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明暗歎一聲,想起自己目睹的那幾個玩偶,她想說,就算沒有曲老頭,曲存姿出軌的可能不是沒有,但是,至少機會不會太大……


    但是,她視為人生中最大的羞辱,不願意當著前任小姑子說出來……更不想去討論曲存姿的忠誠度——那忠誠並非因為自己,多可悲。


    “當年曲存姿那麽追你,為你瘋為你死,天翻地覆,沒想到,後來他居然如此對你。他簡直是天下最可怕的負心漢。”


    “唉,蓉兒,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王蓉的眼裏浮起一絲奇怪的笑意:“大嫂,我本是想替你報仇的。”


    薑月明一驚:“什麽意思?”


    “大嫂,你不恨方麗坤嗎?”


    “我當然恨她。”


    “我也恨她。這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她和曲存姿。可是,她的運氣真是太好了,真沒想到穆喬之這個蠢貨替她擋了一下……”


    薑月明目瞪口呆,半晌,才小心翼翼:“蓉兒,你……真是你幹的?”


    她一笑。


    手抬起,手臂上一溜詭異的刺青。


    薑月明驚呼:“蓉兒,你怎會跟他們混在一起?”


    她吐出一個煙圈,若無其事:“不跟他們混,我還能跟誰混?曲存姿當年那樣害我,我老公不要我了,家裏也破產了,我走投無路,隻好做了黑道頭子的情婦。大嫂,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什麽日子嗎?人不人,鬼不鬼的。想當初,我也是王家大小姐,要什麽有什麽,可是,你看我現在是什麽樣子?”


    “蓉兒,我也對不起你。”


    “大嫂,不關你事情,我們都是受害者。可是,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兩個賤人。”


    薑月明遲疑:“蓉兒,算了吧,你怎麽鬥得過他們?這可是以卵擊石……”


    王蓉冷笑一聲:“大嫂,你也真是忒膽小怕事,所以穆喬之才敢那麽欺負你。你怕什麽?”


    “曲家可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等這麽多年了。”


    薑月明緊張起來:“蓉兒,你可不能胡來。你大哥已經變成了那樣子,我可不希望你再出什麽意外,不然,我怎麽對得起你大哥?”


    “你放心。我恨那兩個賤人,我非要讓他們死了不可。但是,我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大嫂你放心。”


    “蓉兒,你也許不知道曲家的安保排場。曲氏集團的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有專門通道,那通道有專屬電梯直接通往曲存姿的辦公室,平常隻有曲存姿一個人才能走這裏。而且他們家裏有很專業的保安團隊,曲宅據說是一支軍隊也不見得能輕易攻進去。你能怎麽跟他們鬥?算了吧。”


    “大嫂,可不是我跟他們鬥,我還沒那個資格。”


    “那是誰?”


    王蓉高深莫測:“方麗坤這女人太可恨了。你不知道,多少人希望她死掉。”


    “為什麽?”


    “因為她是頂級醫學家!大嫂,你放心,這次,有比我們厲害一萬倍的人出手。我不相信,她次次都會有那麽好運。尤其是曲存姿,我最恨的便是這個男人,我恨不得生吞他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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