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沒有回應,輕樂心中卻已了然,她輕笑了一聲:“您勸告我不可幹預預言,自己卻也做不到嗎?”


    “我不是神女。[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祭司睜開雙眼,眼神渾濁,她真的越來越老了,臉上的皺紋多得數不清,幾乎永遠隻有一個表情,“我是薩江的祭司,所負僅僅是薩江的興亡。”


    “縱然大梁因此成為人間煉獄?”


    “大梁與我毫無關係。”


    “您當初不是這麽教我的。”


    “我是教你如何成為一名神女,我並不是。”


    “對不起。”輕樂站起身,“可能讓您失望了,我成不了神女。”


    祭司終於動容,“你可知逆天而行的後果?”


    “前兩年您一直教我順應天道,到今日為止,我越來越覺得您說得對,越想改變想逃避這種命運,卻正巧導致這種結果,這就是預言,可天道並不是告知我們要認命,相反,逆天而行,成王敗寇,死生無怨尤――”


    輕樂居高臨下,“不懼不驚,不喜不悲,慎言不畏言是為神女,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行無愧於人,止無愧於心,是為人,此身死不足惜,魂飛魄散無妨,但求無愧於己!”


    ……


    “喂,小音,你安全到家了沒有?”


    符音愣了會神,電話那頭傳來符文彬著急的聲音:“喂?是小音嗎?怎麽不說話?喂?是不是電話壞了,聽不到那頭有人說話啊。”


    “爸,聽得到嗎?”


    “聽到了,聽到了。”符文彬立刻問:“怎麽回事?我接到警局的電話都快嚇死了,你有沒有受傷,小君和小末呢?”


    “爸,您別著急。”符音掃了四周一眼,“我們都沒事,不過我這邊還有點事沒處理完,等我忙完了再回電話您。”


    “哦、哦,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符音一口答應,“您就放心吧。”


    掛了電話她打量這間陌生的房間,撇開腦中關於輕樂的劇本,她還是仔細回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無希、歹徒、人質,最後所有人都進了警局。


    後來,她就被帶到這個地方來,期間來過一名女警做了些簡單的詢問,然後又是漫長的等待,接著她就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符音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直覺不大對勁,警局她也去過幾回了,雖說從沒以人質這樣的身份,可不管怎麽,把她單獨關這麽久,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蕭君和蕭末她倒不怎麽擔心,方才她爸還能打電話進來,那她是被允許通信的,她擰了下房門,被鎖住了。


    可以通信卻不能出去,完全不怕她跟外界的人說什麽嗎?


    不過她確實連這個所在的地點,方位,屬於什麽單位都不知情,跟不熟悉的人亂說一氣別人也不明白,跟爸媽說,剛發生過那樣的事,這事不是惹人擔心嗎?


    既然把她關在這裏又沒有惡意,為什麽不索性派人解釋個清楚,符音畢竟是跟著警察來的,心裏倒也不是很著急,邊等人來邊琢磨輕樂的事情。


    先到係統裏看了一圈,幸運值突飛猛漲,居然已經到達一萬三,按十比一的份額,金錢十萬的燈已經亮起,距離十五萬也不遠了,然而對符音來說,係統其他的東西可比金錢更難得,技能類初級加八,想想如果武力值還能加上八個點,她對上兩個健壯的成年男子應該會非常輕鬆,令她最驚喜的是健康那裏終於亮了一塊,顯示的是耳。<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符音猜想這是對應人的五官,如果還有內髒,甚至骨骼,那假設幸運值無限上升,她豈不是能造一個人類出來。


    不對不對,就算軀殼能夠製造出來,沒有思想,不還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仔細想想,按照她現在的進度,能到達腦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想整個全套人出來,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隻不過張儀的病總算有了一線希望,她精神也振奮了一些,對著健康類發了好一會的呆,粗粗計算了一下她辦事的效率,覺得雖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吧,但她也有點太拖拉了,慢騰騰地挪到技能類,符音打算好好研究。


    想加快效率,提升自己也是必然的,磨刀不誤砍柴工嘛,與其一加一等於二地做加法,不如動動腦筋,說不定有什麽其他的機遇呢?


    技能原本顯示的隻有智商,武力,顏值,現在遮攔的白霧又散去一些,符音看到多加了術法和天運兩項。


    她此前隻加過武力,有些時候,拳頭才是硬道理這話確實非常實用,顏值她雖然有心想加,但幸運值有限,總覺得有些浪費似的,雖然漂亮的女生運氣不會太差,但她現在怎麽說也沒到影響市容的地步吧,可以暫且先緩緩。


    智商她是恨不得立刻點滿的,特別是有個周南在一邊,高智商與高智商的對決,想想就非常帶感,以前覺得增加兩三個點提升不大,現在她能加到八點了,雖然具體是多少猜不出來,但係統應該不會讓她多吃虧吧。


    她躍躍欲試,目光又看到一邊的術法和天運上,術法在這個世界使用必然頗為限製,畢竟算是個炫酷的技能,人多的時候不能用吧,還不如直接加武力,顯得有點雞肋。


    天運這種事,沒有科學的計算方法,總讓人覺得不太放心,很簡單的說,她雖然運氣不太好,經常遇到倒黴事,每次卻也逢凶化吉,說天運差也不至於太差吧,幸運值那麽寶貴,加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頭上,她怎麽知道天運到底是變好了還是沒好?


