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山答應了下來,安排了馮卉卉和劉力揚兩位實習導師,挑選臨床實踐課程分數最高的學生來醫院參加實習。


    馮卉卉和陸瑤冰隔壁班的班主任打算瞞著陸瑤冰的班主任張老師,偷偷的從陸瑤冰的隔壁班挑選幾個臨床實踐課程分數比較好的學生去參加假期實習。


    但是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陸瑤冰的班主任張老師的耳朵裏,於是張主任也去找王滿山,王滿山沒有辦法,出於公平起見,就把兩個班級的班主任都叫來,對兩個班主任說,根據臨床實踐活動課的成績高低,從兩個班中挑選四個分數最高的學生,參加醫院中醫科室的假期實習活動。


    馮卉卉剛才是給她的女兒劉怡然打電話。劉怡然是陸瑤冰隔壁班的同學,在她們隔壁班臨床實踐活動課中的成績排名第四。


    從兩個班級的所有學生中選擇課外實踐活動分數最高的四名同學,前三名都是隔壁班的,但是第四名是陸瑤冰,隻比劉怡然高了一分。


    陸瑤冰搶了劉怡然的名額。


    馮卉卉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可是結果卻沒有想到半路突然殺出來了一個陸瑤冰,馮卉卉本來的打算是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假期待在自己的身邊參加實習,但是這個小算盤卻被這個叫陸瑤冰的人給打亂了。


    雖然來的人並不是陸瑤冰,但是馮卉卉心裏也很清楚,不管來的是誰,這個人都把來自己身邊參加實習的機會從自己親生女兒的手裏給搶了過來。


    所以馮卉卉從一開始,對陳雪的態度就是非常的壞,因為在陳雪來之前,馮卉卉就已經做好了把這個人給趕走的打算。


    然而陳雪對這一切卻是一無所知,她隻是單純的以為馮卉卉可能是更年期再加上私生活不和諧導致的脾氣不好而已。


    所以李佳晨雖然色眯眯的,但是相比之下,陳雪還是更討厭馮卉卉。


    陳雪沒好意思提自己什麽時候可以下班的問題,而是聽話的來到了李佳晨的身後,打開了這個巨大的文件櫃,按照李佳晨的要求整理文件。


    堆積的像山一樣的患者臨床資料和隨訪資料就那樣雜亂無章的放在櫃子裏,陳雪絕望的歎了一口氣,開始收拾整理文件資料。


    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患者了,走廊裏經過一陣短暫的下班的喧鬧之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醫院裏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李佳晨裝模作樣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假裝在閱讀病人的資料,時不時的轉過頭來偷窺一眼蹲在地上的陳雪。


    偷窺陳雪露出來的一小片腰。


    “同一個患者的臨床診斷資料和隨訪資料放在一起,最新的放在最上麵。”李佳晨指揮陳雪幹活。


    “好。”


    “相同疾病的患者放在一起,也是時間最近的放在最上麵。”


    “好。”


    “你今年多大啦?”李佳晨問。


    “22歲了。”陳雪回答。


    “有男朋友了嗎?”李佳晨說道。


    “沒有。”陳雪說道。


    “怎麽會沒有呢?”李佳晨問。


    “因為我們班上沒有幾個男生呀,我們中醫係兩個班的男生放在一起都不夠一個足球隊的呢。”陳雪說道。


    “那也實在是太可惜了,大學裏不趁著年輕好好談談戀愛享受享受生活,等到工作了以後,講要談戀愛都沒有時間呢。”李佳晨說道。


    “是啊,可是我們班上好看的女生實在是太多了,競爭實在是激烈啊。”陳雪說道。


    “可是你長得這麽好看,就算是女生再多,也肯定會有男生喜歡你的啊。”李佳晨說道。


    李佳晨說的沒有錯,陳雪是兩個班裏發育最成熟的一個女生,兩個班裏的男生都追求陳雪。


    可是陳雪根本不敢和這些男生談戀愛。


    因為女生之間的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和這些班上的男生談戀愛,會招致整個班級的女生的嫉妒,那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像和陳雪陸瑤冰一個寢室的江楠和張思蕊都有對象,每天走在路上都會被班級裏的人冷嘲熱諷。


