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結果來看,是易秋言贏了,也不知道沈老頭答應了她什麽要求,看他一路都拉著臉,符音憋笑憋成內傷。[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這老頭,八成是看易秋言年輕單純,想從人身上撈點什麽好處才肯答應這場比試,不曾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到了市內,易秋言禮貌地和他們道別,並對沈老頭專門交待:“我現在把貓給人送回去,您明天一定要在家等著我。”


    “知道了知道了。”


    等易秋言一走遠,符音就說:“你不會是想連夜收拾東西跑路吧。”


    沈老頭被她揭穿想法,一點也不害臊,“這女孩擰得狠,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我看她就挺好的。”符音提醒他,“您好不容易在夏城有個位置安頓,就這麽跑了,又得重新打拚了,她要什麽您給她便是,反正又不是要錢。”


    這老頭就把錢當性命了,其他的也沒看他怎麽在乎,說換地方就換地方,一點也不留戀的。


    “雖然不是要錢,但跟要我錢沒多大區別。”沈老頭委屈地說:“她非得要我給她算一個人的行蹤,算不準,要賠大錢的。”


    符音還當什麽事呢,“您就給她算算不就行了?不對,她找人?找什麽人?是失蹤了嗎?報警了沒有?”


    該不會這小姑娘也和貓主人一樣,就想靠這些算命先生的指引去找人吧。


    “說是他們村的村長,五年前突然不告而別,沒有音訊,她們那村子偏遠得很,竟然有不少人連戶口都沒上,不過這村長還是有戶口的,報警倒是報了,不過也沒消息,那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這小姑娘這次出門就是專門來尋人的。”


    他擺擺手,“你說這跟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她眼睛有點邪乎,警察找不到人,她就用自己的方法找,聽到哪裏有算命準的就去鬧一鬧,我這幾天問了我們圈的人,果然不少都被這小禍害給整過。”


    “就你們還有圈。”符音匪夷所思,“那他們給算的都不準嗎?”


    “這算卦麽,誰會明明白白告訴你那人就住在哪門哪戶,都隻有個大概方位而已,她竟然就真的一個方位一個方位去尋,找不到人的,她調還頭就把人名聲搞臭,逼得人呆不下去,你還當她一天真無邪小姑娘不?”


    “不是你們先沒算準,能怪別人回頭找麻煩嗎?”符音聽完這些,心裏還挺心疼這小姑娘的,這份毅力和決心,為了找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得有多難啊。


    輕樂隻是安靜聽著,見他們都不說話了,這才問:“她的眼睛是真的能看到別人的記憶嗎?”


    沈老頭對符音身邊突然出現的人竟然一點也不好奇,順著她的話說:“可能是真的,她都出來一年了,又是這麽個行事作風,一次兩次能說她是蒙的,可都這麽久了,她還活得好好的沒被人打死,可見就算不是能看到別人記憶,也有什麽其他的名堂。[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符音從細節處分析,“見過兩麵,她非常直率,如果不是她演技太過高超,那她說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輕樂點點頭,“你說她經常忽視人是怎麽回事?”


    “根據我的猜想,除非你動作非常大,或者是說話,她的眼睛裏才能看到你。”符音想了想,又補充,“但她走路都沒有影響,不會磕磕絆絆,也不會撞牆撞樹,可能隻是對人有這方麵的障礙,可她又能看到你,我和她接觸得太少,判斷不出其他的了。”


    獨獨輕易看見輕樂,究竟是因為輕樂是例外,還是因為易秋言的眼睛本來就是隨機看人的?


    沈老頭補充,“這幾天我和她呆在一起比較多,她不是完全看不到,但確實會忽視動作不大的活物,簡單來說,我們看到的是一個人在那發呆,對她來說,看到的可能和桌子板凳沒區別。”


    果然獨獨輕樂是例外。


    符音知道再說下去可能會穿幫,轉了話題,“你真的要走嗎?”


