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人妖
(修真)噴你一臉仙露水 作者：狂暴黑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淩翊盯著藍鳥的背影看了片刻，然後收回目光，遠離人群獨自向前方飛去。
他飛的極快，轉眼間就把其他修士拋在了身後,快飛到岸邊時，一個意想不到人忽然跟了上來
“淩道友,好久不見。”
徐琅站在飛劍上注視著他，眼神帶著幾分審視的味道,淩翊笑了笑,說道：“三年而已,也不算太久。”
徐琅啞然。
他認真的打量著淩翊，猶豫片刻,終是忍不住問道：“三年前我認識你時,你不過是築基中期，現在卻金丹後期了，淩道友這三年……”
他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淩翊的進階速度,用機緣或者勤奮似乎都不太合適,三年時間就從築基中期進階到金丹後期，這速度別說是一般修士了，據他所知，數百年來進階最快的修士也用至少五十年。
“我遇到了一些機緣，或者說，也不算是機緣。”淩翊並沒有瞞徐琅，淡淡的解釋道：“進階太快，根基不穩，遲早會被反噬，但我別無選擇。”
他跟徐琅也算有些淵源，三年前他剛在藤皇穀中得到薑衍贈與的功法，修為還不穩固，又被萬毒老魔發現了蹤跡，無奈之下便佯裝魔修高手，騙萬毒老魔前往穀外尋寶，兩人離開藤皇穀時，正好遇到了剛要進穀的徐琅。
萬毒老魔見徐琅氣質不凡，便起了歹意，要殺徐琅奪寶，淩翊假意讚同，最後卻在關鍵時刻反水，聯手徐琅殺了萬毒老魔，也因此跟徐琅成了朋友。
就連他選擇去淩天城發展，也是因為得了徐琅的指點。
淩翊坦然的看著徐琅，道：“我修為進階太快的事不宜泄露，還望徐道友為我保密。”
徐琅道：“淩道友對我有恩，當年若不是淩道友出手，徐某不死也必會重傷，淩道友無需客氣，我自然不會多說。”
“既然如此，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淩翊擺了擺手，一副不欲多談的模樣，徐琅忍下心底的疑惑，點頭跟他告別。
淩翊飛了沒多遠，卻忽然停了下來。
“對了，當年我答應你去接陶蘿道友，後來因為一些事沒有做到，這是我的失誤，徐道友往後有什麽要求，隻要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盡力。”
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讓徐琅更加不解了。
淩翊沒去接陶蘿，那陶蘿後來怎麽了？她一個剛剛開始修煉的女修是怎麽安然無恙活下來的，又為何來到了離宮島，還成了馭獸宗的雜役弟子，這中間究竟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徐琅疑惑看著淩翊，卻隻看到墨色劍光一閃，淩翊已然飛遠了。
正午的海麵上陽光火辣，徐琅搖了搖頭，正要繼續趕路，又一個人追了上來。
“徐道友，請問你有沒有看清剛才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又會忽然掉到海裏去？這一切是不是跟那灰衣啞巴女修有關係？”賀丹卓換了一身衣服，又是尷尬又是氣憤的問道。
他從昏迷中醒來，聽其他修士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心裏疑惑萬分，尤其是再次碰到救了他一命的那啞巴女修，他就更加不安了。
總覺得哪裏有點兒不對勁兒，為何每次出事那女修都在，而且那啞巴女修不過築基初期的修為，卻不怕琉焰海的水……
不對，那女修把他們從海中撈出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築基呢，甚至連最簡單的禦劍飛行都不會！