    “有我也不敢答應啊,你可不知道,女生多的班級有多可怕,爭風吃醋,我可受不了。”陳雪說道。


    “你不是騙我的吧,沒有男朋友,你怎麽,發育的這麽成熟啊。”李佳晨說道。


    “李老師,我不想再討論這些問題了。”陸瑤冰說道。


    “看來你確實是沒有談過男朋友,所以對這些事情還是看的比較重的,等你以後交了男朋友之後,你就明白了,感情也就是這麽一回事,與其為了愛情獻出自己,還不如為了改善生活往上爬,把姿色當成資源。”李佳晨說道。


    “也許吧,不過我還是一個學生,現在考慮這些還是太早了。”陳雪說道。


    “嗯,是啊。”李佳晨說著,從陳雪身後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站在了陳雪的身後。


    陳雪轉過頭來看了李佳晨一眼,害怕的直接站了起來。


    “你繼續整理,我去給你倒一杯水。”李佳晨說道。


    “不用了,李老師。”陳雪推辭。


    “沒事,喝口水休息一下。”李佳晨說道。


    “天不早了,我幫李老師您收拾完,還要回學校呢。”陳雪說道。


    “哦...那好。”李佳晨還是去給陳雪倒了一杯水,順手把門反鎖了。


    “休息一下吧,沒事,順路的話一會我送你回去。”李佳晨說道。


    “不用了,我學校離這裏不遠,我室友在等著我回去呢。”陳雪接過李佳晨遞過來的水放在一邊說道。


    “好。”


    “把最新的放在最上麵,按照時間排序。”李佳晨說道。


    “好。”陳雪拿著最新的一摞病例想要放在櫃子最高的位置,可是陳雪個子不高,踮起腳來也夠不到,反而站不穩,身子向後仰,差一點摔倒。


    “小心一點!”李佳晨假裝擔心陳雪要倒,身子湊上來,從後背抱住了陳雪,身體頂在陳雪身上,兩隻手抓住了陳雪的胳膊。


    “啊,你放手!”陳雪拚命掙紮。


    “不要再裝了,你長得這麽騷,肯定沒少和男人在一起!”李佳晨說道。


    第二千三百二十一章哪有天生長這麽大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哪裏有天生長的這麽大的,都是男人摸出來的!”李佳晨在陳雪的耳朵邊喘粗氣。


    “你放開我!”陳雪繼續掙紮。


    “咚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啊?”李佳晨一分神,陳雪從李佳晨懷裏掙脫出來,跑到門口,打開門,把來找李佳晨的人差一點撞到,滿臉通紅的跑出了李佳晨的辦公室。


    陸瑤冰這些天天天跟著宋曉冬給病人看病,車接車送,宋曉冬為了給陸瑤冰練手,難得的聯係何文柏,還從林蘇兒醫院裏要來了很多疑難雜症患者,陸瑤冰天天紮針,針灸手法越來越好。


    這一天陸瑤冰給最後一個患者看完病,蘇家人開車把陸瑤冰送回學校,回到寢室之後發現陳雪還沒有回來。


    陸瑤冰給陳雪打電話。


    “雪兒,你在哪?怎麽還沒回來?”陸瑤冰問道。


    “我在路上,馬上就到學校了。”陳雪鼻子堵著,分明是哭過了。


    “雪兒,怎麽了你這是?”陸瑤冰問。


    “沒怎麽,我馬上回去了。”陳雪直接掛了電話。


    陸瑤冰一歪頭,搖了搖頭,把電話放在了床上。


    陳雪很快就回來了,也不說話,也不和陸瑤冰打招呼,回到寢室之後,一頭就埋進了被窩裏。


    “哎?雪兒,你回來了?這怎麽了?”陸瑤冰問。


    陳雪沒有說話。


    “你今天不是去實習了麽?難道出什麽事情了麽?”陸瑤冰又問。


    陳雪還是沒有說話。


    陸瑤冰知道陳雪不對勁,直接掀開了陳雪的被子。


    陳雪在捂著臉哭,眼淚從手指縫裏掉了出來。


    “哎呦,雪兒,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別哭啊,我替你做主!”陸瑤冰一把扶起陳雪,把陳雪攔在懷裏,陳雪在陸瑤冰懷裏繼續哭。


    陸瑤冰一邊拍著陳雪的後背安慰陳雪,一邊在心裏暗爽:“被柔軟抱一個滿懷的感覺,真舒服啊...”


