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渤海這邊, 蒼秀兒無愧秀兒之名, 最近日子過得超滋潤。


    311年的正月剛剛過時,渤海郡守崔淶就已經被今年的收入嚇得差點心跳失速,根本不敢看了。


    通過玩家與雲玩家的合作貢獻, 加上港口建設家的到位, 如今除去已經過了一期工程的碣石港, 渤海郡最東邊的高城縣海邊, 也已經翻新出一座大港。


    這港建立起來不到半年, 其繁華程度就已經甩開了郡城南皮, 成爆發之勢, 紅到發紫。


    這裏已經是南北貨物的集散中心,上黨的工業品、北邊的牛馬奶品、東邊的毛皮參類, 還有南邊的茶葉原木,都千裏而來。


    至於為什麽短時間就能爆成這樣,這就不得不提一件船商最喜歡的東西——帆布了。


    雖然古代戰國時就已經有了帆船, 但是古代織品科技更多的點在輕薄奢華的絲織品上, 所以,以麻和葛做成的古代帆布並不堅固, 容易破損, 所以直到宋元朝之前, 船帆布必須貼木片竹片支撐,遠遠看去,就像桅杆上就像掛著一張張大大的百葉窗。


    這樣的帆,當然不能做得太大, 隻能多立些桅,三國曹老板在赤壁的七桅大船就是其中翹楚,於是東風一來,周郎當然是方便了,曹老板的水軍想在短時間內改七個桅的方向就不容易了。


    這樣的設計當然也就影響了海上航運的速度。


    可如今,他們發現了上黨的帆布!


    這炫瞎了他們的眼睛,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這種布好大一張、升降極容易,維修也方便,比起木帆不知道好到哪去了,能做得特別大,還不容易壞。


    於是,這種用四種天然纖維混紡,堅韌耐磨,防水防沙,還兼具透氣性的布料,一經推出,震驚天下。


    供不應求已經不能形容它受歡迎的程度了,無數船商可以說是寧願坐在布坊的門口打地鋪,也要搶到可以做帆的布卷,他們需求量又特別大,一船隨便也要買幾十上百米的布。


    於是根沒出口的必要,這布基本不用出門就已經被包圓了,訂單已經預到明年,草原需求這種布做帳篷的肖妃甚至親自來信,討要份額。


    當然,沒買到布的商船也沒有白跑一趟,帶上一船貨回去,十倍利潤都是往少了說。


    於是,這坐港口在短時間內就紅遍大江南北,大量船隻來往,無數糧食從南方運來,緩解北方壓力,瞬間貢獻就壓住了北方有肖妃,連拿兩把第一。


    崔淶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的能力,把精力主要放在治理地方勢力上,發展什麽的,全將給了秀兒。


    合作很愉快。


    就是崔家提議讓他把蒼秀兒娶回家中這事,將他嚇得生生幾晚沒睡好覺,親自快馬回家去把提議的幾個親戚罵得狗血淋頭。


    那種女子,是他這樣的凡人可以娶的嗎?


    到時被人家安排得明白整齊了,你都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


    春季是古代海運的黃金時間,沒有台風和浮冰,於是,北有碣石,南有琅琊、東萊、徐州、揚州一帶的大船紛紛前來。


    三月,渤海解凍,大船至北而來。


    段文鴛帶著鮮卑的騎兵從大船上一下來,大量的鮮卑人就發出了一聲歡呼。


    他們麵色青白如鬼,個個腰酸腿軟,模樣甚是不堪。


    但這也攔不住他們的竊竊私語,說這個港口居然比碣石島還大呢。


    段文鴛也點頭,一邊驚歎著一邊走進了渤海郡的港口,港口修著長長的,人流如織的棧道,許多大大小小的船停到港口裏。


    一名名漁民挑著滿擔擔的海魚,興奮地走到一邊的店鋪裏,換得滿兜兜的鋼錢。


    如今鋼錢已經不再隻是上黨一地的貨幣了,這種精致的錢幣被很多人用來捶平之後,夾在鐵刀裏錘打,打出的鋼紋極是漂亮不說,還非常鋒利,因此,這種鋼錢很快在北方流通,甚至南邊也不拒絕這種精致有用的鋼錢。


    最重要的是,它非常難以偽造,假的鐵錢輕重不一,而且非常脆,很容易就崩口了,但鋼錢不是,它堅韌又堅固,用普通的非上黨刀劈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世家大族當然也喜歡這種鋼錢,所以如今能收鋼錢的,大家都不收糧收布來當錢了。


    上黨還有一種極漂亮的紙憑證可以做錢用,但那都是大商戶才見過的,段文鴛做為碣石港的投入人,也就見過那麽一兩次,每次他的兄長,如今的大單於都把那些色彩鮮豔又好看的憑證做為收藏,不願意給別人看。


    唯一一次拿出來還是和遼東的校尉買馬匹,那憑證被厚厚的樟木盒保存著,他給出時,仿佛的手都在顫抖。


    段文鴛忍不住拉住一名漁夫,問道:“那麽多的魚,誰買啊?”


