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梁玨這個愣頭青,頭一回開葷,得了趣味,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早晨醒來之後,難免磨磨蹭蹭,親著親著,梁玨又興致勃勃地厚著臉皮地拉著她來了一次晨間的運動。事畢之後,連梁玨吩咐下人備水的時候,阿虞都鑽到被窩裏,顏麵盡失。白日宣.淫,梁玨這個土著皇子,做得比她這個穿越者都要自然。


    梁玨把她從被窩裏挖出來,眉眼隱約含笑道:“以前都沒有發現你那麽容易害羞,要我抱你出來洗澡嗎?”


    好巧,以前我也沒有發現你那麽厚臉皮。


    阿虞鬱悶地發現,以前那麽抱一下就會害羞得不得了的梁玨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還有,當然不能一起洗!再逗下去,今天誰都不用出門了。


    她裹著梁玨的衣服,迅速地一溜煙跑到淨室洗澡,她洗完之後才輪到梁玨洗。等她坐在梳妝台上擦著自己的頭發的時候,梁玨也從淨室裏出來了。他鬆鬆垮垮的衣服,隨意地露出一小片胸膛,那性感的喉結,往下的鎖骨,還有一小抹可見的肌肉,修長的大腿邁步之間,那挺翹的臀部隱約可見。他看到她停下了手中擦拭著濕發的手,衝她微微一笑,漂亮的嘴唇微微揚起。


    阿虞臉有些發燙地轉回過身,突然覺得自己腦子裏充滿了一些不健康的畫麵。梁玨走到她身邊,奪過她手裏的毛巾,把她抱在懷裏,不緊不慢地給她擦頭發。修長的手穿插過她柔滑似錦緞的秀發,帶著微微的幽香。還可以摸摸她的臉,順便蹭點豆腐吃。


    新婚的夫妻就是這樣,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黏在一起。甜得可以蜜裏調油,甜得也不嫌齁鼻。磨蹭了半天,花了比平時的兩倍的時間,才把頭發擦得半幹。然而兩個人的氣息已經不穩,眼看著梁玨眼神已經微微變化了,她才清醒過來,像火燒屁.股一般從他懷裏蹦下來。她這些日子,就像塊肉一樣,被梁玨紅燒、蒸、煎、炒、不帶重複的花樣吃,床現在都變成她的噩夢了。


    連最近養成的給梁玨穿衣服這個習慣她都省掉了。


    阿虞是極喜歡給梁玨穿衣服的,他的身體頎長而高挺,渾身透露著年輕的味道,青嫩得讓她突然有一種不小心吃了嫩草的感覺。


    他穿什麽衣服都好看,天生的衣架子,衣服下麵有著讓人著迷的漂亮的腹肌,修長的大腿。幫他係著衣服的時候,他偶爾露出來的羞澀的表情,更加讓阿虞喜歡得不得了。以前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經曆了很多事情,不像現在的他,相遇得太早了,她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的,看著他漸漸變得穩重變得成熟,但此刻完全不能和十年之後的他相比。


    和他在一起,阿虞有一種可以照顧他的成就感。


    梁玨現在還是一個空有頭銜的皇子,宣澄帝其實本來就是打算把他扔到軍營裏去的,然而現在他成親了,索性放他個把星期,再讓他奔赴那個寒苦的不毛之地。


    他們夫妻倆都有這個預感,所以,便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於是乎,就變得格外地虐狗。


    阿虞最喜歡逛街,梁玨便牽著她的手,牽著一匹馬,也不用人跟著,穿件簡單點的衣裳,兜裏揣著錢說走就走。他左手牽著馬,右手牽著阿虞,等她走累了,便讓她坐在馬上,他走在下麵牽著馬,兩個人慢慢逛。


    阿虞穿得很嫩,一身鵝黃色的暖如朝陽的紗裙,墜下的流蘇如潑濺下的陽光,走動之間,不知搖動多少光芒。


    上巳節,梁玨親手織了一直燈籠,梅花燈。糊在外麵的一層紙薄如蟬翼,點亮了裏麵的蠟燭,紙上畫著的梅花便徐徐盛開,不知道梁玨去哪裏弄來了這樣神奇的料子,原來紙上繪著的一片空茫茫一望無垠的雪地,等點著了裏麵的蠟燭之後,朵朵淡梅便猶如怒放一般綻開,粉的淡如緋,紅的似簇簇烈火,著實把阿虞驚喜了一番。


    她對這盞燈籠簡直愛不釋手,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她最喜歡梅花,但是每一世,他都會牢牢地記著。


    阿虞差點就感動地都不想出去看熱鬧了,幹脆把梁玨往床上摁倒,脫光了獻身給他。但是他對上她眼眸裏燃燒的熱情,掩飾一般地咳嗽了一下,清俊的臉上隱約含著一絲揶揄:“夫人,天色還早,不妨出去逛逛?”