    “好了,你別哭了,說話啊!”陸瑤冰把陳雪從自己懷裏拉起來,捧著陳雪的臉幫陳雪擦眼淚。


    “冰冰...我今天差點讓人給欺負了!”陳雪說完又開始哭。


    “啊?那實習導師不是女的麽?”白天的時候陳雪和陸瑤冰聊過天。


    “不是她,那個女的隻會罵我,要下班的時候讓我去找另一個男老師,他就是個畜牲!要對我下手!”陳雪說道。


    “什麽?這麽大膽子?光天化日的?真是該死!”陸瑤冰聽了十分的氣憤。


    “他把你怎麽樣了麽?”陸瑤冰問。


    陳雪搖搖頭說道:“他剛要動手,有人來了,我趁機就跑了。”


    陸瑤冰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陸瑤冰送給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拳頭來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這麽說這肯定是那個馮卉卉和這個男人的串通好的,就算不是串通好的,也是那個馮卉卉故意的。”陸瑤冰想了想,對陳雪說道。


    “嗯。”陳雪點點頭。


    “哎呦,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本來應該是我去的,結果讓你去受苦了,我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呢。”陸瑤冰說道。


    “冰冰,我不想去了!”陳雪說道。


    “不去怎麽行啊,多難得的實習機會啊,一個班就能去一個,你不去了,多可惜啊。”陸瑤冰說道。


    “可是那個實習導師實在是太凶了...”


    陳雪於是把白天馮卉卉讓自己打掃房間、送飯、挨罵等事情都和陸瑤冰講了。


    陸瑤冰更生氣了。


    “真是豈有此理!一個醫院的實習導師,怎麽是這幅德行?我們是去實習的學生,不是打雜的,不是保潔,更不是保姆!”陸瑤冰說道。


    “冰冰,我明天不去了!”陳雪說道。


    “你別急,我想想辦法啊。”


    陸瑤冰想了想,她哪裏有什麽辦法啊,還不得靠宋曉冬。


    “反正這幾天師父天天讓我當廉價勞動力了,我找師父幫忙也沒什麽。”陸瑤冰心裏想著,就撥通了宋曉冬的電話。


    “哎,徒弟,到寢室了麽?”宋曉冬問道。


    “到了,早就到了。”陸瑤冰回答。


    “徒弟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啊?”宋曉冬問。


    “有事。”


    “什麽事啊?”


    “師父,你還記得陳雪麽?”陸瑤冰問宋曉冬。


    宋曉冬回憶了一下,記憶中確實有一個陳雪,陸瑤冰過生日的時候,見過麵的陸瑤冰的室友,胸賊大。


    “記得,是不是胸特別...的內個?你室友?”宋曉冬問道。


    “師父!”陸瑤冰不開心的喊了一聲。


    “怎麽了她?”宋曉冬問。


    “師父,之前我不是和你說,我考完試之後要去參加學校組織的假期實訓的麽?”陸瑤冰說道。


    “對啊,我不是讓你給推掉了麽?”宋曉冬說道。


    “是,我沒去,我把名額給陳雪了,陳雪去的。”陸瑤冰說道。


    “嗯。”


    “陳雪去了之後,他們醫院的實習導師對陳雪特別不好,讓陳雪幹粗活,打掃房間,就因為一張方子開的不對,就罵了陳雪一下午。”陸瑤冰說道。


    “哦...”


