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離乖巧的應道:“好的大哥,非離知錯了。(.無彈窗廣告)那我們開始吧。”


    賀易行站起身來,走到江非離身側坐下:“那就來吧,先把手給我,慢慢分一縷內力探進我的經脈……”


    賀易行抓起江非離手時候,明顯感覺到少年的一絲抗拒,卻又在很短時間內化解了抗拒,表現的格外溫順。聽從賀易行的教導,慢慢分了一絲內力探進賀易行的體內,帶有毒煞之力的內力很快被賀易行體力一股強大的力量蠻橫的吞噬了,這讓江非離的麵色多了幾分不明。


    賀易行依舊指導著少年緩緩行動,一絲絲,遊絲般的內力,每每探進賀易行的體內,就被吞噬掉,無一例外。江非離抬起眼眸看了眼一臉正色的賀易行,冷冷開口:“大哥,你似乎連同我的內力一起吞噬了。”


    “是麽?”賀易行一笑,“第一次弄,不太熟練,之後不會了。”


    江非離垂下眼眸,口中道:“那麽還請大哥下次注意了。”


    “當然。”賀易行哈哈一笑。


    言過之後,兩人終於正兒八經的一個分一個吞,搭配的天衣無縫。


    一息過後,江非離收起內力,斷開與賀易行相接的手,道:“非離感覺多有幫助,大哥果然厲害。”


    賀易行玩味的看著自己空出的手心,隨口道:“江弟也厲害,一手蝕心掌玩的很是漂亮。”


    江非離聞言淺笑道:“非離自知大哥厲害,故而隻是想請大哥幫著掌掌眼,這手功夫學的怎麽樣。聽見大哥誇讚,非離就安心了。”


    “這樣啊,”賀易行一臉我信了的樣子並誇讚道,“看樣子江弟很是博學,至今不滿半個時辰,愚兄就過眼了江弟四個絕學,都練得不錯,不錯。”


    江非離一臉開心的笑了:“多謝大哥肯定。”


    “好說好說。”賀易行也笑道。


    江非離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客套,正色道:“看樣子大哥的功法很合非離的功法,這是天注定讓大哥來到非離身邊的,還是大哥救非離一命。留在非離身側。”


    言罷,江非離起身,鄭重的給賀易行施了一禮。


    賀易行起身相扶,連連道:“江弟客氣,相逢即是緣。既然我們遇上了,就是天注定,既如此,愚兄絕不會坐視不理的。所以,江弟可以告訴愚兄,此乃何處了麽?”


    江非離一臉真誠道:“既然大哥這樣問了,非離自然是要說的,送大哥來的馮婆婆家住城北,中間繞了幾圈,此處已經是城東了。(.無彈窗廣告)”


    “我問的不是這個……而且,”賀易行有些難以啟齒,“江弟可能不太清楚,愚兄對方向很有感覺。”


    “啊,這樣嗎?”江非離一笑帶過,“此處乃是重心門的分舵,非離乃此處分舵主的手下。”


    賀易行感歎道:“竟然是重心門?失敬失敬。”


    江非離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邪門歪道罷了,大哥沒喊打喊殺,非離已經感激了。”


    “話不是這麽說的,”賀易行道,“愚兄與江弟既然投緣,哪有對江弟東家說三道四之理。縱使重心門劣跡斑斑,愚兄相信,江弟這般琉璃剔透的人,必然不會參與其中。”


    “大哥果然知我!”江非離聽見賀易行的話,感動不已,“非離也不願置身此處,但是重心門與我生死兩難之際相助,非離也隻得投身於此權作報答。那些陰私之事,非離是敬而遠之,生平做下的孽事,也就為了活命而抓來的那些……非離死後,怕是隻有入無間地獄才能償還這陽間罪惡了。”


    賀易行一臉正色,義正言辭道:“江弟切莫說如此之話!貪生之念,眾人皆有,隻江弟為生死所困,做出了此事。前生既然已經做下,已無彌補之法。那何不用餘生來勉力補償一二?萬萬不可讓自己被這所困頓一生!”


    “大哥所言甚是。”江非離低下頭,“是非離之過,惟願餘生彌補。隻是不知非離還有幾日活頭……”


    此時江非離,全然不見初見時高傲淡薄之樣。微蹙雙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似盛滿了水霧,粼粼微光,看得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


    賀易行也難免被少年的美色怔到,半響,斬釘截鐵道:“江弟放心,既有愚兄在,必然不會讓你憂心!你我功法既然如此合適,大約是注定要愚兄來相助與你,既然如此,江弟完全可以隨愚兄而去,別的不敢說,必然保證江弟安然。”


    江非離真情實意謝道:“今日遇上大哥,是非離命不該絕,非離也替那些尚未殞命的人多謝大哥。”


    賀易行頷首:“聽江弟之意,似乎還有被抓來的人?不知江弟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人呢?”


    江非離淺笑道:“原是我為了續命令手下人抓來的外地人,既然非離現下已經有了大哥,自然用不著他們,待會兒就命人放了他們。”


    賀易行轉動了下手臂,見江非離看了過來,大大方方直言道:“愚兄昨晚被捆了一夜,今日早晨也不得空閑,有些活動不開,若是江弟不介意,不妨與我出門走走?”


