著我,每次我感覺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總是能再次激情澎湃起來,我感覺整個書案都要被他給震壞了。


    最後一次將要來臨的時候,他突然在我耳邊粗喘道:“殿兒,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我下意識的點頭,兩隻手不停地在他後背亂抓。


    長久的纏.綿結束之後,我整個人近乎成了一灘泥,九卿用衣服裹著我將我抱去了主屋,將我放在床上後用幹淨帕子濕了水將我身上清理幹淨,隨後將床頭的薄被打開蓋在我身上:“你先休息一會,我就在書房,有事叫我。”


    雖然我很是好奇接下來九卿怎麽繼續用那張幾乎濕透了的書案,但是我已經沒有力氣追問了,朝他點點頭閉上眼就準備睡覺。


    可就在這時,餘光突然瞥見了床邊不遠處的梳妝台,而後我猛地睜大了眼,仔細觀察了梳妝台之後對著九卿問道:“你怎麽把我梳妝台給換了?”


    九卿渾身一僵,隨後麵不改色的撒謊:“沒有,這裏的東西我都沒動過。”


    “胡說!原來的梳妝台最裏麵的一隻腿是壞的,我拿磚墊上的,這個還好好地。”


    九卿依舊麵不改色:“沒有,一直是好的。”而後他起身就把床簾給放了下來,“不累麽?快睡覺,一會兒我來叫你。”然後他果斷轉身走了。


    切!你這個大魔頭真的很不實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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