    “更可惡的是,這個實習導師還故意把陳雪送到其他的科室去給別的大夫幹活,這個大夫對陳雪還動手動腳的。”陸瑤冰說道。


    “哦...你想讓我怎麽做?”宋曉冬問陸瑤冰。


    “師父,我想讓你幫幫忙,給陳雪換一個實習導師啊,這個實習導師實在是太差勁了。”陸瑤冰說道。


    “那好吧,我想想辦法。”宋曉冬說道。


    “謝謝師父了!”


    “少嘴甜,回去把穴位圖再背一遍。”宋曉冬說道。


    “不要!...”


    “哎,什麽醫院?”宋曉冬問。


    “市第三醫院。”


    “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宋曉冬靠在沙發上喊:“蘇兒?”


    “幹什麽?”林蘇兒從自己房間裏走出來。


    “市第三醫院你知不知道?”宋曉冬問道。


    “知道啊,市裏算比較好的醫院了。”林蘇兒說道。


    “院長認不認識?”宋曉冬問。


    “當然認識了,整個明河市所有的大夫我都認識。”林蘇兒說道。


    “哎呦哎呦,把你厲害的。”


    第二千三百二十二章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你找他有事啊?”林蘇兒問。


    “嗯,我徒弟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她室友代替她去實習,讓醫院裏的大夫給欺負了。”宋曉冬說道。


    “是嗎,哎,是不是那個身材特別好的那個同學?”林蘇兒問道。


    “你也記得那個同學?”宋曉冬笑了笑。


    “我當然記得,青青還悄悄和我們說呢,說你看著人家,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林蘇兒笑道。


    “我哪有...”


    “我徒弟想讓我給陳雪換一個實習導師。”宋曉冬說道。


    “那簡單,我直接找他們院長說一下就就行了。陸瑤冰那個室友叫做陳雪啊?”林蘇兒說道。


    “嗯。”宋曉冬點點頭。


    “好,知道了。”


    林蘇兒走到陽台上去打電話。


    “喂?劉院長麽?”林蘇兒對電話那頭說道。


    “是我,林院長,找我有什麽事麽?”劉院長說道。


    “是這樣啊,我這有一個醫學生在你們醫院實習,說實習導師太凶了,想找我和劉院長商量商量,給換一個實習導師啊。”林蘇兒說道。


    “林院長,這麽點小事情還說要和我商量,商量什麽啊,林院長吩咐,直接辦了就是了,是哪個實習導師啊?”劉院長問。


    林蘇兒不知道,就轉過頭來對客廳喊:“實習導師名字叫什麽啊?”


    “我也不知道,你就說學生叫陳雪就行了。”宋曉冬說道。


    林蘇兒於是對劉院長說道:“劉院長,實在是不好意思,指導老師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學生的名字,是一個女孩兒,名字叫做陳雪。”


    “那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辦。”劉院長爽快答應。


    “麻煩劉院長了!”林蘇兒說道。


    “小事小事,那就這樣?”


    “劉院長再見。”


    “嗯。”


    “告訴你徒弟一聲,我找他們院長了,院長答應了。”林蘇兒說道。


    “好。”


    宋曉冬再給陸瑤冰打電話。


    “師父。”


    “我讓你蘇兒姐給陳雪實習醫院的院長直接打電話了。院長說他去辦,明天就給陳雪換實習導師。”宋曉冬說道。


    “真的嗎,太謝謝師父了!替我也謝謝蘇兒姐姐!”陸瑤冰說道。


    “嗯,那就這樣,早點睡吧你,明天還有好幾個患者等著你呢。”宋曉冬說道。


    “知道了...”


    陸瑤冰掛了電話之後對陳雪說道:“你放心吧,我師父直接找了他們醫院的院長,讓給你換一個實習導師,明天正常去就行了。”


    “冰冰,謝謝你!”


    “別謝我,你說要請我吃火鍋還沒請呢!”


