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一處偏僻、安靜的高牆大院門口,門口還有站崗的哨兵。(.無彈窗廣告)哨兵檢查了江寒雪的通行證,又打電話向江家詢問了貝龍的信息之後,才對他們兩人放了行。


    貝龍不禁暗暗尋思,看來老江又升官了,能住進這個高牆大院的,都得是將軍起步。


    他故作大驚小怪的樣子,東張西望著跟鄉巴佬進城似的:“哇!好高的牆啊,還拉著鐵絲網呢,這鐵絲網是通了電的吧?江總你們家到底是幹什麽的啊,大院門口還有哨兵,嚇死寶寶了……”


    “現在知道怕了?”江寒雪冷笑著撇了撇小嘴兒:“嗬嗬,放心吧,雖然我爸是軍人,但跟別人的老爸也沒什麽兩樣。”


    “如果我跟你分手了,他不會派軍隊來槍斃我吧?”貝龍一邊扯著淡一邊觀察著地形和布防,這裏他不是第一次來,但距離上一次來也時隔三四年了,早已物是人非。


    “會啊!怎麽不會!”江寒雪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直接一顆導彈炸你個灰飛煙滅,省得你為禍人間!”


    “猴賽雷!”貝龍配合得變了臉色。


    江寒雪嘴角掛著得意的笑意,哼,自從認識這個老流氓就一直被他壓製著,終於是扳回來一局。


    心情大好的江寒雪踩著細高跟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麵,貝龍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緊跟在後,兩人走進了江家。


    一進門,江寒雪習慣性的就把高跟鞋一左一右踢飛,赤著一雙雪白小腳踩在實木地板上,耀武揚威的叫囂:“爸,媽我回來啦!”


    貝龍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這其實才是江總的真實麵目嗎?


    眼見一個跟江寒雪長得有七八分相像的中年女人從裏麵走出來,正是江寒雪的母親白蘭,貝龍瞬間入戲,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禮品,先自己找了雙拖鞋穿上,然後去把江寒雪踢飛的高跟鞋一一撿了回來放到鞋架上,又拿了江寒雪的拖鞋追上了她。


    雖然貝龍是第一次來,但江寒雪的拖鞋實在是太好認了,所有的拖鞋就這麽一雙是卡哇伊的哆啦a夢,不是江寒雪的還能是誰的?


    “穿上拖鞋吧,女孩不能涼到腳。”貝龍很暖男的拉住了江寒雪的小手,扮足了二十四孝老公。


    等一下!貝龍看到江寒雪震驚、羞澀的眼神,猛然醒悟過來,不對,我演得用力過猛了!


    雖然事先說好的我們扮演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但我其實是應該表現得不夠好,為將來和江寒雪分手做鋪墊才對吧?


    那什麽,導演,這一條能不能重拍啊!


    江寒雪是被貝龍給驚到了,這還是之前總欺負自己的老流氓嗎?該不是在進門之前被奪舍了吧?


    魂穿的是吧?


    白蘭見狀不禁臉上現出滿意的笑容,她雖然是華夏女首富,卻並沒有什麽門戶之見。


    見到未來女婿對自己閨女體貼入微,白蘭打心眼裏高興,她對未來女婿是什麽學曆、什麽職業、什麽家境都沒有什麽特別要求,唯一要求的就是能對自己閨女好,所以貝龍一不留神就讓未來嶽母看對眼了。


    事已至此,現在來個神轉折未免太奇葩了,貝龍隻好把拖鞋放在驚呆了的江寒雪腳下,柔聲勸道:“乖,快穿上。”


    處於發懵狀態下的江寒雪,稀裏糊塗的就把拖鞋給穿上了,白蘭看著不禁為之莞爾,走過來笑道:“我們家小雪啊,從小被我們慣壞了,就喜歡光著腳滿地跑,我們怎麽說都不聽。還是阿龍有本事,唉,看來這閨女是留不住了喲。”


    “……媽!您瞎說什麽呀!”江寒雪瞬間出戲,隻好拿出撒嬌耍賴的本事,拉著白蘭的胳膊使勁搖。


    貝龍也很無語,他雖然和江寒雪父親江海十分熟悉,但以前也並沒有見過白蘭和江寒雪。江寒雪是從中學時就去國外讀書了,白蘭生意遍布全國,大江南北的飛來飛去,所以這次應該是正式意義的第一次見麵。


    但白蘭的話卻讓貝龍很擔心,怎麽有種即將談婚論嫁的錯覺呢?