賀丹卓越想越覺得不對，盯著徐琅問道：“徐道友，你是不是認識那灰衣女修？為何巨浪爆發的時候，你會第一時間衝出去救人，而且我剛見你把她撈上來，就又來了一朵怪浪，正好就把我卷下去了？”
賀丹卓的語氣咄咄逼人，徐琅冷冷的看著他，反問道：“賀道友是什麽意思？你是說那怪浪是那灰衣女修弄出來的？或者說是她把你弄到海裏去的？還是說我跟那女修是一夥的？”
這三個問題同時問出來，帶著輕蔑與不屑，賀丹卓心中一震，腦袋就快速思考起來。
雖然他確實有這個念頭，但細細一想，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其實都絕無可能。
首先，那女修要是跟徐琅一夥，之前就不會把徐琅也卷下水去，更不會把他也裝進木桶中去，當時其餘修士都看的很清楚，一向高傲的徐琅跟他們一樣被塞進了狹窄的木桶中，水淋淋的十分狼狽。
再者，那灰衣女修一看就沒結丹，哪有什麽本事弄出怪浪，還將九大門派的高手都給卷走，這樣的手段，連元嬰期高手都未必能使出來！就算那女修最近築基了，搞出這麽大陣仗也是絕無可能的。
賀丹卓想通之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愈發尷尬了，徐琅瞟了他一眼，忽然勾起唇角，悠悠的說道：“賀道友為何忽然說起這個，不會是……”
他頓了頓，表情帶了一絲困惑：“我救起那啞巴女修時，順便跟她說了賀道友會再送她三枚炎龍聖果的事兒，那女修當時高興的很呢，難不成賀道友想賴賬？”
“早知道如此，我當時就不告訴她了，我還想著賀道友慷慨大方知恩圖報，所以一見到那女修就告訴了她此事，現在看來，可能是我想多了。”
徐琅話語中的嘲諷之意顯而易見，賀丹卓臉漲得通紅，恨不得當時就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他明明是想問清楚那怪浪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徐琅這意思，自己是在找借口賴賬？
不就是三枚炎龍聖果嗎？他身為丹陽門首席弟子，本次玄光試煉的首名，怎麽可能做出賴賬這種事兒來？
賀丹卓越想越生氣，忽然輕拍了一下儲物袋，一個精致的白玉盒子就出現在他手中，冷笑道：“這裏是三枚炎龍聖果，賀某絕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如果徐道友不相信我的話，你不妨親自把這炎龍聖果給那女修帶去吧！”
說話間，賀丹卓大方的將白玉盒在徐琅麵前一擺，作勢要把它遞給徐琅。
原以為徐琅會推辭，誰知徐琅伸出手來，竟然把那盒子給接住了！
竟然真的就接住了！
賀丹卓動作一僵，伸出的手就立在了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就算要報答救命之恩，也該由他自己親手將東西送出，最好當著所有修士的麵，讓其他人都看到自己的慷慨與大方，而不是把東西私底下給了徐琅！
再說了，徐琅這人不是一向高傲冷淡嗎，怎麽可能會做替人送東西這種俗事？
賀丹卓表情僵硬的看著徐琅，徐琅卻毫不客氣的抓著玉盒的另一半，問道：“怎麽，賀道友剛剛不是說要我幫忙轉交嗎？你是改變主意了？還是這玉盒中沒有炎龍聖果？”
賀丹卓的臉更黑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本來就是跟徐琅賭氣的，誰會真的讓他轉交啊！
“你能找到那灰衣女修嗎？我聽說她跟馭獸宗那弟子一起離開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呢！”賀丹卓咬著牙說道，手卻依舊抓著半截玉盒。
“我告訴那女修炎龍聖果的事後，她就拜托我幫忙把東西拿回來，我留下了她的傳訊符，賀道友不必擔心。”
徐琅笑著說道，手輕輕一抽，將玉盒往自己身邊移去。
賀丹卓的心都要滴血了！