    第二天一早,市第三醫院的院長劉長虹給中醫科室主任王滿山打電話。


    “來我辦公室一下。”劉長虹說道。


    “好。”


    王滿山來到劉長虹的辦公室。


    “xxxx醫學院是不是來了一個叫做陳雪的實習生,在你們科室?”劉長虹問王滿山。


    “是,怎麽了院長?”王滿山問。


    “誰在帶她?”劉長虹問。


    “馮醫生。”王滿山回答道。


    “馮醫生脾氣不錯啊平時,怎麽會這樣呢?”劉長虹陷入思索當中。


    “怎麽了院長?”王滿山問道。


    “昨天xxxx醫院的林院長給我打電話告狀,說馮醫生對陳雪太凶了,讓我給陳雪換一個導師。”劉長虹說道。


    “這...陳雪和林院長什麽關係?”王滿山問道。


    “不知道,你把陳雪交給劉力揚來帶吧。”劉長虹說道。


    “好。”


    “去吧。”


    陳雪聽了陸瑤冰的話,一早就來到了醫院,照例去找馮卉卉。


    馮卉卉原本還在和同科室的大夫們談笑風生,看見陳雪來了,立刻拉下了臉來。


    “昨天讓你給李大夫幹活,活幹完了麽你就跑了?”馮卉卉冷著臉質問陳雪。


    其他幾個正在和馮卉卉聊天的大夫看見馮卉卉這狗臉一變,忍不住對陳雪投射來同情的目光,然後一個個都走開了。


    這種更年期脾氣暴躁不講道理的女人,沒有人想惹的。


    “沒幹完。”陳雪回答的理直氣壯。


    “沒幹完你就走?”馮卉卉嗓門大的嚇人,像一個典型的暴躁易怒、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


    “我就走了,你把我怎麽樣?”陳雪歪著頭和馮卉卉對著喊。


    別的科室的人也從辦公室們裏探出頭來看熱鬧。


    “這誰啊,敢和馮卉卉對罵?”


    “新來的實習生。”


    “現在實習生都這麽猛的麽?”


    “當然了,人家實習完拍拍屁走人了,怕你一個實習導師幹什麽?”


    “怎麽不怕?實習成績不想要了?弄一個不及格到時候要是補考怎麽辦?”


    “補考也比跟著馮卉卉強啊,跟著誰也比跟著馮卉卉強。”


    “那倒是,就算是不得罪她,想要馮卉卉給你一個及格的實習成績也難。”


    “你說,馮卉卉就是心理扭曲,她也不收錢,就是不讓人家過,這不是有毛病麽?”


    “那就是有這種人啊,他就是想要給別人添麻煩,讓別人痛苦啊。”


    “報複社會麽不是。”


    “罵,罵得好,終於有人敢和馮卉卉叫板了。”


    看熱鬧的大夫們竊竊私語。


    “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你跟我過來!”馮卉卉轉身就回了辦公室,從辦公桌上拿出一份報告來。


    “這就是你的實習成績報告單,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成績,你不及格!”馮卉卉狠狠地把鋼筆蓋子拔出來,報告單上明明一個字都沒寫呢,但是總成績已經出來了,59分。


    “我這實習根本不計入成績,不及格也不用補考,你現在就給成績,那我明天就可以不來了,放假回家出去玩更好!”陳雪說道。


    兩個人正在吵,李佳晨推門進來了。


    “哎呦,馮姐,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別吵別吵。”李佳晨出來打圓場。


    “你走吧,現在就走!”馮卉卉伸出手指頭來指著門口衝著陳雪喊道。


    “別別別,馮姐,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李佳晨攔在了陳雪跟前。


    “陳雪,你給你馮老師道個歉,再怎麽樣也是你的老師,批評你你就好好聽著。”李佳晨對陳雪說道。


    第二千三百二十三章半路就跑了


    陳雪沒有回答。


    “馮姐消消氣消消氣,別急嘛,有什麽話好好說,到底怎麽了?”李佳晨問馮卉卉。


    “昨天她去你那裏,活幹完了麽?”馮卉卉問李佳晨。


    “沒有,半路就跑了。”李佳晨回答道。


    “那是因為你...”陳雪說道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就說她這個事情呢,辦事情虎頭蛇尾,幹一半就跑了,將來你給患者看病也看到一半突然就跑了?”馮卉卉繼續數落陳雪。