    江非離起身,欠了欠身:“此事是非離疏忽了,請大哥與非離同來,重心門分舵地界雖小,然而院內風景不錯,大哥可與非離把臂同遊。”


    賀易行客隨主便,起身道:“有勞江弟。”


    兩人相互扶持著出了耳房。


    一路所見確如江非離所言,寬敞的院落中設有一處假山,圈了一汪泉水,遠處錯落有致的亭台樓閣隨處可見走動的人影。兩人沿著花間小徑慢悠悠晃蕩著,偶爾對視間。總是兩人都付之一笑。


    “江弟此處真是別有洞天啊。”


    “比不得大哥機製洞察。”


    “不知江弟,這裏眼所不及之處,有多少把弓箭對著愚兄?”


    “大哥說笑了,大哥又豈是幾把弓箭能對付的?”


    一個賀易行笑得悠然自得,眉眼間的舒適宛如自家之地。一個江非離,噙了兩份笑意,一旁陪遊亦是自然。路上偶有遇上的門內弟子,都被其三言兩語打發盡了。


    賀易行上下打量著眼前風景,隨口道:“不知江弟現在在想些什麽,打算如何處置愚兄呢?”


    江非離在一旁笑道:“非離想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非離也不知道大哥在想著些什麽,這讓非離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若是大哥能直言不諱,非離在此謝過了。”


    賀易行回過頭來看了身邊的乖巧少年,輕歎:“你瞧,如果一開始江弟就對愚兄開誠布公多好,也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江非離卻不是很讚同:“大哥此言差矣,非離本是去享用藥引子來解除體內餘毒的,哪裏知道沒有藥引子卻有大哥這尊大佛呢。非離年幼,被嚇到幾分,也是大哥引起的呢。”


    賀易行聞言挑了挑眉,頗有好笑:“按江弟所言,這卻是愚兄的不是嘍。”


    江非離站定,抬起眼簾,意味深長道:“畢竟若非大哥自願,不然又豈是馮婆婆那些不入流之徒能把大哥請來的?非離愚昧,還請大哥告知真正來意。以免傷了你我二人的和氣。"


    賀易行歎了歎氣:“說了真話,江弟你也不信,既然如此,說不說又有何妨呢。”


    江非離道:“大哥不說,又豈知非離不信?”


    “愚兄一開始,與江弟見麵時就說了,”見少年一臉疑惑,賀易行好心提醒道,“愚兄對江弟說的第一句話。”


    見少年的臉色隨著他的提醒變了變,賀易行無奈道:“愚兄真的是誤入此處,江弟可願信我一句?”


    江非離一臉微妙,看向賀易行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捉摸不定:“非離是真心實意想和大哥開誠布公的。還請大哥也拿出態度來。”


    “愚兄也是真心實意的,就看江弟信也是不信了。”賀易行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江非離不置可否,隨口帶了句:“不知大哥可要去廳中小坐片刻麽,非離命人給大哥收拾一間客房,還請大哥莫要推辭。”


    賀易行一臉莫名其妙:“不是說好江弟隨愚兄前去的麽?怎麽還要停留兩日麽?”


    江非離亦是一副疑惑的樣子:“咦?非離何時說過要走?大哥聽左了吧?”


    賀易行無言以對,半響才說話:“這樣就不太好了吧,江弟,如果你我二人達不到一個一致,怕是會有什麽不愉快發生。”


    “所以還請大哥遷就非離。”江非離輕笑道,“非離年幼離不得家,大哥何不留在此處陪伴非離?大哥如是怕家中牽掛,完全可以告知非離地址,非離自當派人前去送信,必然不讓大哥為難。”


    賀易行笑著搖了搖頭:“江弟莫要框我,愚兄好歹癡長幾歲,自問處理起這樁事來應該比江弟來得不失偏頗。”


    “那依大哥的意思,可是要非離跟著大哥去何處?”江非離終於忍不住嗤笑一聲,充滿不屑的聲音一下子恢複到了初見時的那個高傲少年。


    賀易行眼見著少年一瞬間變了態度,也絲毫沒有觸動,依舊按著自己意思說道:“非離可願隨大哥去觀禮麽?我師兄成親。”


    冷峻的少年撇了下嘴:“哦?不知貴師兄是在武當成親呢,還是在少林成親呢?”


    “淨胡說,”賀易行不滿的看了少年一眼,“我師兄娶得是女兒家。”


    江非離翻了個白眼:“這是重點麽?你師兄是跟男跟女成親跟我沒關係,實話說了吧,你想要把我送到哪處去討賞?”


    賀易行玩味一笑:“怎麽,江弟看樣子很值錢?恕愚兄眼拙,竟然沒看出來。”


    言語間,冷笑著的少年退後兩步,瞬間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從四麵八方飛來的弓矢如雨滴般密集,一副不把賀易行紮成刺蝟不罷休的樣子。


    賀易行眼見著少年身形消失,眉頭也不皺一下,自言自語道:“嘖嘖嘖,真是滿嘴謊話的少年人。我要是信了你,現在恐怕死的骨頭都看不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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