    他看著那巨大的鋪子,後邊有個很大的煙囪,上邊冒著滾滾煙塵,通向高空。


    那漁夫看著這名少年衣著不凡,不敢怠慢,立刻小聲道:“那是官家的鋪子,草民每日打來的魚,都是送到此地。”


    “那麽多魚,不怕壞嗎?”段文鴛奇怪地問。


    “不怕的,”漁夫看那煙囪的目光充滿了喜愛,仿佛那不是一個煙囪,而是自家的兒子,“那煙囪下有個大轉爐,足有七層,裏邊的架子都是可以轉動的,魚從第一個架子進去,出來時就已經半幹了,後邊的就可以直接放在外邊掛上,一天可以烤幹兩百多石的魚呢。”


    他們這些漁民,以前日子過得極難,魚難保存,掛出的魚獲要費心收拾還要補網曬網,掙到的也將將能生活。


    如今卻不同了,郡守開出海港,還教會了他們辨風識浪,漁網壞了,可以讓人修補,隻需要不多的錢,就可以借到一張好網,他們有了更多的捕魚時間。


    更重要的是,如今再也不怕魚多爛去,都可以賣給的官家的鋪子,價格公道,以前他們視捕魚為生死之禍,如今卻是再也不怕了。


    段文鴛聽說這些,一時恍然,他說這些天怎麽渤海送那麽多魚幹去碣石港那邊呢。


    不過這確實是好東西,這魚以鹽醃過,對於少鹽的草原人來說,比光買鹽更合適,且海魚刺少,是很受歡迎的品類了。


    他帶著手上千人的鮮卑兒郎歇息了一會,便在一位渤海管事的帶領下前去驛站休息。


    隻是這驛站未免有些太大了點……


    “哦,這是周圍士族還有海商修的民驛,供周圍人用的,”帶路的玩家有些愉悅地指著其中一片耀眼雪白的紅瓦建築,“那是我修的‘天x’大酒店,你們家以後有船來住的話,可以打九折哦。”


    港口還沒修起來時,蒼秀兒就拍賣了周圍的土地,這些鹽堿地被周圍小地主們不屑一顧時,玩家們卻欣喜若狂,立刻就傾家蕩產地借貸變賣,瓜分了大量土地。


    港口一修起來,土地價格瞬間暴漲,玩家們留下一部分後,紛紛高價轉賣,然後就建立了各種商業街工業坊,有效帶動了經濟的發展。


    段文鴛當然不會拒絕。


    入住驛站後,他讓屬下先休息,自己去見了蒼姑娘。


    這時已經是晚上,蒼姑娘正在一盞漂亮的玻璃燈後的處理文書。


    見他過來,蒼秀兒起身迎接。


    他家兄長收到秀兒姑娘雇傭士卒的信後,立刻就派他們這三千兵馬渡海而來,若是不夠,還可以再加。


    ……


    秀兒姑娘寬慰了他幾句,隻說這些人就夠了,兵貴精而不貴多。


    段文鴛於是好奇地問起:“不知這次要攻何處?”


    蒼秀兒眸光閃爍,笑道:“南方石勒王彌,君可聽說過?”


    段文鴛瞬間眸光輕蔑:“敗軍之將矣。”


    石勒和王彌兩將,雖然攪得天下不得安寧,但隻要看他們這些年都不敢北上,就知道他們段部鮮卑戰鬥力遠在他們之上了。


    蒼秀兒歎息道:“如今東海王故去,大軍東去,怕是有變,吾便尋你等前來,想要應支一二,倒時還要將軍多多相助了。”


    段文鴛抱拳,信心滿滿道:“定不負所托!”


    蒼秀兒又滿意地誇他幾句,把少年忽悠走了。


    她這才拿起煤油燈,走到巨大的古代地圖前,燈光照亮了山東半島的西南方。


    “這東海王,死的真好。”她笑道。


    蒼秀兒通讀史書,對東海王這隻大軍垂涎已久。


    去年收拾了王浚之後,渤海郡發展之勢瞬間不可阻擋。


    她將精力投注於渤海郡上,就已經在謀算下一步——隻著眼於眼前利益,是走不長遠的。


    所以肖妃去拓拔部時,就已經在計劃謀取慕容部。


    而她當然也不隻是搞定王浚就萬事皆安了。


    晉朝末年的局勢,就不能有一點掉以輕心。


    因些,她先準備了文化為基,再拉攏清河崔家一起收拾北方。


    效果非常顯著。


    這一年來,周圍的士族已經紛紛拜到在她的勢力之下——在縣城商業產業擴大後,靠著有吃有住這種誘惑,各大世家的逃奴成群結隊。


    連支持她的崔家也成了受害者。


    但崔家有崔淶這個小機靈鬼在,他立刻順勢而行,將自家的大部份家奴送來工作,並且征收了部分的“介紹人”抽成,不但穩定了人心,還得到各種表揚。


    周圍的士族都不是傻的,利益和局麵催促他們釋放了人口的流動性。


    他們也紛紛找了管事,將家裏多的奴仆送去參與基建也好,當紡織工也行,或者掃大街、據木頭、熬膠……隻要能做點事情,換來的布、糖、各種好東西,不香嗎?