    “走個屁,我還有兩筆錢都沒收回來呢。”


    符音出餿主意,“要不你直接對她說你是招搖撞騙的,說不定她能放你一馬。”


    “我剛才話沒說清楚嗎?”沈老頭沉了臉,“她可沒放過一個騙子。”


    搞了半天,這女孩還在行俠仗義啊,符音繼續說:“要不您就直接關門大吉重操舊業當醫生算了。”


    沈老頭:“沒辦法了。”


    符音眼睛一亮,真以為他要金盆洗手,誰知道他咬咬牙說:“隻能暫時出去避避風頭了。”


    符音:“……”


    輕樂突然說:“不如我幫你算?”


    符音:“……”


    沈老頭也不管人會不會,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口答應:“行啊,不過到時候有什麽事,你得承擔責任啊。”


    符音:“嗬嗬。”


    到時候是哪個時候?易秋言既然要親自去查證,等她再回來,輕樂隻怕早就離開了,然後她就成為了兩人追究的對象。


    她到底是怎麽招上這些家夥的,說好的天運都點到了哪裏?把我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不,幸運值給我還回來!


    輕樂回去以後就早早睡了,第二天符音把她帶到沈老頭家,易秋言已經等在那了。


    “沈老頭人呢?”小地方一目了然,符音奇怪,“大清早怎麽就不見蹤影了。”


    易秋言說:“他剛才說他有點事要出門,讓我給他顧攤,輕樂是吧,沈老頭說你能幫我?”


    輕樂點點頭,“我試試。”


    符音轉到門外,心裏恨不得把沈老頭大卸八塊,居然把她們就這麽賣了,自個躲得遠遠的,他是一點責任都不想擔,關鍵是她昨晚太迷糊,都忘了趁機要點好處什麽的,畢竟這老頭油腔滑調,每次找他辦事都極力推脫。


    裏麵傳來兩人低聲說話的聲音,符音看了一眼,算卦占卜對她來說就是兩眼一抹瞎,什麽都不懂,隻是心底還是希望輕樂能幫上忙的。


    無論什麽消息都好,易秋言總能再帶著希望上路,最好能一舉找到人,隻是,輕樂的算卦……一直以來就不太準啊。


    開祭祀的預言那次除外,在那之前她是一次都沒對過,在那之後,她都含糊其詞,讓人分辨不出對錯,真正準不準,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輕樂比她想象中還要好相處,而且很快就適應了這邊的生活,符音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終於開口問:“你想清楚你的心願了嗎?”


    關於如何來到這個世界,又該如何回去,她統統都解釋過一遍,大概神女本來就比較能接受這些超出常理之外的事情,她聽完一直很平靜,甚至有很多自己的見解讓符音也受益良多。


    比如她能認出符音,其實並不是通過長相,而是符音自我介紹時,聽到名字的那一刹她心中才有感應,這和符音以前了解到的不一樣,比如李雲是能記住她的電話號碼,符音想,可能每個人認出她的方法都不一樣,可惜她怎麽也沒法了解,他們離去時接到的感應是不是一樣。


    跟著好學善思的人,符音覺得自己的腦子都靈活了不少,所以見到輕樂此時略遲疑了下,心中猜想她肯定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願。


    符音對她著也跟著脾氣好了起來,“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告訴我,隻不過我想盡力幫助你,知道的話處理事情可能會更方便點,但如果你不願意說,隻要你清楚該怎麽做,到時候請我幫忙,效果也是同樣的。”


    輕樂點點頭,“其實有件事,幾天前我就想拜托你了。”


    “啊?”符音驚訝,“我早說過跟我別客氣啊,你說,我看能不能幫上忙。”


    “你能再帶我去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嗎?”輕樂看了眼陽台,“這裏視線受阻,我想再看看夜象。”


    啊,難怪那天她一回來就要到陽台上去,原來是想再看看星象,她竟然一直憋到現在才提要求,看來也是見她成日不出門,不願意麻煩她。


    符音有點不好意思,“那地方平日是不對外開放的。”


    “這樣啊。”