    “馮姐,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李佳晨繼續當和事佬。


    馮卉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頓了一下,對陳雪說道:“今天是我和李醫生聯合坐診,你好好看,好好學,別大學都念完了,一問三不知,讓人家笑話。”


    陳雪沒有說話,憋著一股勁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前來就診的病人很快就來了,一個和馮卉卉年紀差不多大的中年女人,風塵仆仆,麵黃肌瘦。


    李佳晨和馮卉卉都是中醫科室的大夫,但是李佳晨是中西醫結合的專業背景,很多西醫科室在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找李佳晨來頂替一下。


    “您好大夫,我是乙肝患者,我來複查。”患者對馮卉卉說道。


    馮卉卉和李佳晨對視了一眼,李佳晨轉過頭來對患者說道:“我說你記住了,去查肝功、彩超、病毒檢測和無創纖維化檢查。”


    “拿著檢查結果出來再來。”馮卉卉說道。


    “好。”


    患者就出去接受化驗檢查,現在的肝功檢查都是自動化多項一次性檢查,檢測項目雖然很多,但是都是一次檢查就能完成的,患者很快就檢查完成了肝功、彩超、病毒檢測。


    這三項就已經一千多塊錢了。


    患者拿著這三張化驗單,歎了一口氣,又去做無創肝纖維化檢查。


    “一千二。”無創肝纖維化檢查項目的工作人員看見患者,什麽話都沒說,先報出了價格。


    患者手裏捏著三張化驗單,聽見這個價格,心裏揪了一下。


    乙肝是慢性病,患者需要長期用藥,定期複查,每次複查都要花一兩千塊錢,吃藥價格也很貴。


    而這一次,化驗的錢多的離譜了。


    這複查一次光化驗就要花兩千塊錢,乙肝患者一般三個月到半年複查一次,平時還要吃藥,是一筆長期開銷。


    看病嗎,大家都知道,煤老板兒進,低保戶兒出,家裏有礦也扛不住icu一趟。


    患者想了想,轉身就走了。


    因為前幾次複查,大夫都說,檢查肝功、彩超和病毒檢測這三樣就夠了,那個無創肝纖維化,是這一次大夫新加的檢查項目。


    患者就拿著這三張化驗單重新回到馮卉卉和李佳晨的辦公室。


    馮卉卉和李佳晨正在聊天打屁。


    “大夫,這是我的化驗單。”患者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各項化驗單都放在了李佳晨和馮卉卉麵前。


    李佳晨拿過來一看,肝功能正常,彩超正常,病毒檢測結果陰性,大三陽。


    這是一個乙肝患者。


    李佳晨想了一下,抬起頭來問患者:“無創肝纖維化檢查的結果呢?”


    患者被問愣住了。


    “大夫,我是乙肝,不需要做無創肝纖維化檢查吧?”患者小心翼翼的問李佳晨。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李佳晨歪著頭問。


    患者還想要說什麽,聽了李佳晨的話,被憋了回去。


    “大夫,我這是乙肝,已經三年多了,每次檢查都是肝功、彩超、病毒檢測,也從來不用檢查肝髒彈性啊,您是不是搞錯了啊。”患者對李佳晨說道。


    “給你查查肝髒彈性,看看你得沒得肝硬化,看看有沒有可能癌變。”馮卉卉冷著臉對患者說道。


    “大夫,我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再查好不好,我今天錢沒帶夠。”患者懇求馮卉卉。


    “下一次來,下一次來查出來肝硬化、癌變,你是不是還要找我來鬧,怪我沒讓你多查幾項?”