    當然,奴仆們悄悄自攢點錢,給家裏人帶點魚幹、幾尺布什麽的,他們便也當沒有看到了。


    但是奴仆們都去做工了,種田的人少了,這也不行啊。


    他們為此擔憂,並向蒼秀兒提出了意見。


    ……


    而對工業人口多了,農業人口不足這一點,蒼秀兒也早就有了準備,華北的這個地方,可不像上黨那樣崎嶇難行,這種,就完全有了大規模聯合收割的潛力。


    工具是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也是文明和蒙昧最大的區別。


    所以,她在渤海郡小規模推廣了農具租賃。


    從可以一次播種三壟的耬車,到一牛就可以操作的曲犁,並且改進收割器具,當然,城市裏的肥料也是都要運出去賣的。


    這些當然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一般人不敢租,怕弄壞,還有悄悄仿做,偷竊的,以及牛馬的養育,都是很麻煩又細致的事情。


    但這都是一時的困難,新的事物是需要時間接受的,對於基層人員,需要的是耐心,這時,渤海郡的各大世家就開始發揮了正麵的作用。


    就算她不喜歡士族,但從沒想過趕盡殺絕。


    玩家不夠的情況下,做為知識份子的他們世代耕耘,有很大的話語權,當他們推廣起來時,這些千百年的經驗構造而成的器具就開始以一種不可收拾的速度入侵原本的耕作體係。


    一牛拉地,一天可耕一畝,抵得過五個壯勞力。


    一次播種三壟的耬車,抵得過好幾個健壯的農婦。


    或許一兩個自耕農會舍不得錢,但人都是有攀比性的,當你辛苦地田裏揮漢如雨,隔壁田裏別人卻早早地幹完地裏的活,悠哉遊哉地回家了,那心裏想得通?


    更不用說節約下來的時間,足夠他們去做點小工、修理房頂,或者再多耕一塊地,挖一口水池……


    他們有文化,有知識,隻要別去沉迷清談嗑藥,就還是不錯的使用對像。


    所以這一點,玩家和雲玩家們曾經在官網上發一起一番聲勢好大的爭論。


    最後的討論結果是,雖然晉朝的鍋他們要背大半,但究其根底,還在於晉朝的那些廢物皇帝宗室。


    人性都是弱點的,好的製度能克製弱點,讓人變得更好;壞的製度,能把好人放縱成壞人,晉朝的製度,無疑就是後者。


    她非常讚同這種說法。


    在她看來,晉朝的局勢不是一天之內,也不是一年兩年爛下去的,而是從晉朝立朝時,就開始爛下去的。


    司馬氏得位不正的結果就直接是需要懷柔拉攏世家大族,給士族權力,士族自然也更希望王權勢微,從而獲取更大的權力。


    沒有競爭對手,加上皇帝帶頭、甚至支持貴族享樂主義。


    於是士族們紛紛以幹實事為恥,以清談務虛為榮,當官需要做的事情都推給手下,把官品分成了“清官”和“濁官”,這可不是說的清廉和貪腐的區別,而是做不做事的區別。


    比如太學的校長,這種既有名聲,又有地位,事情還少且能誇誇其談的官,就是清官。


    比如某某軍校尉,這種既要做事,又操練士卒、和庶人打交道的,就會降低自己的身價,就是濁官。


    後來東晉時,王羲之的五兒子當上了部隊參軍,就是個濁官,於是他根本班都不去上,上司問他“你是什麽官?”


    他答說“好像是馬官”,上司又問“管多少馬?”,答說“我都不知道馬,怎麽知道數?”,上司又問“馬有死的嗎?”,回答說“不知活多少,焉知死多少?”