    “誰來了啊?”江寒雪父親江海拿著未來嶽父的腔調,出現在了二樓樓梯口,就跟之前打電話威脅貝龍的人不是他似的。


    “是小雪帶男朋友回來了!”白蘭微笑著道:“來,咱們一塊兒坐坐說說話。”


    貝龍咂了咂嘴,挺蛋疼的堆滿笑臉:“伯父您好。”


    “嗯……好,好。”江海意味深長的笑著點了點頭,眼角眉梢卻隱藏著得意之色。


    “爸,您今天怎麽這麽有範兒啊!”江寒雪忍不住挑刺兒,她平時是被貝龍欺壓慣了的,今天貝龍表現這麽好,還真是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所以江寒雪唯恐因為老爸的怠慢而激起貝龍的逆反心理,萬一這老流氓性子起來了,不管不顧的發飆,她豈不是難做人?


    不過卻讓白蘭和江海都誤會了,老兩口默契的相視一笑,都覺得這傻閨女還沒過門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賓主坐定便開始了華夏人從上到下都難免的寒暄慣例,白蘭笑眼看著貝龍:“來就來嘛,還帶什麽禮物啊,以後就像回家一樣,可別再亂花錢了啊!”


    “伯母,孝敬長輩是應該的。”貝龍越來越感覺氣氛不對了,而且隱約有種情況脫離自己掌握的節奏,他想把風向扭轉過來,可是自己這二十多年經曆竟然找不到一點兒能借鑒的經驗。


    “阿龍啊,現在做什麽工作啊?”江海端起傭人剛剛送過來的茶杯,繼續拿腔拿調。


    我做什麽工作你會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了解我的人嗎?貝龍心裏吐槽,臉上卻是笑眯眯的道:“伯父,我現在小雪的公司裏工作,在會展演藝部當執行專員。”


    “執行專員?”白蘭雖然不是做廣告公司的,但也不會完全沒有了解,聽了不禁嗔怪的白了女兒一眼:“小雪,我認為從做銷售起步比較有利於將來的發展,反正是自己家的公司,回頭你安排下阿龍做銷售吧。”


    “媽……”江寒雪聽了挺不樂意,貝龍的執行專員是她安排的,就算換也是得她自己想換,老媽讓她換她反倒是不開心。


    “謝謝伯母,不過我這人胸無大誌,就想能做個平平庸庸的普通人。”貝龍連忙亡羊補牢的給自己刷罪惡值:“當執行專員挺好的,平時也挺清閑。”


    貝龍是想著,白蘭作為華夏女首富,肯定更喜歡有事業心的男人吧?他幹脆就實話實說,相信一定能夠成功博得白蘭的反感。


    江寒雪聽到卻是心頭一沉,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潛意識裏替貝龍擔心起來,好似唯恐白蘭會看輕了貝龍似的。


    “這樣也好。”白蘭微笑著看了看江海:“一個家庭要想和睦,必然是要有一個主外一個主內的。小雪這孩子就是事業心太強,你能有一顆平凡心,就再好不過了。


    “將來有了孩子,也不至於把孩子給冷落了。就像我和你伯父,他忙著軍隊裏的事情,我也光顧著生意,小雪這孩子小時候真是吃了不少苦。


    “常常是她爸爸不知道在哪裏執行任務,我應酬完了飯局回來,看到她已經一個人在小床上睡著了……”


    說著白蘭和江海感慨的握住了彼此的手,然後一起歉疚的看向了江寒雪,江寒雪被說得眼圈都紅了,不由自主的竟然也握住了身旁貝龍的手,整得貝龍一愣一愣的。


    不會吧?貝龍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這都能行?


    但是這也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江海的家庭生活,他知道以前的時候江海的時間和精力就全都在他們這幫小子身上了,江海一個已經結婚生子的高級軍官跟他們這些毛頭小子一樣吃住在軍營,常常幾個月都不回家一次。


    那個時候貝龍也並沒覺得怎樣,畢竟在軍隊裏人人都是如此,為了國家為了任務可以犧牲個人的一切。


    可是現在聽白蘭說起來,雖然是拉家常一樣說得輕描淡寫,其中隱藏著的心酸卻是讓人為之動容。


    想想江寒雪小時候被父母孤零零的丟在家裏,也是蠻可憐的,貝龍大手便把江寒雪的小手包了起來,傳遞給她自己的體溫。


    由此開始氣氛變得十分家庭式的溫馨,貝龍即便想拉回節奏也是力有未逮,沒辦法,白蘭拉節奏的能力簡直是渾然天成的宗師級別,整個家庭談話都是被她一個人主宰著的,江海這個名義上的一家之主也不例外。


    拉了會兒家常,江海跟貝龍對了下眼色,然後江海咳嗽一聲站起身來:“阿龍啊,走,跟伯父到書房去坐一會兒。”


    嶽父和女婿的碰撞,永遠都是一個家庭的主旋律,沒有婆媳大戲那百轉千回的明爭暗鬥,卻也是蕩氣回腸刀光劍影。


    江寒雪想阻攔,卻被白蘭不留痕跡的拉住了藕臂,隻好嘟著小嘴兒對江海道:“老爸,你可不準刁難他啊!”


    “這丫頭,爸爸媽媽真是白把你養這麽大了!”江海苦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江寒雪,背著手往樓上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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