    “大夫,之前我都是檢查肝功彩超和病毒的,大夫也就那樣給我診斷的,您這一次也就給我看一看,看看這三項指標怎麽樣啊?”患者苦苦哀求。


    馮卉卉沒有搭理患者,垂著大眼皮,把患者放在桌子上的化驗單直接扔在了一邊,對陳雪說道:“讓她出去。”


    “啊?”陳雪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夫...你這是幹什麽...”患者一臉惶恐和無奈的問馮卉卉。


    陳雪象征性的站了起來,但是並沒有去請患者出去,隻是站起來靜靜的聽著患者說話。


    “我讓你把她請出去你聽見沒有?”馮卉卉看見陳雪不動,立刻就來了脾氣,大聲的衝著陳雪叫嚷,震得辦公室裏的魚缸裏水麵都激起了輕輕的波紋。


    剛剛馮卉卉在和陳雪吵架的時候,李佳晨還知道出來裝老好人,但是現在,李佳晨卻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馮卉卉的身邊,一言不發的看著。


    李佳晨保持沉默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馮卉卉讓患者多檢查一個項目,李佳晨和馮卉卉就能夠從檢驗科多拿到一筆提成。


    這件事情是馮卉卉李佳晨以及檢驗科的大夫一起串通好的。


    陳雪還是沒有動,因為看不慣馮卉卉和李佳晨這樣的大夫,看不慣他們這樣卑鄙的所作所為。


    “你聾啦?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馮卉卉喊得更大聲了。


    “乙肝不就檢查這三項嗎,檢查肝髒彈性有什麽用?你們這根本就是亂收費!”陳雪忍不住了,和馮卉卉據理力爭。


    “放你娘的狗屁!讀兩年醫學院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是大夫,你是實習生,放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馮卉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指著陳雪的鼻子開始飆髒話了。


    “我就算是一個隻讀了兩年的醫學生,我也知道乙肝複查用不著查肝髒彈性!”陳雪也扯著嗓子和馮卉卉叫板。


    “你知道什麽?馮大夫有十多年的臨床診治的經驗了,你有什麽資格質疑馮大夫?”剛剛還在馮卉卉和陳雪吵架的時候偏袒陳雪的李佳晨,此刻突然間就轉換了態度,開始幫著馮卉卉說話了。


    第二千三百二十四章好從中吃回扣!


    “你們就是看患者不懂,要患者多檢查項目,好從中吃回扣!就算你們是為了患者著想,讓患者多檢查幾個項目,可是患者就因為少了一個檢查沒有做,你們就不給患者診斷?有你們這樣當大夫的嗎?”陳雪也是伶牙俐齒。


    “混賬東西!怎麽當大夫用你這個醫學生來教嗎?”馮卉卉站起來,對著陳雪伸出了雙手,長長的指甲露了出來。


    “好了好了,妹妹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要和兩位大夫吵了,我去做檢查就是了。”患者對陳雪說道。


    “大姐,他們就是故意讓你多做檢查的,就是想讓你多花錢。”陳雪鄙視的看了一眼馮卉卉和李佳晨。


    “注意點說話,管好你自己的嘴,你了解情況嗎?我覺得患者的這些指標有些異常,出於謹慎起見讓患者檢測一下肝髒彈性,有什麽不對嗎?”馮卉卉對陳雪說道。


    “知道了大夫,我這就去做。”大夫走到馮卉卉的辦公桌前,拿起自己已經檢測完成的三項檢測項目的報告單,走出了辦公室去。


    陳雪也跟著患者走著出去。


    “你幹什麽去?回來!”馮卉卉又對陳雪喊。


    陳雪沒搭理馮卉卉,直接跟著患者出來了。


    “大姐,你這三項檢測項目給我看看可以嗎?”陳雪問患者。


    “你會看啊?”患者問陳雪。


    “肝功是最簡單的檢測項目了,我們也學過的。”陳雪回答道。


    “那好,你給姐看看。”患者就把檢測報告單都給了陳雪。


    陳雪接過來看了看,發現患者的各項指標都還在正常範圍,也就是說檢測肝髒彈性根本沒有必要。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裏,如果陳雪對患者說,肝髒彈性檢測沒有必要,而如果患者下一次檢測的時候,卻確實發現了病變,那麽這個責任,由陳雪來負嗎?