他緊咬著唇，就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徐琅，眼睜睜的看著他抽走了玉盒，眼睜睜的看著他揭開了玉盒的蓋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數了數……
臥槽，他居然在數炎龍聖果夠不夠三枚！
賀丹卓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在下告辭了，還望徐道友不負所托，將這三枚炎龍聖果交給那灰衣女修。”賀丹卓重重的將三枚炎龍聖果強調了一遍，掉轉飛劍逃也似的飛回了丹陽門的陣營。
徐琅淡淡的笑，開始傳訊聯係陶蘿：“你在哪裏，進了琉璃城了嗎？炎龍聖果到手了，我給你送過去。”
“啊等等，我現在沒空，秦桐飛那小子又在搞事情呢，改日再說吧！”
傳訊符那頭的聲音透著幾分興奮，聽起來那女修心情還不錯，徐琅忽然多了幾分好奇，忍不住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琉璃城，琉璃華寶閣。”對麵傳來簡單的幾個字，還沒等他細問，叮咚一聲，傳訊符被毫不留情的掛斷了。
徐琅臉上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
………………………………
陶蘿現在是真的很興奮。
秦桐飛回到琉璃城後，並沒有直接乘坐傳送陣前往瀾洲，而是去了琉璃華寶閣，然後被一個美貌女修引進了一處密室，如今她正等在密室外的小廳內，偷聽秦桐飛跟他師姐敘舊呢！
陶蘿被壓下去的八卦之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隔著那扇漂亮的雕花琉璃門，她聽到了秦桐飛刻意壓低的聲音：“師姐，你真的要跟我回馭獸宗嗎？”
“是啊，馭獸宗遭此大難，我身為馭獸宗弟子，怎麽能不回去，而且小迪還在那裏啊，我好擔心他會不會有事……”
答話的是個年輕女子，聲音嬌柔好聽，隻是語氣十分急切，隱隱帶著哭腔：“這麽多年沒見，也不知小迪變成什麽樣子了，我都好多年沒見過他了，當初走的急，我都沒來得及看他最後一眼。”
女人說著說著又快哭了，秦桐飛低聲安撫道：“師姐你先別著急，小迪就藏在我的飛鸞園裏，我的園子很偏僻，他不過個無足輕重的雜役弟子，就算妖族攻陷了宗門，應該也不會傷害他的。”
“可是他還那麽小，身份又特殊……”
“小迪的身份為什麽特殊？師姐你是不是知道點兒什麽？”
秦桐飛忽然提高了聲音，有些激動的問道：“師姐你告訴我，小迪為什麽一直沒有長大？你記得小迪的舌頭嗎，我一開始以為是因為年紀小的緣故，可是四十多年了，他的舌頭……”
“師弟，你別說了，你別說了，等回到宗門，我什麽都告訴你……”女聲越來越弱，很快就轉為了傳音，陶蘿豎起了耳朵，然而卻什麽都聽不到了。
關鍵時刻沒音了，陶蘿捏了捏薑衍的嫩芽，不爽的問道：“你不是說發芽後我的耳朵能穿透隔音陣法嗎？怎麽什麽都聽不到了？”
“你修為太低了，再說了，傳音秘術哪裏是那麽容易偷聽的！”
薑衍冷哼一聲，也好奇的說道：“小迪是誰？是秦桐飛園子裏那個雜役嗎？我當時就覺得他不正常，現在想想果然不對勁！”
“怎麽不正常了？”陶蘿想了想，疑惑的問道：“你當時說他好像不是人？”
“對，你們人修的孩子哪有四十多年還不長大的，那孩子分明是妖族，哦不，是人妖混血，化形期妖修跟人類生出來的孩子！！”
薑衍的聲音宛如一聲驚雷，瞬間在陶蘿心底炸了。
臥槽，人妖啊！
她努力吸收著這個勁爆的消息，正回想著那位秦小弟的與眾不同之處呢，傳訊符忽然亮了。
“你在琉璃華寶閣幹什麽？我為什麽找不到你？”
是淩翊的聲音，然而陶蘿根本沒興趣搭理他，“你找我幹什麽，不是說好了我搭秦桐飛的車嗎？我現在忙著呢，沒事別打擾我！”
在
“忙著買飾品嗎？”淩翊打量著琉璃華寶閣中琳琅滿目的法寶飾物，狐疑的問道：“我怎麽沒發現你還有這個愛好？”
“我的愛好多著呢！就是沒機會實現而已！”陶蘿冷哼一聲，想起淩翊剛才的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說什麽？你在琉璃華寶閣？”