    這件事情還記載到《世說新語》這種記載魏晉名流二代們的朋友圈大全裏,成為人家生性高傲,放誕不羈的注解……


    她每次讀到這些曆史時,覺得自己要是他的上司,肯定二話不說把他打一頓然後按到的馬槽裏,讓他知道知道馬。


    所以,晉朝沒人會去救的,一個玩家都沒有,雖然雲玩家們還有一些在網上推崇魏晉風流,說起當時的文化交融民族融合,聊起那時思想的萌發,認為這為後來唐朝的文化爆發,孕育出了盛唐雲雲。


    但在她看來,他們既然都來這裏,要是還按曆史走,那簡直是愧對列祖列宗,再說了,盛唐的榮耀靠的是民族苟過去最難一波後的自然發展,真要靠這些嗑藥黨來孕育,南北朝三百年,他們孕育出什麽來了?


    因此,在估計了東海王死去的消息後,她立刻就給上黨的女神去了信。


    她那可可愛愛的女神對她的計劃大力支持,回信半個月就到了不說,隨信一同,打包來的,還有數千上黨騎兵,和一名看著就很精神的小哥哥。


    如今的上黨騎兵已經不隻是鮮卑騎兵了,還有很多胡人、上黨本地人,各占三分之一。


    他們大多是上黨的每年一次的“冠軍大會”中挑選出來的建兒,也願意參軍。


    蒼秀兒漫步在上黨騎兵臨時駐紮的營地裏,這裏還有上萬名以冀州軍為名挑選的渤海本地男丁,都是已經有過一點訓練經驗的士卒。


    “這些是我幫你找來的士卒,還有鮮卑的一個少年將領,他性直忠勇,能不能收服,就看你的了,”蒼秀兒走在徐策身邊,指點江山道,“按女神的意思,這一萬多步卒,還有四千多的上黨騎冰,以及那些段部鮮卑,都是你將來的要帶領的骨幹。”


    也是她這次計劃的關鍵。


    徐策看著這些步卒,目光似乎有火焰燃燒,微笑道:“多謝。”


    他隻說這些,便不再說話。


    兩人靜靜地同行,都很沉得住氣。


    徐策是吃過虧的人,知道在這幾座大山前絕對不能輕易露出破綻,聽她們說話就好。


    過了好一會,蒼秀才的笑道:“你能來我很開心。”


    徐策頓時一凜。


    “我還以為你隻聽孟嵐和肖妃的指揮呢,”她目光灼灼,麵帶桃花,“小哥哥,你看我怎麽樣?”


    徐策瞬間背後濕透,感覺特別危險,仿佛周圍都是懸崖,風再強點就會掉下萬丈深淵。


    “肝娘可以給你的,我當然也可以,”她微笑道,“來吧,到我這來,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請不要開玩笑,正事要緊。”徐策義正詞嚴道。


    蒼秀兒嘖了一聲:“行吧,我找你來,是為東海王的事情。”


    徐策認真地聽道。


    蒼秀兒正色道:“是時候了,上黨需要一隻大軍。”


    徐策認可地點頭。


    “你是部隊出生,應該知道,兵員、糧草、基層軍士,都是需要時間的,如石勒那種流民軍,就是一群蝗蟲,是普通的基地黨用不了的,所以,最簡單的就是接收別的勢力大軍。


    東海王治下的大軍,是八王之亂中的勝利者,而且都是青壯男兒,哪怕不能打,那也是足足十七萬的漢人健勞動力呢,要知道如今整個北方也才三百來萬人,扣除老幼和的女人,也才百萬男丁,這十七萬一死,那損失下來,北方就基本隻能是胡人士卒說了算的。


    哪怕有鮮卑雇傭軍,也不能這麽玩,無論是上黨還是渤海郡,都需要有自己的武裝。”


    蒼秀兒解釋道。


    上黨能安穩發展至今,靠的就是晉朝這個腐朽的龐然大物拉著仇恨,吸引火力,一但晉朝崩塌,上黨就是北方諸胡共同的敵人,絕對會被重點對待。


    一個地處緊要、富庶無比、沒有軍隊、女子持政的地盤……沒有勢力能夠抵抗心中的欲望。


    如果到那時上黨還沒有自己的武裝,北邊的鮮卑還會不會是朋友,恐怕就要看肖妃能不能成功進化成肖則天了。


    另外,若說蒼秀兒最喜歡這個遊戲哪一點,肯定就是女神對他們這些玩家們的支持了,看看,這才是善戰無赫赫之功,沒有女神,他們這些秀兒想秀也秀不到如今的程度。


    “這次,我們的目標,就是保住晉軍主力,”蒼秀兒微笑道,“至於其中的的一些人,不需要。”


    東海王這隻大軍不但有軍隊將領,還有順便帶走了洛陽的大部分高級官員,讓小皇帝根本無人可用。


    這“一些人”,都是東海王的嫡係,還是跟著他,一起被石勒殺了的好。


    徐策平靜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嗯。”蒼秀兒平靜地離去。


    同時盤算著,肖妃目前遇到瓶頸,暫時沒有威脅,倒是孟嵐後勁很大。她家的牆角有點硬,看來得多費點心。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的大章是情人節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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