    陳雪再三斟酌之後,對患者說道:“大姐,你的肝功能確實沒什麽問題,可是他們說的對,我也不敢保證肝髒彈性就一定沒問題。”


    “知道了,你是個好孩子,去吧,我回家去取錢,回來把最後一項也給做了。”患者對陳雪說道。


    “嗯。”


    患者歎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邁著沉重的步伐,臉上帶著麻木的表情,緩緩的向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


    陳雪看著患者的背影,胸口一陣堵的慌。


    “我讓你進來你聽見沒有?”馮卉卉麵帶怒容,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靠在辦公室的門上,對陳雪喊。


    “我聽見了!”陳雪語氣也非常不善的回答道,轉過身來歪著頭,挑釁的看著馮卉卉。


    “我真是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實習生,我現在就要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不,我要給你們係主任打電話,我要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尊師重道,什麽叫做醫生給患者診斷的時候你不要在一旁插嘴,教教你什麽叫做不要多管閑事,不要血口噴人!”馮卉卉像連珠炮一樣說了一大堆。


    “你打,你現在就打!”陳雪根本就不怕,因為陸瑤冰和她說了,馮卉卉已經不是她的導師了。


    “你!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小賤人!”馮卉卉拿起電話來就要撥通信號。


    “馮大夫馮大夫,別這樣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陳雪畢竟還年輕嘛,和一個實習生生什麽氣呀!”李佳晨又出來打圓場。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的90後都怎麽了,都是獨生子女,寵的都沒有邊了,飛揚跋扈像一個大小姐一樣,就看不慣你們這樣的。”馮卉卉又嘟囔了幾句,和李佳晨一起回到了辦公室裏坐下。


    陳雪也默不作聲的回到辦公室裏坐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通知馮卉卉,她已經不是陳雪的導師了。


    陳雪到醫院實習,陸瑤冰到宋曉冬家實習。


    陸瑤冰走得比陳雪還要早,因為來找宋曉冬看病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


    陸瑤冰趕到宋曉冬家的時候林蘇兒還沒走,正在接電話。


    “劉院長,怎麽啦?昨天求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林蘇兒問劉長虹。


    “林院長,事情我已經通知下去了,您就放心吧。”劉長虹回答道。


    “那不知道劉院長您找我還有什麽事啊?”林蘇兒問道。


    “是這樣的啊,林院長,今天是衛生局的吳局長說要來我們醫院視察。”劉長虹說道。


    “哦…所以呢?”林蘇兒說道。


    “所以想要請林院長來我們醫院,陪我一起接待吳局長啊。”劉長虹說道。


    “劉院長,吳局長要去你們醫院視察,你為什麽非要帶上我啊?”林蘇兒問劉長虹。


    “林院長,您是不知道啊,這是我當院長以來,第一次見到吳局長啊,我有些緊張啊。”劉長虹對林蘇兒說道。


    “哈哈哈哈哈…劉院長,你看見吳局長緊張啊?我看見吳局長我也緊張!”林蘇兒說道。


    “林院長,有您和宋先生的麵子,在吳局長麵前說話還是有底氣的,可是我可什麽都沒有啊,所以我想著請林院長您來,幫我充充門麵啊。”劉長虹說道。


    “那好吧,正好還了要你安排陳雪導師的這個人情。”林蘇兒說道。


    “哎呦,林院長您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啊,互相幫助嗎,說什麽人情啊。”劉長虹說道。


    “吳局長什麽時候到啊?”林蘇兒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沒敢問啊,不過林院長你還是早一點來吧!”劉長虹說道。


    “你說你也沒做什麽虧心事,為什麽這麽害怕吳局長啊?”林蘇兒嘲笑劉長虹。


    “林院長,這不就和司機怕交警,嫖娼怕警察是一個道理嗎!”劉長虹說道。


    “哈哈哈哈哈,那好,那我這就出發。”林蘇兒說道。


    “那可太好了,太謝謝林院長了。”劉長虹說道。


    “那好,那就這樣。”


    林蘇兒掛了電話之後,對宋曉冬說道:“市第三醫院怎麽走啊?”


    “我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宋曉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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