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動的第二天,艾德拉斯王都生了巨大騷動。?


    盡管隻有幾個“入侵者”,但卻造成了全城警戒,王國的四支魔戰隊全麵出動,拱衛王宮的安全。


    在伽吉魯帶領下,妖尾幾人很快隱蔽起來,王都也暫時平靜下來。但是無論是他們還是魔戰隊的隊長們都知道,這樣的平靜不會持續太久。


    且不論陷入暴風雨前的寧靜的王都,就在城市之外不許百裏的地方,一場激戰仍在繼續。


    沃茲vs沃茲!


    這場從早晨就開始的戰鬥仍舊沒有走到盡頭。


    一路邊戰邊跑,兩人的戰場已經移動到了王都之外不遠處的位置。在他們所站的地方,馬克思曼甚至可以看到城市中心王宮的高塔。


    這場戰鬥已經變成了兩人耐力和意誌力的較量。由於後來兩人變成了一邊打一邊移動的形式,相教之前單純的奔跑反而恢複了一些體力,再加上兩個沃茲都是戰鬥經驗異常豐富的人,此時的戰鬥也更加驚險激烈起來。


    唯一製約這場戰鬥烈度的恐怕就是馬克思曼那逐漸見底的彈藥儲備了。


    受製於子彈數量,馬克思曼不再隨意開槍他不得不放棄了壓迫戰術,冒險地讓沃茲靠近了自己。


    沃茲當然不會放棄這來之不易的近身機會,拖著薄劍就靠了上去。凜冽的劍光終於觸及到敵人的身側。


    馬克思曼也終於體會到了“在刀尖上舞蹈”的感覺。薄得不像是正常武器的劍刃此時化身為最可怕的疾風,緊貼著他的身體擦過。


    馬克思曼身為頂級槍手的強大視覺此時揮了重要的重要作用;也可以說,他和沃茲本來就是很相似的同一類人,馬克思曼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一點也不弱於沃茲。他驚險萬分地在一道道斬擊中輾轉騰挪,並抓住一切機會把傷口對向沃茲。


    雖然是貼身肉搏,但馬克思曼卻不陌生,他的槍鬥術很大程度上就是把手槍當作近戰武器使用的。


    不再像是之前漫長的追逐戰,此時突然爆的近戰才是兩人真正的碰撞!戰鬥瞬間爆炸!


    沃茲和馬克思曼此刻都在和死神跳貼麵舞,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方抓住致命一擊。


    打到這個份上,反而是沃茲開始試圖拉開一些距離了,他的薄劍太長!而馬克思曼卻一步不讓,緊緊貼著他,雙手壓低,一對黑漆漆的槍口從各種刁鑽的方位指向沃茲。


    雖然馬克思曼已經很少再扣動扳機,但給沃茲帶來的威脅卻變得前所未有的大。


    馬克思曼又一次貼近沃茲,兩人迎麵對視,同樣深邃平靜的眼睛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相互倒映著對方的身影。無論是沃茲的“閱讀”天賦,還是馬克思曼的“洞察”,此時都無法在對方身上找出絲毫突破點。


    畢竟,自己的缺點是最難被現的。


    然後就在這一刹那,馬克思曼突然感覺對麵的沃茲“爆炸”了!一股無形的力量,一種氣勢突然從他的體內爆出來。表麵看來沒有任何變化,但在馬克思曼的眼中,卻清晰得顯示出“爆炸”的景象。沃茲好像突然間脫胎換骨了一樣,他的身體變得強大數十倍!


    為了打破僵局,沃茲短暫地進入了“1oo秒人”狀態,集全身之力向後跳開。這一次,即便是馬克思曼也無法及時跟上他的腳步保持貼身。


    沃茲退後不到兩米的距離,落地的同時就再次向前邁步。手中薄劍劃出奪目的軌跡,斜斜斬出一個完美的圓弧。精確到毫哩的距離把握使這一劍將馬克思曼從頭到腳都囊括在中。


    馬克思曼瞳孔緊縮成一對十字,他瞬間看穿了這一劍的軌跡,就像是他能看到自己的彈道一樣。


    無法躲開!分析完所有軌跡後,馬克思曼得出結論,而且根據之前戰鬥中這把劍的表現,它的鋒利也不能抵擋!


    馬克思曼身上最堅硬的東西就是他的一對轉輪手槍,這兩把槍是一位據說來自東方遙遠之地的神秘槍匠孫夢打造的,名為“裁決”。槍身采用了整個王國都無法辨認出來的金屬材質製造,無論他采用什麽樣的彈藥都不會由於威力太大而嚇膛。除了艾露莎的十戒槍,甚至沒有一把武器可以在上麵留下痕跡。


    但是馬克思曼卻直覺地感到,不能用自己的愛槍去硬碰沃茲的劍,那柄劍美麗的薄刃背後,是他也不敢想象的鋒利。


    你該怎麽辦?沃茲毫不留情地揮劍斬下,眼睛卻緊緊盯著對方,他不信馬克思曼會這麽簡單就被自己一劍劈死。


    馬克思曼抬眼,那對化作十字準星的瞳孔與沃茲視線碰撞。他突然抬起雙手,將兩把槍交叉抵擋在頭頂。


    沃茲眯起眼睛,手掌下意識地微微轉動調整著斬切角度。


    兩人的武器即將正麵碰撞。馬克思曼眼中閃現精光,手臂猛的張開!


    “叮~”一聲輕微的脆響。


    薄劍“紙”前端一尺長的一截被截斷!斷裂的劍尖順著氣流飄飄忽忽地墜落地麵。


    馬克思曼沒有等待沃茲的劍落下,就在劍刃即將觸及槍身的那一刹,他用兩把槍當作剪刀“剪斷”了沃茲的薄劍!