“對，我就在外麵的大堂，幾個小仙子在帶著我看法寶首飾。”淩翊懶懶的說道。
他飛的極快，轉眼間就把其他修士拋在了身後,快飛到岸邊時，一個意想不到人忽然跟了上來
“淩道友,好久不見。”
徐琅站在飛劍上注視著他，眼神帶著幾分審視的味道,淩翊笑了笑,說道：“三年而已,也不算太久。”
徐琅啞然。
他認真的打量著淩翊，猶豫片刻,終是忍不住問道：“三年前我認識你時,你不過是築基中期，現在卻金丹後期了，淩道友這三年……”
他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淩翊的進階速度,用機緣或者勤奮似乎都不太合適,三年時間就從築基中期進階到金丹後期，這速度別說是一般修士了，據他所知，數百年來進階最快的修士也用至少五十年。
“我遇到了一些機緣，或者說，也不算是機緣。”淩翊並沒有瞞徐琅，淡淡的解釋道：“進階太快，根基不穩，遲早會被反噬，但我別無選擇。”
他跟徐琅也算有些淵源，三年前他剛在藤皇穀中得到薑衍贈與的功法，修為還不穩固，又被萬毒老魔發現了蹤跡，無奈之下便佯裝魔修高手，騙萬毒老魔前往穀外尋寶，兩人離開藤皇穀時，正好遇到了剛要進穀的徐琅。
萬毒老魔見徐琅氣質不凡，便起了歹意，要殺徐琅奪寶，淩翊假意讚同，最後卻在關鍵時刻反水，聯手徐琅殺了萬毒老魔，也因此跟徐琅成了朋友。
就連他選擇去淩天城發展，也是因為得了徐琅的指點。
淩翊坦然的看著徐琅，道：“我修為進階太快的事不宜泄露，還望徐道友為我保密。”
徐琅道：“淩道友對我有恩，當年若不是淩道友出手，徐某不死也必會重傷，淩道友無需客氣，我自然不會多說。”
“既然如此，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淩翊擺了擺手，一副不欲多談的模樣，徐琅忍下心底的疑惑，點頭跟他告別。
淩翊飛了沒多遠，卻忽然停了下來。
“對了，當年我答應你去接陶蘿道友，後來因為一些事沒有做到，這是我的失誤，徐道友往後有什麽要求，隻要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盡力。”
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讓徐琅更加不解了。
淩翊沒去接陶蘿，那陶蘿後來怎麽了？她一個剛剛開始修煉的女修是怎麽安然無恙活下來的，又為何來到了離宮島，還成了馭獸宗的雜役弟子，這中間究竟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徐琅疑惑看著淩翊，卻隻看到墨色劍光一閃，淩翊已然飛遠了。
正午的海麵上陽光火辣，徐琅搖了搖頭，正要繼續趕路，又一個人追了上來。
“徐道友，請問你有沒有看清剛才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又會忽然掉到海裏去？這一切是不是跟那灰衣啞巴女修有關係？”賀丹卓換了一身衣服，又是尷尬又是氣憤的問道。
他從昏迷中醒來，聽其他修士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心裏疑惑萬分，尤其是再次碰到救了他一命的那啞巴女修，他就更加不安了。
總覺得哪裏有點兒不對勁兒，為何每次出事那女修都在，而且那啞巴女修不過築基初期的修為，卻不怕琉焰海的水……
不對，那女修把他們從海中撈出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築基呢，甚至連最簡單的禦劍飛行都不會！
賀丹卓越想越覺得不對，盯著徐琅問道：“徐道友，你是不是認識那灰衣女修？為何巨浪爆發的時候，你會第一時間衝出去救人，而且我剛見你把她撈上來，就又來了一朵怪浪，正好就把我卷下去了？”
賀丹卓的語氣咄咄逼人，徐琅冷冷的看著他，反問道：“賀道友是什麽意思？你是說那怪浪是那灰衣女修弄出來的？或者說是她把你弄到海裏去的？還是說我跟那女修是一夥的？”