    阿虞臉頰像染了胭脂一般,拉了他的手,兩夫妻一起去逛夜市。


    河畔邊站了很多秀美的姑娘和清秀的小夥子,不少小夥子紅著臉,把懷裏帶著體溫的花偷偷扔在姑娘的身上。也有大膽的姑娘,勇敢地截住心上人,羞澀地扔下一方手帕。


    “哎,可惜我們阿玨已經有主了,不然站過去,今晚光是撿手帕子,恐怕腰都直不起來。”阿虞捂嘴偷笑,瞥了一眼他日漸英俊的臉,在月光之下,那修長挺拔的身姿,好看得似那清冷的遙坐九天的仙人。


    梁玨含笑道:“恐怕今晚阿玨也要防著點,跟緊夫人。不然夫人被花砸了,也是阿玨的損失。”


    兩人均是相視一笑,然後默默地繞過了那條未婚男女互訴情愫的河。他們對花燈和燈謎也沒有什麽興趣,阿虞是覺得,手裏已經提著一隻最漂亮的燈籠了,也不必浪費時間去看別人家的燈籠,倒不如和梁玨一起看看熱鬧,買些誘人的美食。什麽燈謎的,隻有學霸才感興趣的東西,她就不去湊熱鬧了。


    梁玨是覺得,隻要陪著阿虞,做什麽事情,都是最美妙的。


    隻是他們偶然一瞥,卻看見魏雪頂著眾人欽羨的目光,筆下如飛,解完了大串燈謎,旁邊宮裝的麗人,清秀甜美的臉上卻明顯氣著黛眉都皺起了,卻是盧珩芷。楊士元在旁邊拉著她,嘴裏不斷地說些什麽,盧珩芷出乎意料地扇了他一巴掌,抹著淚提著裙子跑了,眾人一片嘩然。


    阿虞漫不經心地說道:“嘖,吃著碗裏,望著鍋裏。”


    梁玨含笑道:“阿玨的碗裏、鍋裏……還有嘴裏,都是阿虞的。”


    “………”


    怎麽辦,阿虞已經覺得梁玨的臉皮厚得超越常人了。她默默地閉上了嘴巴,拉著梁玨繼續逛別的地方。


    魏雪縱然得到了別人豔羨的目光又怎麽樣,還不是在這個日子裏孤零零地一個人,還不如盧珩芷,起碼她還有人陪著。陪著她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


    阿虞笑笑著,獎勵一般地趁著天黑,把梁玨拉到沒有人的地方,給了他一次纏綿長久的深吻。梁玨的吻技,在這段時間裏經過反複地實踐,反複地琢磨,抱著一顆求知若渴的謙虛的心,現在早就突飛猛進了。阿虞才微微啟著唇瓣,他就把舌頭伸了進去,婉轉而遊刃有餘,肺活量好得可以跑去水下憋個把分鍾不是問題。反而後來是自詡是老手的阿虞,被吻得頭暈目眩,胸口起起伏伏地大喘著氣,臉蛋因為缺氧泛起了粉紅色,一雙眼睛盈盈地分明浸出了水光。在夜色之下,格外地嬌豔。那盞泛著瑩光的精巧美麗的燈籠,被放在地上,幽幽的光線映著兩人的交融在一起的身影。


    果然,吻技這種東西,不能光看經驗,前天的條件足以秒殺人於千裏之外。


    阿虞一路買了很多的吃食,自己吃也投喂了梁玨,看他乖乖地張開那漂亮的嘴唇,她喂什麽,梁玨就吃什麽,配合得不得了,阿虞的心情格外地好。


    小攤子裏的別的夫妻,看到了都默默地轉過臉去,真討厭,吃個餛飩,你們要不要那麽肉麻。


    他們花樣式虐狗的功力,連人家夫妻倆都無差別地虐到了。更何況是單身狗……


    最後阿虞逛得累了,腳酸,埋怨了幾句,還是梁玨把她背回去的。阿虞一隻手提著燈籠,另外一隻手挽著梁玨的脖子,過了不久,這樣的動作手也變得很酸很酸,那麽大一隻燈籠,除了吃東西那會還有到牆邊黑黑的地方玩親親放了下來之外,整個晚上都是她提著的。梁玨發現她的手無力地垂下來之後,又把她放下了,調整了一下姿勢,把她抱起來,還外帶著也把燈籠提了起來。


    映著朦朧的月光,清輝撒了一地,街上的夜市漸漸歇了原本的熱鬧,除了遠處還有幾簇煙花綻放之外,路也變得空曠了幾分。他穩穩的步伐,腦袋靠著他寬闊的溫暖的胸膛,阿虞眯著眼睛舒服得幾乎昏昏欲睡。起先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梁玨聊天,到後麵漸漸地就沒有了聲音。梁玨垂頭,看到懷裏的愛人卷翹的睫毛安謐地舒展著,平穩的呼吸灑在他的胸膛上,他放輕了步伐,輕輕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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