    一段劍刃被截斷,這一斬自然無法奏效。沃茲來不及驚訝,而是在變故生的瞬間再次改變了劍舞的軌跡,在馬克思曼地左手槍上留下提到細長的痕跡。隻是對方反應很快,撤離得及時,這一劍除了一道印子外再也沒有造成其它效果。


    一劍失手,馬克思曼趁機調轉槍口。卻不料沃茲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左手,把手中的槍踢飛到空中。


    然後沃茲俯身從對方身體左側突擊。


    馬克思曼左手被高高踢起,突然他張開手掌,中指微微一彈,從他的袖口中彈出來一把袖珍的四孔手槍直指沃茲眉心。


    “咻!”隻比針粗可幾圈的迷你子彈射出。


    沃茲猛的低頭,子彈擦破頭皮掠過。沃茲也不用眼睛去看,又一劍揮出。


    馬克思曼飛快得甩手後退,留在半空中的袖珍手槍被一劍斬成完美對稱的兩半。


    一退之下,馬克思曼幾個筋鬥拉開距離,順手接回落下的左手轉輪手槍,站穩的同時就再次瞄準了沃茲。


    沃茲也沒有追擊,他持劍站在原地,也擺好架勢,準備隨時應對馬克思曼的子彈。頭頂被劃出的傷口流出鮮血,但他卻沒有餘力擦拭一下。


    戰鬥再次進入對峙階段。不同於以往的對峙,這一回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都隻是在壓抑著激烈喘息,不讓自己的動作因為呼吸產生太大的變化。


    剛才不到一秒的短短一瞬間,兩人都從生死邊緣有了幾遭,和生死之際的刺激經曆相比,此刻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比!


    也正是剛剛才體驗了生死之間的恐怖,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貿然動攻擊。


    沃茲這一生並不缺乏實戰,也不止一次地麵臨死境。但卻從來沒有一次戰鬥像今天這次一樣緊張激烈。隻有現在在和另一個自己戰鬥時,沃茲才真切地體會到了“生和死”的邊界。


    馬克思曼也是類似的感覺,抓著槍的雙手青筋暴露。瞳孔始終保持著十字準星形態,一點也不敢放鬆。


    王都中,艾露莎伽吉魯一行簡單休息過後,決定主動出擊,潛入王宮和納茲溫蒂露西三人匯合,再想辦法找出魔力水晶主體的位置好去解救同伴。


    他們了沒有熟悉本地的人帶路,所以討論了半天最後的出的結論卻是想辦法翻越圍牆混進去!


    好在王宮規模很大,圍牆也不是什麽地方都戒備森嚴的。一行人順著偏僻的小巷找到一處同樣偏僻的圍牆準備翻越。


    “嗬嗬,我說怎麽到處找不到你們,原來還不死心,想要侵入王宮內嗎?”不知什麽時候,牆頭上坐著一個金的少年,手中把玩著一張撲克牌一臉玩味地看著底下眾人。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立在牆頭,她的一側臉頰上有十分妖嬈的蝴蝶花紋,顯得有些怪異,卻充滿一股別樣的魅力。


    而在妖尾幾人背後的房屋轉角處,也開始有人影顯現,不知到底有多少人,已經暗中圍困住了他們。


    特別魔導大隊過半戰力集結!


    “棋手?”艾露莎他們中是唯一知道並認得棋手的人,但她馬上搖頭否定自己,“不對,你也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對應體吧?就像是那個奈特沃卡一樣。”


    牌皇高傲地俯瞰下方:“我是牌皇,不過我也已經和你說的棋手見過麵了。看來你們果然也是一夥的啊。真想不到呢,另一個世界的艾露莎!”


    “這麽說你們確實是敵人無疑了!”艾露莎拔劍指向牌皇。


    見到這一幕,張旭倩瞳仁微微縮緊,突然跳下牆頭,正麵朝艾露莎衝來。


    “咣!”包裹著紫色紋路的拳頭和艾露莎的劍正麵碰撞,卻是勢均力敵之勢!


    兩女都不是廢話很多的人,既然已經交手了,戰鬥就順理成章地展開進行下去。


    牌皇曲指一彈,指中的牌也向艾露莎飛去。


    “金屬文字,鋼鐵!”蕾比的魔法恰到好處地阻擋了這張紙牌。


    伽吉魯順手撈過鋼鐵的文字,塞進嘴裏。


    “這裏交給我了,你和格雷先進入找人吧!”蕾比難得地露出嚴肅的樣子,看著牌皇,還要關注身後的其他敵人。


    伽吉魯和格雷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她。


    蕾比拍了拍懷中的魔法書:“放心吧,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沃茲老師吧?”


    “誰允許你們離開了?”牌皇冷冷地說道,手指一撚,一手紙牌在掌心展開。


    看到自家主官的神情,後麵的魔導大隊士兵們統統上前包圍過來。


    伽吉魯彪悍地一個鐵龍的咆哮轟開圍牆,就和格雷跑了進去。


    牌皇和他的手下正要出手攻擊。


    “甲字第六,下擊暴流!”蕾比一聲清喝。


    突如其來的空氣好像一隻巨掌壓了下來,所有靠近的敵人都被死死地壓進地麵,動彈不得。除了正在戰鬥中的艾露莎和張旭倩,隻有牌皇還保持著站立姿勢。


    不見了之前的慌亂,這次蕾比的表現漂亮了很多。嬌小少女學著沃茲的姿勢單手捧書,一手揮舞間翻過大量書頁然後對準了敵人。


    少女的直覺告訴她,對付這個敵人,不能留手!否則必然會輸,或者甚至……會死!


    “甲字第四,雷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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