這三個問題同時問出來，帶著輕蔑與不屑，賀丹卓心中一震，腦袋就快速思考起來。
雖然他確實有這個念頭，但細細一想，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其實都絕無可能。
首先，那女修要是跟徐琅一夥，之前就不會把徐琅也卷下水去，更不會把他也裝進木桶中去，當時其餘修士都看的很清楚，一向高傲的徐琅跟他們一樣被塞進了狹窄的木桶中，水淋淋的十分狼狽。
再者，那灰衣女修一看就沒結丹，哪有什麽本事弄出怪浪，還將九大門派的高手都給卷走，這樣的手段，連元嬰期高手都未必能使出來！就算那女修最近築基了，搞出這麽大陣仗也是絕無可能的。
賀丹卓想通之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愈發尷尬了，徐琅瞟了他一眼，忽然勾起唇角，悠悠的說道：“賀道友為何忽然說起這個，不會是……”
他頓了頓，表情帶了一絲困惑：“我救起那啞巴女修時，順便跟她說了賀道友會再送她三枚炎龍聖果的事兒，那女修當時高興的很呢，難不成賀道友想賴賬？”
“早知道如此，我當時就不告訴她了，我還想著賀道友慷慨大方知恩圖報，所以一見到那女修就告訴了她此事，現在看來，可能是我想多了。”
徐琅話語中的嘲諷之意顯而易見，賀丹卓臉漲得通紅，恨不得當時就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他明明是想問清楚那怪浪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徐琅這意思，自己是在找借口賴賬？
不就是三枚炎龍聖果嗎？他身為丹陽門首席弟子，本次玄光試煉的首名，怎麽可能做出賴賬這種事兒來？
賀丹卓越想越生氣，忽然輕拍了一下儲物袋，一個精致的白玉盒子就出現在他手中，冷笑道：“這裏是三枚炎龍聖果，賀某絕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如果徐道友不相信我的話，你不妨親自把這炎龍聖果給那女修帶去吧！”
說話間，賀丹卓大方的將白玉盒在徐琅麵前一擺，作勢要把它遞給徐琅。
原以為徐琅會推辭，誰知徐琅伸出手來，竟然把那盒子給接住了！
竟然真的就接住了！
賀丹卓動作一僵，伸出的手就立在了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就算要報答救命之恩，也該由他自己親手將東西送出，最好當著所有修士的麵，讓其他人都看到自己的慷慨與大方，而不是把東西私底下給了徐琅！
再說了，徐琅這人不是一向高傲冷淡嗎，怎麽可能會做替人送東西這種俗事？
賀丹卓表情僵硬的看著徐琅，徐琅卻毫不客氣的抓著玉盒的另一半，問道：“怎麽，賀道友剛剛不是說要我幫忙轉交嗎？你是改變主意了？還是這玉盒中沒有炎龍聖果？”
賀丹卓的臉更黑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本來就是跟徐琅賭氣的，誰會真的讓他轉交啊！
“你能找到那灰衣女修嗎？我聽說她跟馭獸宗那弟子一起離開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呢！”賀丹卓咬著牙說道，手卻依舊抓著半截玉盒。
“我告訴那女修炎龍聖果的事後，她就拜托我幫忙把東西拿回來，我留下了她的傳訊符，賀道友不必擔心。”
徐琅笑著說道，手輕輕一抽，將玉盒往自己身邊移去。
賀丹卓的心都要滴血了！
他緊咬著唇，就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徐琅，眼睜睜的看著他抽走了玉盒，眼睜睜的看著他揭開了玉盒的蓋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數了數……
臥槽，他居然在數炎龍聖果夠不夠三枚！