    符音思忖了半天,最後狠心將目光從智商上挪走,決定賭一把,就加天運好了。


    想要有其他機遇,光有智商還是不行啊,她智商比起周南雖然差得遠了,但也是個普通人水準,不用太過自卑,再者,私心來說,她都有周南幫忙了,何必再浪費幸運值給智商。


    希望能一路狗屎運走到底。


    符音輕輕閉上眼,將手放在天運上麵,心中默念增加天運,光芒一閃,一股溫潤的氣息將她包裹住,她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時,她的意識已經從係統中出來,正巧昨天的女警察推門而入。


    “你醒了?”


    她端著一份早餐,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和一碟小湯包,將食物放到桌上,她招呼符音:“餓了吧,過來吃點東西。”


    她不來還好,一看到吃的,符音才發現自己是真的餓了,昨天吃了早餐出門,到現在已經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再加上隧道中那些神經高度緊繃,驚險又刺激的事,她坐到桌前,端碗時連胳膊都不受控製地有些發抖。


    看她吃東西,女警察在一邊柔聲說:“昨天被嚇到了吧,我們除了請你們留下了解情況以外,也是想等你們精神穩定後再讓你們離開,昨晚睡得好嗎?吃完早餐你要看一下心理醫生嗎?”


    符音心說她現在可能沒麽脆弱,那點場麵當時說不害怕是假的,但過去了就過去了,她又不是沒見過更大的場麵,隻是說出來別人怕是隻會認為她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故作堅強罷,她小口喝著粥,“我有點認床,請問我什麽時候能離開?”


    “可資料顯示,你昨晚進入了深度睡眠,是你們一行人中睡得最好的。”


    “……”


    那是因為我被強製進入睡眠了好嗎?


    女警察依舊溫和地說:“希望你不要太介意,這些都是基本程度,心理評估上,你確實已經可以離開了。”


    “真的嗎?”符音立刻問:“那其他人呢?我還有兩個朋友……”


    “兩個?”女警察打斷她,“有目擊者稱你們當時是四個人同行的。”


    “……沒、沒有啊。”符音裝傻,“可能是他看錯了吧。”


    聽到女警察用“目擊者”這個詞,她心裏就有底了,果然和以前一樣,穿越者一旦離開,他的存在過的痕跡會慢慢消失,車站或許有監控,但極有可能恰巧沒拍到他們走在一起,或者幹脆監控壞掉了,所以才需要人證。


    四個人同行,也就是說那個“目擊者”不會是蕭君或者蕭末,隻要他們倆不說,她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可以隨口胡謅了,畢竟無希的事很難解釋清楚。


    女警察並沒有執著地聊這個話題,閑聊幾句之後,因為符音心裏有了警惕,套不出任何話來,她有些喪氣地說:“等見完心理醫生,醫生評估沒問題的話,你就可以離開了,你另外兩個朋友剛才已經走了,他們請我轉告你,等回到臨海再和你聯係。”


    “哦,好的,謝謝你。”


    女警察關上門,臉色一刹那就沉了下來,明明知道她有問題,可就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原想再采取點其他的方法,上麵卻嚴令放人。


    “哼,和那個部門一旦沾上關係就準沒好事。”


    迎麵走來一個穿白大褂的老頭,女警察衝他點點頭,“沈醫生,麻煩您了。”


    “哎喲,跟我客氣個什麽,老張吃壞了肚子,我來給他頂一天班,怎麽樣,沒什麽大事嗎?”


    “您就隨便問問然後放了她就行了。”


    “懂了懂了,又是個不老實的刺頭對吧,我先進去,你等我的好消息啊。”


    女警察擺擺手,“您誤會了,這個就是目擊了槍殺案,您安撫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做別的。”


    “哦,這樣啊。”他推開門,看到一個高挑的女人背對著門坐著,兩條長腿有些委屈地蜷在一起,背影看起來似乎還有點眼熟,正打算進去,女警察又問:“周博士他已經離開了嗎?”


    “對,大清早去我那呆了不到十分鍾,就說請我來給老張帶個班,匆匆忙忙的,想必出了這事,忙成一個陀螺了。”


    女警察失望的神色難掩,“哦。”


    見她走遠了,沈老頭才咳嗽一聲走進房,還沒來得及關門呢,一個不明物體就衝他飛了過來,等他手忙腳亂接下來,才看清楚是個紙團,令他更沒想到的是,“行凶者”正一臉坦然帶著壞笑盯著他,而且還是個熟人――“怎麽是你?”