    “而且你那天看到的,據說是百年一現的星象,就算再去那裏,也看不到了。”符音說完才明白自己又犯蠢了,她跟溝通天道的神女談星象?還是從店員那裏聽來的不知真假的東西。


    果不其然,輕樂說:“我隻是想看得更清楚些,其實這裏也可以……”


    “那我帶你去其他地方也行吧?”符音立刻打開電腦搜索了一圈,她對這附近的地形還真不熟悉,“恩,城內的山上挺多人的,你觀星象肯定要安靜的環境吧,城外三十公裏的地方,有座煙霞山,高是不太高,但應該比我們陽台看得清楚多了,再遠一些的地方,今晚可能到不了。”


    符音難得有這麽雷厲風行的時候,知道輕樂不想麻煩她,於是自己做了決定,“就去煙霞山。”


    大晚上的,兩個女孩子過去,似乎不怎麽安全,符音交際圈窄,也不敢隨便拉個人過去,和輕樂接觸時間久一點,很容易就發現她和常人不太一樣,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怎麽也掩蓋不了,怕到時候又多惹出一些麻煩,想了半天,符音才決定約沈老頭一起。


    雖然他一個糟老頭,真出了事不頂用不說,說不定還得拖後腿,但符音一時還真沒更好的人選了,周南又不在,三個人至少看著人多。


    她懷著拿人湊數的心情打電話,結果那頭一直沒人接,輕樂問:“怎麽了?是不是很麻煩?其實不必急於一時……”


    “哪有什麽麻煩。”符音把心一橫,除了登山的裝備還準備了防狼噴霧,大著膽子說:“現在就出發。”


    煙霞山果然沒什麽人,好在是近郊,倒不至於陰森森,偶爾還能遇到一起爬山的人,聽說是打算露營看日出的。


    有人她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和人一起結伴上山,山路也不太難走,她下意識時時照應輕樂,同行的人說:“你對你妹妹也太細心了吧。”


    符音一愣,別人不說,她還沒發覺,輕樂比她還小上幾歲,可她怎麽總覺得在輕樂麵前不敢大聲說話似的。


    輕樂穿著符音為她準備的紅色衝鋒衣,長發梳成高馬尾綁在腦後,不仔細看,會以為是個大學生,她笑道:“嫉妒不成?”


    符音咳嗽一聲,心裏隱隱覺得不太妙,就聽輕樂繼續說:“唉,走不動了,姐姐背我上去吧。”


    “哈哈哈哈”


    周圍一陣哄笑,都當她在說玩笑話,符音幹笑了兩聲,她總想著神女高不可攀,卻似乎忘了她也是輕樂,那個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熊孩子,縱然無時無刻不在成長,可本性還是活潑調皮的啊。


    “你們先走吧,我們在這裏休息會。”輕樂指著另一條小岔路,“那邊是通向哪裏的?”


    同行裏有人顯然是做足功課而且不止一次前來,“那邊我去過,是山背麵,不向陽,樹都長得沒這邊高大,很少有人過去的,那次我和朋友來,在那等一晚上,結果天亮的時候居然看不到朝陽,可氣人了。”


    “哦。”符音接著問:“那安全嗎?”


    “你們不會想去吧。”那人接著說:“安全倒是挺安全的,隻是又沒風景又冷的,去幹什麽呀。”


    符音點點頭,“我們沒帶露營的裝備,就打算爬會山看會星星,謝謝你們了,你們先走吧。”


    “也行吧,下次我們約好一起來啊。”


    等他們都離開,輕樂立刻調轉了方向,符音跟在她身後,“喂,你翻臉不認人了,剛才還一口一個姐姐的。”


    輕樂淡笑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符音伸了個懶腰,“我才不吃虧呢,隻不過,你在我麵前其實可以更放鬆一些的。”


    “我已經很放鬆了。”


    “呃,我是說,你可以更多的時候,不做神女,做輕樂,這個世界又沒人知道你的身份。”


    “不論是神女,還是輕樂,不都是我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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