賀丹卓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在下告辭了，還望徐道友不負所托，將這三枚炎龍聖果交給那灰衣女修。”賀丹卓重重的將三枚炎龍聖果強調了一遍，掉轉飛劍逃也似的飛回了丹陽門的陣營。
徐琅淡淡的笑，開始傳訊聯係陶蘿：“你在哪裏，進了琉璃城了嗎？炎龍聖果到手了，我給你送過去。”
“啊等等，我現在沒空，秦桐飛那小子又在搞事情呢，改日再說吧！”
傳訊符那頭的聲音透著幾分興奮，聽起來那女修心情還不錯，徐琅忽然多了幾分好奇，忍不住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琉璃城，琉璃華寶閣。”對麵傳來簡單的幾個字，還沒等他細問，叮咚一聲，傳訊符被毫不留情的掛斷了。
徐琅臉上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
………………………………
陶蘿現在是真的很興奮。
秦桐飛回到琉璃城後，並沒有直接乘坐傳送陣前往瀾洲，而是去了琉璃華寶閣，然後被一個美貌女修引進了一處密室，如今她正等在密室外的小廳內，偷聽秦桐飛跟他師姐敘舊呢！
陶蘿被壓下去的八卦之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隔著那扇漂亮的雕花琉璃門，她聽到了秦桐飛刻意壓低的聲音：“師姐，你真的要跟我回馭獸宗嗎？”
“是啊，馭獸宗遭此大難，我身為馭獸宗弟子，怎麽能不回去，而且小迪還在那裏啊，我好擔心他會不會有事……”
答話的是個年輕女子，聲音嬌柔好聽，隻是語氣十分急切，隱隱帶著哭腔：“這麽多年沒見，也不知小迪變成什麽樣子了，我都好多年沒見過他了，當初走的急，我都沒來得及看他最後一眼。”
女人說著說著又快哭了，秦桐飛低聲安撫道：“師姐你先別著急，小迪就藏在我的飛鸞園裏，我的園子很偏僻，他不過個無足輕重的雜役弟子，就算妖族攻陷了宗門，應該也不會傷害他的。”
“可是他還那麽小，身份又特殊……”
“小迪的身份為什麽特殊？師姐你是不是知道點兒什麽？”
秦桐飛忽然提高了聲音，有些激動的問道：“師姐你告訴我，小迪為什麽一直沒有長大？你記得小迪的舌頭嗎，我一開始以為是因為年紀小的緣故，可是四十多年了，他的舌頭……”
“師弟，你別說了，你別說了，等回到宗門，我什麽都告訴你……”女聲越來越弱，很快就轉為了傳音，陶蘿豎起了耳朵，然而卻什麽都聽不到了。
關鍵時刻沒音了，陶蘿捏了捏薑衍的嫩芽，不爽的問道：“你不是說發芽後我的耳朵能穿透隔音陣法嗎？怎麽什麽都聽不到了？”
“你修為太低了，再說了，傳音秘術哪裏是那麽容易偷聽的！”
薑衍冷哼一聲，也好奇的說道：“小迪是誰？是秦桐飛園子裏那個雜役嗎？我當時就覺得他不正常，現在想想果然不對勁！”
“怎麽不正常了？”陶蘿想了想，疑惑的問道：“你當時說他好像不是人？”
“對，你們人修的孩子哪有四十多年還不長大的，那孩子分明是妖族，哦不，是人妖混血，化形期妖修跟人類生出來的孩子！！”
薑衍的聲音宛如一聲驚雷，瞬間在陶蘿心底炸了。
臥槽，人妖啊！
她努力吸收著這個勁爆的消息，正回想著那位秦小弟的與眾不同之處呢，傳訊符忽然亮了。
“你在琉璃華寶閣幹什麽？我為什麽找不到你？”
是淩翊的聲音，然而陶蘿根本沒興趣搭理他，“你找我幹什麽，不是說好了我搭秦桐飛的車嗎？我現在忙著呢，沒事別打擾我！”
在
“忙著買飾品嗎？”淩翊打量著琉璃華寶閣中琳琅滿目的法寶飾物，狐疑的問道：“我怎麽沒發現你還有這個愛好？”
“我的愛好多著呢！就是沒機會實現而已！”陶蘿冷哼一聲，想起淩翊剛才的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說什麽？你在琉璃華寶閣？”
“對，我就在外麵的大堂，幾個小仙子在帶著我看法寶首飾。”淩翊懶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