    符音剛才就聽出他的聲音了,“沈老頭,來夏城混得不賴嘛,都能自由出入警局了,心理醫生?你不是不當醫生了嗎?怎麽,算命混不下去,又重操舊業了?”


    “你沒聽見啊,我這是頂班,我家的攤還擺著呢,呆會就回去。”沈老頭走過去大大咧咧坐下,“倒是你,越來越能折騰了,槍殺案都能被你趕上趟。”


    符音不想和他扯有的沒的,問道:“我剛才聽到你和那個女人說周博士,是周南嗎?”


    “周南?”沈老頭直搖頭,“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隻知道他叫周博士,具體是什麽名字,我還沒問過呢。”


    符音想起來沈老頭好像沒見過周南,真是給她急糊塗了,“那周博士多大年紀?什麽樣子?你有他相片沒有?”


    “瞧你這猴急樣,怎麽,你相中別人了?”沈老頭笑得賊眉鼠眼,“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含蓄點,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這麵帶桃花,遲早有好消息,矜持點啊。”


    符音無語,她隻是剛才聽他們提起姓周的,腦中靈光一現,才猛然想起昨兒在隧道內,那個後出來,一槍把女學生結果了的背景,似乎有點像周南。


    他回國,回夏城了?


    又想到沈老頭會來這裏也是因為那位周博士去通知的她,她剛剛才點了天運,要說運氣變好,那也太快了吧,所以才把兩人聯係到一起,本來沒往這塊想,卻被沈老頭意外說中心事,頓時漲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哈哈哈哈,”沈老頭大笑了兩聲,轉過話頭,“你怎麽被帶到這兒來了?”


    符音奇怪,“不是班車上所有人都被帶過來了嗎?說是例行觀察什麽的。”


    沈老頭笑容一僵,很快就恢複如常,“是嗎?我也不熟悉這塊,那既然沒什麽事,咱們就離開罷,我每日三卦今天還沒開張呢。”


    “你在哪出攤,我能跟著去瞧瞧嗎?”


    “當然。”


    符音總覺得這樣也能遇到沈老頭實在很神奇,過年都沒見他回家,心裏著實有些擔心,電話又是經常聯係不上,這次去摸個門,以後有什麽事也方便。


    “您要在夏城定居嗎?鎮上的房子呢?要出售嗎?”


    沈老頭:“那本來就不是我的房子,咱們這種人,雲遊四方,四海為家。”


    “那是誰的房子?”符音好奇,沈老頭的鄰居說他都在那住了二十多年了,雖然經常會出門,但每年肯定要回去住一段時間的,怎麽看也不像是租的。


    符音跟著沈老頭穿過複雜的小巷子,“我過年去你家裏的時候,鄰居說你沒什麽親人的。”


    “早說了,孤家寡人一個啊。”沈老頭指著前邊,“看到那招牌沒,有人專門感謝我替我做的,嘿嘿,夏城的人都是大手筆啊。”


    符音抬頭去看,見不遠處一所房子前確實掛了個招牌,上書“神算子”三個毛筆草字,看起來有模有樣,她問:“你這沒城管啊?小心又被人找麻煩。”


    “我的小祖宗,您就閉上您那烏鴉嘴吧。”沈老頭嘖嘖搖頭,“別人送來盛情難卻,我就掛個兩天新鮮,明兒就把它收回屋子裏,做人要低調嘛。”


    說著已經走到門口,招牌好看但實際門麵也就巴掌大點地方,兩個人在裏麵堪堪夠,再多來一個人就轉不開身了,沈老頭說:“夏城就這點不好,簡直一寸土地一寸金,這點彈丸之地就已經耗費巨資,真是搶錢啦。”


    符音笑了笑,打量四周,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門簾一掀裏麵正中央擺著一把桃木劍,案幾上有未畫完的符,看起來確實有點樣子,她問:“你給人算命準嗎?”


    “老神仙,沈老先生,您在裏麵嗎?”


    外邊一道聲音傳來,符音莞爾,要不是她確實知道沈老頭的底細,此時非把這人當托不成,這來的時機也太巧了。


    沈老頭不慌不忙地應了一聲,“夫人可是要請卦。”


    來人應了一聲,符音主動站起來掀開簾子,見外邊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保養得宜,從裝扮來看,給人教養很好的感覺,符音衝她點點頭,她局促地回應,這才走了進去。


    “您要算姻緣?還是問前程?”


    女人聲音低低的,“我想尋物。”


    “何物。”


    “咪吱,我養的貓。”


    “哦?您的貓走丟了?什麽時候的事?”


    “就前天,我已經找遍了所有它可能會去的地方,還是一無所獲。”女人說著就開始抽抽噎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該到哪裏去找它?錢財都不是問題,我隻想找回咪吱。”


    沈老頭聽到這句果然認真了些,“您先別急,我看您眉宇生輝,天閣豐潤,是有福之人,然目下微有不宜之氣,泛於天庭,尋助之光,散布玉海,是不是最近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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